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轻继续算着丹清门亏空的地方。 算着算着,就听张晏生受不了地说道:“陛下!臣明白了!被您看上的小妖是谁?真情难寻,臣高低都得帮这个忙!” 沈寒轻满意了,“你明白就好。” 张晏生谨慎探头,“那妖……?” “明日是百花宴,你到时便会见到他。”沈寒轻顿了顿,“是整个百花宴上,最漂亮的那位。” 年轻俊美的天子说这话时,语气中还藏着些许的自豪。 张晏生神情恍惚。 总觉得好像不应该被金钱迷花了眼,自告奋勇进宫来接这个单子。 作者有话说: 兔兔:狠狠掌握并熟读仙君的黑历史。 沈寒轻:默默准备小黑屋。 张晏生:师父我有罪,我因为金钱出卖了灵魂,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骄傲)看!这是什么!这是八千多字,包含了1000营养液的加更!这章发红包!啾咪! 灌溉营养液有惊喜嗷~ 感谢在2023-05-14 23:58:13~2023-05-15 23:5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辞 5瓶;好想混吃等死 4瓶;云吸毛茸茸、风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他不敢再乱动了 张晏生揪着拂尘。 被沈寒轻看中的妖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着实倒霉。 谈恋爱都讲究情投意合,尤其是妖族,更是随心。 他们没有凡人的那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跟谁在一起纯凭自己心情。 若是非要勉强…… 张晏生“嘶嘶嘶”地连抽了好几口气。 怕是有些困难。 他这么快就要做畜生了吗,嘤…… 张晏生也不知道沈寒轻现在跟那妖是发展到哪一步了。 到底是已经谈上,吵架了,那妖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还是处于分手追妻阶段,或是因为沈寒轻这二十几年来头一回遇上意中人, 情窦初开,想着对方是妖, 心中担心,难免走了偏路。 啧, 难搞啊…… 张晏生揣着拂尘, 抬头望着蓝天白云, 忧愁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是吃上皇粮的人了, 不管能不能过得去心里那关, 都得去帮顶头上司的忙。 丹清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修葺资金, 可全都要靠他了啊。 还好沈寒轻是个特别大方的雇主,根本不差钱,定金都给了, 走还是的私库。 张晏生从神出鬼没的盛九手中接过那盘沉甸甸的黄金, 喉咙咕咚一声,狠狠地咽了咽。 师父, 我们发……发财啦!!! “张卿一路舟车劳顿, 先去歇息吧。” 沈寒轻的目光并未在那盘随手给出去的黄金上停留, 也没有在意张晏生脸上那糅杂着叹息、懊悔和兴奋的复杂神情, 说完便转身走了。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张晏生也从见到一盘子黄金的兴奋中缓过来了。 他咂了咂嘴:哎呀,自己怎么又被金钱迷花了眼,实在是…… 年轻的道士一顿,视线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了那盘金闪闪。 咳,他就再看亿眼! 盛九默默站在一旁,围观张晏生对着黄金发痴的模样。 良久,才清了清嗓子提醒。 后者顿时好似夹起了什么尾巴,安静了下来。 盛九带着变得正常了许多的张晏生走出了这处隐秘的角落,转过几条宫道后,来到了一处偏殿。 “这是陛下特意为你准备的住处,离举办百花宴的玉隐湖边很近。张道长,请吧。” “……” 这影卫怎么回事,就非得这么提醒他吗?! 张晏生僵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百花宴,就是他出卖灵魂的时候! 偏殿的大门当着盛九的面,哐当一声合上了。 盛九摸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转身就跳上了宫墙,抄近路找沈寒轻去了。 - 此时的沈寒轻正往翰林院走去。 刚和张晏生密谋完,前脚离开那个隐秘的小角落,后脚宫里的影卫们就非常自觉地告诉他,南荼跑到翰林院跟同僚们唠嗑去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小兔子抱着另一只小兔子,坐在热闹的人群中,安静地听着旁人聊天的温馨场景。 沈寒轻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找小兔子去了。 午后天气晴朗,朵朵棉花似的白云随着风,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飘荡。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翰林院外的大树之下,日光透过苍翠枝叶的间隙,将斑驳的金芒撒在他肩头。 他只等了一会儿,翰林院里便走出来一道绯红的身影。 南荼抱着小兔子分身,一抬眼就从明亮的阳光之中,看见了站在树荫底下的沈寒轻。 男人侧颜沉静,玄衣如浓重的墨,硬生生将葱郁与天光压下。 南荼呼吸一窒。 缓了几息,才慢慢挪着步子,向男人走去。 树木葱茏,耀眼的阳光几乎全都被遮挡在外,唯留沈寒轻肩头的一抹碎金,以及南荼鼻尖的一点微光。 沈寒轻的薄唇边浮起浅笑,望向他。 “小兔子,过来。” 怀中的小兔子分身开心地站了起来,小小的身体立着,两只爪爪收在身前。 这声“小兔子”听在南荼耳中,好像是在叫他,又好像只是在叫他怀中的分身。 