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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刀如水

时间:2023-09-05 22:00:33  状态:完结  作者:蔺洲

  “无忧无疾,我求天公能垂怜你,能庇佑你……”叶听雪把那只银环好好地安在他手腕上,柳催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副银环有两只,叶听雪把“无忧无疾”给了他,柳催看见他袖中隐约划过的一点银光,显然是“长乐长宁”在他自己手上。

  柳催目光深邃幽幽:“怎么不把那一只也给我?”

  叶听雪忍不住去吻他眉心,小声念叨说:“舍不得,长宁得是我的。”

  “好,阿雪也得是我的。”柳催笑着,手指划过他脖颈,忽然凑过去咬住了他喉结。身上人颤抖,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种动作,柳催已经探向他的腰侧,手指勾着他的衣带就要去解开。叶听雪下意识想推开他,喉间被温软的舌头轻轻舔舐,是柳催在撩拨他动情。

  手在腰侧游移,衣带散开,柳催把手探进叶听雪衣里,抚摸着这个人渐渐热起来的躯体。他太懂叶听雪怎么样才会卸下一身防备了,完全向他袒露自己。

  叶听雪犹自隐忍,他可没忘记自己有怎么样低劣的本性和欲望,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间成衣铺子的绣房!

  “别在这里,你跟我回去……唔。”叶听雪被他推进锦衣堆中,骨骼酥软,肉欲难耐,柳催半跪在他身前,笑着看他。

  柳催用手抚着他脖颈上勒出来的红痕:“我不好,又叫阿雪疼了。”

  字里话间柔情满满,但眼中带笑,没有半点悔过自责的意味。手上温柔,但也不只是在替他揉开淤血,还暗暗蹭开他领口和衣襟,使得叶听雪很快就衣衫不整。

  柳催控住叶听雪两手让他没办法挣扎,听他喘息愈急,脸生春潮还要努力自持的模样。柳催对他的满心欢喜和顽劣的本性交杂在一起,混成他对叶听雪最深沉的欲望。

  “阿雪可知道我等了多久?”柳催跪在他身前,吻在他心口上方,虔诚的姿态却是用来做这些羞耻难言的事情。叶听雪不敢去看,闭上眼又有眼泪掉了下来,他推不开柳催,只能沉默地承受汹涌的爱意,纵容他对自己贪得无厌的攫取。

  眼睛闭着,触感就变得更加敏锐。柳催拨弄着他一粒乳头,上头还有他之前刺进去的一个缀绿宝石的银环首饰,相衬看着就很糜艳。柳催正想把这小玩意拆下来,就想起来手上带着的那对银环 当初他丢了又被叶听雪偷偷拣了回去。

  可怜的乳头被揉得挺立通红,叶听雪记起来当初柳催施加给他的痛楚,心中燥火更胜,燎遍全身。他听见柳催问他:“阿雪还要不要这个小东西?”

  叶听雪闭眼沉默地喘息,柳催已经要拨开上头的暗扣,他心中倏地一空,柳催接着说:“我拆了。”

  “不……”这话难以启齿,叶听雪满脸通红,裸露的皮肤同样染了一层绯色。他好艰难才从嘴里挤出那句话来:“别拆,留给我……你给我的。”

  柳催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的?”

  话虽这么说,他最终还是把那小玩意留住挂在叶听雪身上。那人眉头一刻都不曾舒展,显然是情潮汹涌,难以按捺。叶听雪心口发痛,心跳骤急骤缓,这个可怜人受情和痛重重折磨着。

  柳催两指揉着他沾染鲜血的唇,推开他的嘴,并挑弄他柔软的舌头。“为什么不睁眼?阿雪不愿意看我吗?”

