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

时间:2023-08-29 02:00:36  状态:完结  作者:玉小文

  谢无尘看见糖葫芦就是一阵牙酸,即便外面的糖皮可以中和掉许些,他仍是爱不起来。

  “不很喜欢,酸。”谢无尘道。

  白知秋咬下第二颗:“尝得出滋味是好事,尝不出是会让人难过的。你先前问我,为什么不再修无情道。”

  谢无尘觉得现在委实不太适合让白知秋追忆往昔。

  “因为不想修了,多简单的问题。”白知秋不紧不慢补上答案,脚步一错跨过一道有裂痕的石砖,用糖葫芦在谢无尘面前晃了两下,道:“方才还高高兴兴的,现在怎么又拉下脸了?”

  谢无尘目光不动,心道,你惹的。

  某位小师兄的心思关键时候熟络得惊人,他偏头瞧了片刻,忽而笑了:“我那年也是这样,牵着师父在街上。路上遇见了扶楹仙师,她便买了两支糖葫芦给我和宇云。”

  那时候白知秋已经十五岁了,站在杨雨身边不比她低多少。扶楹和杨雨在前面走,他便跟在后面咬糖葫芦吃。可是那东西吃进口中,却有些没滋没味。

  其实白知秋记不清在河郡时,扶楹买给他的那支糖葫芦是什么味道了。毕竟记忆是会骗人的,尤其是小时候的记忆,愈发不可靠。

  他只是觉得那种滋味很远。

  他尝得出那种酸甜,却品不懂了。

  也是那个瞬间,他才明白,杨雨曾经在他入道之时,告知于他的,“这一道又孤又绝”是什么意思。

  未知之时,觉得无甚有异,最多是对诸般体悟淡了许些 。知晓之时,却是惶恐又无措的。

  秋风萧瑟,卷起的地上的砂尘。白知秋抬袖挡了下,换得白宇云不解地望过来:“师弟,怎么了?”

  白知秋摇头不语,手却掐的生疼。

  “所以,师父会收我为徒,大抵是因为我干净吧。没入过世间,未曾沾染红尘百味。”白知秋温声道,手指捻着糖葫芦签子转了两圈,看灯光在薄薄的糖皮上滚动。他收回目光,讶声道:“到了。”

  一条街上,只看铺面,其实很难分出很大不同,还是得看幡旗。

  但白知秋停下的地方,在周遭的铺子中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大红灯笼,纱幔飞扬,脂粉香气弥散在空气中,笙歌长传,热闹非凡。

  谢无尘第一反应是向旁侧望去,试图寻找写着“留仙”的幡旗。但很显然,周遭的铺子并没有给他这个挣扎的机会,流金溢彩的牌匾昭彰的杵在他面前,将他的镇定砸了个灰飞烟灭。

  “谢师弟,头一卦啊。”白知秋嘴角噙一点笑,“唔,算出一座秦楼。”

  谢无尘:“……”

  白知秋不紧不慢继续道:“我听秦师姐讲,余师弟算头一卦的时候,不知为何算到了周师兄身上。那日周师兄正在沐浴,出来后恼羞成怒,将余师弟在树上吊了一天一夜。”

  看谢无尘的脸色,如果可以,他或许也想这么做。

  好半晌,他几乎有点咬牙切齿道:“你留吗?”

  “嗯……给我个不留的理由?”

  谢无尘扭头就要走,迈了两步,见白知秋没跟上来,又扭头回去。

  白知秋站在原地看着他,温润乌沉的眸光沐在暖光中,安安静静地。

  “你想进去?”谢无尘又问。

  “那倒没有。”白知秋停了下才答道,“卜卦有‘事不过三’的规矩。不满意的话,原地起卦便是,换了地方反而影响。这一道通天通鬼神,规矩忌讳来得多。我哪知道你走出去之后,会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说:

  余寅: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我坏话。

  这个病来的有点玄,右手中指疼得动不了。最近几天养养身子,还有三篇论文要写,更新时间不太稳。尽量日更,写完就放上来。

  感谢观阅。


第76章 交易

  话是那么说, 一刻钟后,二人还是坐到了二楼。

  楼里的姑娘们皆是身着轻纱,低眉敛目, 莲步轻移, 动作间香风阵阵。谢无尘避开扑到鼻边的脂粉味,觉得这地方无一不香,连送上来的菜膳可能也躲不掉。

  他被呛得狼狈,白知秋却自在得很,搭着手臂往堂中望, 指间还捏着没吃完的糖葫芦。

  堂下台子被红纱挡了大半, 只能看见纱幔后影影绰绰一道影子。一曲毕,帘后乐伶抱着琴行了个礼,也不管起哄要掀帘子的客人, 转身下台了。

  苍郡安定, 规矩就分的明白。妓子娼子泾渭分明, 说不见就是不见, 唱完便走才是常态。台下起哄片刻,唏嘘着安静下来。

  白知秋饶有兴致收回目光:“他方才弹的曲子是什么?”

  “没有细听。”谢无尘回道。

  他平生头一遭进秦楼,竟是被白知秋这么个如仙似月的人拉来的。这地方又香又热,闹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偏偏白知秋坐在旁边,教他完全反抗不得。心烦意乱的情况下, 让他去听远处一名乐伶弹的曲子是什么, 委实有些为难人。

  不过,谢无尘稍稍停顿,仍是道:“他弹错了一个音。”

  “嗯?”

  谢无尘抬起手, 在空中虚虚拨了两下。白知秋认出那是弹琴的指法, 也不催, 看他重复了两三遍,肯定道:“是错了。”

  “怎么错了?”

  “这里。”谢无尘指节微动,在第五个动作处停住,变挑为勾,“可以听出来。”

  白知秋目光奇异:“不是辨不出么?”

