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之力被封印,倪氏一族的余党隐退无踪——有人猜测,他们一党突然逃离出了云珣。 自此云珣便只有一位称帝——那便是方出生的李栾安。 李栾安自幼便顶着黄袍加身坐在龙椅上,而李落渊便是着幼年君主身后的摄政王。 那一场变故留下的错误思想定然对云珣根基有所损毁,若是有百姓记挂在心,云珣断然经不起再一次的轩然大波,李落渊干脆同仅剩的几位大能联手,清除了云珣百姓对这一段往事的记忆。 便让往事随风去,风止却意难平。 自那以后,章见石从未回来,李落渊孤身一人,保守恨意与理智的纠缠,克制住自己不将皇侄厄死于襁褓,一点点将李栾安抚养成人。 只是李栾安愈来愈废物,一见弥筱便走不动了道,面上威严端庄,实则大智若愚,至少在李落渊眼里他是如此去。 李落渊不解,为何自己如此精明之人却抚养出一个草包,他并不自责,却还是难以克制地为李栾安下了满心毒药,生怕云珣毁在了他手中。 ——只是后来李栾安却健康成长为人…… 李落渊又是气恼却又欣慰,缘来李栾安并不是一个彻透的废物。 李栾安和弥筱一点点长大,李落渊便与衍临门的几位长老,随同云珣的几位长老商议,要李栾安同弥筱定下亲事。 二人是一齐出现的天灵根,李落渊实在惧怕在出现一场大变故,届时云珣只怕是真正的后继无人了。 李落渊便提议,要李栾安照看着弥筱,免得多生事端,若是意外令弥筱取得了那也许心魔未消的玄虎之力,怕是多生事端。 几人纷纷同意,李栾安更是难以压制对弥筱的喜欢,李栾安常常望着弥筱那张出落得愈来愈绝色的脸发愣,却在他面前发怵。 李栾安在弥筱面前真诚至极,弥筱却不领情,李栾安便常常跟在弥筱身后。 后来二人及冠,李落渊便更是满身怨气,李栾安竟将一个小小的弥筱却难以得手。 后来遇见了痴情于他的洛付,毒舌却打心底的老实,一心一意地为自己。 自己浑然不觉地适应了洛付待他的好,却又想,若是同洛付在一起却亦是不错。 李落渊这一生,无时无刻都挂念着帝位,心中的执念太深,常常大发雷霆,但李落渊转念一想,如若是只要云珣太平,便是要他殉身却又毫不犹豫。 奢靡的人,从来不知自己的大义。 困意袭绕,李落渊又不知不觉落入他的父皇与母后为他所编织的,同兄长在树下玩耍的梦境…… ---- 感谢阅读!读者万岁! 感觉李落渊也挺惨的,他其实挺大义,却分明要表现出一副罪恶的模样,惹人痛恨。 他心底的执念是要登帝,其实也不过是年少时的梦想,但是他也不过是为了守护云珣太平。
第25章 疗愈炼会 == 李落渊清明的眸子望着身旁熟睡的洛付,无奈的眼中尽显杀气。 偶然出现的天灵根,势必要将云珣搅得天翻地覆,若是放纵孽根生长,只怕是云珣不再能如同今日般海清河晏。 弥筱有李栾安压制,而想要侵占弥筱的天灵根琼瑜,万万留不得。 若是放任弥筱与琼瑜发展,二人分明皆目中无人,若是发觉两百多年前的变故真相,若是解封了心魔未除的玄虎神力,怕是云珣又要迎来一场大浩劫。 李落渊知晓自己心狠,只是今日所追溯令他如红炉点火,他只知晓,琼瑜此人不得留,必须斩草除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冒险信任琼瑜不会作孽,不如杜绝孽缘生出。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需暮鼓晨钟。一晃眼,在弥筱的安置下,仙法大会如期而至。 云珣的仙修这几日时常早出晚归,更有者道:“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炼。” 此番仙法大会,疗愈系仙修是以坛墨仙尊带头,在仙法大会正式开始之前,坛墨仙尊便领着一众弟子参与药炼交流赛。 四大修仙区,每个修仙区皆出二位弟子,云珣的弟子便是衍临门的许万安和合欢宗的白林。 这二者皆是云珣中疗愈系仙修的佼佼者,在云珣疗愈榜中名列前茅。 这二位称次位,则无人敢称首位,这二位向来是棋逢对手,不分胜负,故云珣仙修疗愈榜上,向来首位是这二者起名。 而此番疗愈系摘得桂冠的弟子,便只能有一位弟子。 于是乎,这二位弟子一个比一个卖力,平日里便是早出晚归,到蓬莱深山之中采摘灵药,疗愈系的厢房因此二者炼药,炸了一次又一次,早已不堪重负,只零破碎。 白林与许万安每每碰面,便是虎视眈眈,硝烟弥漫,皆丝毫不退让。 此番参与仙法大会中只有合欢宗与衍临门。 云珣四大门派虽明面上同合欢宗与衍临门合称,而众所周知,其他二大派别清欢门与南安峰实则早已不同往日,名不其实。 当年的变故中仅有合欢宗和衍临门的掌门以身殉国,这几年中亦是这两大门派不分上下,争当云珣的巨头。 清欢门与南安峰同这两大巨头的差异早已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有着云泥之别。 无人不知,如今的云珣便是合欢宗与衍临门在撑着门面,其他的小门派压根上不了台面。 