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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寿司，”Eli灵活运用了那一学期表演课的所学，“要不改天吧？” “那就改天，你快去吧！”
第72章 17.5 Devil 躲开Ezekiel只需要绕着圈走——但是下班后的公司锁了不少的闸门，Eli最后必须要迎面走过去——加上一些伪装，直到Ezekiel叫住了他，带着感冒引起的浓重的鼻音问他有没有卫生纸。 “抱歉，先生，我没带——”他还没说完就被Ezekiel推到了墙上，紧接着一双手开始蹂躏他的脸颊，“等等等等——Zeke！” 还好他记得放一个视觉屏障，否则明天头条就是SAFE高级官员当众耍流氓。“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Ezekiel说话像是被堵住了半个嗓子，但是威胁还是凶恶到让Eli后背发凉，“你混进来干什么？Timberland的案子已经交给SAFE了，如果闲的没事就回家陪妈妈看《小公主》！” “不是的，”Eli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已经想好了不下十个借口，但是真正对上Ezekiel的眼睛，就开始紧张到口干舌燥，眼神乱飘，“是，是Gil接到的委托，他在追捕一个，一个国际杀手……” Ezekiel松开了他的领子，扫扫西装袖口：“是为了Sandman？” “拜托，Zeke……” “他给你的命令？”没有说出名字，但他们都知道指的是谁。Eli沉默片刻，点了下头。Ezekiel骂了一声，看向不远处正在等待的经理和下属：“给你三天时间滚蛋，别引起任何人注意。把所有跟黑风有关的信息发给我，如果再让我见到你跟他们混在一起，我绝对会把你抓到SAFE当做嫌疑人处理，听到没有！” Eli乖巧点头，他知道Zeke永远不会对他狠心。 对他，或者对Bryce，唯二能够让Ezekiel Chason主动破坏规矩的人。 至少还有三天——早上进公司的时候轻快地跟母亲打着电话，跟他说也许圣诞节可以带Gilbert回家。然后他必须用三分钟来说服母亲不要让Siena来参加宴会，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还没完全消除。 更何况Siena家里还有一群小屁孩。 挂断电话，Eli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椅背上的实验服。这个时候Xandra会把今天的实验内容给他拿过来，顺便叮嘱两句安全须知，但是现在她正躲在角落里，神情紧张。是躲着，Eli一上午有四五次机会跟她擦肩而过，但是招呼都没打一句，Xandra就会逃走。 难不成，她看到了什么？ Gilbert没想过值完夜班也能一起喝酒，他昏昏欲睡却被队长和精神亢奋的同事抓去酒吧。还是直播看球赛，只不过是英超足球，好像是利物浦和什么队。Gilbert只想着喝完这杯酒找个借口离开，队长却执意抓着他跟所有酒吧常客打招呼。 “我在哪儿见过你？”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抬抬棒球帽，“你是麦城人？” 队长赶忙介绍：“这是Steven，我在海军陆战队的老伙计，是Kenneth的保安经理。” Gilbert不记得这个人，至少说明他不是政府高额悬赏的逃犯。意大利黑帮？日本黑帮？墨西哥黑帮？这人是个百分之百甚至信基督教的白人，十字架的项链就挂在脖子上，手机壳上还有圣经的句子。 “Well，”Steven抬手喝口啤酒，腰上的钥匙哗啦一声，也许还有其他东西，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面，“很高兴认识你，小孩。” 他说完将两张钞票递给酒保，然后按下帽檐算是道别。Gilbert一直盯着他，直到队长也注意到了，问他在想什么。“没有，觉得他很潇洒而已，”Gilbert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Kenneth不是麦城南区那家药厂吗？你们不会因为这个打起来？” “搞研发的才打架，我们都是哥们儿。” Gilbert应付两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得回家了，孩子最近期末考试，你知道，现在的小孩学不好都不能怪老师，叫什么家长的职责。”队长哈哈大笑，跟他说熬到孩子上大学就万事大吉，然后跟他挥手说明天见。“明天见。”Gilbert回了一句，快步跑出去，他看到了方才Steven离开的方向。 这是一个小镇，只有几条主干道，但也意味着监控录像能够覆盖的面积很小，Jorge调出了所有的监控也不能确认Steven最终离开的路线。Gilbert将电话挂断，砸了下方向盘，不小心触发了喇叭被路过的老大爷敲了车窗。 “对不起！”他没好气地大声喊叫。 Steven穿得厚重，还戴了帽子和墨镜，但Gilbert发誓在哪里见过他——几年前，ARCH刚刚成立，这个人曾来应聘。是的，Gilbert一拍脑袋，就是那个时候，他比现在精壮不少，但是手腕上的胎记太过明显。还记得Steven说任务太过简单，他更喜欢刺激的工作。 刺激，也许包括杀人。 Sandman失踪前后的Hekna公司附近监控，Eli想办法在保安室搞到了一份，这个人也曾经两三次出现在后门停车场，每次和Sandman下班时间不差半个小时。 “Eli？” “酒吧偷拍的照片我看到了，”Eli正躲在厕所里压着声音打电话，按理说他不能离开保温箱，“注意他的靴子，上面是积雪融化的泥土，好像还有某种针状树叶。试一试85号公路往北，那里有一片树林。” Gilbert挠了挠头发：“如果他杀了人，会不会放在教堂？” “因为十字架？”