  如同一个极其灵验的咒语,叶听雪闻声果然睁开眼睛。琥珀瞳珠泡在泪中,里头情欲再也无法遮掩,他定定看着柳催,让那人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中和心上。

  “我在里头听见你说……要一件红色的衣裳,是阿雪在想念我吗?”柳催将他浑身上下都剥得干干净净,锦缎丝绸铺在身下,他却不着寸缕。

  叶听雪不回答,这个小小的角落中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绝不是什么私密之地。余光见悬挂的衣裳颤动,像有许多个衣着体面的人在注视着他们。这是这一双不知礼仪,不知羞耻,只被情欲牵动的人。

  腿被分得极开,叶听雪气息越来越乱,纠结的自己在被柳催一点点打开,快慰难言,遂附作了唇齿相依的深吻。

  “他说没有红衣裳,阿雪还来找什么?”柳催扯过一条轻薄的红纱缠在叶听雪眼上。纱物轻薄,眼睛隔着一片红色也能看到柳催朦胧的人影。叶听雪不作任何反抗,任由柳催完全操控着他。

  那人压着他的腿倾身过来,耳边是浑浊的呼吸。叶听雪仰着颈子,快感一点点将他填满,将他淹没,让他沦陷在欲海之中。

  “啊……”他攀在柳催肩上,难以控制自己的喘息,不经意便走露了不堪的声响。

  柳催的声音就在耳边,似有魔音将他蛊惑:“我听人说红色的只有嫁衣……阿雪愿意穿给我看吗?”


第119章 光阴石中火118

  “春夏的,秋冬的,花的,素的,有什么来什么。”

  裴少疾人跟大爷似的半靠在椅子上跟那掌柜提要求。后者本来还很惧怕这个人,但银子捏在手里,这桩生意怎么都要谈下来,于是热情为他张罗成衣。裴少疾模样周正,身板劲瘦利索,要不是穿着身肮脏破烂的衣服,也不至于看着像个乞丐。

  他放浪不羁,不重修饰,分辨不出这些衣服好看与不好看,挑不出合自己心意的。掌柜深感苦恼,便说要去后院绣房中为他再找来几件,裴少疾听他所言瞬间坐直身体,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好货怎么不放在门面上?后边的我更不喜欢,就在这里挑吧。”裴少疾从袖子里摸出来两粒花生,指上一掸将它们弹飞出去,打得门帘半掩。他笑着说:“我嫌人烦,不大爱见生人。好掌柜,今日只许做我的生意。”

  裴少疾说罢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将束缚在上头的护腕绑得更紧一些。蛊虫蠢蠢欲动,痛楚分明,浑身经脉都流泻着骇人寒意。这是寒噤蛊在体内作祟,裴少疾暗暗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似能从其中尝到铁锈血腥之气。

  是他的好师兄柳催来了,就在这方寸小店之内。

  寒噤蛊这虫子很恐怖,能遥相呼应,一只发作能惊疯旁边的另一只。他的养在手上,离心脉稍远,发作起来远不如养在颈上的激烈,可依旧让他感到痛苦非常。

  “你那朋友呢?怎么还不见出来,要不要去看看。”掌柜为裴少疾挑了几身劲装,这几身衣服拿去在裴少疾身上比量,显然是十分合衬。

  那人看也不看,敷衍应付说:“好,要这几身,按着样式的再多来几件……我朋友是个蠢的,先不管他了。”

  可买个衣服又能拖延多久?裴少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掌柜说话,耗了小半个时辰,掌柜的终于是等不住,他可没忘记绣房里还进去过人。裴少疾在案上挑了被热茶汤一饮下肚,没感觉体内寒气化开半分。

  “行,瞧瞧蠢人去。”裴少疾走在前头,掀开帘子迎来一阵冷风,他微微阖上眼睛,看不见晃动的各色染布,唯有神思延出去极远,仔细查探院中动静。

  他停住了,掌柜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裴少疾没有拦住他。于是很快就听见了掌柜震惊大叫:“怎么乱成这样,这是遭了贼吗?”

  绣房中已不见半点人影,满地碎布和散乱的衣裳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恶劣恐怖的事情。裴少疾伸手扶着后退一步险些要跌倒的人,低头看他惊惧愤怒的神色,眼神平静,语气轻淡:“不是贼,这是见鬼了。”

  掌柜后知后觉,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裴少疾说:“你和他是一伙的!想砸我生意是不是?”

