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支紫色试剂,被推入兰浅身体中。 “听说,你还会产蜜,还有发情期?” 蒙凯带着笑意的话,让兰浅不寒而栗。 “药物注射下去,你会被刺激得源源不断地产蜜,就算刚经历过发情期,也会立刻进入下一个发情期。” 蒙凯站了起来:“到时候,在高台上,一个不断产蜜,散发着蜜香;一个不断流水,散发着发情信息素的奴虫,被一群虫族团团包围,各个都想占有你。你说,这样的场面对温切尔和艾利斯来说,刺激够不够?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你被无数虫族侮辱,多带感呀,对不对?” 营养液被注射进兰浅的体内,系统很快提示营养液不耐受。 “不会真的只能吃虫王的血液吧?”蒙凯不在意地笑道:“如果撑不住死了的话,疯狂的虫族糟蹋的,只能是你的尸体,那少了很多乐趣诶。为了节目效果,为了观众的体验感,也麻烦你撑住,要死也等到明天,可以吗?” 兰浅面色平静,可内心,早已像巨轮撞击冰山那般,迸发滔天的怒意。 他要杀艾利斯和温切尔,谈不上多大的仇恨,只有被他们侮辱时,恨意会拔高。 可面对着蒙凯,被对方如同蝼蚁一般对待,他的恨意冲天。 有了对比,才知两个虫王对他多么温和,从头到尾把他保护。 蒙凯拥有傀儡丝,他就是那个操纵棋盘的人,他享受操纵其他玩家生命的快感。 他要蒙凯死。 不,仅仅蒙凯死了还不够。 什么狗屁的天梯榜,什么恶心的高级玩家,都去见鬼。 天梯榜覆灭不够,他要让那些把他们当做娱乐,因他们的痛苦而高兴,变相杀死玩家的观众们,也付出代价。 一边是疯狂爆发的恨意。 一边是惨痛的现实。 身体极度饥饿,面临发情期,感染度重新回到10以上,生命值不断下降,精神值毫无用武之地。 他现在就是废人,又怎么去撼动天梯十? 一切都要等明天,他唯一的生机只有明天。 两大虫王绝对会出现,他们就是兰浅唯一翻身的机会。 兰浅被吊着,被十几个发狂的虫族包围,被恶心的虫族舔吸头上的血液,害怕到身体发抖的模样,以清晰的画质,传到艾利斯与温切尔面前。 艾利斯身体接连受伤,还未完全痊愈,正躺在医疗舱内休养,看到视频的一瞬间,银色的鞘翅伸出,竟直接刺破了医疗舱上方的特制玻璃,玻璃渣碎裂一地。 阿尔特担忧道:“虫王!” 他也看到了视频,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疯虫一族竟然抓了兰斯,把他囚禁起来,让他遭受那样的折辱,不可原谅!我们端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全军覆没!” 艾利斯脸色阴沉无比,“明天9点就是疯虫说的公开处刑的时间,地点还不知晓,来不及了。” 阿尔特:“您、您的意思是,疯虫一族故意抓了兰斯,就是想逼您出马?那您不能去,太危险了,他们肯定布下了重重陷阱!” 艾利斯缓缓摇头:“不只是我,还有温切尔。疯虫不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他们想同时击杀两位虫王。如果没猜错的话,将兰斯关起来的人是玩家,他以兰斯为诱饵,引我和温切尔前去,将我们一网打尽,这样就能完成他们的任务。” “什么?”阿尔特没想到这一层,“那更不能去了!我们先前抓的两个玩家都死了,他们虽然实力不行,可技能防不胜防。舒正思曾经招供,他们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玩家,恐怕这一切都是他干的。除了瞬移之外,还有多少技能,简直不敢想。” 艾利斯沉默了许久,一字一顿道:“我要去。” “虫王!” 艾利斯伸手,“不必再说。我把兰浅弄丢一次,弄丢两次,绝不可能弄丢第三次。我不去,他怎么办?他那么孱弱,那么胆小,没有我的保护,他怎么活?” 他那只红色的眼睛,射出愤恨而坚定的光芒。 “我要杀掉温切尔,当唯一的虫王,我要将兰斯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让他永远只能依赖我一个,他将失去故乡,我会成为他唯一的锚,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艾利斯的虫王气场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不管他们设下什么圈套,我也要去闯。这是我的危机,何尝不是我的机会?知道兰斯的好,温切尔只会比我更加沉迷,更加上瘾,他不可能不去。” “运气差,我会死。” “但运气好,我能杀死温切尔,也能杀死其他玩家,兰斯再也逃离不开。” “兰斯如今受到的苦,我要一一报复回来,我要让折磨他的玩家,生不如死。” 艾利斯打开视频,一次次回放,狂热的目光紧盯,暴怒的心火熊熊燃烧,斗志空前昂扬。 同一时刻,温切尔也收到了视频。 近前的几个高官当场被他斩断头颅,他暴跳如雷,大开杀戒! 兰浅在时,他的暴躁和狂怒,能被润物细无声地安抚。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杀过任何下属,他时常对着兰浅笑,怀里抱着兰浅去议事,问兰浅那些攀比的傻问题。 仆虫阿尼塞托觉得,虫王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回了他没有发狂前的模样,有些傲娇,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很直接,也很纯粹。 然而,兰浅只离开短短几个小时,一切故态复萌。 暴君还是那个暴君,暴君从来没有改变。 只有兰浅在他身边时,他会克制不住唇边的笑意,只有兰浅,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 杀戮和血腥味,原本是让温切尔平静下来的途径。 