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清纯之下,眼底却混沌不清,这样的人,纵使是李落渊,亦要畏惧几分罢。 果不其然,那代铜剑仙亦是脚步一顿,笑意盈盈地站直在弥筱面前,身姿挺拔健硕,肩宽腰窄,有力的背部挺得笔直。 明明似汀钰一般只比弥筱高出约莫半个头,只是分明一袭洁白素衣的人站在弥筱面前,令他不知觉屏息敛声,压得他难以喘息。 心海极深之底,似乎有被枷锁紧紧扣住的混沌记忆,挣扎着叫嚣要脱出! 只是无奈,始终疾疾无果。 弥筱不知觉地倒退了几步,这样近的距离,汀钰更是呼吸一滞,倒吸一口凉气。 汀钰始终不解,自己活了两万多年,究竟一个气势怎样磅礴,怎样凛冽的凡人,才能让自己的胆子不自觉发颤。 仅仅是一个两百年前为昆仑摘得桂冠的凡人剑修么…… 代铜望着弥筱一袭暗红,眸色一暗,似乎在追溯甚么,他微微俯首前倾,又靠得离弥筱近了几许,自然地拂过弥筱的耳坠,声色成熟得低沉磁性,动听不假,闻言弥筱心头一痒亦是不假,他道:“今日弥筱仙师这副打扮,像极了在下的一个故人……” 一语中染着思念,戏谑和不可忽视的势在必得,似乎弥筱便已然是他的掌中之物般。 汀钰瞧着眼前那人理所应当的亲昵模样,气得直哆嗦,蹙紧了眉头,就要冲出耳坠空间。 弥筱自然有所察觉,急忙向后又退了几步,抬起纤纤玉手捂住了被代铜抚过的那一只耳坠。 若是汀钰此时冲动,只怕是要在这高深莫测之人面前,落下把柄,万万不可。 代铜一愣,可却不恼,反倒是满面的笑意更甚了,他低声嘀咕一句:“果真是你。” 话语声尽数落入弥筱的耳中,鲜少的弟子来往,可弥筱还是疏离又大方,抿了抿唇瓣后缓缓开口,清亮的声音传出:“我同仙师素不相识,仙师此言弥筱不解,但……仙师方才一举,逾矩了。” 代铜仰天一笑,笑声动听却叫人头皮发麻:“确实如此……我万万不该操之过急,弥筱仙师,那今日可与我相识了” 弥筱虽浑身是抗拒,可碍于情面,不得不得体的颔了颔首,皮笑肉不笑地将唇角向上扯出一抹弧度:“既如此,我眼下还有事要忙,改日空闲再一聚。” 向来淡定自若的弥筱被代铜打乱了气息节奏,代铜望着步履愈来愈匆忙的身影,轻轻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耳坠中的小把戏,又怎能瞒过他的眼…… 弥筱强撑镇定,便是到了厢房,这才重重扣上房门,泄了气一般紧靠着房门滑坐在地。 汀钰怒发冲冠,迫不及待地窜出耳坠空间,不待弥筱反应,便重重贴上那两抹朱红的唇瓣。 啧啧出声,弥筱本就压抑的内心更是喘不过气,犹如溺水的人,急促的喘着鼻息。 无可控的温热泪水滑落,汇入狼狈的唇瓣之中,汀钰却丝毫没有放过弥筱的想法,紧紧扣住了弥筱的头,感受着那柔顺的青丝。 怀中的人通身发抖,软作一滩水,连抓住汀钰衣袍的力气亦是使不上。 弥筱着实难以喘息,感受着口中掠夺般扫荡的壮舌,和紧紧吮吸的唇瓣,整齐的牙齿有意无意地磨过自己的丹唇。 梳的一丝不苟的青丝以暗红绣梅的绸带绑起,此时却被狼狈不堪的扯落,三千青丝垂落,绿云乱鬅鬙,红玉生春,将肤色衬得白净如瓷。 弥筱着实不知如何喘息了,两眼发昏,通身颤栗不已。 娇人一袭暗红,桃眸眼眶红润,两抹绯红赫然在面上,殷红的唇角玉液泂泂而淌,惹人怜爱,又欲狠狠糟蹋。 弥筱这才意识到,亦或许汀钰今天会将他吻得陨落,难耐得眼前发黑,发了狠地挣扎起来,身前人却不为所动。 弥筱奋力蹬了蹬无力的腿,汀钰却直然抬腿将他压住,弥筱似乎濒危脱水的鱼,人没了气息亦是无了生气,汀钰此时便是被怒意占据了身躯,毫无理智。 焦灼之下,弥筱以贝齿狠狠地将汀钰的下唇一咬,发了狠地啃,似乎要将汀钰的下唇咬下。 