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只僵尸去捉妖 作者:茶里狐 文案 兴尧怎么也想不通,他不过是带着个有点失忆的僵尸去鬼城交东西, 怎么一路上碰上的事,却越来越诡异, * 归寒本是鬼城中一人可抵万鬼的大祭司,一朝身死,他被好友用异术复活,却记忆尽失,成了一具活死人, 直到再一次,一身白纸的他和兴尧再次回到鬼城, 昔日的繁荣依旧,只是城中那尊宝座上,坐了另一个人, 这人向下睥睨着底下一身青衣的青年, “希望阁下知好歹一点,赶紧交出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兴尧不为所动,回这人,“他是我媳妇。” 宝座上的城主嘴角抽了抽,“是媳妇也得给本城主交上来!” 兴尧:“所以,你听不懂人话么?我的意思是,要媳妇没有,要命一条。” *受并非真正的J尸,可以算作活死人吧,微惊悚 *小故事,但有主线 *一切事件皆无原型,科学至上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惊悚 无限流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兴尧X归寒┃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要媳妇没有,要命一条! 立意:要媳妇没有,要命一条!
第1章 雪下得极大,朔风刺骨,入目皆是一片白茫。 近了,却瞧见一座立于皑皑白雪中的小屋来。那小二扒着窗,突然直起身,极兴奋的叫,“这雪日,竟有客人来了!” 正说时,猛然,店门被风雪“吱呀”推开,迎面走进一个着暗黄道服的人来。 这人边摘下帽冠边掸着衣上的雪,小二将才反应过来,那人已搁下包袱径坐到长凳上,“哎小二,来碗滚葱花汤面,再上壶滚酒!” 说着将帽冠放在炉火上烤,“这要命的天……哎,烤火不要钱吧?” 这人的骨节苍白有力,脸色亦苍白,咕咚一饮茶水而尽,那泛白的唇色着了色,眉目也在抬眼的一瞬明朗起来,店小二不自觉的多打量了几眼。 “烤火不要钱,客官若不嫌弃,咱给您拾掇间客房,您晚间可以住下。” “有劳。”这道士卷了卷自己的道袖。 风雪里无客,角落里的厨师正昏昏欲睡,被店小二踹了一脚,骂骂咧咧的放下暖炉,撸了袖子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飘来浓烈的饭香味。 兴尧“呲溜”的吸了口面条,刚叹了口热气说好吃,下一秒便连汤带面吃了个净光。 “还有吗?”他摸着肚皮道。 “……还有还有。”店小二呆愣了许久,才慌忙跑回厨房让厨师再做了一碗面。 兴尧连吃了七碗,极为意满足。 他在桌上放了串铜板,而后撩起衣服擦了擦嘴问,“向施主打听个事,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什么猎奇的灵异事件?” 小二收了钱,态度殷勤,但这年头天下安康,他们曲镇各户都能自给自足,哪来灵异事件。 便给兴尧倒了杯滚酒,斟酌着问,“不知客官要打听什么样的灵异事件?” 兴尧啜了一口总算觉得周身都暖和起来,让那小二过来点儿道,“就是……你们这附近有没有譬如,夜半掘坟啊,离奇死亡啊,或者是诈shi诅咒意外得癔症,这种类型的事儿?” “啊~”店小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兴尧,心想这假道士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重。 可经兴尧这么一提醒,他倒想起他们镇子前不久还真发生了一件格外离奇的事。 从他们镇子再向前行个四五里路,有个叫曲家庄的庄子,曲家庄的最西头住着一个老鳏夫,这老鳏夫有个养子,很孝顺,便是成家后,每日都会从镇上吴大娘那给老爷子订一瓶羊奶。 可就在几天前,老鳏夫和他养子的shi体被发现在老爷子屋里,而且已经臭得流了脓。 按理说,这三九天shi体根本不会腐/烂的这么快,可那shi体就是臭得流脓了,而更离奇的是,镇子里的吴大娘不知此事,在两人死后的好几日,都见这养子夜里去她家里拿羊奶。 养子的妻子失去丈夫伤心欲绝,夜里在灵堂为两人守夜时,被一阵“刺啦啦”像是挠棺材板的声音给惊醒,听说是看见她的老丈人和她丈夫从棺材里出来,还去厨房切菜,被吓疯了。 店小二讲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兴尧听得颇有兴趣,听那小二说着“shi体乍然从棺材里坐起来,脓水从灵堂一路流到厨房……”云云,便很是惊奇这店小二出乎常人的想象力。 他将剩下的暖酒揣进怀里,起身活动活动了下手脚,问道,“曲家庄怎么走?” 风雪下得愈大,夜幕低垂,远处白皑皑的雪和漆黑夜空分出一道阔大的地平线。 此下夜路只会愈是难行。 店小二道,“此处一直往里走,出了镇子后再行四五里路,曲镇到曲家庄只有那一条路,若见一棵大榕树下一块人高石碑,便到了曲家庄。” 又道,“天气寒冷,夜路难行,客官何不在店里将就一晚,等明日了再行不迟。” 兴尧却戴好帽冠背上行囊执意要走,这道人全身上下除那张脸和他的外袍还算干净,其余袖口道帽拂尘和鞋靴均是破破烂烂的不像话。 兴尧打了个响指,店门应声而开,风雪的寒气随之刮进,他的身影渐消失出视线。 ---- 开文大吉(≧?≦)/