  裴少疾把眼前举着的手指推开,无奈地冷笑:“哈哈,我原也以为真是来找衣服的……砸你生意倒不至于,这不给你留了金叶子赔罪么。”

  他一扬下巴,掌柜顺他目光看过去,果真从那乱糟糟的一堆衣物里看见金属的光泽。

  掌柜震惊得又要昏厥过去,将那枚黄金妥帖的拿在手上。这是片还带着血腥气味的金叶子,上头印文有些模糊,前三个字被人生生用指甲刮去,看不出原本如何,只留下后头“赤足黄金”四个小字。

  叶听雪手里也捏着一片金叶子。整锭的银子都不多见,何况是金叶子?本朝所铸铜钱背面刻着‘维德通宝’四个字,维德是谢怀所用的年号。这金叶子上同样印有文字,叶听雪手指从那几个“永冠王足赤黄金”字上掠过,再低头看昏睡在他怀中的柳催。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叶听雪轻声说着,可惜怀中人皱着眉头沉睡不醒,并不能给他任何回答。

  永冠王,这可是当今天子的祖父,太宗皇帝谢辉当年还是异姓藩王时候所用的封号。尽管才过去二十多年,但已极少人提起这个封号,人们多说的还是后来楚皇封的那个“魏王”。

  为什么不是岭南王,而是永冠王,柳催和谢辉又有什么关系?叶听雪想起来裴少疾说过他出身不俗,极有可能是生在锦绣富贵人家。永冠王当年的封地在河州一带,柳催莫不是河州望族?他身边亲人只有一个柳夺香,年幼时无法反抗暂且不提,但后来柳催已经能将死人岭玩弄在股掌之间,有这番本事也没去联系过自己别的的亲人?

  他没有牵挂,是否说明他的家族已经覆灭,亲人离散死亡?叶听雪的猜测没有得到任何的证实,但他毫不气馁。委托世宝钱庄的人替他查一查二十年内河州覆灭过的名门望族,或许就能查到柳催的身份与来历了。

  叶听雪收回心绪,轻轻叹了口气,只将怀中之人抱得越来越紧,他一刻也不想松开这个人。

  欢好情浓之时叶听雪完全将他容纳,任由那人全部泄在自己体内。纾解了他欲望之后,叶听雪感觉耳边有无数蛊惑的言语,似是要将他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叶听雪留心听他喘息,听他逐渐狂乱的言语,心中不忍,但仍动手干脆利落地捏他后颈将人打晕。

  柳催还溺在情事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在他身下,任他摆弄,由他攫取和占有的人会有这种违逆的动作。他昏死过去,叶听雪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简单收拾了这狼藉的地方。

  金叶子是柳催给他的东西,绣房的衣裳无法复原,满地凌乱,唯有以此物做赔,聊表歉意。

  他带着柳催从后院翻墙离开了这间小小的成衣铺子,并没有回去世宝钱庄,而是去了他昨日在黄羊城中赁下来的一处院子。

  既然已经和裴少疾约定好换他去假扮成红衣鬼主,那么行踪必然要更隐秘些,不能牵扯到世宝钱庄和苏梦浮身上。这处偏僻院子是他暗中布置的,少有人知晓。也正因如此,他才有一个地方能将柳催完全藏住,不被任何人知道。

  叶听雪身上酸痒难耐,却根本不想再动了。他抱着柳催和衣躺到在床上,看着柳催被蛊毒侵蚀的脸感到万分心疼,于是吻住那人微凉的唇瓣,这仍是他无法抛弃和割舍的稀世珍宝。

  房中没有点灯,日暮时天光渐失,里头更是没有一点明亮。叶听雪不敢深睡,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侧那人有了点轻微的动作,似乎是醒了。他没有动,浓墨一般的黑暗里根本看不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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