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那条单纯可爱的小饕呢? 银湖翻了翻白眼,跃上屋顶,朝墨子云离去的方向跃过去。 “喂,朝堂不允许屋顶上行走!”源邵誉急忙喊道。 “我要去接我家子云,他离开太久了!”银湖客气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前跃过去。 “遭了,子云可能被皇兄囚住了。”源邵誉脸色一变,“四哥,你先回府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呐呐,十三不要我了吗?”源邵文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行吧,败给你了! 源邵誉直接牵着源邵文就往朝堂赶去。 银湖循着墨子云的气息一路来到东阳宫,他望着紧闭的宫门及严谨的侍卫,脸色一沉,说好的朝堂呢,怎么议政议到皇帝的寝宫了? 妈蛋的狗皇帝,真当你狐爷爷不存在是吧! 银湖一个瞬移,来到紧闭的宫门前,侍卫们紧张兮兮地围过来,举着长矛对着他。 “狗皇帝,看在子云的面上,你狐大爷我特地没有掀了你睡觉的屋顶,所以,请把子云还给我!”银湖耐着性子高声喊道,“否则别怪我就此破屋!” “好大的口气!”屋里传来了源邵天冷笑声。 “本狐多大的口气也没你脸大呀,”银湖同样冷笑,“身居高位,竟然光明正大强抢别人所爱!” “强词夺理!明明是你抢了朕的人,还敢在朕面前信口雌黄!” “别给老子拐弯抹角,本狐可没有耐心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咬文嚼字,再不把墨子云交出来,本狐毁了这里!”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黑瞳里满满的戾气。 “哼,”源邵天冷笑了一下,“说的好像你真有这个能耐!” “……”阴鸷的眼神瞬间化成了红瞳,银湖呲牙低吼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甚至,围攻上来的侍从们都没找到他动作的身影。 房门轰隆一声倒地,银湖裹挟着寒意直接冲向遮挡里屋的幕帘,同时,一道白光劈过来,直接把幕帘劈成两半,银湖凭借敏捷的身手,弹开落在对方身后,这下子他终于看清了里屋。 四个黑衣人手执利剑阴森森地对峙着冲进来的银湖,而他们的身后那张偌大的塌上,墨子云衣冠不整地被绑在上面,披头散发的源邵天一手执剑插在墨子云身侧,一手死死拽着墨子云的手腕,墨子云的嘴被塞着布团,他眼神有些涣散,却拼命地挣扎着。 门外的侍从想要冲进来,却被皇帝喝止了,残存的理智让他不愿意把这样的墨子云给任何人看。 “狗皇帝!!”银湖死死盯着床上的墨子云,低声咆哮着,红瞳里满满的怒气,手臂上的青筋顿时乍现,一股隐隐的黑气从心口处开始散发。 一时间,屋内寒气逼人,无形的威压瞬间侵袭围上来的暗卫。 “给朕灭了他!”源邵天阴郁的眸底里,染上了疯狂的神色,“所有意图抢走子云的,朕不管你是人是妖,是神是鬼,朕一个都不放过!” “正好,我也是!”银湖露出了锋利的狐牙,红瞳里染上了黑色雾气,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从脖子上开始往雪白而精致的脸上爬去,显得异常狰狞。 东阳宫的屋顶在颤抖,四位暗卫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欺身上前,源邵天暴怒地喝道:“今天这个妖人不死,你们都给朕死!” 即便皇上下了死令,但是他们就是动弹不得,仿佛一股无形的威压死死摁住他们沉重的肩膀。 源邵天火了,干脆自己抓着剑,腾地从床上一跃而下,直冲着银湖刺过去,银湖呲着牙、瞠着红目,那头黑色的青丝也化成了一头银色的发丝,仿若地狱修罗,狰狞凶兽。 眼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池阳伴随着雷鸣破天而降,一掌轰飞了猝不及防的银湖,一掌硬生生抗下了源邵天削铁如泥的宝剑,随后带着侍卫冲进来的源邵誉被一道强烈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周围的人顿时晕厥倒地,而他被一股无形的气压压得半跪在地上。 就在源邵誉撑不住要晕过去的那一刹那,仿佛在逆光中看到了那抹他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侧脸上,两只龙角高高耸立在额顶,他焦急万分地喊着对方的名字:“阿文,不要过去……” 在场的凡人都昏过去了,只剩下被轰飞炸开几根木柱的银湖,喘着气呲着牙,冲着池阳咆哮。 池阳单手抱着昏过去的源邵天,面无表情地盯着银湖:“呐呐,狐狸,我说过,你不能动他!” “他想动我的心上人!”银湖气得咆哮着,“我只要墨子云,你的皇上还请看好,否则就算坠入魔道,与天道为敌,我也势必要夺回我的子云!” 银湖抬手一挥,瞬间移至龙塌上,把早已昏过去的墨子云温柔地用毯子卷了一圈抱在怀里。 “呐呐,你不能带走他,这一世,他的命数跟皇上的命数相连。”池阳把皇上放回塌上,横起手臂阻止银湖。 “池阳,你我兄弟一场,我不想与你为敌,让开!”银湖低声咆哮道。 “呐呐,狐狸,墨子云此刻是凡躯,即使策文星君的记忆苏醒,他到底还是凡人,要参与生老病死的轮回之中,更何况,他是大源王朝的关键棋子,不能离开!” “让开!”银湖恼怒地再次发出狐鸣,一股气压席卷而来,却尽数被龙气阻挡。 “呐呐,你不解开封印是打不过我的,狐狸,我劝你识相,放下墨子云!” “如果我说不呢!”阴狠的红瞳里,丝丝黑气弥漫。 “呐呐,要么你解封力量,号召九尾力量的回归,届时天兵天将前来追捕,你带着凡躯的墨子云东躲西藏,直至墨子云老死重渡轮回,要么——”池阳停了一下,望着塌上狼狈的皇上,又看了看眼前近乎癫狂的银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喝道,“算了,妈蛋,吾龙不管了,你丫的滚远点,都城外离锥山是个落脚的好处。” 银湖怔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盯着池阳。 “呐呐,你目前可以控制自己的魔障,这是个好兆头,”池阳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转过身,坐在塌上,“雷鸣已经响过两次了,雷震子冒着遭天谴的风险隐瞒你存在的事实,如若第三次雷鸣响起时,便是九尾狐回归之际,届时你的存在再也无法隐瞒了。” 银湖咬了咬下唇,瞪着他不语。 “呐呐,诸神的存在并非偶然,每一位神使都是带着使命降生,正如九尾狐是为了输送力量而诞生,策文星君是为了人间正道诞生,偏离轨道的神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池阳捏了捏山根,有些疲倦,“嗯,话已至此,滚吧,但是,不要离开太远,我的力量撑不了多久,你们偷偷在那个鬼地方相爱个几年应该还是可以的。” 银湖顿了顿,有些震惊地望着一脸疲态的池阳:“老饕,你——” “呐呐,恶心的感谢就不用多讲,当年没给你看好诸葛先生的尸身,这一次,还你一个完好的墨子云,不要在我眼前秀恩爱,不然我一个心术不正,直接上报天庭!”池阳摆摆手,有些嫌弃地喊着,“快滚,我等下还得求助少司命。” 话刚落音,一阵雪花飘过,银湖带着墨子云消失了。 池阳望着满地狼藉,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苦笑了一下:“呐呐,我这是做甚?” 无奈地张手结印,半空出现了一个少年模样的白衣公子,举着白扇子掩着半张脸,低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下要去大司命那里修行!” “呐呐,方才,呃,要不你自己看看!”池阳艰难地挥了挥手,给少司命看了个全场,顺便来个回顾现场。 “……”少司命顿时黑了脸,黑白异瞳瞬间一沉,“那只死狐狸!让他滚出来,几百年前杀了一座山的将士,本司命熬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把人间轨迹推回既定命轨,妈蛋,又给我闯祸!” “呐呐,他还不知道你知道他的存在!”池阳弱弱地提醒一句。 “脑子里都是岩浆啊!难不成他觉得他的重生轨迹,没有我,他能走下去?” “呐呐,”脑子里灵光乍现,池阳猛地瞪大双眼,“难不成墨子云跟银湖的重逢——” “住口,蠢龙,本司命可是正正经经的天道执行者,不要妄议本司命,否则给你弄个烂桃花,生生世世缠着你!”少司命干咳几声,转移话题,“把阵法画出来,我这边施法,快点,等下被抓,我就拉你一起受刑!” 池阳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屁颠屁颠地画起了阵法。
第一百章 偏轨 皇上醒过来的时候,源邵文半蹲在床头咬着指头,绞尽脑汁在脑海里背着少司命教的措辞,这对饕餮来说,着实困难,感觉就像在跟少司命一起串口供骗天道一样。 虽然,少司命经常干这事…… “墨子云!!”仿佛回过神一样,源邵天睁眼半天,猛地坐起身子,惊慌失措地喊着,“子云呢?墨子云呢?” “呐呐,皇兄,”源邵文赶紧扶住皇上惊慌失措而冰凉的手,“子云出宫办点事,很快回来!” “办事?!”皇上拧眉盯着源邵文“天真”的娃娃脸,“我什么时候安排他出去办事?” “呐呐,皇兄,你怎么了?”源邵文一脸“担忧”地看着皇上,“不是你把子云唤到朝堂议政么?不是你让子云去临海安抚民心吗?” 皇上怔愣了半宿,脑袋空白一片,越想越头疼,他忍不住扶额皱眉,难不成心疾又犯吗?出现幻觉了?他竟然仿佛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不对,那个妖人呢?”皇上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勃然大怒,攥紧了源邵文的手腕,低声喝道,“墨子云是不是也把他带走了?他们想私奔对不对?休想,休想!!!” “呐呐,皇兄,”源邵文有些心累地死死摁住狂躁的皇上,“没有,没有,那个妖人有急事回去了,子云自己去的,不信你问问送子云出宫的侍从呀。” 皇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唤来自己的暗卫,从暗卫口里得到确切答案之后,他松了口气,很快,仿佛想到了什么,扭头盯着源邵文,如鹰般锐利的瞳孔里满是猜疑,“阿四!” “呐呐,怎么了皇兄?”源邵文见皇上松了口气,他心里想着总算搪塞过去了。 “你不傻了?”皇上嘴角衔着冷笑,反手死死拽着源邵文的手腕。 源邵文心里一紧,妈蛋,忘记装傻了。 他赶紧眨巴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皇上,“呐呐,皇兄,你不是一直夸我很聪明吗?二哥骂我傻子的时候,你说我不傻呀!” 皇上依旧冷着眼盯着源邵文,仿佛要看穿这个自己养大的傻子四弟。 正当源邵文绞尽脑汁想应付皇上的时候,源邵誉及时进来,手里拎着一条千年人参,开心地一边走一边喊着:“皇兄,皇兄,看我给你寻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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