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搂着褚央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身后,挡住厉溪云看他的视线,对门口的女人喊了声妈。厉溪云额角猛跳,好半天才平复呼吸:“你们这是在?” “……”厉卿还没从刚刚的旖丽氛围中回过神来,褚央后知后觉羞耻,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和厉卿做了什么啊!哨兵不清醒,为什么他也跟着不清醒了? “早知道不让你们见面了。”厉溪云收回枪,她也替厉卿感到丢脸,“褚央,回去吧。等文件批复,小卿就能出来。”说罢瞪了厉卿一眼。 “哦……好。”褚央被亲得脚软,说话声音都是虚的,走路像脚踩棉花。他推开厉卿往外走,却让厉卿拉住毛衣,再度跌回厉卿的怀中,被掐着下巴狠狠吮吻。厉卿恶劣地在褚央唇角咬出伤口,舌尖卷走甜腥血液,闯入褚央柔软的口腔巡视领地。 在厉溪云爆走开枪之前,厉卿松开褚央,恋恋不舍地抚摸他的后颈:“让徐图来接你,去我家。” 褚央面若春桃,又气又羞,推开厉卿直接跑走了。厉溪云走过去对厉卿一通数落,厉卿半个字没进耳朵,心心念念想着褚央细窄柔韧的软腰,觉得犬牙有些痒。 “……这次出去之后必须佩戴手环,听到没有?”厉溪云把厉卿的左手抓起来,责备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强行摘下手环,你疯了吗?” 厉卿低头看手腕内侧那个狰狞结痂的黑洞,回忆起与褚央结合的那一晚。为了避免向导被人发现带走,他坐在驾驶座撬开手环的锁扣,差点被强电流击得心跳骤停。之后,他扔掉内含定位器的手环,开车将褚央带回自己住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公寓。 “知道了。”厉卿对厉溪云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你这家伙!”厉溪云有些生气,“以前从来没见你冲动,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犯浑?你考虑过后果吗?” “当然。”厉卿恢复成刀枪不入的冷漠模样,“我知道他很聪明,会来找我的。” “你真是……”厉溪云无话可说,“你爸爸一定会反对你的,塔里其他的高层意见也很大,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吗?” “那不重要。”厉卿俯身拾起鸽血红坠子,捏在手心把玩,“我会告诉他们,我这样做的资本是什么。” 厉溪云叹了口气:“就算你和褚央的结合被批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阻拦你们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厉卿像无畏的战神,对着未知的敌人鄙薄一笑,“母亲,希望您能和他们说明白,不要对褚央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否则我会割掉他们的舌头,一根根剁下他们的手指,将他们的五脏六腑都撕成碎片,把他们的肉一刀刀剐下来,煮熟了倒进下水沟里或者拿去喂狗。” 厉溪云皱眉看着她名义上的儿子,后背窜起冰冷的凉意:“厉卿!” “我是认真的。”厉卿开朗地笑,沉黑的眼眸里飘荡着死亡气息,“我说到做到。” 褚央蹲在马路边,拿出新换的手机点开微信。好友列表里有不少未读消息,自从醒来之后,他给褚璇打了视频报平安,叮嘱妹妹待在文心兰家里,注意安全;他也和赵培涵联系过,让宣江塔的同事们不用担心。 可褚央唯独不知道怎么回复莫正轩。 【央央,你在哪?】 【央央,今晚要出来吃饭吗?】 【央央,听说你重感冒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需要我接你去医院吗?】 【央央,能看到消息就回我电话吧】 …… 最后是他出事之后发来的,很长一段言辞恳切的话: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央央,如果你能看到这条消息,无论你在哪里,请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想你想得快疯了!……那个混蛋,我恨不得杀了他……】 【求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褚央的手指悬停在对话框上方,犹豫很久,还是没能落下。他知道莫正轩一直都对自己有想法,可从前的他就无法回应这份感情,如今更是难以做到。褚央始终明白,他是一个情感价值需求很低的人,温柔求爱的莫正轩不能打动他的心。 他不需要“爱”与“情感”,之所以选择来北京,是为了赎回抵在厉卿手心的债——厉卿帮了他,他也如厉卿所愿做完了这些事情,两人互不亏欠。至于联结,他也没能想到更合适的办法,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厉卿哪天遇到真正喜欢的向导,主动要与他断开联结呢? 毕竟他们是在生理吸引下做了错事,哪怕不至于要死要活,褚央心中总还是感到别扭的。 刚见面,话不好好说,抱在一起亲算什么啊! “唉……” 褚央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伸手在脑袋上揉了把。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冷风呼啸着吹进他的外套,带走稀少的热量,带来刺骨的严寒。 “好冷……中央塔就不能安排食宿吗!” 褚央起身跺跺脚,打算找一家酒店冲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他顺着马路往前走,身边忽然停了一辆帅气的卡宴。 “褚央。”车窗降下,“上车。” 褚央回头望去,驾驶座的徐图染了火红色的头发,调侃地对他微笑。褚央看看空旷的街道,再看看徐图开的豪车,果断坐上贼船。 微信余额宝里没剩多少钱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徐图十分绅士地替褚央系安全带,还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某人提前很多天就吩咐过我了,你来北京之后接你。” 褚央打开纸杯盖子,不自然地哦了一声。 “怎么样,跟我回家?”徐图看着白得发光的褚央,勾唇邪魅地笑着,“虽然我不经常在上面,但是如果是你,我可以考虑为爱做一。” “噗——”褚央喷出大半口牛奶,惊恐地望着徐图,“啊?” 徐图打灯左转,卡宴汇入稀疏的夜晚车流。 “逗你玩的。我要是对你下手了,厉卿不得把我掐死?”徐图单手持方向盘,另一只手里夹着燃烧的茉莉烟,语气轻松,“我把你送回他家。” 厉卿的房子买在北三环一处名为“清梦小筑”的庭院里,闹中取静,很是典雅气派。徐图把车停进地库,带着褚央乘电梯上一楼,熟悉得仿佛来自己家。 “他一年到头有三百六十天在外面,全靠我请人帮忙做保洁,不然花都死完了。”徐图用夹烟的手指了指窗外,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映入褚央眼帘,上面还挂了彩灯与各种装饰品。入户便是巨大的客厅,褚央能看出房屋的装修风格很简约,但又处处透着诡异的不协调感。 “时间有点紧,不过也都差不多。” 徐图站在褚央身后,打开全部吊灯,褚央瞳孔骤缩,惊讶地张大嘴:“这是……” 客厅的墙壁打了许多孔洞,安装了长长短短的木桩、木架与小木屋,全都选用上好的材料,边角处还包了柔软的绒布。新铺的地毯印染了卡通小鱼花纹,茶几上堆满了小毛球与逗猫棒,角落里还有几大箱进口猫粮。 厉卿将原本性冷淡风的客厅装修成了巨大的猫咪游乐场。 “我真的很困惑,一个多月前他为什么突然脑子抽风要我做这些。”徐图不得不吐槽,“就他还想养猫?怕不是丢给佣工当甩手掌柜,他要拿这么大的房子做猫笼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褚央举着热牛奶,顿时感到全身腿脚都酥麻了。他拼命压抑扑到布艺沙发上打滚的冲动,咽了口唾沫:“我也……不知道。” 徐图大概也不会想到厉卿要养的猫就在眼前。他顺利完成厉卿交代的任务,走之前调戏褚央几句,潇洒地离开找人约炮去了。褚央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客厅,举起一根粉色的逗猫棒,低头盯着它看了足足三秒。 “……喵。” 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褚央顺着沙发滑到地毯上,仰面躺倒,捧着仙女逗猫棒滚了几圈。雪白的猫耳从头顶探出,机警地晃了几圈,变得充血硬挺。 房内暖气开得很足,褚央脱掉碍事的外套,匍匐在地上舔爪子。自从与厉卿联结之后,他再也无法用幻象掩盖自己的真容,每晚的发情反应也跟着消失。原本褚央以为麻烦已经彻底解决,可今天他见了厉卿,身体里又烧起熊熊烈火,才发觉不对劲。 “啊……” 粗糙的衣物被一件件蹭掉,褚央弓腰喘息片刻,变成最舒服的猫咪形态。他摇着雪色长尾,跃上猫爬架翻滚,从一个木桩跳到另一个木桩,叼着小毛球兴奋地玩了好久。 “呜……” 褚央跳回布艺沙发,猫爪将沙发棱抓出清晰的痕迹,受惊地往后躲了几步。 厉卿不会打他吧? 褚央心想,既然厉卿提前给他弄好这些玩具,那就说明厉卿已经默许了他的玩闹,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上蹿下跳,直到体力不支,才变成赤裸的人躺在地毯上喘气。 经历了长途飞行,又在中央塔内四处斡旋,褚央早就累得眼皮打架,只想好好睡一觉。可腿间的性器依然高高挺立,肉粉色的柱身挂着清液,模样甚是可怜。 “唔啊……” 褚央咬着沙发巾,双手熟稔地握住性器,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自渎。修长泛白的手指来回揉捏饱涨的阴囊,顺着茎身上下撸动,发出黏腻含混的水声,与他抑遏的低吟交织着回荡在客厅里。这栋房子太久没有住人,缺乏生活气息,褚央却仿佛看到了厉卿清晨从楼梯走下,披着浴衣走出厨房,半露的胸肌还淌着沐浴后的水滴,块垒分明。 “呃啊!”腿根处的刻印又开始发烫,像是感知到谁在靠近,热情地回应着某种生理性的反应。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想到厉卿,为什么…… “一个人很好玩吗?” 低沉的声音如烟花在头顶炸开,褚央挺腰射在手心,错愕地睁大双眼。厉卿不知什么时候进的客厅,站在沙发后低头欣赏完褚央自慰的全程,表情戏谑暧昧。 “你?” 褚央即刻满脸通红,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耳垂像是要滴血。在别人家里自慰不说,还被抓了个正着,他真是没脸见人了。褚央将手心的精液胡乱往身上抹,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了,又不是没看过。”厉卿拧住褚央的手腕,轻轻发力便把向导带进自己怀中,脱下风衣披到他的后背,“该做的事情都做过,现在才害羞太迟了。” “你……你怎么今天就出来了啊?”褚央干巴巴地问,不敢直视厉卿的眼睛。 “怎么,你还想我在里面多关几天?” 厉卿抄过褚央的膝弯,将向导抱了起来。褚央下意识搂着厉卿的脖子,唇边泄出隐约的气音:“……没有。你为什么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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