他耳尖微热,按住兴奋不已的小兔子分身,走到男人跟前。 “陛下。”南荼抿了抿唇,“您怎么来了?” 在甘霖殿当值了这么长时间,若是有事儿要找翰林院的话,一向都是由他代劳的,仙君极少踏足。 今日倒是稀奇。 翰林院的大门后面藏了好几颗脑袋,皆是跟在南荼身后,悄摸过来看热闹的同僚。 沈寒轻冷淡的目光一扫。 脑袋们怂怂地缩了缩。 “家里的小兔子外出放风的时间太长了,朕来接他回去。” 沈寒轻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当今天子亲自过来接一只兔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大门背后一阵骚动。 脑袋们齐齐倒吸了口气:喔~ 声音还挺大,大到南荼都听见了。 “……” 他抱着小兔子分身的手差点一紧。 仙君说话,怎么……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男人的眼底蕴着比烈日还要滚烫的热意,南荼不经意对上,就似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垂下眸子。 “也、也没有太长吧。”南荼小声回道。 小兔子分身比本体的情绪更要外露一些。 它的两只前爪踩在南荼的手臂上,想要去扒拉沈寒轻的手。 稍稍有些凝滞的气氛瞬间打破。 南荼精致秀美的脸上满是无奈,试图再次按住不听话的兔子分身。 然而男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沈寒轻顺势走近了些,将小兔子从南荼怀里捞过来,捧在了手中。 “想朕了?” 大手搓了搓毛茸茸的兔脑壳。 小兔子喉咙里咕噜着,随着男人的动作在他指节处蹭来蹭去。 “……咳!” 南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简直……丢人! 他赶紧转移话题,“陛下,您的折子还没批完吧,臣也有事儿没有做完,我们是不是,该回了?” 听到这番委婉的催促,沈寒轻挼着小兔子的手也没有停下。 “好,都听南卿的。” “……” 南荼用力闭眼。 这句话说的……好、好怪啊! - 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很快过去。 夜里,南荼还是留在了明光殿中。 明日的百花宴很是重要,是一场规模盛大的午宴。 在午宴之前,还会有赏花,泛舟等活动,需要早起准备。 两人很快便睡下了。 殿内的烛灯被宫人们悄然熄灭。 南荼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等到龙床那边传来了绵长均匀的呼吸,才窸窸窣窣起身,抱起枕头和薄被,下了软榻,偷摸着爬上了龙床。 安稳躺在龙床上的男人似是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恰好给南荼让出了大片的空位。 昏暗的光影中,只见少年熟练地捞起趴在男人手边的小兔子,放到了龙床的里侧。 而后摆了摆枕头,调整好位置,在男人无意识间让出来的地方,满意地躺下了。 同一时间,宫中某处。 张晏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好紧张啊…… 明天就要见到(即将)被陛下强取豪夺的倒霉小妖了。 唉,也不知道陛下清不清楚,若是和妖族生个混血出来,那母子俩可是能送到他入土的啊。 怕是都转世轮回一遍了,他的混血崽还年轻呢。 人妖殊途,陛下当真糊涂! - 一大清早,南荼就被沈寒轻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到背部被人温柔地托起,有力的双臂环绕在身侧。 连男人的脸的都还没来得及对焦看清,余光便瞧见了大片的明黄。 他此刻居然窝在沈寒轻怀里,手也不老实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看来南卿是真的很喜欢赖床。” 微沉的嗓音带着些几不可闻的喑哑和克制,沈寒轻动作轻柔地握住那只纤白的手腕,慢慢地将其从肩头挪下来。 “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南荼从睁开眼的那一刻,整个人就都僵住了。 他怎、怎么没提前醒来?! 完——蛋——了!!! 才睡醒,洇着一层朦胧水雾的杏眼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瞪得圆圆的。 沈寒轻终究还是没忍住笑意,在少年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还不起?” 南荼被这么一唤,勉强回了魂,“起,臣这就起!” “嗯。”沈寒轻闻言,却没有放开拥着他的手,若有所思道,“不过南卿为何会在朕的床上?” 南荼:“……” 似乎有热气在他发顶蒸腾,有些凌乱的乌发都像是被越来越多的潮湿热气浸透了一般,泛着柔软的湿意。 “臣、臣……” 南荼逃避似的,猛地攥住了明黄的被子,抬手拉起,挡住了脸。 耳尖藏在乌黑的发间,悄然从中探出一抹微红。 他咬牙:“臣有梦游的习惯,惊扰陛下,臣罪该万死!” 龙床上静了静。 “南卿罪不至死。” 大手自身后伸来,将他垂落到肩头的发丝别到耳后。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在耳垂上轻轻碰了下,一触即分。 “南卿梦游的时候还知道将小兔子抱到里侧,甚是贴心。” 南荼的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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