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神你的书拿反了。” 姜继尾吓了一跳,赶紧翻过去看,书里藏着的春宫图也跟着掉了出来。 不等姜姬宇捡起,姜继尾已经飞扑过去摁住,趴在地上朝哥哥耸耸鼻子:“姜姬宇,你又骗我!” “姬宇神从不骗人。”姜姬宇脊背挺直,面容沉静,一只赤脚却在别人看不见的窗后,踩上弟弟圆润饱满的小屁股,顺着上衣边沿向上滑,用脚趾轻轻蹭着姜继尾的股沟,“姜继尾,谁教的你白日宣淫?看这种书?” 哥哥的脚很凉,踩在他燥热的皮肤上,一股股热流就往下涌。 姜继尾最怕他这种冷着面孔挑逗人的样子,回手握住哥哥脚腕:“哥哥。” “嗯?” 姜姬宇打鼻腔中哼出一声,略微低头,看自己的脚腕被弟弟握住,踩在他下陷的腰间,缓缓磨蹭。 姜继尾怕再被踩下去,真的要白日宣淫了,翻身滚出哥哥脚下,笑着亲了他小腿一下,跳起来抱着书跑了,只丢下一句:“书摆在书房不就是让人看的?你还管我白天看晚上看?” 姜姬宇小腿上被落了一个吻,心底一片酥麻,看着他活泼的背影,无意识翘起嘴角。 这一抹笑正被去而复返地姜继尾捕捉到,很得意地晃回屋里。 姜姬宇问:“怎么又回来了?” “哥哥,我想去书房!” 姜继尾虽近来放肆了不少,但姜姬宇不在的时候,仍旧不敢随便进去书房,每次想进去,都要等姜姬宇在的时候,或者要求他的陪同。 姜继尾靠坐在书桌上,翻看才从书架上搬过来的书,尽是春宫秘戏图、素女经一类。 姜姬宇伸手掐了他屁股一把:“姜继尾,你是一点都不藏了是吧?” “都被你发现了,我藏什么?” 先前几次进来拿书,他因怕哥哥发现,都是选出一堆书抱在怀里,再等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春宫图夹在其中带出去。 姜继尾前几次都被哥哥搞得又哭又尿,自觉很是丢人,满心打算着从书里学点有效手段,也好对付他哥。 他翻着手中的春宫图:“你怎么这么多春宫图?哥哥,你真好色。” “姜继尾,你真无知。” 姜姬宇拖着弟弟的手把人拉过来,圈到大腿上坐着,与他一同翻看手中的春宫图:“我这里的书都是历代巴代雄留下的,书房放春宫图的寓意是防火。” “真的?” “真的。” “那你肯定也看过!”姜继尾总算找出个理由佐证他哥好色。 姜姬宇挺腰顶了下弟弟的屁股,手顺着裤腰伸进去,贴肉揉着那两团软肉:“我没看过,怎么把小骚货操爽了?” 姜继尾被哥哥摁进怀里,毫无疑问,这一番唇舌之争又是以他的失败告终。 他带着埋怨地咬住哥哥下唇,狠狠吮了一下:“哥哥,我还是喜欢你不爱说话的样子。” “是吗?”姜姬宇贴上弟弟的耳朵,小声道,“可是我每次叫你小骚货和小母狗的时候,你的小嫩穴都夹得特别紧,真的不喜欢吗?” 姜继尾整张脸腾得就红了,瞪着哥哥的眼里蒙了层又羞又欲的雾:“咱们两个到底谁白日宣淫?” 他啪得合起书桌上的春宫图:“不看了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姜姬宇顺手把书扫到一边,也不再逗弄姜继尾,收回手让他站起来,从书桌另一侧捡出几本书放到姜继尾面前。 “看点正经书,不愿看蛊术的,看看这几本也可以。” “这是什么?”姜继尾翻开一看,只见密密麻麻都是字,顿觉头疼,“我不看,都是字,一幅画都没有。” 他放下书,见姜姬宇的眉头又要皱起来,立即捧着哥哥的脸,撅着嘴凑到眉心亲了一口。 姜姬宇气得掐着他脸蛋子拧了一把:“姜继尾,你现在可真有办法。” 如今,他每次刚要生气,弟弟就像个小狗似的过来又亲又蹭,让他根本气不起来。 姜继尾笑着抽回脸,忽然想起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哥哥,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寨子,那这些讲外面的书,是从哪里来的啊?” 原来他不进书房,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书,只以为全是寨子的历史和秘书,如今才知道,许多书都是外面来的,也从那些图画里,窥见了一点外面的世界。 姜姬宇神色微冷:“原来开过寨子,放了不少外人进来。” “开过寨子?是我阿爸……” “不是。”姜姬宇打断他,“更早以前。” “那些人呢?” 姜姬宇顿了顿,盯着姜继尾的眼睛,低声道:“都杀了。” “都杀了?” 姜姬宇拉着姜继尾的手,用双腿将他圈在自己与书桌之间:“阿鱼,这些是大人的事,别问了。” 他不想弟弟知道那些残忍的往事,只想弟弟永远活泼快乐。 姜继尾见状,乖乖点头,勾着哥哥的手指,自顾自转了话题:“哥哥,我下午不想看书,我让阿给带我上山玩行不行?” 说阿给,阿给到。门外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阿给冲到书房外,狠狠咽了口唾沫,隔着竹帘望向书桌旁的两个人,丝毫没觉得阿鱼被姬宇神圈在双腿之间的动作有什么不对。 “姬宇神,不好了!五瘟神发了大怒,将山里的神石砸烂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50章 50、烧米 头戴纱围的姜姬宇刚走出小竹楼,便看到甩着舌头狂奔回来的小土狗。 小土狗显然是跑急了,停到姜姬宇身边的时候,还是吐着舌头呼哧带喘。 姜姬宇抬抬手:“水,小米。” 阿雅立即将水盆送过来,又端了一碗小米过来。 更在姜姬宇身后出来的姜继尾,见到小土狗回来了,忙要过去,却被阿雅拦住了:“别过去,狗身上有东西。” 