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家祖屋不能住人,那就看看别人家的呗。 虽然村子里回来了不少人,但是还是有很多空置的房屋没有住人。 有些房屋屋主人年年都回来打扫,要比他们自己的祖屋要干净整洁多了,找到一间合适的,直接砸了门住进去就行,反正桥也被人炸断了,这些屋子的主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只是几个人一溜儿看过去,都没有遇到一个觉得满意的,毕竟是村子里的房子,又有些年头了,又没有人居住,虽然年年打扫修缮,但是都有些许荒凉。 几个人一边溜达,一边跟村里人打招呼,探听消息。 晃晃悠悠,这群人就溜达到了尚郁泽家门口。 刚刚跟村里的人的交谈过程中,他们已经得知,村里最偏僻的地方现在住着一个男大学生,一个人忙活了大半年把毛坯房装修得像模像样的,就是人喜欢钻在屋子里玩手机,不太上进。 几个人一听,呵!房子装修得好,又是年轻人居住,还是大学生,房子装修品味肯定不错,整天不出门就在房子里玩手机,这一听就是个宅男啊,搞不好还是个肥宅! 一个宅,又住这么好的房子,几个人心有灵犀,打定了同一个主意—— 把这所院子给占下来。 就是一个宅男而已,他们几个人往他面前一站,保管把他吓得尿裤子,屁滚尿流地滚出去,把房子让给他们。 于是几个人绕着房子走了几圈,满意得直点头,要不是没弄清这个门是怎么打开的,他们早就登堂入室了! 虽然还没有进去,但是几个小混混已经开始在门外对院墙指指点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房子主人回来,虽然看上去和他们想象中一样柔弱,但是一看清来人的脸,几个人的嫉妒之心就开始翻涌起来。 但是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这个人身后还跟着五个人高马大的青年—— 人比他们多,还比他们壮。 几个人原本已经商量好了等屋主人回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被对方来了个下马威。 而这几个高大的青年或帅气或俊逸的脸,也让他们的嫉妒之火更加滚烫。 只是他们向来欺软怕硬,眼看屋主人一方不好惹,也就不敢造次,灰溜溜走了。 “不过是个小白脸儿,仗着自己又几个帮手,也敢给老子甩脸子,呸!哪天落单让老子逮到,看我弄不死他的!”走到确认对方听不到的地方之后,小混混里的马日凡啐了一口,破口大骂。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庞浪猥琐地笑了笑:“嘿嘿,什么帮手,就那小白脸,搞不好是——”庞浪嘴撇了撇,也不说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劲挤眉弄眼。 几个小混混厮混的时间久了,一眼就看出来庞浪想表达的是什么。 包耸拍拍庞浪的肩膀赞同道:“小四儿虽然年纪最小,但是他脑子转得最快呀!搞不好那小子就是个小鸭子,啧啧,还一下子搞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晚上吃不吃得消,啧啧。” 郝昌原本正在生闷气,一听见这种话,也跟着三个人大笑起来。 路上遇到的人都厌恶地躲开他们,四个人也并不在意,说得起兴。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并不是真的就认为尚郁泽跟那几个男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只是这样诋毁尚郁泽会让他们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四个人在村子里晃悠了半天,或许是因为见过了尚郁泽的房子,眼光更高了,逛了一大圈,越看村里的房子越觉得不满意。 天黑之后,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又回到了尚郁泽家门口。 “小四儿,你能爬上去吗?”郝昌压低声音问。 庞浪估摸了一下高度,有些为难地摇摇头:“有点难,需要梯子。” 梯子有啊!之前在包耸家老宅里就有一个梯子,虽然看上去很有年头了,但是应该也能用。 于是四个人又回头去包耸家里取梯子。 或许是尚郁泽家现在的墙实在是太厚了,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外面的这一番情景尚郁泽和傀儡们都没有发现。 天黑下来不久后,外面忽然刮起了风。 尚郁泽起身把窗户关上,继续手里的动作。 风刮了一阵子之后,天上就开始掉起硕大的雨滴。 下雨了! 夏天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来一场忽如其来的暴雨。 只是这雨来得实在不是时候,他昨晚才浇筑的新墙! 尚郁泽随手指了一个小木头人,让它去给墙壁盖上塑料膜。 然后尚郁泽就继续埋头工作。 “怎么下雨了!”包耸扛着梯子抱怨。 “下雨好啊,下雨了雨声这么大,那些人在里面肯定啥也听不到,不正好方便咱们下手?”郝昌撞了撞包耸的肩膀。 “也是,□□准备好了吗?” “一切OK~” “出发——” “走喽,住大房子喽——”
