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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心思，作为过来人，可谓“门清儿”！ “好。”云玄舟答应得爽快，也算是彼此达成了共识。 二人从一楼到三楼，将教学楼的每一处，都遛了一遍。 到三楼尽头的时候，钟禾易见云玄舟似乎还是要进总务室的，下意识“哎？”了一声。 “我们说是要来领东西的。”云玄舟的谨慎程度，从这个细节，一看便知。 钟禾易心说：怎么，还担心办公室有人盯着你，是否空手而归吗？ 云玄舟猜测截至目前，对方所接触的噩梦区，应该还没有出现过当真有人在背后，监视着出现在这一世界里所有人物的情况，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可他不想直接告诉钟禾易如此残酷的事实，自己是想亲自带着他，变得更强大一些，但分在一个组，也是为了多护着点他的，这种心思，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钟禾易见云玄舟推开门走了进去，自己便站在门口等。 云玄舟再次从里面探出脑袋时，怀里已经多了一把三角尺，一把直尺，还有两盒粉笔，“禾易同学，你进来，把这些作文本抱回去。” 钟禾易看得出，对方有意选择了一个人拿不下的分量，为的是让所有细节都能对得上。 老狐狸......还是个文气的老狐狸！又在心里给对方打上了一枚标签。 走进总务室，见到这里摆放的唯一一张办公桌前，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肚腩微微鼓着，像极了大部分到了这个岁数的男人。 看着他鼻梁上的眼镜，钟禾易便忍不住在心里，和云玄舟作比较，心说：怎么一个将眼镜戴出了高奢感，另外一个，能这么油腻呢？！ “主任，谢谢了。”云玄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一般学校管理后勤的，都是总务主任，虽然他手下还掌管着门卫、校工以及食堂工作人员，可是能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人，身份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客气了！哎？”笑呵呵的男人说着，看向了站在云玄舟背后的钟禾易，“这个孩子长得还挺精神！” 钟禾易虽然被夸了，但心里却是厌恶的，说不上具体原因，对于这个看上去和气的男人，着实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对方的笑容，让自己浑身不舒服，像是彼此气场不和。 走出总务室的时候，二人各自抱着领好的东西，向着楼梯口走。 “你觉不觉得，这个油腻男人的话，有所指？”钟禾易对此，似乎特别在意。 “如何看出来的？”云玄舟觉得可能是这一世界身份设定的原因，和钟禾易对话，有好几次，好像都用了提问的方式。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他好像认识我。”钟禾易指的，是自己在这一噩梦区所代表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过节？”云玄舟自然注意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看向钟禾易时，先是微微吃惊，而后才恢复如常，又夸了一句的。 “目前未知，应该不简单。”钟禾易有些急躁，觉得自己似乎和这里的许多人物之间，都有牵扯，莫非自己是这一噩梦区的中心人物？ 云玄舟理解对方的心情，进入每一噩梦区之后，所代表的人物，有可能是中心事件的目击人，也有可能是个路人甲，最复杂的一种，便是钟禾易目前可能正在经历的：中心人物！ 这种情况下，便要承担随时会被其他人物伤害的风险！ “噩梦区”，顾名思义，便是会有各种极端事件发生的地方，为了找到真相，必须冒险而为，受伤还是轻的，最重要的，是要避免自己死在这里！ 云玄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有自己在，便不可能让钟禾易出事，最差的那种结局，一定不会发生的！ “那我先回教室了。”烦躁归烦躁，钟禾易却也绝对不是个怂人，只是不知道猎梦卡为什么会在一开始，就安排了这样一个难度不低的任务，那之后那些噩梦区的难度，是递增的吗？ 倘若是不断升级的，那这一次面临的挑战，将是前所未有的。 可他也没想过要逃避，在接过当家人重担的那一刻，便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把自己彻底交代在噩梦区里呗，还会有什么更差的可能性吗？ “好，那我也回办公室了。”云玄舟本想劝他放松些，但又不好说得太直白，那种“除非我死，否则你就能活着”的话，实在吐不出口...... 看着钟禾易的背影，向着走廊那一端，一点点靠近，云玄舟也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两边的消息搜索环节，同时进行。 钟禾易回到教室，先是将作文本放在了讲桌上，看到那一叠还没下发的作业本，想起了云玄舟交代的话，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听他的。 可是这个班级里的大部分人，自己是不认得的，便找到了压在讲桌玻璃板下面的座次表。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钟禾易将座次表，夹进了写着自己名字的作业本里，刻意将这本放在了最上面，发本子的时候，从最底层的开始发。 一般情况下，旁人只会留意有人正在发作业，至于这个人是从上往下发的，还是反着来的，不会太在意的。 钟禾易发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写着“肖齐”名字的作业本，犹豫了一下，递给了和肖齐隔着一条走道的女生，让帮着传过去。 女生看到作业本上名字的一瞬，又抬眸打量了一眼发作业的人，没说什么，帮着递了过去。 看来，自己和肖齐不和，是这个班级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刚才那个女生，才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包括目睹绊人事件的时候，他们似乎都是如此！ 自己、肖齐还有那个叫罗琼的女生，被连成了一条线，钟禾易对此，愈发好奇了。
