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这只狐狸真是够可以了啊! “那亲亲总可以吧!”银湖说着直接凑上去,一手揽住墨子云的腰,一手扣住了墨子云的后脑勺,不等对方反抗,直接亲上去,热烈得墨子云一时间差点窒息,全身发软。 银湖越亲越冒火,不行,他等不及了,以前每次想吃掉墨子云,总会是各种各样的事情来阻扰,好不容易来这人迹罕至之地,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银湖干脆把人打横抱起,不顾墨子云的惊呼,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快步冲回山洞。 “慢点,我快要吐了!”紧紧搂住银湖的脖子,墨子云被这颠簸晃得头晕。 “快到啦,快到啦!”银湖心急火燎地加快脚步,直接冲回洞里,里面有一块银湖徒手削出的平面大石块,上面铺满了软软的干草,银湖直接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墨子云才缓过来时,银湖早已倾身向前。 “等,等等!”墨子云喘回一口气,赶紧抬手死死摁住银湖欲要压下来的胸口,面红耳赤地瞪着他,“给,给我点时间!” “子云,你不爱我了。”银湖双手撑在墨子云的双肩侧,委屈巴巴地看着墨子云,垂下来的银色发丝,撩得墨子云的双颊痒痒的,墨子云只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这是,两回事!”墨子云艰难地阻挡银湖的进攻。 “子云,你看着我,”银湖感受着墨子云摁在心口处手心上的灼热与颤抖,却是温柔地笑了起来,“别怕,子云,你看着我。” 墨子云红着双颊,抬眸怔怔地望着银湖那双宝石般的红瞳。 却不想,银湖却只是低了低头,在墨子云光洁的脑门上温柔地亲了一口,随后松开了墨子云,坐在一侧,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从不愿为难你,不然,我跟那个狗皇帝不就一样了吗?” 墨子云怔怔地望着他,红着脸坐了起来,他别过头,干瘪瘪地嗯了一声。 银湖侧着头望着身侧的墨子云,抬手便把墨子云的一只手牵住了,他低低地唤着,“子云啊,为了逃过天谴,这一世我们可能都得东躲西藏,你可愿意与我共度这一世?” 墨子云没有回应,却是低了低头,一点一点地掰开银湖的手,再一点一点地十指相扣。 银湖静静地望着墨子云的动作,却是红了眼眶,他低声问:“《上邪》作为聘礼,可好?我已经会写了。” “为何是聘礼?”墨子云却是抬眸看着银湖,清亮的瞳孔里满满的坚持,“不能是狐嫁的嫁妆吗?” 银湖忍不住笑了起来,调戏着墨子云:“可是,你都不懂周公之礼呀。” “如果是你,我懂!”墨子云的耳根都已经烧红了,他固执地瞪着银湖,那双澄澈清明的瞳孔里,波光潋滟,仿佛雾气朦胧中的小鹿。 要命,这样的墨子云实在太可爱了。 银湖忍不住凑上去,直接在墨子云的嘴角偷亲了一口,宠溺地蹭过去:“嗯嗯,都依你,都依你,那子云要怎么娶我呢?我可是堂堂一代九尾狐仙呀,你的聘礼可不能太寒酸,否则整座青丘都看不起你呢。” 墨子云仔细想想,好像也是,他竟然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突然有些愁了起来。 没听到回应,银湖抬眸望了一眼认真在思考的墨子云,忍不住在墨子云脖子上偷亲了一口,低低地说道:“要不,你给我临一副《上邪》作为聘礼,可好?” “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嫌弃我是个穷书生!”墨子云赶紧侧头喊着,生怕狐仙大人反悔。 “那,赶明儿咱们偷偷溜进都城去买喜服?”银湖跃跃欲试,他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不用那么复杂吧。”墨子云这一方面有点扭捏,他始终有点跨不去这个坎,“买三支香拜天地不就好了?” “不要拜天地,天地不许我们在一起,我们对拜就好。”银湖不爽地朝天上翻了一个白眼。 墨子云心会神领地笑了笑,宠溺地抬手揉了揉银湖乱糟糟的脑袋,“那行,都依你,我的狐仙大人那么好看,都不知道哪件喜服适合你。” 银湖侧了侧头,凝望着墨子云,不再言语,只是温柔而宠溺地笑了起来。 那时,离锥山的雪融了,山里的绿意开始铺天盖地蔓延,仿佛一切的美好正在酝酿。 献岁之后的十五天正是大源国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当天夜里会出现大大小小的花灯,民间的花灯节尤其出彩,众多百姓一大早就去拜祭神明,然后开始做花糕元宵等各种纪念的甜品。 皇宫里也在忙,皇上一大清早在高塔上祭天之后,却一直黑着脸,在一旁咬着糕点的源邵文,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地别过头。 “还是没有回音吗?”皇上眺望着远方,冷声道。 跪在身后的侍从低了低头应道:“回皇上,唯一一条去往临海的山路发生山崩,已经在抢修了,所以派出去的人估计被拦住了。” “废物,都已经修半个月了还没修好吗?”皇上怒气冲冲地回身,就差一个冲动把对方砍下来。 “回,回皇上,已经,已经派人过去支援了,相信过两天可以重新开出一条山路。”侍从吓得俯首帖耳。 “滚!”皇上恼怒地甩甩长长的袖袍,从怀里掏出一只新鲜的橘子,狠狠地从高塔上甩下去。 “皇兄,都城去临海都要半个月才到,子云这才去了多久呀,你着急什么呢。”源邵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为皇兄的执迷不悟。 “你懂什么!”皇上甩了这个十三皇弟一记眼刀,而后后知后觉想起那天这个孩子跟自己说的“不爱,无罪”,顿时脸更黑了。 他僵硬地盯着源邵誉,面无表情地说道:“话本子看少一点,那些市井小民,没本事得到只能干看,但是,你作为大源氏的后代,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他身心都要留住,说什么只要人在就好,放屁!” 源邵誉怔住了,脸色不太好,皇上看到自己扳回一局,微微自喜地走上前,拍了拍源邵誉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十三,如果你觉得你喜欢的人,即使喜欢别人也无所谓的话,那朕觉得,你一定不够爱他!” 源邵誉僵住了,源邵文别过头去,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假装乐滋滋地吃他的甜点,但是耳朵却竖得老高。 呐呐,这位皇上,请别教坏小孩,好吗? 你自己执迷不悟就算了,别把其他人拉下水,好吗? 披着四皇子壳子的某条老饕,顶着某人灼热的目光,忍不住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场戏都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真是头疼!
