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雌虫!! 虽然雌虫的吻技和手法都很好,但温特还是坚持要生气。 温特气冲冲地说道:“我现在就要开始锻炼身体,然后打倒达伦!!” 埃比尔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你现在下地走两步?” “……” 两分钟后,埃比尔抬眸看向沙发上毫无动静的雄虫, 刚刚还嚷嚷着打倒达伦,这会就已经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埃比尔心下有了定论——锻炼是假的,分房睡也是假的, 只有雄虫的懒惰是真的, 也就达伦能十年如一日地哄着这位小祖宗。 他忍不住弯起唇角, 抬起手腕, 用终端拍下了一张温特的照片。他把照片发给了安格斯一份, 并附言:看我的小雄子, 多可爱啊。 [安格斯]:…… [安格斯]:摆正你作为伯父的位置,那是我和阿兰恩的孩子。 埃比尔才不管, 弟弟的就是自己的, 温特身上多多少少也流着他的血。 只不过很快, 门口就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从外面拉开了一道小缝, 达伦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与埃比尔点头简单地交流了一下。 基地有供冷系统,将日耀星的热流隔绝在外, 温特直接在沙发上睡着的话,或许夜晚就该发低烧了。达伦将臂弯的小毯子轻抖开来,披在了温特的身上。 埃比尔看着两只年轻虫的身影,眼神变得柔软了下来。 两只雌虫就这样守候在雄虫的身旁,各自忙碌起各自的工作来。 这样和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一条紧急消息传到了埃比尔的终端——护送医虫的星舰遇袭,五只医虫被劫走,混入工作虫的伊万殿下受了重伤。帝国要求他立马派兵去接应伊万,并寻回五只医虫。 埃比尔抬头看向达伦的方向,用眼神询问道:你干的? 达伦点头承认:对,我干的。 埃比尔心下了然,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温特,而后才推门离开。 办公室的主虫已经离开,他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达伦关了终端,打算将温特抱回房间。只是他才刚刚将温特抱起,后者就呢喃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发觉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埃比尔呢?” “去接伊万了。”达伦注意到他在说完这话之后,温特的心情变得不好了起来。 他沉默一秒,贴心道:“你不希望他来的话,我也能让他死在半路。” “还是不了,皇雌在日耀星出了事,那将会变成埃比尔的失职。”温特顿了一下,“好吧,医虫被劫,他肯定也是要挨一顿训的。” 雄虫在脑海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该怎么补偿埃比尔。 或许他可以恢复自己温塞斯的身份,向全民宣告第一军团并未有任何的失职。如此一来,他也算解决了埃比尔的一大心事。温特感觉自己还挺贴心,只希望到那时埃比尔别感动到哭得稀里哗啦的。 “在他们进入日耀星之前,我就动手了。”达伦说道,“伪装成星盗。” 听到这儿,温特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可真记仇。” 达伦抱着温特,离开了埃比尔的办公室,这个点正是军雌们的训练时间,走道上来往的雌虫很少,偶尔路过的,也总控制不住地将视线黏在温特身上。 温特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半张脸。一旦伊万进入军区,就会发现“他就是温塞斯”的事在军雌间瞒不了太久。 到时候伊万会怎么做? 将这件事告诉伯里斯,并想方设法地在他彻底暴露之前,将他带离基地?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房间里,温特从达伦的怀里跳了下来,他将毯子放到了一旁的沙发,然后问道:“精神力修复药水还有多少?” 达伦打开抽屉检查了一遍,“还剩五瓶。阿兰恩寄来的大约明天下午会送到。” “把那五瓶都拿给我吧。” 温特朝着达伦的大概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手,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对方也没把药放到他手心里,他举得手都酸了。温特微微倾头,不解道:“怎么了?” “不需要你用精神力。”达伦将抽屉重新关上,他回到温特的身边,将一个不足小拇指盖大小的薄片交到温特的手里,让对方摸索片刻,“将这个东西贴到伊万的终端上,十秒钟,我就能入侵他的终端。” “好。” 为了保管好这个小薄片,温特干脆把它贴在了自己的终端上。在雌虫无奈又宠溺的目光下,温特往沙发上一倒,“现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转走我终端里的所有钱啦!” 没有那个薄片,达伦也能肆无忌惮地从温特的账户里把钱转出来。他配合着说道:“行,那我先转几个亿花花。” “几个亿?!”温特震惊,“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小雄虫了?” 达伦没有否认,“对,养了一只叫温塞斯的小雄虫。又乖又听话,给抱给摸给亲,还不会限时。” 回想起昨天的激烈,温特抄起手边的抱枕丢到达伦的脸上,耳朵都红透了,“你这只大坏虫!” * 大约在下午三点整。 埃比尔带队接回了伊万。 他们耽误的时间久得让温特有些意外,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就下楼去基地门口接伊万。 说实在的,温特这会的心情很复杂,伊万站在伯里斯那边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他只是伊万的好朋友而已,好朋友始终是比不上亲兄弟的。 当然,他如果娶伊万做自己的雌侍,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不,不对。 温特转念一想,倘若他真和伊万做了一家虫,那么他就要被迫帮着伯里斯做坏事,那只可恶又自私的雄虫没事就爱使唤虫,他才不乐意给伯里斯端茶倒水。 雄虫陷入了苦思,最后扭头问身旁的达伦,“我如果娶了伯里斯·克莱蒙,会怎么样?” 闻言,达伦差点没一脚踩空。 “谁?”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谁?” 