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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时间:2023-08-25 14:00:50  状态:完结  作者:阿苏聿

  *

  舞会乐曲换了一首又一首,贺逐山还坐在角落打贪吃蛇。

  这一回,阿尔文坐下时,他正好操纵小蛇填满最后一格空间。游戏通关,系统自动弹出小蛇最终形态的六面视角截图。每一面,贺逐山都操纵蛇身画了一个“无穷大”符号。

  阿尔文瞥了无穷一眼,微微敛眉,面上却平静道:“老师都不会腻的吗?”

  贺逐山头也没抬:“不会啊,我很长情的。”

  “没有人邀请您跳舞吗?”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老师只比我大几岁吧。”

  “不到三岁……两岁多几个月吧。”贺逐山淡淡道。

  阿尔文若有所思,片刻后俯身贴近,刮了刮贺逐山鼻头:“怎么了?老师心情不好。谁惹我们不高兴了?”

  贺逐山顿了顿,关掉贪吃蛇掩饰道:“没什么,有点累了。”

  “觉得无聊?”阿尔文轻声说,“我带老师去个有趣的地方吧。”

  贺逐山来不及拒绝,手腕一热,就觉自己被阿尔文拉起,不容分说地拽入了夜色深处。

  夜里天穹如幕,四野阒寂,只有云雾间的几颗星星,和阁楼中的几点灯火将街道晕开。整座学院笼罩在静谧之中,风吹动叶子沙沙,蛐蛐虫鸣与之作伴。阿尔文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跑下石阶,拉着他穿过无人的花园与长巷,只有月亮曾照见他们两个留下的影子。

  这一幕贺逐山早便见过,在那个记忆错乱的梦里。他已经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但此时此刻,那首韵律悠长的诗再次无端回响在脑海。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于是他忽然感到心口一热。他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热烈得恨不得跳脱出来,赤裸裸钻到阿尔文手里。

  梦境全部成真。衣摆在空中飘拂纠缠,掠过白鸽、花丛、和星点露水。天飘飞雪,他们把觥筹交错的晚宴抛在脑后,仿佛一对甘愿与世界为敌的情人,相伴着跑向黑暗,跑向某个寂静无人的大雪深处。

  他们最终穿过花墙,爬上高塔,来到学院天文台。那是整个城市最接近银河的地方。

  此时不是天文台的开放时间,但阿尔文轻车熟路破解密码锁,推开尽掩尘埃的门,牵着贺逐山走进去。

  天文台不设主光源,只有周围石壁、书架上镶嵌的小灯隐隐绰绰,随阿尔文响指缓缓亮起,散发出柔和的荧光。它们是大海深处的夜明珠,又仿佛天上星夜的亘古长河。每一颗尘埃粒子都被不同方向的光束折射成各种颜色,萤火虫般飘浮、升起、流动,形成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宇宙。

  贺逐山一时间看入了迷,怔在原地,屋里静得只有二人纠缠的柔软呼吸,和塔外簌簌落雪声。不知过了多久,年轻人向他伸手:“我想请你跳一支舞。”

  他没有用敬称,也不是在开轻佻的玩笑。贺逐山瑟缩一步:“我不会。”

  “我教你。”对方说:“就像你教我那样。”

  贺逐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教过阿尔文什么。但他摇头:“我会踩到你,那很丢脸。”

  对方笑了笑,轻轻挥手,塔里的灯忽灭了个干净。

  “这样连我也看不见你,就算丢脸,也没人知道,好吗?”他握住贺逐山的手:“我们跳一支谁也看不见的舞。”

  跳舞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是用颤抖的肢体,和热烈的心脏。你可以不熟悉舞步,不知道节奏,听不见旋律,但你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心跳,以及揽在腰间的手掌的热度。

  你会因为这些最亲密的接触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感知到对方汹涌暗流的情感。

  然后在这支舞里看清自己对他的喜爱,就像当年一样。

  身影在黑暗中交错着,衣摆随笨拙的舞步飘扬。

  “您学得很快。”舞毕,阿尔文说,微微喘息着,把头埋在贺逐山颈窝。

  贺逐山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胸膛的起伏。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支看似礼貌的交谊舞,进退间,情/欲激烈更胜一次交/欢。

  阿尔文牵着他来到楼上,打开观星系统,又拿来软垫铺在地毯上,搂着贺逐山躺下。两人挤在一处拿望远镜找星星,贺逐山默许了那只依旧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他几乎枕在阿尔文身上,靠在男人怀里,眯着眼在茫茫星海中寻找猎户座。

  “先找参宿一二三,然后顺着它们找猎户的脚……”阿尔文一边把玩贺逐山的一缕发尾,一边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明明是个大雪天,透过望远镜看见的星空在视野里却是如此清晰。贺逐山终于找到猎户座,壮美的星云仿佛在黑暗深处熊熊燃烧。

  “你经常来这?”贺逐山抱着天文望远镜到处乱看,忽然开口问。

  “算是吧,我会挑个没有人的时候过来——我偷偷破解了天文台的密码锁,用的还是您提出的模型。”

  贺逐山勾唇:“你喜欢星星?”

