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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真实怪异的触感，像无法扑灭的火焰侵袭全身，每一寸的肌肤滚烫发热，让他疯狂。 往日不会这样的，他既抗拒又亢奋的心情无止境的扩大，雄性的掠夺欲望，似乎再也藏不住。 沈亦然很害怕，在肮脏的激流中迷失自己。 他干脆脱下宸羽准备的羽绒服，随即，换上充满他气息的外套，心里那股强烈的情愫、占有欲才得以纾解。
第124章 吃还是不吃？ ====== 屋里开了暖气，沈亦然光裸的脚掌踩在毛茸茸的地垫上，走出大厅。 厅外的设计更别具一格，巧妙地用玻璃间隔开休息室跟客厅。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层楼被技巧性地设计成一个个精致的风景区，以挑高的形式呈不平等的布局，将每一个零碎的角落填满各种书籍，古玩。 开 放式的厨房与餐厅融为一体，高冷神色的桌子，在柔柔的烛光下，更具仪式感。 冰箱的颜色跟墙壁颜色很像，嵌在墙上，乍看辨不清具体位置。 沈亦然心思如发，款款走了过去，打开冰箱，里面全是清淡的素菜，对于一向重油喜辣的沈亦然，显然索然无味。 他关了冰箱，目光扫过餐桌上的寿司，暗搓搓吐糟终于有样能下口的。 他吃的很慢，细嚼慢咽的. 从前他为了赶工作进度，几乎三餐不定时，能正经吃上两口饭就很不错了。 大概是太无聊了，他摁下遥控，打开电视看，刚好契合地播到烹调节目. 沈亦然端详地看了片刻，蓦地心生一种奇怪的想法，想好好做顿好吃的慰劳下宸羽。 这想法来的迅速，执行的也迅速。 他不太饿，低头抿了口热汤，不大对劲，再大口喝了口，眉头神经质地跳动了下，两秒才晃过神来。 他闻不到气味，更食不甘味。 他失去了味觉跟嗅觉，心情闷闷的，说不上难受。 电视上不断闪动的画面，将他从茫然中拉回现实。 沈亦然失神凝视着电视，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摸摸外套兜里的钱，有1000块左右，想起身下楼买食材去了。 节假日，超市很多人，他不急不慢地一边打开手机搜索菜谱，一边穿过货架。 大概是少来，他左拎点又拎点，购物车很快便放满了。 沈亦然也不大会挑，看着样子新鲜干净就放到车里去。 想着需要点肉，转悠了蔬果区一圈又走到冷藏区，明晃晃的灯光刺到了他的眼。 他眯眯眼看向前方的镜子，不由的愣住了，看着映照在镜子中的那名陌生少年，一时情绪复杂。 直到买菜的阿姨们嫌他碍地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神，立刻道歉。 夜幕降临， 宸羽面无表情地坐着电梯上楼，微仰头看着小屏幕上跳跃上升的数字。 寒潭般的眸光闪过凶狠的杀伐之气，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眨眼便归于平静。 “盯”电梯门开了，宸羽慵懒地扭动脖子，松松筋骨走出电梯。 岂料一股匪夷所思的香味扑面而来，惊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沈亦然听到动静，探身说：“你回得正好，我刚做好饭菜。” 宸羽愕然，怔怔地站在门口，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沈亦然做的饭，他是没见识过。 但是沈子妍有隐隐约约地透露过，自己吃了一次，拉了两天，进了医院。 “怎么了？”沈亦然贤妻良母般地把一碟碟红绿不清的模糊物体，有序放在桌上，两手利落解下围裙。 半晌，宸羽绷紧的脸部，还不容易才牵动到嘴角，抽搐了一两下：“哥哥，你刚醒，需要好好休息，晚饭等我回来做就好。” 沈亦然低头抿抿嘴，眼神躲闪：“我就想做点吃的，你平日公务繁重，况且我在家也是无事。” 他神色沉了些，似乎敏捷捕抓到一点端倪，侧头瞥了眼宸羽，随口说：“你是不喜欢我做的菜？” 歪打正着，还真是戳中宸羽的心里话了。 见宸羽模棱两可的沉默，沈亦然才意识人家是真的嫌弃：“失礼了，我这就倒掉。” 话音刚落，手才刚触碰到碟边，就被另一只冷白的手攥住了。 他大脑迅速做出反应，转头望去，只见宸羽为迁就他的身高，姿势不自然地低着头凑近，近在咫尺的鼻尖贴着鼻尖。 宸羽笑笑：“我又没说不吃，哥哥即使给我灌得是毒药，我都毫不迟疑地喝下去。” 沈亦然呆呆地看着他，脑海中的画面飞快掠过，一帧帧地与眼前的人交叠重合。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宸羽的脸颊，眼里噙着淡淡的怜惜之意：“疼吗？” 宸羽皱眉，疑惑地应了声：“不痛啊。” 他顿了顿，想起那日在水中沈亦然初醒时看到他被砍断的手臂:“很早就不痛了。” 尴尬的气氛一度僵凝，沈亦然突如其来的沉静，宸羽不习惯。 他心中一动，立刻痞嘴耍流氓：“哥哥，我送你的子弹内裤穿了吗？还是你喜欢真空的？” 沈亦然的脸红得发烫，在还没来得及朝宸羽发火，就翰泠突然的闯入打破了一切。 他恰巧跟黎玥吃完饭回家，手里还拿着瓶果汁，咬着橙红的吸管，悠哉悠哉地走回家。 结果不偏不倚听到这番不堪入耳的下流话，下意识地大口吸了口果汁，呛得他差点被把心肝俾肺肾给咳出来，眼泪飚出。 他呼呼喘气，半晌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我.....我只是过来跟前辈说声冒牌货回家了。” 沈亦然机械性地稍微侧头用余光看了眼翰泠，脸红得更不像话。 他低着头，忿然推开宸羽，迈开大步拐进厨房，搅拌着电磁炉上煮好的汤，随后，默默端了出来。 “翰先生，应该还没吃完饭吧？试试我做的菜式。”沈亦然灿然地说。 宸羽立刻附和，夸张地伸出手，食指勾勾：“泠弟，快过来尝尝。” 