温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伯里斯·克莱蒙。” 达伦毕竟是见识过雄虫奇怪脑回路的,他稍整片刻,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认真分析过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会变成碎尸块,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养料。” “真坏啊。” 温特佯装害怕地哆嗦了一下,实则嘴角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根据他们移动的距离,温特判断他们已经接近基地门口了。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听到了大门缓慢打开的声音,温特头一次觉得这门开启的时间好长。 待到完全开启之后,伊万的声音传了过来,“温特……” 听起来有些虚弱。 温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了。 他听到伊万快步向他走来,步子急促,雌虫的情绪不安且紧张。这使得温特在心里暗暗揣测起雌虫不安的源头来——也许伊万已经注意到了,那些军雌对他的态度。 伊万停在了他的面前,接着握住了他的双臂。达伦立马不爽了,尤其是在察觉到伊万伸出的动作之前,温特一脸的若无其事,偷偷摸摸地松开了他们牵着的手。 “温特,你有没有受伤?!” 雌虫开口的第一句话有些出乎温特的意料,但他一想,又觉得这才是对的。他们的每一次见面,伊万最先关心的就是他的身体状况,是他心态的转变使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伊万紧张地围着温特转了一圈,除了在温特脖子上找到两个吻痕之外,他什么也没瞧见。 这下伊万也不爽了。 两只雌虫对上了视线,眼神看起来都骂得很脏。 温特习惯了他们针锋相对的状态,即便劝了也没什么用。他开口关心道:“伊万,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受了重伤。” 雌虫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处理了伤口,但身上的血腥味依旧很重。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伊万的声音很轻,从语调里不难听出他的疲惫。埃比尔见他们招呼打得差不多了,就引着他们往里走,他让虫给伊万安排好了房间。 在伊万的长衫长裤之下,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头上缠着的一圈纱布也渗出了血迹。温特全都看不到,但他从血腥味上来判断,伊万应该伤得不轻。 隔了十五秒的时间,温特才不动声色地将薄片从伊万的终端上取下。雌虫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这让温特不免怀疑,伊万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来看待他和伯里斯。 那份名单偏偏只抹去了伯里斯的名字。 假若抹去的更多,温特就不会那么纠结了。伊万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出了自己能给的最大上限,但偏偏温特想要的,比这更多。他不是主动惹事的虫,错的是伯里斯不是他,没道理他不做任何的反击。 在去往伊万房间的一路上,他们一行虫都很安静,走道上除了军靴踏过地板的声音,再没有其他。这样的安静让温特感觉到很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伊万,你为什么……要来日耀星?” 他们的周围更加安静了。 明明基地里的供冷系统还在正常运转,但温特总觉得日耀星的阳光好似穿透层层高墙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样灼热的光,好像要将他烫伤。他恍惚间觉得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模样的。 伊万停下了脚步,他们也跟着停下。温特听到伊万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随后递到了温特的手里。 温特用手感受了一下,只觉得心脏如坠冰窖。 ——是第一期的解药。 “抱歉。”伊万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只剩下一瓶了。” 温特握紧了手里的药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感动的神情,柔声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谢谢你,伊万。” 埃比尔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和达伦交换了一个眼神,借口去找基地里的医虫,再给伊万进行检查,然后离开了此地。 剩下他们三只虫停在了埃比尔为伊万准备好的房间门口。 达伦将房门打开,他先把温特牵了进来,随后给伊万让开了位置。在温特的心里这解药已经是不安全的存在,雄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伊万这么做无疑是加快了自己在雄虫心里的死刑的宣判。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达伦不希望温特会看在多年情份上,只是疏远伊万。他希望这只雌虫永远、永远地消失在他们二虫之间,再也不能叫温特为对方破例,为此,他需要一个绝佳的时机。 达伦正思考着下一步计划,就注意到自己牵着的雄虫脚下一踉跄,有些站不稳地要往下倒。他迅速揽住温特的腰,将后者扶稳在自己的怀里,紧接着他低下头就看见雄虫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达伦刚要询问,就看见了雄虫指缝间溢出的血迹。 那一瞬间,恐惧沉沉地笼罩而来,达伦半跪下来抱紧失力的雄虫,看着温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一旁,后者的唇瓣被鲜血染红。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达伦的瞳孔猛地放大,手指霎那间变得冰凉,他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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