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被禁止贪吃,只能吸附在兰浅的头皮上,欢喜又陶醉地扭动。 头皮是极度敏感的地方。 一股难言的痒意从兰浅的头皮,传到脊背,传到四肢百骸。 感官骗不了人,更无法控制。 他腿根发软,因恐惧而麻木许久的身体竟变得格外敏感,丝毫禁不起触手这样的“袭击”,渐渐有了不合时宜的冲动。 他心下一惊,想要挣脱,楼亭却不给机会,紧紧将他束缚在原处不能动弹。 还用标志性的笑腔说:“不是你让我给你洗澡吗,怕了?” 洒在颈侧的气息不似以往冰冷,带着明显的呼吸声,有些浑浊。 兰浅生怕怪物不按常理出牌,被血液香气激得狂暴。 恐惧如跗骨之蛆,让他的血压和肾上腺素一同飙升,心砰砰直跳。 然而,惊恐非但没冰镇身体,反而让他兴奋。 越恐惧,兴奋得越厉害,脊背敏感到水流打上去,都带来一阵难耐。 头皮被触肢按揉,吮吸,舔舐,兰浅一个激灵,细细地发起抖来。 不是害怕的抖,是被挠到了痒处,弄到呼吸都急促的抖。 只因无法忍受身体的脏污黏腻,才壮胆让楼亭给他洗澡,本意是想,如果真要死,至少让他干净体面。 兰浅无论如何想不到,在散发着霉味的狭小浴室,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不可掌控的地步。 他挣脱不得,又怕激怒楼亭,按压在墙上的手背浮现出青筋,留下明显的湿手印。 脚趾倏地紧绷,哗哗的水打在他的膝盖,布满水珠的双腿夹在了一起,呼吸粗了。 越是压抑,越是叫嚣,越是难堪。 明知他是楼亭的食物,羞耻心最是无用和矫情。 食物是什么样子,捕食者根本不会在意。 可是,在恶心的怪物面前光着身体展露那种模样,他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为了保留那一丝尊严,他宁愿舍弃其它。 兰浅进了游戏之后,没有向楼亭告过饶。 触肢肆意的揉弄,让他第一次求饶了。 他展臂抱住楼亭的腰,靠在对方冰冷湿滑的胸膛,低低道:“楼亭,不要它们,你把它们收起来。求你了,别这样。” 楼亭非但没收手,反而兴致勃勃。 任凭上方的怪物审视,兰浅伸长胳膊,环住了楼亭的脖子。 放软声音哀求道:“不要它们,求你收起来好不好,我只想要你。” “楼亭,好不好?” 上望的湿润眼睛,颤动的浓密睫毛,红彤彤的脸颊,被牙齿轻咬的嘴唇,温顺的模样。 楼亭的喉结上下滑动,频率很快。 一股发自内心的骚动席卷了他,让他无法拒绝兰浅,同时也恶劣地想折磨这人类,让他说更多软绵绵的话,做出更多依赖的动作。 可这渴望和饥渴的食欲比起来,太微弱。 微弱到让怪物忽略,让他混淆。 楼亭顺势将人抱着,两人上身紧贴。 他深吸一口兰浅的气息,发觉和害怕的香气不同,此时的兰浅像添加了清新的薄荷,馥郁而特别的香味勾得他心痒。 无形的小勾子一动一动,勾得他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什么才能止住这种痒。 陌生的情绪让楼亭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四处作乱的触肢被制止。 他改用自己的两只手,帮兰浅洗滑溜溜的后背。 兰浅松了口气,却不敢放开楼亭,依旧抱着对方。 水珠顺着楼亭优越的胸肌往下,沿着腹肌,转移到与他紧贴的兰浅的腹部,消失在相连的皮肤中。 冷水澡逐渐让兰浅冷静下来,偏远村落的夜晚,让他觉得冷。 他被楼亭上上下下洗干净,被抱着从浴室走出。 抬眸的一瞬,兰浅有如遭受电击,喉咙开始发干,身体瞬间僵硬。 房间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地板变成触肢的海洋,踩上去异常光滑,噗嗤作响。窗边挂成一排的眼球觉察到他的到来,齐刷刷地盯住了他。 腥膻味扑鼻,空气湿润到仿佛有看不见的触肢,正在距离他几毫米的地方扭动。 这不再是房间,而是怪物的巢穴。 兰浅的神经差点被挑断。 他的腿筋紧绷到快要抽搐,牙关也咬不住,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竭力冷静下来。 楼亭带着他一起跌落床上,手臂瞬间变成触肢,将兰浅的四肢和腰肢,密密麻麻地缠绕住。 刚洗过澡变干净的皮肤,又沾上了黏稠的粘液。 兰浅忍住了呕吐感,没有反抗。 他眼睛紧闭,想就此催眠自己,快睡。 逼视感近在咫尺,他知道楼亭在用无机质的眼睛端详他,从正面,上面,后面。 怪物无数双眼睛环伺着,只为紧盯香甜的猎物。 突然,他的手掌抓到了一团湿滑柔软的活物。 兰浅下意识甩开,手背被另一阵湿滑压住。 始终不能适应的恐惧和腥味让他牙齿打颤,他用求生的本能克制住,低声问:“怎么了?” 楼亭含着他的耳垂,黏黏糊糊地说:“就想让你抓着我。” 怪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类攥住一条小小的触肢,会让他心头泛起满足,还有一阵微弱的激荡。 搞不懂为什么,但和香味一样舒服,想做就去做了。 兰浅不再问了,穷尽所有意志力,抓紧了那条在他手心都兴奋到蠕动的触肢。 夜,还很长。 以为自己将彻夜不眠,可身体比他更懂得保护机制,兰浅入睡极快,一夜好眠。 他被脖颈处细微的刺痛惊醒,没有立刻睁眼,缓了缓,才让光线刺入眼睛。 房间不再是昨夜那让人窒息,到处挂着触肢的模样,恢复了原貌。 埋在他颈侧的楼亭抬起头来,在他被舔破皮的伤口涂上麻痹的粘液,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外头郁卉在喊门,一秒都不想待在床上的兰浅起身。 