第2章 兴尧在雪地里行了许久。 既是夜里,又是雪日,镇子里各家各户门窗关得严实,他手抖得筛糠一样,连那只旧罗盘都有点拿不稳,终于,在临冻死前敲开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妇,眼睛还有点瞎,哆哆嗦嗦捏着兴尧的胳膊道,“小姑娘人长得挺结实。” 兴尧实在没有力气去纠正这位老婆婆,挨着火炉子坐下,老婆婆又端来盆烫水给他擦拭手脚。 手脚暖和了许多,兴尧便将方才那壶酒温了,热酒穿肠,他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老婆婆,”他褪了自己的外衫烤,道,“您认不认识镇里卖羊奶的吴大娘啊?” 老婆婆耳背,兴尧喊得嗓子冒烟,老婆婆这才将他凑近的手拍开,哝哝道,“卖羊奶的吴……知道知道,老婆子耳朵没有聋啦。” 而后自顾嘟囔,“前两天就出了事,这几天大凶呦,晚上不要瞎转悠,好好的话不听,又是鬼日,雪地里常有吃人的怪物呐。” “吃人的怪物?”兴尧想,“看来,这曲镇可不止有老鳏夫这一件有趣的事。” 便又问,“七月十五中元日尚早,婆婆如何说这几日是鬼日?” 桌上那盏老油灯忽明忽灭,老婆婆脸上的皱纹在灯下愈显得恐怖,难为兴尧借着这一点灯火,还刻意凑近了去瞧她那双灰蒙蒙的眼。 没瞧出什么特别,确是老眼昏花不假。 “小姑娘家家,什么鬼不鬼的!”老婆婆却猛一拍兴尧的手,“莫要乱说!” 兴尧被这一拍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老婆婆又忙压下他的手,声音刻意放低了道,“我们曲镇到了大雪天啊,从雪底下就会钻出吃人的怪物,老婆子告诉你啊,雪天走到路上如果见到穿红棉袄的姑娘,千万记住不要盯上她的眼睛。” “为什么啊?”兴尧配合着她睁大的眼问。 但他嗓子有些懒,语气是明晃晃的揶揄,仿佛是对他这句揶揄不满似的,灯忽灭了。 黑暗中,兴尧颈上的青筋都隐隐凸出,因为就在灯灭的一瞬,他猛然察觉这房里多了什么东西。 有一种不属于活人的,破败尸体的气息。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突捏紧了他的胳膊,兴尧猛一回头,一柱豆大的光在黑暗中亮起。 “霍——” 老婆婆借着这丁点烛火给炉子里添了些煤,因怕着自己摔倒,攥着兴尧胳膊当支柱撑着。 烛火燃的一瞬,那东西忽又不见了。 外头的风声愈大,风雪夹着枯枝败叶,夹着大雪“沙沙”的声响,鼓着人的耳膜。 “小伙子我刚才说什么啦?”老婆婆在炉子上烤了会手,突然回过神问道。 兴尧只好将她方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却听老婆婆道,“可不,前几天郑家老三去城里卖羊,回来时下了雪,我们老一辈的人都是见过的,说不要雪天行夜路,他偏不听,可不呦,回来气都没有,早上他婆娘就发现门前杵着个干尸。” “就是被那红棉袄女郎吸食.精.气死啦。” “这郑老三是吴大娘丈夫?”兴尧兴趣更浓,坐在炉子旁暖暖和和,便和老婆婆唠起嗑来。 老婆婆啰啰嗦嗦,讲了大半夜。 兴尧这才弄清楚,原来这镇子里在这几日中发生了两件猎奇的事,一件是他方才在曲镇客栈,那小二给他说的老鳏夫和他养子离奇死亡的事;另一件比前一件发生的时间早些,是镇里卖羊奶吴大娘的丈夫卖羊回来却在自家门口变成干尸的事。 给他借宿的这位老婆婆,听起来像是镇上有名的媒婆,年轻时撮合过许多夫妻,可依着老婆婆如今这男女不分的模样,兴尧极为怀疑。 老婆婆老伴早逝,一人寡居,夜间睡眠极浅,这才恰巧能给大半夜敲门的兴尧开门。 而这位老婆婆一直坚持认为,镇子里这三人的死是因为看见了红棉袄吸人精魄的女郎。 说来也怪,夜里风雪下得极大,到了差不多后半夜时,外头却丁点声响也无了。 兴尧早间起来时,老婆婆正摸摸索索的在桌前缝补他那件破破烂烂的道帽。 帽子上打了几只暗红的补丁,原本还只是破旧些,打了这补丁后,更显怪异。 却也亏得兴尧自来怪异惯了,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妥,穿戴好后径去街上转悠。 风雪过后一切如初,第一缕朝阳撒下时,昨日兴尧吃过七碗葱花汤面的那家客栈,却在日出升起的一瞬,逐渐消失在曲镇镇口。 兴尧这身“奇装异服”立马招来了街上毛孩子的围观。一群小孩子们将他团团围住。 “哥哥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哇?” 另一个小孩便道,“我听我阿娘说了,除妖降魔的人都是这副打扮,哥哥你说是不是?” 兴尧还没接话,又一个小孩子插嘴道,“狗娃你胡说,我阿娘说过,这副打扮的明明是骗子。” ——“是除妖降魔的!” ——“是骗子!” 最后争执不下,便都回过头来齐齐瞪着兴尧问道,“你到底是除妖魔的,还是骗子?” 兴尧便哈哈笑了两声,拂袖拜了一拜道,“各位小大哥有没有听说愔山这个地方?” 几个小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阿娘说咱曲镇西面有个山,叫牛尿山。” “啊,对对对,我阿娘也说,那山头还有两个牛角呢,那山真的就是牛成精了耶,山下那泉水可清了,你说这世上真有那么清的牛尿?”
68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