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天,他们就认识了一天而已。 他怕看到亚特失望中的眼神,怕亚特指责他对于感情的背叛,怕再听到那句“骗子。” 但看来自己应该和亚特好好谈谈了。 旁边的同事正在大谈特谈自己的义务服务经历:“嘿,兄弟,你知道昨天的义务服务约到了谁吗?兰蒂斯!就那个顶级雄虫!啧啧啧,不愧是价值十万贡献值一晚上的雄虫,够劲!” “他和那些只知道义务服务的雄虫不一样,哈,那些雄虫的鼻孔都生在头顶上,好像做一次爱是对于雌虫的恩赐,兰蒂斯就不是这样,他知道自己是收钱办事,很有那个什么,叫什么?哦,服务意识!嘿,他还给义务服务起了个名字,约会。还挺洋气的,约会。” 以往艾德里安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有亚特陪他,不稀罕任何雄虫的义务服务,但是约会这个词叫他竖起了耳朵,这个词亚特也和他说过,不过亚特把他们每一次见面叫约会。 同事炫耀的声音继续响起“他见了面就称呼我为维克托阁下,然后给我带了紫色风铃花扎成的花束,说七月是风铃花盛开的季节,希望这束花能给我带来好运,还给了我一盒自制的饼干。” 立刻就有同期的军官讥笑他“就两束花和一盒饼干就能把你收买了?你那十万贡献值能买的饼干和花能堆满整个屋子。” 维克托瞪向刚刚接话的同事:“你怎么说话呢?虽然不多吧好歹是回头钱,你申请其他雄虫的义务服务看见回头钱了吗?而且,浅薄!我在意的是花和饼干吗?我在意的是那种氛围,那种若隐若现的温情,兰蒂斯怎么形容的......浪漫,罗曼蒂克!他盛赞我的容貌英俊的好比烈日,让人不敢直视,还说我伟岸的身躯好比曲折的海岸线,一看就经历过千锤百炼。”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哄笑起来,但是显然维克托正沉醉在这样肉麻的恭维里。 艾德里安也笑笑转正了凳子,风铃花束和饼干吗?以前亚特也会在他们见面的时候给他带些东西,不尽相同,花束,零食,稀奇古怪的玩具,总之都是些讨人喜欢的小东西。自己那时候在边境军营管得严,现在暂时调岗到中央星,不如约亚特的时候也给他带一束花。 同事洋洋得意的话还在说:“我们一起去看了明星西莱尔的演唱会,你知道的,人挤着人,我和兰蒂斯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雄虫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子里钻,哎呦呦,等到了酒店我就迫不及待了......” 演唱会?听起来不错,虽然他和亚特都没有很喜欢的明星,但是那种氛围能让亚特高兴的话,他之后的话也好说。 就这么决定了,他在光屏上翻了翻,选了一个气氛热闹的演唱会,却在按下购买的按钮的时候犹豫了。 亚特真的会和他一起去吗?被拒绝该怎么办? 艾德里安还没有被亚特拒绝过,只要想一下亚特斜瞟他一眼说:“对不起,我今天要和舒尔曼出去。”艾德里安都怀疑自己那时候能不能撑住笑。 可是......可是不能这样,总不能坐以待毙,看着自己的领地被别人蚕食鲸吞吧? 艾德里安闭闭眼睛,按下购买按钮的眼神像狙击手射出一发子弹。 ---- 你们知道上一章快五千字一个评论都没有对于作者是多么大的伤害吗嘤嘤嘤,我已经好几更只有点赞没有评论了 打算少更多次增加一点曝光,看看能不能快点达到百收成就然后放弃数据执念安心写文 晚上还有一更,老读者可以稍微屯屯再看
第19章 = 舒尔曼在家里缠着许晨:“要不要去历史博物馆?我知道那边有一家烤肉特别好吃,你试过后肯定会喜欢的。” 许晨指指外面的天气:“今天真的是太热了,我不想出门,实在抱歉。”面和心不和的朋友很多,但是昨天晚上刚被背地里嘲讽一通,今天就若无其事的一起去逛历史博物馆,许晨自问还没有那个涵养。 “确实,今年好像一下就热起来了。”舒尔曼摊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只慵懒的猫:“要不去池塘消暑?” 许晨岔开话题:“舒尔曼,做画家时间这么自由的吗?” 舒尔曼眉头微动,直觉告诉他事情出问题了,亚特不应该是面前这个态度,昨天的安排和进展应该很完美才是,但他还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舒尔曼笑着接下了话:“对啊,你不知道吗?画家最重要的就是灵感,我现在没有灵感,所以不用画画。” “你说的对,这么热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出门,我打算在家里寻找灵感。” 许晨没有再管舒尔曼,只按照自己平时做的事消磨时间,拉斐尔家里的书都太过专业,好啃的书他啃了个差不多,剩下的实在看不懂,在书架上巡视一周后许晨打开了家庭光屏,开始玩军棋游戏。 在无情的宇宙,战争是永恒的主体,掠夺与被掠夺贯穿历史,所以保持军队人口是社会的重要任务。虫族很大一部分的数量都在军队里,成为军人是一件光荣的事,不仅任务的贡献值高于其他工作,如果战死,帝国也会抚养军人的遗孤,比其他职业有更强的社会保障。 军棋就是从战争中延伸出来的一种游戏,很受小雌虫们的喜爱。 进一退二,进三退一,嗯......怎么才能拿到那个关键赛点呢? 懒洋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进五退二。” 许晨抬头,舒尔曼趴在他旁边挑挑眉,那意思很明显:这还用想? “而且拿这个赛点不如拿下一个,你不能什么赛点都想拿,有些赛点是相互冲突的,得全盘统筹,让自己拿到最多的赛点,让开,我给你下。”舒尔曼挤到了家庭光屏前。 