之前屡试不爽的方法,竟变得毫无作用。 平静不了,完全平静不了。 看着视频中的兰浅被其他虫族的口器舔舐,他的杀意漫天。 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暴烈的岩浆,急切地想要冲出他的体内。 这是他的奴虫,他的老婆。 他的老婆竟然在他的营地中,被人劫走,还有遭受那样的侮辱。 不可原谅。 胆敢伤害兰浅的虫族,全部都要死。 舱室里的东西被砸了个稀碎,暂时留着一条命的虫族高官们瑟瑟发抖,呼吸都不敢。 “兰斯,兰斯!” 温切尔的紫眸里燃动着火焰,脸红脖子粗,整个人宛若癫狂。 “死,全部要死!” 温切尔怒到出现幻觉,眼前都是张牙舞爪的虫族,想伤害他唯一的奴虫。 他发狂地砸过去,余光瞥见一抹青色。 温切尔的动作戛然而止,幻觉退散。 那是一朵青色的,谈不上多漂亮,依旧怒放的花。 他早上特意上到半山腰,将花采下,想兰浅第一时间看到,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花来了。 他的兰浅却不见了。
第62章 虫母降临(三十四) 兰浅的情况很糟糕。 一晚上没有进食,他饿得只剩一口气。 感染度一路升到15,还有进一步升高的趋势。 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没经过处理,一阵阵发痒。 身体每个地方都很难受,可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已经不能让他在意了。 最要命的是,蒙凯给他注射的药物起作用了。 没有进食,蜜液却盈满了口腔。(审核你好,虫族就是有虫蜜) 体温开始升高,呼吸发烫,燥热来势汹汹,他汗如雨下,双腿濡湿。 8点一到,蒙凯出现。 兰浅的胳膊早已酸涩到没有知觉,他被放了下来,被战舰运送到蒙凯一早就决定好的行刑地。 全部安排好,蒙凯才优哉游哉把地点发出,给虫王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准备。 兰浅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思考变得格外费力,他艰难睁开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所在的高台足有上百米,台面刻着古老的纹路,还有干涸的血迹,很像祭祀用的场地。 他被绑在高台正中央,除了人站立的地方,周围摆满了炸药。 在他身边守卫的,是已经变成傀儡的辛扬和罗免,还有三个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就是罗免那个会时间静止的同伴。 蒙凯没有出现。 很正常,其他玩家的命不在蒙凯考虑范围之内,他想的只有通关,讨好的只有观众。他能控制其他玩家,当然不会以身涉险。 这五人身上,也绑着炸弹。 除了戴着屏蔽精神力的头盔,兰浅什么防御都没有。他被炸弹包围,只要虫王出现,来到高台之上,整个高台会被炸得粉碎,不留一个活物。 不光两个虫王,除了蒙凯之外的其他玩家,都会成为亡灵,被淘汰出局。 情况已经到最坏的地步。 这种坏,来自蒙凯设的局,更来自兰浅自己。 感染度走高,精神值凝固在93不动。 他需要虫王的血肉,但两个虫王一旦上高台,立刻会被炸死。温切尔之前就怀疑罗免是疯虫一族,或许会把罗免当成发号施令的人。 虫王不会知道,起决定作用的蒙凯不在高台之上,他们一旦走上高台,就是必死结局。 这是一个无法冲破的悖论,他需要虫王,但虫王出现就会死,他也会死。 雪上加霜的是,他的发情症状越来越明显。 他知道他现在有多么不堪入目,可此时此刻,他思索的不是别人的眼光,也根本没有羞耻之心,他关注的只有发情期对身体的负面影响。 浑身乏力,呼吸加快,体温升高,思考能力下降。 如果没有转机,这就是一个破不了的死局。 精神上的思索加重了兰浅的负面状态,被绑在石柱上的他,腿一直在打颤,脱力地往下滑。 辛扬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把他往上拉,将他绑得更紧。 兰浅的手腕被磨得很红,浑身都在冒汗,呼吸急促,视觉被削弱,看人都有重影。 辛扬身上的通讯器中传来蒙凯的声音:“你这状态多好啊,柔弱无比,多么需要虫王的保护。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你可千万要留住一条小命,等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好戏哦。” 蒙凯语气轻松,带着戏谑的语气,刺耳至极。 太阳逐渐高升,带着热度的风吹来,某一时刻,兰浅感觉到强大的肃杀之气。 抬头一看,左右两边分别出现了数搜军舰,还有庞大的飞船,渺小的他被包围在最中央。 虫王来了。 两大虫王,没有一点保留,带了最精锐的队伍前来。 “好戏要上演了。” 罗免忽然出列,用蒙凯的语气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通过身上的扩音器,将声音毫无阻碍地送出。 “艾利斯虫王,温切尔虫王,感谢你们来见证今天的盛会。我身后这个感染体,竟敢冒充伟大的虫母,血液有一点点无关痛痒的香气,却以虫母的名字在外招摇,这是对虫母最大的亵渎。今天,我们就将这感染体,将这战俘公开处刑,为整个虫族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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