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为何要计较,主人和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重呢?”小归耐心地解释道,“主人之于我,是父亲,而你之于我......是喜欢的人,本质不同,根本做不了比。”
赫连恪沉默几秒,貌似明白了,终于笑了:“原是如此,太好了!”
“莫要乱吃醋,”说着,小归弹了一下赫连恪的脑门,以示惩戒,随后想起什么,感慨道,“近来我给赫连愉读话本子,读到了好多悲剧......我觉得她说得对,两情相悦便应该尽早在一起,我不希望我们的结局也是......”
“赫连恪,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
第26章 叫相公 ======= 一听此话,赫连恪的眉目顿时鲜活起来,眼眶里尚盈着方才余下的泪水,在烛光下闪闪亮亮的。 他脸上那因酒而起的红晕愈发突显,神情也变得亢奋和欣喜,他难以置信,睁着眼睛盯着小归看了许久,最后却蹙眉道:“今日不行......”
“为何?”小狐狸十分不解。
赫连恪眨眨眼:“还要......还要先三书六礼......”
“你们人间的规矩也太多了!”
小归不满地抿起嘴,他都这般明说了,赫连恪还在顾及礼法,真是烦死狐了! 虽然喝醉了也算情有可原,但是他忍不了了。
哼! 自己待着醒酒吧!
小狐狸一把挣开赫连恪的手,退离几步,气鼓鼓地道:“我去赫连愉那了,让圆圆来照料你吧,等你酒醒了再说。”
“不行不行,那不三书六礼了,”赫连恪急忙起身紧紧抱住人,语无伦次地强调道,“既然你不喜欢,那不三书六礼了,就按照你的规矩来,不三书六礼了。”
“你松开我,”小归挣扎道,“我哪有什么规矩啊,在我们那,两相情愿,便可结成道侣,就像主人和仙尊。”
此话一出,赫连恪更不撒手了:“那......那我们是道侣吗?”
“哎呀,是是是,你喝醉之后怎么这么烦人呢?”
小狐狸语气不耐烦,但面上像是被酒气侵染了,红通通的。
“嘿嘿嘿,”听言,赫连恪痴痴地笑了好几声,然后又问,“我们是道侣吗?我们......是夫妻吗?”
“都说了......啊!你干什么?”
倏地被横抱起,小归不由得惊呼。
赫连恪笑呵呵地将人放到床上,重复道:“哈哈我们是夫妻!”
没等小狐狸反应过来,热烈的吻便倾涌而来。 自从那日之后,赫连恪没再亲过他了。这个吻恣意又放肆,像是积蓄了许久的洪水,终于可以滔天泛滥。 小归被迫沉溺其间,狐狸耳朵咻地冒了出来。
赫连恪吻了吻那狐狸耳朵,轻轻唤了声“小归”。
“嗯?怎么了?”
小归迷迷糊糊,尚能维持微末理智,但听见自己的应声,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声音怎么跟粘了蜜糖似的,简直像是在撒娇。
赫连恪笑而不语,又吻了下来,这个吻没有了刚刚的急切,温柔而轻和。
吻着吻着,小归感受到腰间一轻,接着是玉带落地的声响。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狐狸不甘示弱,也出手帮赫连恪宽衣。
肌肤相触,狐狸眼中的清明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痴迷与柔媚。 小归只觉得浑身躁得慌,但他并不想寻来凉意缓解,只想与眼前人一起在炽热中沉沦。
谁料到,下一秒赫连恪便倒在了他身上,小狐狸不明所以,被压得喘不过气,他推了推身上的人,可对方毫无反应。 于是小归一鼓作气,直接将人推开了,只见赫连恪满脸通红,呼吸绵长,已然醉死过去......
小狐狸看着呼呼大睡的家伙,哼了声,然后扑到那宽厚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衣衫都脱了,哪有人这般戏弄狐狸的?!
赫连恪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翌日一早,小归被轻柔地唤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赫连恪看起来梳洗过了,身上的酒气消失不见,墨发也半扎起,里衣领口微松,慵懒又惬意,与昨夜又哭又闹的模样根本判若两人。 见小归醒了,他笑了笑,将人拥进怀里。
刚睡醒,小狐狸迷迷瞪瞪的,被赫连恪抱住也只是习惯性地回抱,然后用头蹭了蹭那坚实的胸膛,就要闭上眼。
赫连恪却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二话不说便吻了上去。 回笼觉受扰,小归不满地躲开,可他往哪边躲,赫连恪便往哪边亲。
烦死了! 昨日闹到那么晚,早上也不安生,让不让狐睡觉了?! 赫连恪之前也不这样啊,酒还没醒?
小归懒得躲了,索性闭上眼,等赫连恪亲满意。
“昨夜......你说我们是道侣。”赫连恪的嗓音低沉,其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闻言,小归睁开眼。 不是说喝酒后会断片吗?这家伙怎么会记得? 面对清醒的赫连恪,小狐狸顿时没了昨晚的气势。
“你......我.......”