两人端坐在各自对面，乖乖地等沈亦然盛好汤。 宸羽看着跟前难以名状的食物，喉咙滑动，片刻都不敢动筷。 翰泠看他神色有些奇怪，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愣着干什么？吃啊？”沈亦然拿起碗，抿了一小口汤。 宸羽斟字酌句，笑嘻嘻地问：“哥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沈亦然：“还可以。” 宸羽拿起筷子，忽然客套地夹了一块尚且能看清是烧麦的物体，放到翰泠碗里：“你今日跑上跑下太辛苦了，吃多点，不用客气。” 翰泠皱了皱眉，灵敏察觉到了什么：“你有点奇怪。” 宸羽不回应，迅速转移话题：“在用餐前，哥哥不介绍下菜式吗？” “今天的餐汤，是胡萝卜玉米煮薯条。”沈亦然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极认真逐一介绍。 他倾身向前，指着宸羽面前一盘盘绿黄黏糊的东西：“烧麦炒西蓝花、草莓煮牛肉、高丽参炒鱿鱼辣椒以及罗汉果拌鸡爪。” 语毕，宸羽手上颤颤巍巍的筷子，堪堪落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都是挑你喜欢吃的煮，都很有营养的。”沈亦然生怕他不喜欢，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看出来了，诚意满满。”宸羽艰难地扬起笑意，盯着那盘草莓牛肉上混杂不清红汁，既不知到底是牛肉太生溢出的血水，还是溶解了的草莓汁。 他蓦地竖起两根手指，“血肉模糊”的草莓牛肉即可窜起一小簇火焰。 “你什么意思？”沈亦然侧过身子看他，愠怒道。 “我喜欢牛肉再熟一点。”宸羽将草莓煮牛肉、高丽参炒鱿鱼辣椒朝使劲往翰泠方向推，末了，反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翰泠理理思绪，用意念把宸羽刚挪过来的菜，又挪了回去。 两人眉目激战，促使两盘菜持续在餐桌上上下移动，非斗个你死我活，才能辨个输赢。 宸羽挑眉，使出劲力试图将四道菜式移动到翰泠面前，翰泠一急眼，抄起筷子凌厉抛出。 “吃还是不吃？”一直黯然不语的沈亦然忽然开口。 翰泠逮住机会，欠身起来：“沈医生，其实我刚跟黎玥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了，所以，我先回房休息了。” 他幸灾乐祸地睨了眼宸羽，便匆匆回房。 两人的反应这么大，沈亦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忽然站起身抄起两盘子正欲倒进垃圾桶。 宸羽抓住他手，温和地问：“哥哥 你觉得我做的菜好吃么” 他这般不着边际的问话，着实令沈亦然愣了一下：“好吃。” 宸羽继续问：“那哥哥觉得自己的手艺怎么样？” 沈亦然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不会太差吧。” 宸羽：“哥哥， 你的味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亦然黯然垂下眼，此时才忆当年第一次下厨，就把姑母给搞进医院的事，他领会到宸羽的意思。 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躯体只是一具死尸。 他玩笑开口：“哦，忘了说，我没有味觉跟嗅觉了。”话里掺杂着某种说不出的苦涩。 沈亦然手腕一抖，挣开宸羽，继而把菜都扔进垃圾桶。 “我姑母身子好吗？”沈亦然头未抬的问。 “还好，我会看着她的。”宸羽夺过他手里的碗，径直绕到厨房水槽，娴熟地清洗，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厨房的人。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宸羽放开碗碟，用干净的毛巾擦擦手。 沈亦然目光沉凝，抬眼直直盯着宸羽的脸：“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说实话，你认识我父母。”
第125章 无赖 ====== 宸羽说到底也是活了好几千年的人，思维逻辑已经敏锐到极致。 沈亦然在平行世界里失联的两日，遇到了什么，他暂时是无从得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沈亦然知道了些他一直隐瞒的事情。 宸羽眼里噙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开始跟漫妮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几次，你出生后，我去医院看过你，干瘦干瘦的。” 他斜眼看了沈亦然一眼，嘴角勾起地笑意越发亲切，接着说：“长大了，倒是还怪好看的。” 沈亦然没接他说，按捺着心里的雀跃，估装冷谈地说：“我母亲死当日，你见过漫妮？” 宸羽闻言，万万没想到沈亦然连这事都知道。 他淡定地应了声：“是” 当即，他听到沈亦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两手虚虚握着起拳头，他知道沈亦然在害怕什么。 他怕自己跟他母亲的死有关。 “我那晚留宿在她家，在接到你母亲的电话后，漫妮问过我一个问题，是有关恶魔的名字。”宸羽绕过洗碗台，牵着沈亦然的手，才刚攥着，沈亦然隐隐散着怒气，做势要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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