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程还是得走，Ezekiel虽然想平息风声，但他做不到让真凶逍遥法外。 “他们要朝这边来了，”Eli小声提醒，还没说完就被带到了停车场，微微皱眉，“嗯……其实我……” “不，”Bryce打断他，“不。” “我想说，其实我们有办法混进Hekna搞清楚这件事。” “不，别说。”Bryce面露难色。 Gilbert和Eli同时按住他两边肩膀，Gilbert更是直接凑了过去：“Come on, man! 德州牧场、北卡罗莱纳森林公园的几个案子，你都是亲力亲为，可每次都是你姑姑跳出来抢功，你就不想在履历上添一笔？” “为什么，”Bryce看向他，“我又不需要应聘。” “Bullshit！你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吗！” 总之，两张已经通过HR审核的简历换了照片，第二天，新员工入职。
第71章 17.4 Hekna “给新来的小朋友一点掌声，”实验室的组长站在门口，用力拍了拍Eli的肩膀，差点把他用来伪装的眼镜拍掉，“Henry是麦城大学化学系毕业的研究生，出国工作了两年，今天开始正式加入Hekna。”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科学家们个顶个的忙碌，哪怕有热情也不能放下手中的数据或者试管来分享Eli带来的甜甜圈。不过他们会在午饭的时候把它消灭干净的，大脑劳动也会消耗巨量的卡路里。 “Elijah？” Eli顿住，有人喊出了他真实的名字。 “Elijah Chason！是你，”从一台打印机后面跳起来一个红头发的女孩，“Henry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妈妈说在电视上看到了你的通缉令，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组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怀疑——这是应该的，他们公司刚刚有员工去世，还有一个失踪正在被SAFE调查。Eli赶忙放下手里的甜甜圈，他就知道，麦城大学化学系的学生有不少选择就近就业的，但是没想过竟然遇到了同年级的同学，而且是毕业论文的搭档。 “Hi Xandra，”Eli硬着头皮打招呼，“那是个误会，已经撤销了。不过这也造成了一些影响，所以我现在开始用中间名了。然后，额，我刚刚结婚，用了他的姓氏，驾照上一起改掉了。” “哦，我的天哪，恭喜你！”Xandra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拥抱，“我说这几年没有见到你，原来去了国外。之前Natalie的事情我们还想着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不过，嘿，你现在过得不错。” 组长眼中的疑虑打消些许，说了两句客套话转身离开，Eli也赶紧扯开絮絮叨叨的Xandra，奔向自己的工位。他必须争分夺秒把自己撒过的谎全都告诉Bryce，以便捕鲸人能赶紧完善这个假身份。 “来吧，我带你去实验室，”Xandra追过来，像是生怕他融入不了这本来就很尴尬的环境，“最近公司出了些事情，Sandman，就是原来顶楼实验室的大拿，她失踪了，警察和SAFE三天两头来问问题。” 就是这个名字，Sandman。顶层是最机密的研究组，Eli一边穿实验服一边问道：“就是之前负责Dev的研究员吗？” “Dev？”Xandra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哦，我不知道，她负责了那个项目吗？组长说其实Sandman在失踪之前就想要跳槽了，还递交了辞职信。据说一家欧洲的公司给了更好的条件——说不定是去欧洲了呢。” 欧洲，Eli记下来。他们现在没有官方的途径可以调阅信息，但是捕鲸人里面有一群不太正经的黑客，大概是受了什么电视剧的启发，把自己当成游戏人间的侠客。据说，只要给他们当动作捕捉的裸模就能获得前任所有的浏览记录。 不过辞职信是Hekna公司提供的，说不定并非本人撰写。 “你见过Dr. Sandman吗？” “当然！她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学者，但是，你知道女性的就业天花板有多恶心……小心门框，我来开门。” 而Gilbert，受到了保安部的热烈欢迎，比他高一头粗两圈的队长大声说着下班去喝一杯。 嘈杂的酒吧，扔飞镖的无业游民在醉酒之后准头几乎为零，其中一次直接扔进了保安队长的酒杯里。还好是磁铁而不是针尖头，Gilbert将手中的威士忌喝光，别的不说，这个地方的藏酒是真的棒。 转播球赛的电视挂在不远处，三台分别是橄榄球、棒球和英国的足球，同事们都在为绿湾装修工队打气，Gilbert领了一条绿色的绸带系在胳膊上装模作样呐喊几句，争取和他们打成一片。他想要的是队长腰上的那把钥匙，能够打开一层保安室的保险箱，而保险箱里有档案室的钥匙。 一个制药公司竟然有那么复杂的门锁！ “我就说这个四分卫绝对值！”队长高喊一声，举起酒杯。 “是啊，”Gilbert的手机嗡嗡作响，大概是Eli打电话来问他几点回家，“我去趟厕所。”他起身推开激动的酒鬼们，休息时间的啦啦队表演会让他们更加兴奋。他路过厕所，瞥到了走廊里满墙的照片，其中一张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Timberland。 那个因为得不到特效药，恼羞成怒杀了Wesley，最后失控自爆的缺陷者。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真是可惜了，”刚刚从厕所里走出来的酒保将擦手纸扔到垃圾篓里，“这个人，Timberland，新闻里传疯了。