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很没情趣道:“今日不成,玄屹要来。” “不许在我榻上提别的男人。”慕柏蹭着他胸膛,昨夜留下的清晰可见:“你和江掌门关系一直那么好吗?我看他谁都敢呛,唯独不呛你。” “怎么谁的醋都吃。”沈伊被他乱动的脑袋蹭的轻笑一声:“好痒。” 慕柏蹭的更来劲了。 “痒。”沈伊按住慕柏乱动的脑袋:“别闹。” “我说真的。”慕柏将备好的药包敷在他腰上:“以江掌门的脚程怎么也得晚间才到,在赖会床好不好?我伺候你,喂完饭后在揉揉腰,昨晚都快掰断了。” “玄屹修为又精进了。”沈伊摸着他的头道:“估计午时就能到,听话,明日陪你赖床。” “又唬我,哪来的明日?”慕柏将沈伊按到床上,拿起托盘上刚配的草药膏涂在他腰上,边涂边按:“每次他来你都要去陪他,白天打架晚上喝酒,一连好几日。你说他也打不过你,还总找你干嘛?他图什么?” 图做手下败将吗? “他寂寞。”沈伊趴在软枕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慕柏的伺候:“能打的过他的同辈没几个,他没对手,不然也不万里迢迢的来流华。” “他寂寞,我更寂寞。”慕柏专注的盯着沈伊腰,昨夜太疯了,就连腿上都遍布痕迹…… “怀安?”沈伊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唤了一声。 “啊。”慕柏避开后又继续按了起来:“酸吗?” “不酸。”沈伊见慕柏没说再来一次,就很给面子的没问。 待会还要见江策,不能让江策等,不然以江策的性子该直接杀上清音阁了。 草药吸收后慕柏用温水绞了帕子将沈伊的腰擦干净,随后取出里衣抖开:“以后我日日为都小刺猬宽衣。” “行啊。”沈伊一时有些失笑,他怎么就成小刺猬了? 这衣更的也不消停,一身方便打斗的衣物被慕柏活脱脱穿了半个时辰,什么亲一下才系一根衣带,抱一下才给穿下一件。 迫腻歪到有弟子通禀,慕柏才依依不舍的放沈伊走了。 江策和沈伊聊了会门派之事后就去武场了,刚到武场就看见了抱臂倚着柱子的慕柏。 “师兄,江掌门。”慕柏笑的单纯无害。 “柏儿?”江策看着慕柏明显一怔,从前自己和沈伊切磋慕柏是从不旁观的:“你怎么来了,该去剑庐选剑了吧?” “江掌门,我不修剑道了。”慕柏回以笑容:“今日偷闲,想来看看你和师兄。” “不修了?”江策很是惊讶,慕柏当年测试灵根的时候他是在场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怎么说不修就不修了? 沈伊微微偏头,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修剑太苦,我吃不得那个苦。”慕柏笑道:“不说这个,江掌门介意我观战吗?” “当然不介意。”江策看着慕柏这副不成材的样子很想规劝几句,可委实没什么立场。 二人切磋时慕柏站在台下,手中拿着一个圆盘,不停的算着什么。 这个怪异的举动让江策有些分心,他叫停沈伊:“承洲,你师弟算什么呢?” “别废话,要战便战。”沈伊说完便向江策攻去,一点都没给他还手的余地。 这一举动彻底挑起江策的好胜心,二人越打越狠,像是有仇。 很快慕柏就不算了,他道:“师兄,江掌门,起风了。” “说明白点。”江策一边应付沈伊一边回话。 慕柏抬手,周遭风起,风在他掌心凝出一道透明的符。 沈伊察觉到慕柏的动作退后十步不止,只有江策看的云里雾里。 那道符拍到台上后,江策才明白那句‘起风了’是什么意思,擂台这片方寸之地竟开始平地起风沙。 风沙越刮越大,吹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忽然,江策脊背发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他下意识一躲,堪堪避开沈伊的剑。 也是这一躲让江策意识到,自己好像变灵活了。他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是真变灵活了。浑身上下轻盈无比,手中的剑也越用越顺手。 “好阵。”江策在自己的衣摆上扯下一条蒙在眼睛上:“今日定要战个痛快” 半个时辰后,他们分出了输赢。 江策扯掉眼睛上的布,跳到慕柏面前:“风沙从何而来?” 慕柏有些失落:“借的。”不过好像失败了。 “哈哈哈哈哈。”江策拍拍慕柏的肩膀笑的开怀:“好阵,就像刚突破境界似的。” “玄屹。”沈伊上前将慕柏拉到身后:“你觉着如何?” “若没有沙,可以说是有如神助。”江策实事求是道:“风沙太大迷人眼。” 沈伊拉过慕柏的手,在罗盘上指出几个方位后才道:“再来。” “好啊。” 慕柏又按照沈伊指出的方位试了一次,这次只起风,不扬沙。 …… 晚间,慕柏站在沈伊身后为他蓖发:“承洲,切磋时我凝符你就退了,单凭那两句话就笃定我要凝符吗?” “不是。”沈伊扶着手上的白绫道:“擂台分心是大忌。” 慕柏不难的嘟囔道:“那江掌门还分心。” “那是和我打。”沈伊抚平白绫上的褶皱道:“和旁人就不会。” 慕柏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凝符的?” “我眼盲,五感远胜于旁人。”沈伊道:“凝符之时风向在变,还夹杂着一些细沙。” 听到眼盲的时候慕柏的手很不自然的顿了顿,忽然想起那日沈伊醉倒在树屋时自暴自弃说的那句“我早就看不见了”。 沈伊不是生下来就眼盲的,其中的苦怕是只有自己才知晓。 “我的小刺猬好厉害啊。”慕柏在伸手环住了沈伊,不住的蹭着他的脖颈,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沈伊被他磨的哭笑不得,怎么之前没发现慕柏这么粘人?