  “辨不出。”谢无尘朝台子望了一眼,一对上白知秋的眼睛便觉不妙,于是他稍一沉默,给了白知秋解释:“我略懂皮毛,这一处错误太明显。乐有灵韵,讲究自然天成。一曲之中,若是某一处出错,便极为明显。”

  “哦。”白知秋道。

  谢无尘:“……”

  他忽而觉得自己说了段废话。

  面前这位祖宗活了三百多年,别的不讲,乱七八糟的东西委实知道的过于多了。在谢无尘眼里,随便他提起些什么,白知秋都能头头是道讲上许些。楼下的曲子他又从头听到尾,哪轮得到自己去指错处。

  “你别这么看我。”白知秋笑道,抬手挡在面前,眼睛却从指缝后看过来,“真心问你的。我天生不通五音六律,你同我讲,我听不懂。”

  他眨了眨眼:“还是说,你要教我音律?”

  不过,在谢无尘回答之前,白知秋又自顾自道:“唔,那辈分更乱了。”

  谢无尘险些给他气笑:满万象天的弟子追着他喊白师兄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辈分乱过。

  罪魁祸首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人,他当真是见识到了。

  他本想说“白师兄若是叫一声师父,我断然教”,但话到了嘴边又及时刹住了:“这个便宜,我占不起。”

  另一个便宜也占不起。

  白知秋就笑。

  或许是觉得稀奇,又或许是觉得有趣,他笑得开怀,轻轻抵住谢无尘肩膀,好一会才缓下来:“但礼尚往来,你得还我一次。”

  说完,他坐直身子,咬下一颗山楂,将最后一颗顺理成章递到谢无尘唇边:“给,报酬。”

  谢无尘瞅他一眼,见白知秋冲他偏了偏头,犹豫片刻,还是张口咬住山楂,就着白知秋的手叼下来。

  只是,他一口咬下去,瞬间便皱了脸。

  白知秋坏心眼地咬走了另外半边的糖皮。

  要不这辈分还是乱了吧。被酸得牙齿麻木的瞬间,谢无尘木然地想。

  下一瞬,他翻身而起,按着白知秋的肩膀把人抵到椅背上,咬牙恨声道:“白,知,秋。”

  白知秋肩膀在椅背上磕了下,不疼,有点发麻。他收了笑,正要开口,温热的吻就落到了唇上。

  于是白知秋真没声了。

  谢无尘觉得白知秋身上很香,不是庸俗的脂粉香气,而是深冬的寒雪,又清又冷。呼吸交换间,他能清晰地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冷意。

  一吻到尽头,谢无尘犹不解气,恨恨地在白知秋唇上咬了一口才退开。唯一留神的是,他这次收了力,没咬破。

  像个解不了气的报复。

  白知秋觉得谢无尘很好玩,面上装得冷,实际上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暗地里琢磨很久,心思来得敏感又细腻。

  委实很难让人想象,夕误到底是怎样把他教成这幅模样的。

  “你要这个当报酬?”白知秋指指自己,问。

  谢无尘喉结一滚,将山楂咽了:“这个当报酬还算样。”

  “也不怕亏。”白知秋低声咕哝了句什么,谢无尘正好转身坐回去,没听太清:“什么?”

  “没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了我的报酬,总要教教我。”白知秋抬抬下巴,笑道,“不过提前说好,我是真的一窍不通。”

  ***

  山风瑟瑟。

  余寅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抬手拨开路边的枝桠,忽而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怔了刹那。

  “又走什么神?”他身后的人开口。

  余寅没答,而是从身边折了一段枯枝,又从衣服上捻下一根线来,吊在枯枝尾端。

  这是在起扶乩。

  周临风敛手而立,静静看他算完这一卦:“在算什么?”

  “周师兄。”余寅道,“小师兄跑了,你不关心我在医阁摸爬滚打一天受了多少罪,先问我算的不知道有用没用的一卦,寒心啊。”

  周临风面色不变:“你成日往医阁跑,现下遇着事,自然以你为先。”

  “啧,公事公办,太冷漠了。”余寅摇头,丢掉手中枯枝,继续往前走,“拿人间的话说,我就是个算命的。现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一点都算不到以后。这东西,一直是越近的算的越准,你说是为什么?”

  余寅平日里叽叽喳喳,话多得很,除了明信没人能忍他。周临风却是个少话的,眼睛里只容得下修行,符阁中被他骂哭的弟子能一直排到千象院。以至于符阁出现的一些小问题,很多长老会选择先找白知秋,便是为了少受冷脸。

  “因为能算的东西多?”周临风回道,不是很确定。

  “因为一件事的牵扯千头万绪,一丝一缕虽能见微知著,但那是大能的本事。这种的,叫算不透。另一种,是看不到,不能算,就与本事无关了。”

  余寅说着,又抬头望了月亮一眼:“我追着小师兄跑,就是因为自己算不透他。哪怕到了现在,我还是算不透他。他说,他在卜卦上天生短一分,可我觉得,他分明是将以后都算全了,所以不想再算了。”

  周临风等他叹完气,平静道:“他自己说了,没有人能算无遗策。”

  “你好无趣。”余寅道,“跟他们那种聪明人说话累,跟你这种棒槌说话更累。不过,你瞧出来没,夕误带出来的那小弟子,对小师兄怕是有些别的心思。”

  周临风:“……”

  得亏今夜月色晦暗,余寅看不见他脸上的一言难尽,才能毫无负担地继续说下去:“但小师兄不也想骗人家么?下了学宫这么久了,不知道骗到手没有。方才那一卦我算的是小师弟,你猜结果是什么?”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