显然舒尔曼的技术比许晨这个二把刀好得多,许晨看着自己的单机等级一局一个档得往上走,很快就到了电脑单机的最高等级。 “你军棋下得真好。”许晨真心实意地感慨。 舒尔曼眨眨他的绿眼睛,端起搪瓷杯:“小意思。” 许晨听说军棋也是选拔少年进军校的重要手段,随口问了一句:“军棋下这么好,为什么当时没有进军校呢?你和艾德里安也有个伴。”他转头看着舒尔曼:“难道是因为大艺术家那个时候就显现了杰出的绘画天赋?” 舒尔曼握住了搪瓷杯的手骤然发力,骨节都有些发白,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下军棋的,每次下都免不了被这样提问“军棋下得这么好,为什么选拔的时候没有去军校?”他忘记了。今天他有点心急,不知道哪里哪里出了差错,并且极力想要挽回败局,才犯下这样的错误。 舒尔曼面上不显,仍旧是那副微笑着得意的样子,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是啊,因为我喜欢画画嘛。” 哈,狗屁的画画。 家庭光屏叮咚作响,弹出几条消息,题头是名字学号和作业名称,像是学生发来的,许晨这才想起来,舒尔曼似乎还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客座教授,见舒尔曼神色轻松的把邮件直接拖到回收站里,他忍不住开口:“不看看吗?好像是学生的作业。” 舒尔曼脸上还是轻松神色:“不看,先给你把这几局打上去。” 许晨看着那个垃圾桶一样的桌面标记,上面清晰得标识着一天后删除,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没有忍住:“我下军棋是消磨时间,你的正事要紧。” 舒尔曼正打到艰难处,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嗯嗯,不着急,这个怎么走啊......我想想......” ---- 才两章车,我真是愧对边限的标题
第20章 = 吃完晚饭,管家带着标准的微笑叩响了许晨的门:“亚特阁下,今天您需要对于米勒尔大人进行治疗。” 许晨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情立刻不美丽起来,他觉得自己嗓子里噎了一根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直梗在那里叫人恶心。 艾德里安正好回到家,把钥匙往架子上放,就看见了在管家身后的亚特。 他的眼睛亮起来,转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中的小激动,捏捏口袋里演唱会的票,告诉自己即使被拒绝也要装着没关系。 走到近前才发现亚特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艾德里安说着就要去抓许晨的手,许晨把手抽回来背到身后。 艾德里安一下子僵住了。看着这样明显的抗拒动作,他眼神里划过几分受伤,还是强撑着笑出来:“过几天中央星演播室有一次演唱会,我买了票,想和你一起去。” 许晨低着头不想说话,艾德里安出现得实在不是时候,他现在要去给米勒尔做义务服务,他忍不住想到了是谁把自己骗进石林巷四十一号,是谁逼他通过了婚姻申请,是谁出价买下他这颗好用的药物,从此人身关系紧紧绑缚在了别人的手中。 拉斐尔和艾德里安。 他不说什么伤人的话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钟声滴答滴答,虽然每天时针都走过相同的地方,可是从来没走过回头路。 管家看着两人不说话站在走廊里,眼看着医生叮嘱的时间要到,忍不住出声:“亚特阁下,米勒尔大人还在等您。” 艾德里安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亚特会这样反常,他愣了几秒钟,才在管家的催促下僵直着身体让开了道路。 “哈。许晨嘲讽地冲他笑。 艾德里安侧过头,直到米勒尔的房门发出咔哒的声响也没有离开,握拳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到听到房内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原来这世间也有握在手中无法掷出的长矛,有还没有射出枪膛就哑火的子弹。 艾德里安把票随手放在桌子上,他做什么都是错的,防守是错的,进攻也是。 舒尔曼从卧室里出来倒了一杯水喝,他晚上之后就没和亚特见过面,开玩笑,今天晚上亚特要和米勒尔睡觉,他才不在这时候去触雄虫的霉头。 桌子上有两张演唱会的门票,超级巨星,嘶......他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人对这玩意有兴趣? 父亲今天不回家,当然他也不会喜欢这东西,米勒尔在床上躺着,自己没买过,是艾德里安。 他要约亚特出去? 舒尔曼皱皱眉,那可不行,这边自己进展受挫,人家两个高高兴兴去看演唱会? 他仔细想了一下,眯起眼睛,也许安德鲁元帅的副官能帮上忙?他不是一直对第九军区统帅的位置抱有些幻想吗?不如叫他去查查好弟弟的账? 舒尔曼拿起光屏开始打电话:“喂?安帕,最近安德鲁叔叔忙不忙?我想吃你家的蓝莓蛋挞了,行,我明天或者后天晚上过去” 第二天许晨的脸色又是铁青,看着桌上的牛奶头皮都发麻。 舒尔曼在客厅收拾他的画板,暂时没有吭气,他还拿不准亚特现在心情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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