第60章 多年后, 东陵帝都,摘星塔。 百里清川坐在桌前为古琴更换琴弦,指尖拂过, 悠扬的梅花三弄自他手出。 一曲闭,百里清川开口, 语调肆意, 充斥着少年独有的劲力:“国师, 明日就要起程去流华了, 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姚靖驰坐在窗栏上,语气差得离谱:“不去。” 看来是真生气了,百里清川很没太子威严的凑了过去:“国师, 您大人有大……” 姚靖驰伸手抵住百里清川越靠越近的胸膛:“殿下,请自重。” 被勒令的百里清川身后捂住心口, 活脱脱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女子模样:“本宫错了。” “错?”姚靖驰不依不饶:“太子殿下怎会错?错的是我。” “国师, 和我去流华吧。”百里清川用那双纯澈的眼睛盯着姚靖驰,他从小到大只要犯错, 国师生气,这招百试百灵。 面具下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他:“殿下,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百里清川知道自己真惹姚靖驰生气了, 便丢下一句“虽然这次本宫错了,但本宫下次还敢。”后, 果断溜出摘星塔,打算回来在哄。 他前脚刚出摘星塔,后脚站在塔顶的池就飞起来, 跟在百里清川身后。 姚靖驰看着百里清川的背影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本是一场十分正常的切磋, 他没想到百里清川竟迎着他的剑锋撞了上来, 收剑后他发现百里清川已经捏上了他的面具。 面具被揭下,百里清川满眸失望:“国师的面具真多。” 姚靖驰没理他,弄好自己脸上刚戴的面具转身就走。 堂堂太子殿下竟不顾自己的安危,妄图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揭开他的面具,简直要把人气疯。 …… 几日后。 百里清川打马到流华地界,抬眼打量着这个传闻中上修界第一门派。 周遭山水光怪陆离,他的目光却不自觉落到一处,一处悬崖之上。 “川儿。” 百里清川勉强回神:“父皇。” 轿帘掀开,宣德帝的声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快到流华了,管好池。” “知道了父皇。”百里清川吹了声口哨,原本翱翔的池俯冲下来,落到他的小臂上。 这一下委实不轻,百里清川道:“你又猎了多少,胖池。” 池很有意见的张开翅膀扑了两下。 “行行行,别扑了。”百里清川将胳膊举远了些。 见状宣德帝忍不住笑了,他放下轿帘吩咐继续赶路。 “太子殿下。”言檀打马上前:“您还是……” “不用了。”百里清川打断他的话:“它不愿意在隼台上傻站着,让它在我这站一会吧,等到了流华就得拴着了。” 言檀默默退下,谁都知道百里清川对池宝贝的不得了,除了宣德帝和国师旁人都不让碰。 入了驿馆,百里清川将手中的池放到隼台上绑好爪子,又吩咐侍从看好它,才跟宣德帝带着言檀去议事阁。 到议事阁,由流华弟子引着入座,百里清川落座后环视四周,看到不少曾在画像上看到的面孔,诸国国主与太子近乎全部到场。 还没等百里清川认全人就有弟子为他呈茶,他心不在焉的品了一口,忽然皱起了眉。 这茶的味道和国师府的有些相似,百里清川不动声色的盖上茶碗。 很快沈伊就来了,刚入议事阁楼就注意到百里清川,怎么感觉百里清川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百里清川则是盯着沈伊的眼睛看,心道:看来传闻不假,流华掌门还真是个盲的。 议事阁众人谈论各地邪祟之时,山下驿馆闭目养神的池忽然睁开眼,挣开束缚飞走了。 池的这番举动吓坏了诸位侍从和鹰师,他们刚要追,一位曾经跟着宣德帝来过流华的老人,看着池落的地方说了句:“坏了,那是清音阁。” 眼见着池没在飞出来,侍从们只能干着急。 清音阁,导致池乱飞的罪魁祸首盘腿坐在后湖边,一边啃书一边有模有样的结手印。 “怎么什么都没召来,难道一定要借助法器才能召来东西?”慕柏不死心的又试一遍。 还没等手印结完,池就很给面子的落在他旁边,慕柏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哪来的呆头鹰?” 池不安分的站在地上,用爪子刨着地。 慕柏绕着池转了一圈,池警惕的盯着他,跟着着他转。 慕柏被那眼神盯的一阵发毛,又是一顿翻书才确定了池的品类:“海东青,纯白玉爪,乖乖,随手一召就召来个厉害的。” 被召来的池已经彻底失了耐心,腾翅要飞,刚飞起来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拖了回来。 池急得嗷嗷叫,却怎么都飞不出慕柏周身一丈之外。 慕柏也欲哭无泪,看来是自己的召唤术又出问题了,还连累了这只可怜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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