Eli顿了一下，“我记得北边树林里有一间废弃的路德教教堂，因为地基问题没办法修复。Gil，你想过没有，为什么SAFE并不在意寻找Sandman的踪迹，或者尸体？” “你是说，Sandman本人对他们没有意义？Fuck，一群官僚。” “万事小心，凶手一定很危险。” Eli挂断电话，回到实验室保温箱正好结束热循环。他将里面的溶液拿出来放到检测的色谱仪上，等着程序自动开始。Xandra再次跟他擦肩而过，Eli这回抓住了她：“你有什么心事吗？” “不，有问题的是你，”Xandra神色紧张，眼神躲避，“我看到你跟SAFE的人谈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原来是看到了哥哥。Eli顿了一下，轻咳一声——不，也许不应该说实话：“额，那个，其实我也是SAFE的探员，正在秘密调查Dr. Sandman的死因。不用害怕，我和你一样，都想让犯人伏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的证件号是WM0912R31，你可以打给麦城研究所核对。” Xandra思索片刻，大约是大学时候的Eli温柔阳光，留下了最好的初印象，让她在短暂犹豫之后选择了相信。 “其实Henry已经拿到了芝加哥一家化工厂的offer，上周入职了，我只不过是借用了他的身份，”Eli拿出口袋里的笔记本，用幻觉欺骗将它变成SAFE的证件，然后塞回西装内侧，“你能帮我进入档案室吗？” “哦，帮助老大哥？” Xandra在Hekna公司工作五年，凭借着开朗的性格结交了一群朋友。她说自己有一套非常灵敏的酸碱试纸借给了Dev组，封存在档案室至今，如果再不拿出来就会过了保质期，损失在四位数。正在执勤的保安看了看手表，答应让他们进去十分钟把试纸找出来，只不过前后都要搜身，拿走手机和纸笔。 “Elijah，”Xandra正在电脑上敲打，硬盘并没有被销毁，只是断了网络连接，而Xandra破解了另一个书呆子设计的密码，“Dev虽然还没有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但是，额，他们好像打算申请专利了？” Eli在狭窄的箱子和柜子组成的过道中转身，看向屏幕，然后接过鼠标点开另外的几个文件。“你看日期，第一份专利申请的草稿写的是Sandman自己的名字。这一份是半个月后的，专利归属整个Hekna公司。” “高层要抢专利？”Xandra瞪大了眼睛，“虽然这种事情在我们行业不少见……这会是杀人动机吗？” “如果真的值钱到杀人，Dev为什么会停滞？Xandra，你看配料表，是不是有些奇怪？” “硫化反应……不对啊，这些原料不可能配出这个化合物，”Xandra读了两遍，如果她的研究生学位没有骗她，那么Sandman的专利不可能通过同行业审查，更别说被FDA盖章，“但是Sandman教授绝对有实力做出最终的药物，她为什么会提交这样的报告……” Eli沉默地思索片刻，最大的可能就是Sandman隐藏了其中的几组关键信息，为了自保，或者谋利。她也许在用这些信息跟Hekna谈条件，另一方面接触Kenneth公司，价高者得，最后引火烧身。 是Kenneth的Steven杀了她？又或者Hekna已经得到了信息，杀人灭口？ “唔……奇怪。” “怎么了？” Xandra将屏幕放大，是一份Excel表格，上面记录了二十多人的姓名、社保号以及居住地。后面还有字母标示，Eli在入职培训的时候学过，这是临床试验统计信息用的。Dev在偷偷进行违规的临床试验？ “Elijah，”Xandra将其中一个名字放大，“Natalie Hoffman.” 是Natalie。 Eli扣住显示器的边缘，紧紧盯着闪烁的光标。Natalie死前半年曾被注射过Dev，后面的字母标示她出现了期待中的效果。不，Natalie不会主动参与药物实验，他们当时也没有穷到那种境地。 “应该是，他们没有告诉她，偷偷注射的，”Xandra放低了声音，“这些人都是在麦城北区的一家Walgreens药房接种的。很可能是他们去打当季的感冒疫苗，你看时间……” 是，是他们当时的公寓附近的Walgreens。Eli还记得有天早上，Natalie说要去打疫苗，顺便买两包无糖曲奇。后来她回到家，昏昏沉沉鼻音很重，曲奇也忘了买。Eli只当是疫苗的副作用，又因为警队的工作离开家整整三天，回来后Natalie已经完全恢复。 他把这件事忘了。 “Dev到底是什么……” Xandra看过档案，指着其中一个名字：“他，他也是成功接种。我在新闻上见过他，一个杀了闯进幼儿园杀了六个孩子的缺陷者。警察说他是基因潜伏到了二十六岁……” “Dev可以制造更多缺陷者？”Eli背后发冷，汗毛直立。哥哥曾说，自己的二次觉醒是另一个缺陷者的死亡引起的，他说，是Natalie。他一直以为是异能太微弱所以没有察觉。 可是，寒石化工厂不够引发缺陷的吗？他们只需要捡几块石头放到家里，就能让基因变异。或许，他们想要引导变异基因发生在合适的位置……也许这就是SAFE调查的原因。
第73章 17.6 Sandman Ezekiel将警方调出的报警记录推给Hekna公司的总裁，并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监控照片：“这个人在Sandman辞职第二天去了警局，用假证件登记，声称自己的姐姐失踪。警方调查之后给了他一个暂时住址。我们相信，他通过这个地址找到了Sandman，并杀害了她。” 总裁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原本的褐色毛发已经变白了一半，看得出事业有成：“抱歉，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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