第10章 四个小混混冒雨扛着梯子往东北方向跑去。 他们今天打的主意就是杀人夺“宝”。 只是跑着跑着,几个人就感觉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庞浪在雨中大声喊道:“大哥,我怎么感觉这雨有点烧得慌啊!” 马日凡也浑身不自在,一路上各种躲雨,只是一时并没有往雨有古怪上面联想,还以为是自己皮肤病又犯了。 这会儿听庞浪一说,也觉得这雨有点古怪:“还真是,淋湿之后有点刺刺的。”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是有些刺痛,我还以为是雨滴太大,打在身上疼的呢。” “这路上是撒醋了吗?怎么一路上总感觉酸酸的?” 包耸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等等,这雨不会是酸雨吧!” 酸雨! 听到这种猜测,几个人都有些慌了神,酸雨诶!就算他们不学无术,也知道酸雨有多可怕!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躲雨?还是继续计划? 郝昌一拍脑袋:“都愣什么呢!赶紧找个地方躲雨啊!” 四个人好像一下又找到了方向,推推搡搡进了路边一间空置的屋子。 盛夏时分,即使是下大雨,空气依然是闷热,几个人也并不担心受凉,把湿衣服脱了搭在梯子上,蹲在门口看外面的雨。 “酸雨啊!我这辈子还没看见过酸雨呢!” “谁不是呢?啧,身上火烧火燎的,也没净水冲一冲。” “总不能又冒着酸雨去找水,忍一忍吧,等雨停了咱们就去那个小鸭子家,一锅端了他们六个,到时候咱们往里面一住,外面再乱也不关咱们的事。” “咳咳咳,等雨一停咱们就去。” “我好像有点困,昨天车上没睡好,回来也没有地方睡,困得不行了。” “我也……” ………… 几个人一边畅想着夺了房子之后的快乐生活,一边打着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村里不少人忽然发起了高烧。 一开始,大家都还想死瞒着不说,毕竟这个时候发烧,谁能说得清到底是普通生病了发烧,还是要变成丧尸了? 但是眼看着人已经烧到了四十度网上,再不想办法退烧,就要活活烧死过去,家里没有发烧的人也都慌了神,连忙赶到村里唯一学医的人家里。 村子太小,所以并没有医生,往日有人生病都是去镇子里看病,但是现在桥被炸断,没有办法去镇子里。 好在前天晚上回来的那些人里,正好有一个学医的大学生,姓赵,虽然读的学校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学了三年医学。 村里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孩子去上了什么学校,村里所有人都了如指掌,因此赵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原本家里有人发烧,家人出来求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生怕别人说自己家的病人要变成丧尸了,要对他们家做什么,但是来到赵家门口一看,门外站了二三十个人,互相一透露,都是家里人发热了,大家心里就一下子不紧张了。 这么多人呢,总不可能这么多人生病都是丧尸吧?说不定就是受了惊生个病,病好了就好了。 这么多人围在家门外又是吆喝又是敲门,任谁也得醒了。 赵老伯打开门,正堵着门的人一见门开了一条缝,立刻涌上去,撞开门就往里面挤,差点把赵老伯给推一个仰倒。 “干什么!都慢点!别挤!”赵老伯挡不住人群,只能气急败坏地吆喝。 然而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听他说话,大家一进来就往屋子里钻:“人呢?人呢?” “赵旭冬人呢!他不是学医的吗!快来我家看看,我儿子病了!” “去去去,我先来的,先看我家的!我爸病了,他年纪大了病了可不得了,先去我家看!” “凭什么你先,我家孩子才不到一岁,先去我家看!” ………… 吵吵嚷嚷的一堆人大声吆喝着,赵旭冬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隔着门喊道:“别找我!我就是个医学生,还没毕业呢!行医资格证也没有,不能给人看病!”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门外的人并不买账:“什么这这那那的,村里就你一个医生,不找你找谁?” “好孩子赶紧出来看看,你叔病得都下不来床了,你不给看,那不是要他命吗?” 赵旭冬不为所动:“我不是医生,我们老师说了,没拿到行医资格证不能给人看病,而且我学得也不好,别找我别找我……” 这么一说,外面的人立刻炸开了锅。 但这会儿到底是有求于人,大部分人说话还是以半哄半劝为主。 “好孩子,你老师说得有道理,但是你看这不是情况紧急吗?你们老师是不是也说过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怎么能就光听那一句呢?” “对对对,你郑奶奶说得有道理啊,大家都知道你有难处,但是这不是没有办法么?但凡村里有个医生我们都不敢麻烦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也有利诱的:“你出来给我姑娘治治病,等治好了我家一箱子宝贝随便你挑,你知道你方叔我家里是什么光景,我家扣扣牙缝就够你家一年开销了……” 也有连哄带逼的:“你们有你们规定,我们这些老百姓不懂,但是你既然是学医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今年都八十六了,舍下这把老脸来求求你,去给看看吧!” 只是无论外面的人怎么劝、怎么哄,赵旭冬都咬死了不管,最重要的是—— “你们就是说破天,那我也没办法呀,村里哪有药啊!就算我给你们治,那没有药我就是看一百遍也白搭啊。” 对啊,这山里没有医生,没有诊所的,也根本没有药可以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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