缘此,便是四大门派中仅有合欢宗与衍临门参加仙法大会,亦是无人出异声。 …… 现如今,坛墨仙尊便领着白林与许万安入了疗愈会的场所,在大会启动之前,坛墨仙尊帮衬着二位弟子将稀世的炼炉安置好,再反复地清点着二人备好的灵药。 许万安是坛墨的亲传弟子亦是他的关门弟子,白林时常到衍临门问技请教,坛墨对白林更是如视己出。 坛墨眉头紧蹙,苦口婆心地交待这两个青涩却意气风发的少年。 众弟子纷纷入场,挑衅的眼神纷纷投来,二人不甘示弱,幼稚地登了回去。 云珣的弟子向来仙风道骨,眉清目秀,白林与许万安亦是如此。 他二人自幼相识,对方从来被自家的师尊作为谈资,一来二去便相识,却从来不分胜负。 这一场大赛于他二人而言至关重要,不仅是缘于此番夺冠奖是一株万世金莲——万年出一池,是蓬莱化神瓶颈之阶仙尊的挚爱,能肉白骨,便是仅剩一个头颅的修士,在金莲池中谁上几日便能完好如初。 况且是这一番谁人落榜,一朝会云珣定然会被另外一者狠狠踩在脚下,毕生羞辱。 白林的眼中燃气意味不明的火苗,挑衅般地睨了许万安一眼,许万安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脯,少年的声音清亮、生气、动听:“走着瞧。” 在云海仙尊敲响警钟,八个弟子分别入位,许万安细致地为紫金炉点起火,以仙桃枝作火引,一丝不苟地望着缓缓摇起的火苗——纯粹的青蓝色、细小、坚韧的火苗。 其他弟子瞧着许万安灵动的一番操作,纷纷呼吸一滞,想来云珣弟子颠覆了自己想象中的无能,竟几番操作之下便一番成功染起青蓝仙桃火。 许万安满脸斯文,翩翩有礼,谦逊的向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笑。 只是许万安微微一转眼,却是满眼奸诈与挑衅地瞥向白林。 白林不过一口铜炼炉,众人实在不将他放进眼中,只当是云珣无人了,才找来这么一个废材充数。 有叹是许万安与白林是天差地别。 白林轻轻勾唇一笑,又冷哼一声,意味不明,面色淡淡。 众人一片唏嘘,众说纷纭。 却见白林慵懒地摊开掌,手中渐渐染起青莲业火,白林直然将火引到炉中去。 青莲业火,温顺而猛烈,不作火引,长久不灭。 几位弟子望着那炉中优雅地舞动的青色火苗,纷纷叹,一个疗愈系的仙修,却有诸多法修皆难以寻得且驯服压制的青莲业火。 几位弟子望向那一口铜炼炉,似乎自己珍馐的宝炉不堪入目,缘来,强者不需宝物。 许万安的风头一下子被白林抢了过去,许万安咬牙切齿,狠狠地睨了白林一眼,面上却温润如玉若翩翩斯文公子。 这几年,疗愈炼会向来是云珣拔得头筹,只是云珣的法修与剑修却不争气,云珣的医术妙手回春,众所周知。 蓬莱那位化神瓶颈之阶的仙尊,月凌仙尊,他便是疗愈系的大能,而今年蓬莱参会的二位,便有一位是他的弟子。 许万安抬眼,望见一个如林下清风的白衣女弟子,见她的第一眼便自觉清风拂面。 那人与身旁人错漏百出的动作不同,她指尖翻飞,动作轻柔且一丝不苟,一双动人的杏眸泛着光亮,满是认真与坚定,眉头微微颦起,许万安瞧见几抹势在必得。 在方才,诸弟子悄悄惊叹他与白林的炼火时,许万安只瞧见她笑面盈盈,眼中却满是争夺欲。 向来她便是月凌仙尊的那位参会弟子——倪樱。 许万安微微一转眼,瞧见她那墨翠玉炼炉中,燃气的红莲业火,红莲张扬舞动,叫嚣着主人的野心蓬勃。 许万安不仅一惊,这样面上瞧起来柔情似水,乖巧动人的女子,竟却在体内压制了烈性的红莲业火。 许万安对这个女子,心头涌起一抹不可言说之感,又酸又甜,倪樱似乎感受到那一抹异样的目光,将炼炉引上火后安置好桌上灵药,这才懵懵地抬眼。 倪樱望向许万安,轻轻勾唇一笑,许万安呼吸一滞,心跳澎湃。 许万安急忙低头,逡巡间,作为考官的云海仙尊便公布了考题:“考题是——参骨丹药。” 云海仙尊反复重复了几遍,直到众考生听进心中为止。 白林满脸正色,许万安亦是将心思撇到几十里之外,满眼坚定地寻找一味味灵药。 参骨丹药不算难炼,至少能参加仙法大会的诸位想来都炼得出来。 只是这炼丹药,瞧的是动作所规范,所炼丹药的品质之好劣。 自云海仙尊公布考题,众人有所动作时,云海仙尊便无时无刻盯着几位弟子的一举一动。 甚至是云海仙尊身后那些瞧不见身影的暗监官,更是全神贯注,目光细致。 忽然,一个满脸得意的弟子开始炼药了,却骤然“轰——”地一声,炉中的烈火骤然灭下,一阵浓重的黑烟向那弟子扑面而去,这一大动静引来在场众人的目光,便是再怎的聚精会神者,亦是不得不扬目而去。 一抬眼,便见那弟子灰头土脸,却仍然能见眼里难以掩饰的慌张,果不其然——一位暗监官便起身,将那弟子迎了出去。 那弟子出会了,终究是与桂冠无缘,想来还是走了捷径,急于求成。 做人做事始终是该踏实坚定。 有了先例,众人的动作便愈发小心谨慎,只是主监考官的目光一直左右落在倪樱,白林和许万安三人身上。
57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