题名:并刀如水 作者:蔺洲 简介:来得早,不如睡得巧。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忽然造访潇水山庄,带着聘礼上门说要求娶大公子,并扬言大公子已经和他私定终生,非卿不娶。 对此,正要洗清和魔教勾结嫌疑的大公子无奈表示:“睡过,没爱过。” 脑子不正常的邪魔外道攻×精神不正常的正道栋梁受 柳催×叶听雪(絮雪) 昔年白月光沦落风尘,故人相见不相知,良缘孽缘都细细分说。 ———好吃常来,不好吃慢走,开心最重要,谢谢各位大人啦🥳———
第1章 软香01 渠阳城靠着一条贯通南北的水道,往来客商云集,城中繁华可并不逊于京城。 柳催昨日乘船到了渠阳,城中有人为他接风洗尘,今日寻了一个好去处。用那人的话来说,这处是天上天下唯一妙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会沉溺在这儿的快活中,无法自拔。 柳催笑了笑,差人引路,他对快活到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从北到南走了半个月水路,身上总觉得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水汽,口中滋味也清淡,他迫切想找些酒来尝尝。 那神仙妙处是修建在水岸边的一处大庄园,名字叫做软香馆,这名字听起来就旖旎缠绵,柳催看着领路人,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并未点破。 他们是傍晚时分去的,此时天色已暗,水天一片浓重青蓝色,唯交际处是一线黯淡的橙黄。说是黯淡,是因为此时软香馆悬挂的灯笼已经尽数亮起来了,河上漂着的几叶小船围绕着一张在夜色里熠熠生辉的画舫。灯火灿比繁星,照得这条河明艳妩媚。 柳催在水上漂久了,也不想去画舫,那人带他进了庄园里,兜兜转转寻了一处门上雕刻着桃花的阁楼。 这是给柳催接风洗尘的宴会,而柳催这位客人性子难以捉摸,他们虽然各怀心思,却也知道这时候并非是谈事的好时机。 柳催喝得醉眼朦胧,眯着眼看着桌上宾客,一番推杯换盏过后,夜色更浓了。那些客人见着,便识趣离了席,这厢房中只剩下寥寥几个人。柳催一口一口抿着酒,身边人抬手招了几个少年进来。 全都是纤瘦柔弱的,脸上抹了脂粉,烛光摇曳中看着竟然比女子还要妩媚许多。 “去好好伺候这位客人。”有人低声吩咐了一声,随后看向了满脸醉态的柳催,那几个少年便飘然走到了柳催身边。 柳催喝了很多酒,但是他酒量不差,醉意只在表面上,脑子里却十分清醒,他的手指极有规律敲在盛酒的白玉碗沿,眼睛看着眼前众人,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为首的少年叫做竹玉,衣饰比旁人好上不少,他是跟在大人身边见识过的,虽然年纪还小,却本能觉得柳催不简单。 这个人眼睛虽然带着醉意,看着人也温柔,却冷冷的,他无端从里头感受到些煞气来。 竹玉还未动,旁边已经有一个少年俯身下去要给柳催脱鞋,他手还未碰到那双锦靴,整个人忽然踉跄了两步,似乎被一阵风将他掀开了。他呆愣着不知所措,柳催收回脚,轻轻“啧”了一声。 “客人是有什么不满吗?”竹玉轻声问道,他去看柳催,只对上一眼,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柳催偏了偏头,漠然道:“只是觉得好无趣。”他顿了顿,然后一口饮尽杯中残酒,“你叫什么?” “竹玉,翠竹的竹,玉石的玉。” 柳催又看向他刚刚拂开的少年,那人眼神瑟缩,嗫嚅着:“小的叫抱杏。” 竹玉见柳催一副意兴寥寥的样子,便从一旁取来了一张桃红色的册子:“这是今日桃花坞挂上牌子的,客人若是不中意我们,可以再看看他人。” 柳催粗略扫了一眼,尽是些花鸟的名字,他意兴阑珊,只笑了笑:“倒是费心了。” 竹玉一看便知道柳催不满了,只是他来前就被人仔细吩咐过,须得好好伺候这位客人,不能有一点怠慢。他咬了咬嘴唇,随后柳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他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间厢房,里头只剩下柳催一人,看起来有些寂寥。竹玉透过层层珠帘,回头看了一眼,那股森冷骇人的气势终于退去了。跟他一同出来的少年早已被吓傻了,十分木然怔愣,兀自喃喃道:“这是什么人?” “在门口看着,你陪我去藤园。”竹玉冷声吩咐。 藤园是软香馆的偏僻之处,藤园管教的都是初入软香馆,尚未学会侍奉客人的,多是些半大的少年,倒有一个人格外不同。那人来软香馆很久了,半月前被送来藤园管教。 “絮雪。”竹玉叫了他一声,被称为絮雪的人比竹玉大了不少,他身量颀长,白色单衣外头罩了一件竹青的外袍,看着很是纤瘦单薄。 絮雪正坐在藤园的院中,晚风萧瑟,此处灯光浅淡,只有月华照亮这方小小的境地,使他看起来好像一个仙人。 他有些迟钝,半晌才回过头去看他。絮雪精神不济,面色很是苍白,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竹玉。 竹玉眸光闪烁,吩咐一旁跟随的人取出桃牌,过去挂在了絮雪腰上。 “这样可行吗?夫人管教了半个月,这个人还是个病恹恹的呆子,顶撞了客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带他走吧,”竹玉说罢,已经转身走了。 桃花坞的厢房里,杯盘狼藉。柳催被人带着换了一间房,他喝了很多酒。这人间极乐处的酒和春雨一样缠缠绵绵的,让人经不住一饮再饮。 柳催虽然神思清明,却也知道自己早就醉了,那酒里掺了温柔散,饮下之后让人浑身暖融融的,有些飘飘欲仙。这还是其次,酒劲更加激发了药效,这药还有些别的用途,比方说——催情。 温柔散剂量很小,柳催明白,若是下重了他这酒早就不喝了。即使是喝了,内力运转一周,出一身薄汗,这药效差不多就散了。