“我记得,我都记得,”赫连恪低头又吻了一下小归的唇,“不准狡辩,不准反悔,不然你就不是只好狐狸了。”
小归努努嘴:“我......才不会狡辩,更不会反悔的。”
赫连恪笑了:“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我们是道侣。”
小狐狸偏过头:“你明明记得,为何还要我再说一遍?我才不说。”
“不说也可以,你们那的道侣相互之间唤什么?”
小归想起主人和仙尊的相处,答道:“名字啊。”
“在人间,道侣的意思便是夫妻,”赫连恪循循善诱,“小归,你知晓夫妻之间互唤什么吗?”
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小归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见赫连恪眼神里精光闪烁,他总觉得其中有诈,偏不说,只道:“我才不知晓你们人间的夫妻之间唤什么。”
“小狐狸学会撒谎了,”赫连恪笑着,眉眼柔和极了,“是唤‘相公’,乖,唤声相公好不好?”
小归不自觉笑了,反应过来后立即收笑,故作严肃道:“那你也应当唤我相公,为何不你先唤?”
闻言,赫连恪盯着小狐狸看了片刻,然后附到他耳边,低声道:“相公......”
小归一愣,耳畔顿时烧得发烫,还没回过神,只听赫连恪又道:“小狐狸相公,我们继续昨夜的事吧。”
“昨夜......何事?唔......”
可怜的小狐狸连句完整的话都未问出口,便被封了唇,他下意识挣扎,立即被压制住。 之前赫连恪很克制的,说开了之后是疯了吗?
小归不知赫连恪平日的忍耐,自然不懂其前后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差。 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早已相熟,只不过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赫连恪的手开始不老实,这下饶是小归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空隙,小狐狸道:“已是白天,今日不是要狩猎比赛吗?”
“不重要。”
“可......你说你年年夺魁的。”
“主子,”帐篷外,圆圆不合时宜的喊声响起,“小郎君还未醒吗?快到集会的时辰了!”
赫连恪懒散应声,然后松开小狐狸,一脸的无辜:“小归,我是来叫你起床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哪有人这般叫人起床的!”小归不吃这套,摆出了一副不把话说清楚不罢休的姿态。
赫连恪摸了摸“炸毛”了的小狐狸,凑近轻声道:“白天不成,那晚上呢?”
小归浑身一颤,一把捂住耳朵直呼:“赫连恪,你耍流氓!”
居然还咬他的耳朵!
赫连恪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狩猎比赛是每年秋猎的传统项目,谁捕到的猎物最多最大最凶猛,便可拔得头筹。
一连五年,赫连恪皆是魁首。 原本赫连愉也会参与,但今年有了身孕,只能观赛了。 而大皇子自打受伤后,就让齐锦代替他参赛。
狩猎赛前的集会上,赫连愉第一眼便看出了二哥的不对劲。 这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模样,怕不是昨夜有好事发生。
她好奇,便去问小归。
小狐狸支支吾吾地道:“他......昨夜是......圆圆照顾他的,我不清楚......”
想起昨日二哥抱着小归那不撒手的架势,赫连愉才不信这鬼话,不过见小归不好意思了,她已经可以肯定二人之间定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二哥的心结解开了? 赫连愉想想有些高兴,毕竟谁不希望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话说,赫连恪不愧是蝉联五年的第一,一圈下来收获颇丰。 赫连恪马术精进,箭法又准,捕猎手法更是果决狠厉。
小归也参加了今年的狩猎比赛,他的骑马射箭是赫连恪手把手教的,但因时间有限,练得只能算马马虎虎,比起在马上骑射打猎,还不如让他直接变回狐狸去捕猎来得快。 小归并不在意输赢,他跟在赫连恪身旁瞎混,尽情享受着驰骋山林的快意。
看着赫连恪干净利落地处理猎物,小归不由得想起,之前听他说起过,大皇子的腿是在他们狩猎时,为救他而伤的。 原以为赫连恪会对狩猎一事留有阴影,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小归心中感叹完,凑近想帮忙。
“脏,”赫连恪避开,“你坐着便好。”
瞟见赫连恪手上沾的血,小狐狸想找个帕子给人擦擦,忽而听见远处野兽疾跑的动静,霎时警觉起来。
“你听见了吗?有野兽正往这边跑,体型应当挺大的。”
人耳朵哪比得过狐狸耳朵,赫连恪留意听了一下,摇了摇头。
小归心里莫名觉得不妙,聚精会神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赫连恪的脸色也变了,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在东边!”
下一秒,一只巨大的野兽从丛林中窜出,直朝他们袭来。 二人眼疾手快地往同一方向避开,赫连恪堪堪与猛兽擦肩而过,他趁机反手就是一刀。
猛兽吃痛退后几步,挡住二人的去路,那阴鸷嗜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赫连恪。
“雪银狼?!”小归惊讶,“这里怎么会有雪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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