他其实没那么坏，至少是在病情恶化之前。太可惜了……”Gilbert应和两声，酒保看着两年前拍的这张照片，频频摇头：“那天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酒吧，聊到了能够治愈缺陷者的药，Timberland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再也没回到我们这儿。” “治愈？你确定不是缓解？” 酒保笃定地点头：“当然，我记得清楚。什么什么能够让缺陷者变回普通人，他们说的像是天方夜谭，估计就是一群骗投资的。” 治愈，不仅是治好Timberland这样痛苦的疾病，还有异能。接着整个社会都会动荡，然后乱七八糟的暴动就该来了……所以就算有SAFE也会抢走的。更何况一个小药丸治疗全世界？疯了吧。Gilbert挠了挠耳边的头发，估计是那个Wesley吹牛，不然Timberland怎么会杀了他？ “巫师真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中世纪猎巫？”兽医将一整本拉丁文的文献推到Jorge面前，“所以古老失传的巫术必须被考虑在内，你的模型是错误的。” Jorge将他姜红色的头发揉成刺猬：“我就不该给你看哈利波特！巫师是编的！是假的！猎巫只不过是什么权力的游戏！不信你问Elijah！现代社会没有巫师，炼金术最后炼出来的是豆腐！” “不，豆腐是东方的，而西方炼金术是提取重金属——”兽医还没说完就被Gilbert捏住了肩膀。 “好了孩子们，别吵架，”Eli给他们一人一块蛋糕，最大的放到Gilbert手里，“Alex，从Hekna带回来的药物样本有什么进展吗？”他曾经寄希望于查出Hekna违背FDA规定，也许可以解释Sandman的失踪。但是兽医只给了他一个毫无感情的耸肩，然后继续去争论突然爆火的词条。 简单来说就是有个无法查出IP的账号会不定时发一条推特，上面有某人的名字、外貌特征和死亡方式。一个星期内，此人就会死亡——这是真的，已经有十多人回复推特说认证亲友去世。 Jorge主张这是大数据分析，毕竟很多去世的都是重症患者，或有酒驾、吸毒过量的前史。而兽医认为超越人类的更高文明真实存在。 但这不是重点，Bryce要求他们查出Sandman失踪真相，而三天过去毫无进展。“酒吧里没有更多线索了，我几乎把整面照片墙翻了个遍，”Gilbert嘴里塞满了奶油，“我甚至看到了我们队长五年前刚退伍的照片，比现在瘦一倍。我以后也会那么胖吗？” “如果你坚持每天一块蛋糕。”Eli俯身吻他。已经知道Sandman没有感情生活，父母亲人都已经去世，唯一有可能将她引向失踪或者死亡的就是工作。“Jorge，笔记检测做完了吗？” 姜红色的小刺猬抬起头：“辞职信是Sandman自己写的，她在失踪前一周就拿到了批复，但要等交接完成才能离开。不过她没等到——嘿！不要动我的代码！” Eli已经要被繁复而没有意义的工作压垮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毕业之后选择去读警校而非进入公司。早晨开会，上午调配试剂，下午刷试管，晚上开会讨论试剂为什么失效，所有人都在等着时针指向六点，然后一股脑冲到停车场。 “Xandra，”组长在大家收拾文件的时候，走到办公桌对面来，“你的图表用了国际标准单位，而且计量也是实验室版本的，甲方希望更贴合在国内大规模生产的现实情况。今晚能改完吗？” “哦，抱歉我忘记了我们该直接对接甲方，”Xandra揉了揉额头，将围巾放回包里，“好的，没问题，我正好今晚没有安排。” “如果方便就把下周的演示文稿一起做了，长痛不如短痛，对吧？”组长笑了一下。Xandra赶忙点头，这个项目Eli也参与了一部分，甲方想着法地刁难，就为了省下一点材料费也要沟通七八次，这已经是Xandra这个月第六次加班了。 于是，Eli也放下了自己的外套：“我来一起吧，只是处理数据的话，我想我的统计学学得不错。” 楼层的灯光只剩下办公室一角，Gilbert以保安的名义送来了两分外卖，特地将有鳗鱼寿司的那一份递给Eli。他们在桌面下勾着手指，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问候，聊了两句天气，但是精神世界的触手已经纠缠地难舍难分，直到Gilbert下楼梯才彻底断开。 Xandra只是在一边吃三文鱼沙拉一边将化学方程式复制到PPT里面，然后为突然变得乱七八糟的格式发愁。 “所以，我听说，”Eli将芥末挤到酱油里，据说这并不是最正宗的吃法，“Dev那个组其实是在做缺陷者彻底治愈的药物。” Xandra暂时放弃了跟PPT的格式作斗争，转过身来：“也许，总之他们曾经是最有钱的一组。我听组长抱怨过一次，说Dev虽然远远没到临床试验的阶段，却已经申请下来四笔招募志愿者的基金了，而我们的HPLC还没钱修。” “说不定是有人投资？” “哦，你提醒我了！”Xandra将只剩下一些菜叶的沙拉放到办公桌上，“Dev解散之后有一些设备放在了储藏室，最近后勤说我们可以去挑一些需要的申请带走。说不定有HPLC的零件，要一起去看看吗？” 也许能从设备找到一些端倪，Eli当然愿意前往——Dev存在的痕迹被抹杀地干干净净，能够看到的档案就像是海洋表面的一层浮冰。 他们分享了套餐里的牛角包，然后去坐电梯准备下地下室。但是，Eli通过玻璃廊桥看到了有人朝这边走来。一群穿着藏蓝色运动夹克的政府探员们，领头的竟然是Ezekiel。他怎么还没回华盛顿？Eli心里嘀咕，哥哥总是能够察觉自己的异能，仿佛有一条血缘的连线牵扯着他们俩。
87 首页 上一页 70 71 72 73 74 75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