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对从云信说道:“不管你们此去有什么目的,稳妥行事,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可以,务必解决干净,如果不行,及时回来。” 从云信拱手称是,让魔尊觉得顺眼极了,心情又好上几分,踱步到应雪刀身边,“你小子,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不用我多说,自己稳着点吧。”说完便与泽语一同离去了。 应雪刀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惜命,那时候自己行事确实太过火。 但是现在的话,他看了一眼云信。 现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还是不太想让孤问和规宿沾血的。 ---- 我十一点半开始搞,弄完就第二天了,本来今天不想咕咕,被迫咕咕,不过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常常咕咕了,各种考试在向我招手。
第27章 贰拾柒 从云信这次回去的目的一半与展温纶相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青阳宗毕竟是养育他的地方,就算它变了,他心里也总该有个数。 剩下的,自然就是看能不能通过陈岌找到一些线索。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了,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施了隐匿术,在山门附近隐蔽地转悠了几圈。 那些弟子看起来明显没了往日的精气神,门派二师兄的“背叛”与长老的死亡让每个宗门弟子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们一路走下来发现,青阳宗已经联合九鼎宗向其他宗门发出通缉令,通缉对象正是他们二人,理由就是他们是杀了陈长老的凶手。 应雪刀心中冷笑道:发通缉令,也不看看这陈岌是个什么货色,除了两个被馋食的宗门,其他那个不是听听就过去了,根本没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死掉的老头子跟他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为敌,更何况他应雪刀也不是一般人敢来杀的。 这时又有两个巡逻弟子走了过来,看样子正在聊天。 “师兄,掌门真的不出席过几天的论剑大会吗?到底有什么事啊?”个子矮点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掌门的事我哪知道,不过好像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掌门了,嘶……这也没听说要闭关啊,居然连论剑大会都不去了。” “师兄,我问你啊,你觉不觉得,我们宗门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那小弟子话音刚落就被他师兄赏了颗爆栗。 “你小子,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宗门能有什么变的,不还是咱们和长老们吗,不懂事。” 那小弟子摸摸头道:“可是,先是崇道真君,后来又是五师兄,接着二师兄也出了事,现在陈岌长老又,又没了,掌门还不露面,我心里真的有点发虚啊。” 那两人的声音本就放得低,随着人影的远去,声音也逐渐消散。 从云信拍拍应雪刀,拉着他直接到了宗门内一个僻静的地方,所以说不管什么情况,有个认识路的就是好。 “现在宗门内还有三名长老以及掌门,看样子掌门已经中了招,要么被控制住了,要么已经,不在人世了。另外三名长老的情况暂时不清楚,你认为先去哪边?” 应雪刀思索片刻开口道:“先去看看那些长老老头,如果直接去找掌门会有暴露的风险,我们暂时最好不要露面。” 从云信点点头,拉着他去到了其中一位长老的房间附近,但里面并没有人,甚至灯火都没有,接下来连着去了另外两个长老的房间也是一样的情况。 “不对,按理来说长老们应该还是在正常活动的,这个时间去了哪里,还是一起的?” 应雪刀灵光一闪,“对了,我还有个这个,你看看有没有用。”他说着就掏出了之前在陈岌那里抢来的腰牌。 从云信眼前一亮,接过腰牌略微施法,腰牌上便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路线。 他嘴角一勾,牵着应雪刀便朝着路线指示的方向走去。 待他们走到路线尽头,眼前却只有一片空旷的草地。 “这是哪里?”应雪刀问道。 从云信眉头微皱:“我也不清楚,但是腰牌既然指向这边,那就说明另外三人中绝对有人在这里,先找找有没有什么障眼法。” 应雪刀点点头开始在附近摸索,突然,脚下的土地一软,随之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的破空声。 他大吼一声:“别过来!”立即拿出规宿戟抵挡密集的剑雨。 从云信转头一看冷汗直冒,这不是别的,正是青阳宗的杀阵之一。 但还好,这个阵他也曾学过,在记忆中,阵眼应当是在阵外,但他现在并不想花时间去找什么阵眼。 他观察了一下剑阵的规律,这个阵法的布置并不算精细,他们二人的话,可以强行突破。 从云信拔出孤问剑,“雪刀,先攻乾位,后接离巽。”真气倾注于剑锋,孤问发出阵阵剑鸣。 一剑刺出,剑尖与剑阵的接触点火星四溅,但他握剑的手丝毫不受影响,随后脚下步法灵动,孤问剑与剑阵不断碰撞出刺耳的划拉声。 最后一剑送出,漫天剑阵消散于无,只剩下孤问剑与阵里的规宿戟锋芒相对。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从云信收起剑紧张地问道。 应雪刀摇摇头:“没有,就是手上被拉了几道口子,衣服破了点。”说罢将摇摇欲坠的一片衣角撕了下来。 