姜继尾愣了,看着他哥把小米端端正正地放到小土狗面前。 哥哥似乎是念了什么咒,那碗小米在没有人碰触的情况下,竟然陷下去了一个小小的坑,而周围的米也并没有其凹陷冒出来,依旧平整。 仿佛中间那一小把米,凭空消失了。 在小米消失的瞬间,原本正在喝水的小土狗忽然全身抽搐,啪得一下倒向旁边,歪斜着舌头,口中吐出白沫来。 姜姬宇藏在纱围下的脸瞬间沉下来,偏头望向被浓雾笼罩的大山,是谁连他家的东西都敢动? “阿鱼。”姜姬宇叫过弟弟,“一会儿你去把这碗小米包在红布里,放到灶膛里烧成灰,收起来等我回来。” 姜继尾看到小土狗的样子,也知道是山里出事了,认真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地问:“我不能跟着去吗?” “你看家。” 说完,姜姬宇不再耽搁,快步往山的方向走去,阿给紧跟在他身后。 伴随着姜姬宇步步临近山路,越来越多的青年蛊师从家里出来,紧紧跟在他身后,渐渐形成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 姜继尾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站在竹楼外的小平台上,看那些黑压压的人影,心突突乱跳。 “阿雅姐,这是怎么了?” 阿雅正蹲在小土狗面前,用红布包那碗小米:“有人弄了脏东西到狗身上。” “那……那它还能活吗?” “姬宇神不是救了它吗?”阿雅把手里的红布米包塞到姜继尾手里,“去烧掉。” 姜继尾没接:“我想去看看哥哥……” “去烧掉!” 阿雅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姬宇神让你烧,去烧。” 姜继尾接过阿雅手里的米包,眼睛却还是望着山路的方向,哥哥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坠在末尾的青年蛊师微微佝偻的背影,在他脑袋旁边,还有一个摇晃着的头颅——姜继尾知道那是一条蛇。 姜姓族人,凡成蛊师者,大多驯养灵蛇为自己办事。 哥哥有两条,一条是家传的,一条便是五瘟神。 如今五瘟神发了怒,哥哥带这样多的人上去,究竟是去查看,还是去镇压? 哥哥会不会有危险?五瘟神呢? 姜继尾攥着布包,硬摁回阿雅手里:“阿雅姐,我要去看哥哥……我怕他和五瘟神出事。” “不许去!留下看家。” 姜继尾从不知道阿雅的手劲儿竟然这样大。 抓着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让他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阿雅死死盯着他手里的布包:“去烧掉它,快!” “可是我……” “快去!” 阿雅几乎是发了怒,把姜继尾踉跄着拖上台阶。 竹制的台阶磕过姜继尾的脚腕,他不敢再挣扎,怕摔倒姐姐的同时,他发现阿雅姐的鬓角很黑,又黑又长的鬓角藏在巾帕下方。 平日里,他不常看阿雅姐的脸,因此没有注意到,那里延长出的黑色并不是头发,而是类似于刺青一般的东西,像是蛛丝,趴在姐姐的脸庞上。 他被拖到灶台旁,阿雅指着灶:“烧了它!快!” 姜继尾举起那包红布裹着的小米:“阿雅姐,这到底是什么?” “是蛊。”阿雅声音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快点烧了它。” 仿佛是感受到阿雅的恐惧一般,姜继尾手心里的红布包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钻出来,阿雅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姜继尾再不犹豫,立即将红布包丢进灶膛,拉动风箱加大火力。 看到红布和小米在烈火中燃尽,阿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嗔似怒地拍了姜继尾一巴掌:“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 姜继尾抬头望向她,目光落到她的鬓角上,那里黑色痕迹已经消失,好像不曾存在过,他试探着开口:“阿雅姐,你刚刚鬓角旁边有脏东西。” 阿雅满不在乎,拿着毛巾擦姜继尾额头的汗:“别想借机逃避,是不是越大越不听话?姬宇神要你留下看家,你……” 阿雅还没说完,眼前的混小子已经跳下平台,迈着长腿跑了。 只留下一句:“你等我回来再骂我!我急着去看哥哥!” 阿雅气得一跺脚,在平台上急得团团转,小竹楼里的人都走光了,她决不能走开,可如果这时候,动手的人过来,她又如何能守得住小竹楼? 额角的汗留下来,阿雅捂着太阳穴坐到地上,只觉头疼欲裂,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她撑着身体走下门口的楼梯,将已经渐渐醒来的狗抱到怀里,缓步拾级而上。 她关好了小竹楼的门窗,抱着狗背抵大门坐着,手边放了一把刀,轻轻闭上眼睛。 正午的阳光那么亮,穿透树林时被过滤成了光束,在地面形成光斑。 姜姬宇为首走向树林深处,远远的,他已经听到巨物拖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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