一条手臂从后环住他,他的后背撞上了健硕的胸肌。 楼亭从后凑近,吸了一口他的气息,饱含满足地说:“比昨天更香了,好香好香。” 衣服早就不见了,光着的身上到处是湿液干涸后产生的白色痕迹。 兰浅深吸一口气,主动攥住楼亭的手。 不仅攥着,还按揉了一会儿,回头说:“楼亭,我想再洗个澡,可以吗?” 楼亭愉悦到大笑,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连的皮肤传到兰浅身上。 他往兰浅耳朵上舔了一口,轻轻说:“香喷喷,还好乖。” 兰浅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用力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到堂屋。 其他人都已起床,司机家的小姑娘准备了一些白包子,配上自家做的酱菜。 不等兰浅坐下,武驰就问:“身体好些了吧?你还记得昨晚在山神庙遇到了什么吗,有没有看到怪物?” 他执着于找一个目击证人来证明自己。 兰浅回:“我进去之后被袭击了,没看到袭击者的样子,但有滑溜溜的东西钻进我身体里面吸血。” 给他倒水的楼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武驰眼睛亮了,“我就说没骗你们吧,真有怪物,还会吸血!黏糊糊好多触手,别提多恶心了。昨天真是我命大,还好没被怪物捉住。” 众人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 乔一翰催促道:“快吃,吃完找出去的路。” 他们各个眼下带着乌青,大概是一晚上没睡。 不再嫌弃饭菜朴素,除了龙雪羽,每个人都坐下来开吃,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准备出发。 兰浅起身时,忽而眼花胸闷,身体倾斜,手机从兜里滑出,掉在地上。 楼亭眼疾手快将他搂住。 乔一翰正好在旁边,顺势弯腰拾起手机,将显示屏翻过来时,他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 “支开楼亭来找我。” 乔一翰震惊不已。 兰浅一夜没出事,他就明白这家伙不是草包,绝对有不被外人所知的本事。 可他没想到兰浅这么大胆,敢在楼亭眼皮子底下传信。 不止胆大,也实在机敏,能把事情做得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他忍不住望向兰浅,对方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楼亭怀里,好似只会依附他人的菟丝子。 可他的行为,却像一只勇于冒险的猛兽。 巨大的,极具吸引力的反差。 乔一翰意外至极,之前对兰浅的坏印象轰然倒塌。 他没表露异样,归还手机,冲其他人说:“天色很暗,外面蜻蜓飞舞,可能要下暴雨。时间有限,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去村口,一队去村里。除了找出去的工具,也要留心找线索。” 大家都明白,这句话的重点是线索。 一晚上过去,暗紫色的控制面板仍然浮现在意识海中,不是错觉。 他们多多少少有了一种糟糕的预感——通关,可能是离开村子的唯一办法。 除了坚信自己有主角光环、觉得自己是绝对中心的龙雪羽。 她把头发撩在耳后,头一个表态:“我要和楼亭一组。” 觉得自己有些强势,她解释:“我和郁卉都要跟着楼亭,听说楼亭练过跆拳道,我们两个女生,跟谁都不放心。” 有意的、无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像一颗完全熟透的草莓,那么鲜美芳泽,红艳饱满。如果说昨晚还有一些未熟透的青涩,那现在的她,美到无人能及的地步,皮肤吹弹可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她照镜子都会一次次惊艳,甚至不愿把镜子拿开,想一直照下去。她不相信楼亭会无动于衷,自信今早一定能让对方刮目相看。 问题是,她用流水般动听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楼亭的目光都没从兰浅身上拔下来。 那么专注,眉目含情。 那温柔的笑容,只给兰浅一人绽放,其他人分不走一丁点儿。 龙雪羽妒火中烧,给郁卉递了个眼色。 郁卉赶紧打配合,“总要有男生和我们一起去,如果楼亭不去,兰浅就得去。可兰浅脸色不好,好像还没恢复,真要让他去村口吗?” 龙雪羽则来到楼亭面前,撒娇道:“楼亭,你就保护一下我吧,我好害怕。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兰浅与楼亭站得很近,龙雪羽靠近时,身上那股幽香传了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他清楚楼亭对他有种变态关注,时时刻刻要窥视他,不敢再犯禁忌,不敢看龙雪羽一眼。 楼亭捏了捏他的脸,浅笑着望向龙雪羽,笑道:“好啊。” 龙雪羽一时容光焕发。 兰浅的心跳也快了一拍。 楼亭被别人缠住,真是天助我也。 乔一翰见状,一锤定音道:“那楼亭,两个女生,倪成志一组,负责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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