所幸疼痛唤回了汀钰的理智,汀钰这才放过了可怜的人儿。 弥筱急促的喘息,感受着这难得的气息…… 朱唇红肿,水光盈盈,满眼红润却水波盈盈,分明不为所动却处处尽显媚意。 弥筱一扬手便重重向汀钰脸庞落去,“啪——!”。 所幸,弥筱此时通身无力,发软似水,这一耳光虽响声清脆,汀钰面色却只是微乎极微的红润了几许。 一滴清泪滚落耳边腮,弥筱生平第一次如此畏惧,他尽有所察觉,亦或许他同汀钰会因此分离。 汀钰懵懂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他紧紧地搂抱住了怀中人,似一只被抛弃的幼犬,浑身发抖。 汀钰紧紧地将颈窝埋在了弥筱的颈窝中,热泪湿润了弥筱的衣襟,低头看着被汀钰扯得松散的衣襟,狼狈不堪。 汀钰泣不成声,颤抖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怕……你……你会离我而去……” 弥筱从未见过汀钰如此恐惧,如此狼狈的模样,他泣不成声,满心无奈与焦灼,从未……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汀钰。 汀钰从未如此失态,他向来都是那副淡定自若,无所畏惧的模样,弥筱见状,秀气一吐,搂住怀中健壮的人,轻轻拍了拍汀钰宽大结识的背。 他这样的失态,不过都是为了自己。 弥筱平复了气息,在空旷的房间中静默,他们互相拥怀,温暖美好,弥筱有的时候在想,如果一辈子就像此刻一般,他们一辈子卧在对方的温怀中,这该多好…… 即使彼此不语,也知晓彼此的心意,弥筱搂着怀里无助,不安的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此时却似蜷缩般在自己怀中。 弥筱缓缓启唇开口,低声中柔情似水:“即使你我被分离,却似民谣中的牛郎织女般,即使身不由己,只要心中坚定,爱便不可动摇。” 怀中的人亦或许将弥筱的话听入了耳,颤栗亦是不再像方才那般剧烈,弥筱轻轻拍着他的背,似哄般地柔声同他道:“汀钰,不要担心,小小一个代铜剑仙罢了,他纵使再高深,一个凡人也不得翻天,过一程子你我便回云珣了,便再无这些顾虑了。” 汀钰一愣,抬起眼来,往日里凌冽的丹凤眼却泪眼朦胧,他轻轻啄了一口弥筱的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汀钰抬起头来轻轻舔舐着弥筱浑圆如白玉珠般的耳垂,弥筱始终敏感,身形颤栗,却被汀钰掌握了主权。 汀钰声色染了哑和低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弥筱的耳廓,他淡淡道:“便是日后分离,今日也该享乐。” 一抹绯红偷偷攀上弥筱耳廓,弥筱满眼欲///色,勾人得紧。 弥筱望见汀钰早已红得不知所措的通身上下,微微勾唇,笑得张扬,美人一笑百媚生,倾城倾国。 弥筱似答复一般,媚//色出声:“啊……嗯——” 松松垮垮的暗红袍衣被残暴地扯落,白玉般的娇嫩耳垂被舔舐得水光潋滟,发出啧啧而引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腼腆的幼兽紧紧吮吸着肤若白瓷的脖颈,留下一抹抹异样的紫红,情//色又动人,汀钰健壮结识的胸膛抵着弥筱柔嫩的胸前,砰砰心跳。 弥筱定然是不甘示弱,一发狠便重重啃下汀钰的滚动的硕大结喉。 