第5章 “它”第一次被提及 作业本发完了，对于一些学生稍稍有了些印象，钟禾易走回了座位。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他最期待的环节。 果然，各自领了盒饭之后，散落在教室的不同角落吃饭。 钟禾易是一个人吃饭，他发现没有人主动走过来和自己吃，这个人物在这个世界里，人缘这么差的吗？ 正想着，视线里闯进来一个人，肖齐！ 钟禾易原本以为这是“吃饭都不得安宁”的预兆，没准又是过来找茬的，却发现肖齐在旁边那一列的倒数第三个座位，坐了下来。 果然，他喜欢罗琼！否则不会选择和她只隔了一人的位置。 钟禾易觉得肖齐似乎知道罗琼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但他没有走过来直接安慰，看来是单相思！ 自己的八卦感，如今用到分析这帮小孩子身上，得心应手。 肖齐还是会偶尔抬眸，瞪上钟禾易几眼，但好像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钟禾易正在心里琢磨着，便听到“铛”地一声，是金属撞击声，很快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隔着一条走道的罗琼，倒地了！ 人随着椅子，重重向后仰了下去…… 钟禾易被惊了一跳，看到罗琼似乎在抽搐，整个身子都抖得厉害，面部表情狰狞，是突发疾病了吗？ 脑袋里闪现的第一个想法：得救人！ 可肖齐那家伙的速度太快，已经冲到罗琼跟前了。 “找东西护着她的舌头！”钟禾易也顾不了自己和肖齐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了。 吃饭时间，最好的工具便是筷子，羊癫疯病人发作的时候，一般就用这样的方法，以防病人咬了舌头。 钟禾易见肖齐手上动作倒是不慢，看来也不完全是个莽夫，但仔细揣摩，又觉得似乎是因为他不止一次，面对过这种情形…… 紧接着，便听见了类似于“呕吐”的声音。 扭头看去，见罗琼已经不抽搐了，但刚才吃下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钟禾易只觉得罗琼的情形，特别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种，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上了…… 见罗琼的衣服上，沾满了呕吐物，本能去书包里找纸巾，虽然男生一般不带这种东西，但还是将手伸进了书包侧兜。 没有摸到卫生纸，却摸到了一张折叠放着的小纸条。 抬头看向罗琼，见已经有人递纸巾过去了，便打消了继续翻找的念头。 这张纸条是什么？钟禾易将纸条展开，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纸条上的字迹很工整，只有一行字：我被它盯上了，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钟禾易注意到这个“它”字，显然不是指人！余光觉察到肖齐似乎看向了这边，迅速将纸条揣进口袋，起身，让人觉得自己是要去卫生间，或者其他地方的样子。 经过肖齐的时候，肖齐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于他这种能不起波澜地，从事发地经过的做派，一点也不吃惊。 钟禾易出教室门的时候，看到慌张从教室外面跑回来的男生，彼此差点撞在一起，好在及时扶住了对方的胳膊。 男生看到钟禾易要出去，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惊讶的表情。 自己在这里的人设，真的是“傲”是吗？钟禾易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但这样一来，未必不是好事，可以随时和任何人保持距离，保持疏离的状态，还不会引发太多的怀疑。 倘若自己在其中，是个格外受欢迎的家伙，那必然会有应付不完的人际往来，在一无所知，或者知之甚少的情况下，相当于增加了风险。 就好比刚才的午饭时间，如果一个人走过来，说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敢不敢认，该不该认？都是问题。 钟禾易揣着那张纸条，准备去找云玄舟。 他已经想好了理由，走得很快，快要靠近办公室的时候，见云玄舟正从里面往外走。 “我正要找你呢。”钟禾易走近，压低声音道。 云玄舟想起对方说过午饭时间进一步观察的事情，刚好自己也在办公室听她们八卦的时候，也知道了那个住进医院的老师的大概情况了。 “去操场说。”云玄舟想找个室外空旷的地方，虽然这是个老旧学校，所处时期和现如今不同，没有什么所谓的监控设备，倒是方便了行动，却也有弊端。比如发生在学生和住院老师之间的那件事，没有目击者，整个过程，便成了无人知晓！影像记录成为作证的思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二人来到操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始交换信息。 “还是你先说吧。”钟禾易觉得云玄舟打听到的这个消息，应该更重要，毕竟它是噩梦区的导火索。 云玄舟点了点头，讲述了大概过程。 一个女老师，在卫生间格间里，被突然掉落的恐怖玩偶吓到了，导致流产，由于没有目击者，目前初步判定为有人故意恶作剧。 “这个学校的孩子，叛逆的，还挺多！”钟禾易心里第一感觉，这是学生干的，可为了什么而“报复”呢？“没有目击者，那个中年男老师，为什么会怀疑这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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