从云信拉住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确定没有见到什么大伤口才真正放下心来,他真是怕了这人受伤不说了。 “青阳宗还有四处布阵的习惯?这地方也不见得多隐蔽,就不怕宗门弟子误触?”应雪刀一边说一边用撕下来的衣角擦拭伤口,一番动作十分顺畅。 从云信抓住他的手,将他手里的衣角拿了过去,不让他用脏布料碰伤口。 “这里我曾来过,那时并没有什么阵法,宗门内部也没有这种安排,现在这里的阵法一定是最近才布置好的,并且这个阵法布置得并不完善,才会被我们三招化解,布阵者看起来有些匆忙。” “既然是这样,会不会是那几个长老布置的,这个阵防的可能并不是我们,而是宗门里某些,不可言说之人。” 从云信点点头,腰牌指向这里,而这里又多了阵法,这多半是长老们临时布置的,并且,是察觉到情况不对以后勉强做出的行动。 “跟我来,我们去阵眼那边,刚才破阵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阵眼应该会是一个突破口。” 从云信说完转身欲走,但又停下了步子,转身拉起应雪刀的手看了看,确定没有再流血之后才转身继续向前,但是手也没有再放开。 现在这种遭陷阱的事他已经基本没碰见过了,反而是身边人老是被阴,这种霉运消散的感觉他明明已经盼望了很久,但现在却有些焦躁。有的时候,看见别的人受伤是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的。 越靠近阵眼他们越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真气波动,到达后一看,阵眼处果然有异常。 “怎么样,看得出什么吗。”应雪刀问道。 “是李长老的手法,应当没错了。”从云信用脚步丈量着阵法。 “你站开些,我把它破掉。”他往后招招手,应雪刀听话地退了三步。 一阵风沙过后,这里依旧是一片草地,但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石门。 这石门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青阳宗的前几辈人修建的。 从云信走上前,将陈岌的腰牌放入石门的凹陷中,石门顺势而开,他率先走了进去,应雪刀紧随其后。 这石门后是一道道向下的阶梯,一路上都有长明灯照亮,倒是不显得黑暗。 “这种地方都被翻出来了,看来那几个老头子是想干大事啊。”应雪刀有些感慨。 “他们做出这番行动一定是察觉到宗门内部分人员的不对劲了,可惜已经太晚了,无法使用正面攻势,只能私下密谋。” 从云信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应雪刀在后面问道。 “岔路。”从云信侧身让他看前面的路况。 “嘶……要分开走吗?”应雪刀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太情愿。 从云信看他这样子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别紧张,不用分开,我刚才一路下来想起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里的路我是认得的。” “这种老祖宗的东西都认得,你这几百年的二师兄是真没白当。”应雪刀捏了捏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 从云信一边把着他走进右边的岔路,一边讲起了关于这里的回忆。 “按理来说我是接触不到这种东西的,但是我师尊那个人,很多地方都……不怎么受束缚,有一次让我去给他整理尘封多年的画卷的时候,我在那堆已经掉灰的画卷里发现了一本很特别的书,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地图,还有一个建筑的整体架构。” “那正是我对书本最感兴趣的时候,立刻便被吸引住了,反正基本上没人管我,我就在那里看入了神,后来师尊见我一直不回便来找我,发现了我正在看那本书,但他只说了一句'看就看吧,你以后可能有用'就没再管我了。” “方才一时间没想起来,但我越走越觉得熟悉,这里正是那本书里描述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只有长老及以上的宗门人士才有资格知晓,哪知道被我师尊扔在了一堆破画里,还被我捡了漏。” 应雪刀听得直摇头:“哈,这崇道真君还真是个奇人,光是我听到的一些传闻就够没谱的了,没想到还是这幅性子,难怪在宗门待不下去,成天往外跑。” “不过这样的人居然能养出你这个性子的人来,也甚是奇妙。” 从云信侧头看向他:“我倒觉得魔尊养出你这么个性子的人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应雪刀听了脖子一梗,故意瞪大眼睛:“我什么性子,我跟他哪里像了,老头上年纪了,小气得很,特别是跟泽语待在一块儿的时候,蔫儿坏。” 从云信笑着说:“咱俩那都还算得上是天赋异禀,没歪得太厉害。” 应雪刀刚想接话,便感到一阵危机袭来,话还没出口,手上便已经将从云信推了开来,好巧不巧对方也做出了同样的行动,两人瞬间便脱离了原地,分别位于通道的两侧。 脱手的瞬间,一道沉重有力的真气从两人中间掠过。
第28章 贰拾捌 “什么人。”从云信瞬间驱使孤剑朝着来袭的方向杀去,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二人对视一眼,应雪刀朝对方做了一个继续向前的手势,从云信点点头,快步朝着地宫中心走去,应雪刀则跟在他身后三步的位置。 从云信本来疾步前行,却突然示意应雪刀停下来,应雪刀偏头一看,前方正站着一个眼熟的长老,面色十分复杂。 “殷长老?”从云信打量着面前这位掌管宗门账务的前辈,上次见他已经是五年前了,比起记忆中苍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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