第一百零三章 荒谬 看着少年有些茫然又微微顿愕的神情,皇上突然心情大好,再一次拍了拍源邵誉的肩膀,道:“咱大源氏族可没有委屈自己的,想做什么就去做罢,抢回来也没关系!有什么事,你皇兄会担着。” 说着,皇上大步往台阶走去,毕竟早朝的事情多得是,当朝一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天天有事没事在瞎折腾来显示自己的能耐。 有时候,就连皇上,都不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 比如说,明明知道某些人贪得无厌,偏偏就动不得! 想到这里,皇上立刻黑着一张脸,撩起下袍走下台阶。 墨子云不在身边,一切都是灰色的。 杵在他身后的源邵誉,抿了抿嘴,望向源邵文的背影,目光及其深邃。 源邵文却觉得坐如针毡,那少年的目光热烈得如同烈日当空,寸草不生。 不行,不能再跟十三单独相处,这样太危险了,这个皇兄还在一个劲给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洗脑。 呐呐,让占有欲极强的皇上洗脑,那还得了! 源邵文假装伸个懒腰回头,看也不敢看源邵誉,直接冲着楼梯口喊着:“呐呐,皇兄,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呀!我也一起去玩呀!” “哎,四哥!” 身后传来源邵誉的呼唤,源邵文跑得更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得有些仓促,竟然在转弯的地方踩空了,源邵文在纠结是要用法力护住自己还是直接滚下楼梯的时候,有人捞住了他的腹部,用力提了起来,而后摔进了熟悉的怀里。 源邵誉惊险万分地松了口气,单手抱住源邵文,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扶手,温柔而着急地问:“四哥,有没有伤到哪里?” 侧脸紧贴着少年火热的胸膛,听着那如雷般的心跳声,他仿佛如临大敌,抬手就要推开源邵誉,但是源邵誉却适时地松开他,还下了一个台阶,半蹲了下来,轻声道:“四哥,高塔的梯有点陡,我背你下去吧。” 源邵文盯着少年宽厚的后背,一时间面红耳赤,烦躁不安。 呐呐,吾龙需要你个小屁孩背吗? 不行,他现在是个傻子,不能表现得太正常。 “呐呐,十三还小,背不动我,我自己可以走啊!”艰难地咧开嘴,源邵文僵硬地露出“天真”的笑靥。 “四哥不喜欢背的话,那十三抱你下去罢。”说着站了起来,正要转身,背后实实在在地跳上了一个青年,源邵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呐呐,还是背着舒服一些,那十三当我的马,我是个骑兵啦,哈哈,驾!快走,快走!”源邵文装傻地搂住源邵誉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喊了起来。 “好,好,好,当你一辈子的马都可以。”源邵誉宠溺地笑着,小心翼翼地背着他明目张胆的秘密,一级一级地走下阶梯。 源邵文第一次觉得这座以前让自己随意玩闹的高塔,竟然这么漫长,少年的后背灼热得要烫伤他胸口的逆鳞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想办法让皇上给他许配个好姑娘,他的十三都快要及冠了还没开荤呢? 嘶,青楼吧,带他逛一次青楼,说不定他转移目标了,谁会拒绝香喷喷的、如同花妖一样柔弱无骨的姑娘呢。 一出了高塔,源邵文急急地跳下来,然后撒欢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呐呐,十三,十三,四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快,快来呀。” 源邵誉温柔地望着他,浅浅地笑着,也跟着追了上去。 直到他追到都城最大的欢语楼,脸色一沉。 就在源邵文准备冲进胭脂堆之前,被人拦腰截住了,源邵文有些急躁地回头,僵硬地扯着嘴角,努力露出困惑:“呐呐,十三,这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漂亮的姑娘,而且有很多好玩的,怎么不进去了呢?” “两位爷,时候还早,欢语楼还没开呢,你们可以到前面去溜达,那里很多好玩的,然后晚上回咱们欢语楼,有姑娘们特别的演出呢。”门口迎客的壮汉,笑得一脸的猥琐,“届时赏脸进来看看?” “滚!”源邵誉把人捞回来,护在身后,沉声道,“以后这个地方,他不能进去,你们要是放他进去,小心我烧了这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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