白日宣淫,只是弥筱却心甘情愿…… 【健康内容,正常文学创作,请勿过度解读】 自以为聪明的狐狸被楚楚可怜的幼兽坑卖拐骗着便上了贼船,兔入虎穴,再也难以后退,此时……他同汀钰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好比较一番,究竟是谁更加出色—— 细腰被紧紧揽住,衣衫褴褛的人守住最后的防线,泪眼蒙蒙,情不自禁地将柔声带上湿润的哭腔:“莫要在此……到床榻上去……” 似是央//求一般,紧紧圈住自己的人带着水雾地狭长丹凤眸望着自己,楚楚可怜:“便在此处罢……” 娇嫩的赤蔷薇被□□,艳丽的花瓣上溅上晶莹水珠,盈盈动人。 只是汀钰却不济于事,背上的丝许痛感被脑海中怒吼的欲//兽尽数吞噬,骤然忽视弥筱的诉苦,将人紧紧抵在门上,恨不得将人吞食入腹。(正常格斗技巧,非专业人员请勿模仿) 博弈终于分出胜负,弥筱还是落了下风,汀钰亦是如释重负,欲//兽咆哮着扬长而去,汀钰目光渐渐恢复了清明,望着弥筱被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模样,满眼羞愧,浑身发红,微微俯首不敢再直视弥筱。 【健康内容,正常文学创作,请勿过度解读】 弥筱恨铁不成钢地睨了汀钰一眼,果真是不能心软让眼前人得逞,不到目的不罢休,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弥筱的身子骨似乎要尽数散架,发着软的身子便要往汀钰怀里靠,汀钰一惊,通身僵硬,两弊往外伸去,无处安放,不知如何是好,惊慌失措。 弥筱疲惫地抬眼死死睨着汀钰,细若蚊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同汀钰道:“将我抱到床榻上去……” 若非知晓这小水榭中仅有他二人,否则在蓬莱,他断然不敢令汀钰将他抵在梨花木门上便胡来。 险得蓬莱的木门坚固,否则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法向蓬莱的仙师解释。 软榻之上,汀钰紧紧搂住弥筱,在温暖的被窝中,在温怀的臂弯中沉入梦乡。 弥筱着实疲惫,梦我不分,在梦境之中,身形健硕的男子紧紧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抵在桌上,欲要扯开他的衣袍,他下意识便以为那人的汀钰,一回头,却瞧见了前几日梦中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孔。 他心下发颤,奋力地挣扎着,望着那张面孔心下已然惧怕不已,他全身上下的筋脉都在挣扎。 骤然——弥筱睁开了眼睑,露出了那双受怕无助的眼,回眸瞧见身旁的汀钰,缩了缩身子便钻进了他的怀中。 他睡得昏昏沉沉之际,闻见动听可靠的一句:“睡罢,恶魇之中我亦会守住你。” 弥筱心下一暖,酣然入睡。 ---- 感谢阅读!读者万岁! 代铜会是代瞳吗?
第23章 云珣行船 == 睡过几个时辰,弥筱才撑着酸痛的身躯起身,汀钰心疼,令他再睡几个时辰,有道是剩下的事宜便由他来安排便是了。 弥筱摆了摆手,怜悯地瞧着地上碎乱的暗红赤蔷薇绣袍,又其实着了一身得体的水青色绣莲袍,清纯得体,落落大方。 汀钰算是有些良心,捡起掉落在地的耳坠,细细地抚着柔嫩的耳垂,轻轻将耳坠穿过耳洞。 汀钰念咒便要回到耳坠空间中去,弥筱急忙制止道:“你日日屈居于狭小的耳坠空间,这属实太委屈你了,你便在此歇下,我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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