柳催躺在软塌上,耳边能听见屋外传来的丝竹乐声,这一刻身体里似乎有些隐秘的欲望在萌生。 柳催眼睛半睁半闭,边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慢慢向他靠近。柳催神色不变,抬手示意他不用理会,那影子便又无声地消失了,仿佛这间屋子从来都只有柳催一个人。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就在柳催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笃笃”两声,柳催未动,那门自己打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这人是赤着脚进来的。柳催睁开一只眼,便看见一个青色的人影。 那人走得很慢,他的眼睛被一条白布蒙住了,只露出半张精致美丽的面孔。柳催笑了笑,心道这软香馆竟然好多花样。柳催被来人吸引住,刚刚生出的一点困意即刻消散,他坐起身,手边一只空酒壶摔落地上。 絮雪看不见,听到这声动静之后继而向那个方向走。他才刚刚踏出一步,身边就传来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于是他不再动了,因为身边站住了一个人。 柳催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问道:“看得见我么?” 那人只是摇头,眼前的触感消失,他感觉脑后一松,竟是这客人解了他眼上盖着的白布条。 “这样呢?看见了么?” 白布滑落在地上,柳催先是见了这人眉心间一点极红极艳的痣。不知是不是画的,那位置格外巧妙,稍偏倚一分,这人的风姿就会大打折扣。 柳催看着那一点红,脑子里竟然出现出十数年前的一段记忆,浮光掠影间的惊鸿一瞥,同样是眉心中间的一点红色。 絮雪在白布落下的时候还闭着眼,他有些畏光,睫羽轻颤,才缓缓睁开眼。柳催心里想着那颗痣,心念一动,当即伸手去摸。 任由他摩挲自己的眉心,无论怎么动,那颗痣依旧还在,颜色未变浅,反倒变得更深了,说明并不是画的。 柳催笑了笑,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叫什么?” 絮雪听他问话,心里莫名生出些奇异的感觉,他脑中混沌,对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分明了。 他眼神中透着一股迷茫,隐约记起来他来桃花坞这一路上,竹玉一直在跟他说话,至于他说了什么?絮雪转头便忘得差不多,后来竹玉被人叫走了,他便一个人在软香馆乱走,直到有一个人把他带到此处。 这过后他也忘了,他只记得零星,竹玉每句话开头都称呼他为“絮雪”。 “絮雪。”他回答道。 这是个冷冷的名字,倒和他很相称。柳催心里念了一遍这个这个名字,那些和酒劲一起升起来的欲望像暗潮一样翻涌上来。柳催的手指离开了絮雪的眉心,抚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他唇边。 唇是软的,被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立刻便抿了起来。柳催皱了皱眉,低头吻了上去。 絮雪木愣愣的,片刻之后身体本能地开始反抗,他想推开这位醉酒的客人。柳催片刻后就松开了他,絮雪正要后退,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压在了一张软榻上。 渠阳城春风吹来了一夜雨,早晨时候才停下。满地落叶残花混着潮气,闻着有种清凉的苦味。 柳催被风吹醒,原来是这厢房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和风熏熏越过江面,往远处能看见外头青色的远山和天云。风吹过了,饮酒得来的宿醉也散了。他起身,头发被什么东西压住,仔细看是一段雪白的臂膀。 柳催捏着那只手腕,上面还系着白色布条,缠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他记起来昨晚这人剧烈地挣动。 软香馆里的人会讲究那些闺房情趣,玩些你来我往,欲擒故纵的把戏。柳催昨晚心情好,也乐得奉陪,便用衣带把人捆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他厮混了一整晚,昨日他来软香馆的时候,那些宾客跟他说软香馆是整个渠阳城最快活的地方,起初他还不信,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那是什么神仙滋味。 柳催又躺了回去,手探进锦被里,摸到一副温热的躯体。 他把那人拢进怀里,又顺着腰腹滑上去,捏住那点小巧可怜的乳头。怀中人这时候才有了一点动静,他瑟缩地挣动着,一句话也没说。柳催在他胸前的手松开了,转而去摸他的脸。 他脸上还有泪痕,柳催瞧了一眼就心思乱极。这人真的生的极美,眉眼天然如雪,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 只是情潮未退,那段冷雪似乎早被人捂化了,化成了水,单留下点冷意。柳催忽然想起他叫什么了,软香馆一众花名看得他眼痛,唯这名字如一段新雪,带着点凛冽的冷意。 絮雪人醒了,眼睛却睁不开,他似乎被魇住了,人抖得更加厉害。柳催看着那张脸,絮雪是脆弱且任人摆布的,正如昨晚被送到他房中一样。他抱紧了这人,将他压在身下,这时他身下又涨得厉害。 昨夜春情未散,絮雪身体还是温软。柳催分开他的腿,摸到大腿内则昨夜干涸的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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