  “星河很美……将目光远远地投射到天幕那一端,就会忘记这一端的烦恼。”

  贺逐山若有所思,耸肩时不小心戳到阿尔文下巴。对方反手将他揽紧,贺逐山顺理成章地窝进去。

  最后一层隔阂悄然消弭,再没有什么可遮掩那些赤/裸的悸动。

  “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贺逐山问。

  “我好像回答过了吧。”

  “那也算回答么,总得有个理由。”

  “如果存在理由,我就可能因为同样的理由喜欢别人。”阿尔文认真道,“但不,我不会喜欢别的任何人。我只喜欢您。本能是没有理由的。”

  “你害怕亲密关系,”阿尔文顿了顿,忽抬手扭正贺逐山的脸,哄着人望向自己,“你总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因为你害怕失去。你失去过很多东西,所以现在,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

  “但这样是不对的,”他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永远在您身边,永远就是永远,永远,永恒。”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阿尔文摇头:“不。”

  “所以您刚刚为什么难过?”

  贺逐山一怔,没料到对方能如此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情绪。

  他顿了顿,本要下意识隐瞒,但对上沉甸甸的、柔软到能把他整个人吞没进去的眼睛,最后还是提起教授的发现,和那个莫比乌斯环。

  “这样啊,”阿尔文说,“只是巧合或者错误的实验罢了,您担心什么?”

  贺逐山说:“不,我见过那个符号。那个标志,就在……”

  贺逐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试图回想起“000号基地”和“阿尔弗雷德”,因此,他没注意到阿尔文伸出的手。那手搭上他脑后,慢慢梳理柔软的发尾,而那手指很快变得虚幻透明,没入同样变得透明的大脑深处。轻轻撩拨,便勾动成千上万根精神束一般的透明丝线,数据团反复闪烁,使得他仿佛一只被操控的傀儡木偶。

  “您不是顺着那家伙留下的密码去找了么,”同时,阿尔文平静道,“书里夹着一张便签,写满了对联盟的攻击和抱怨……一切只是一个无聊的报复和恶作剧。”

  “报复和恶作剧……”贺逐山喃喃。

  “嗯。后来您前往安委会大楼参加会议,路上偶然被两名反/叛军官挟持攻击,那也是一场类似来自苏醒组织的报复行动……你没有见过别的任何人。”

  记忆顷刻修改完成,贺逐山涣散的瞳孔重新凝实:“对……我想起来了……”

  他不认识阿尔弗雷德。

  “所以您感到惶恐,只是因为这个偶然形成的、酷似莫比乌斯环的图像让您想起那天在审讯室里的遭遇。我说过,那是一场误会,我会保护您,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把它忘了吧,这种应激反应对您没有任何好处。”阿尔文垂眼淡淡道。

  星斗移横,雪花碎碎,一时间高塔上寂静无声。

  “你说得对,”沉思许久后,贺逐山扬起头对阿尔文轻轻一笑,“没什么好在意的。”

  阿尔文温柔地注视他,手不动声色顺着脖颈从贺逐山大脑中抽离。

  “那么,您有更喜欢我一点吗?”他笑着问,将问题转开,“比起那天,我们在车里的时候?”

  贺逐山脸又烧起来:“……一点。只是一点!”

  “嗯。多一点就够了。”

  阿尔文亲了亲他的眼睛。

  “你也太好哄了吧,”贺逐山扭头,“你……你都不问问‘一点’的计量单位。”

  “多一点也是多,所以一点到底是多少并不重要。”

  贺逐山动了动被热气烫得发红的耳尖。

  两人又咬着耳朵说了会儿话,阿尔文忽然支起身来,压在贺逐山身上:“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逐山一顿,歪头:“师生吧。”

  “老师就这么喜欢被以下犯上?”

  不及反驳,阿尔文道:“最后一次机会,”他捏了捏贺逐山鼻梁,眼神柔和:“老师别说错了。”

  贺逐山躲开他,借着一点雪和月的清光,跌入对方眼睛。风丝丝缕缕杀进来,把人吹得醉意朦胧。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贺逐山隔着一点碎发望人,像隔着一层雾:“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明知故……”

  “问”字还未出,对方挥灭了灯。

  他压下来,吻落在贺逐山唇上,湿润柔软,掠夺走口腔与上颚的每一寸气息。

  簌簌落雪,冷冷清风,高塔上是交缠的影子,暧昧的水声,和一片挤不进两人间分毫的薄薄月光。

  *

  等将人哄睡了,阿尔文替贺逐山掖紧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看了须臾,才悄声下楼。

  他倚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并不抽,只是垂眼盯着烟头火星一点点吞噬烟身。燃烧过半时,烟灰徐徐,忽向远处涌去,然后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

  尤利西斯便这么从虚空中走来。

  阿尔文没有回头,但他感知到了对方的到来。

  尤利西斯说:“又让你得手了?”

  “你也一样。”

  “抱歉给你惹了个小麻烦。”尤利西斯说,“动用如此高的权限在短时间内修改大量程序,应该会被系统来回检查个十几遍吧?啧,那种浑身上下所有数据都被读取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知道就好。”阿尔文漠然打断,“看好你哥哥。别再让他乱跑。”

  “我看不住他。”尤利西斯说,“每一次他都不会按照既定的程序向前走。每一次,即使是在刷新点,用那么柔和、干净的眼神看着我对我笑,最终他也还是会离开。”

  “你就没有想过让他离开?”

  “我听错了吗?”尤利西斯挑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会让你的教授从虚假的美梦中苏醒吗?Ghost现在就只是一个被你关在网里的虚拟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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