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场,包括他身边的“丈夫”。 他却被随风玩得不得自已。 随风是怪物,逻辑不能以人类来揣度。 他在气头上,他想要“惩罚”,不会善罢甘休。 可兰浅,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 一股锐气从酸软的身体中迸发,兰浅眼眸亮极,他毫无惧意地看着随风,不服输的斗志熊熊燃烧。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兰浅被触肢给与高强度的刺激,已经快不行了。 他忽然抬臂,往随风的方向倾斜,一手搂住随风的脖子,借着手臂的遮挡,在对方耳廓飞快地舔了一下。 他低声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嫂嫂被折磨的样子吗?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被裤子包裹的,我身体的轮廓吗?” 随风身体一僵,呼吸立刻重了。 兰浅比平时更沙哑的嗓音说:“本来嫂嫂只想给你看,你非得和所有人分享。那好,我就站起来,让你大哥随帆看看他老婆□□焚身,到底是什么模样。” 随风胸膛起伏,在兰浅转向随帆的那刻,不由分说搂住了他的腰,强势地把他按向自己的胸膛,将兰浅拦腰抱起。 他们说悄悄话的动作本就吸引了一部分视线,这样一来,大伙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射了过来。 随帆也被吸引了视线,漆黑的眼眸扫过二人,跟着站起来,“怎么了?” “嫂嫂身体不舒服,很虚弱,我带他去休息。” 随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兰浅,冲大家不好意思地说:“阿兰身体不适,我得去照顾,兄弟们慢慢吃,我自罚一杯赔罪。” 他没有提随风,好像随风只是他的弟弟,他才是基地的老大,主人翁意识极强。 随风也冲众人笑了笑,抱着兰浅进入了走廊。 后方传来脚步声,绕过两条走廊后,随帆追了上来。 他大跨一步,挡在随风面前,伸出手说:“谢谢你照顾阿兰,弟弟,你回去招呼大家,阿兰交给我。” 触肢已经收回,可兰浅的反应还未消散,他穿着一条灰色长裤,胯部有明显的湿痕。 应该很显眼才对,随帆却仿佛没看到,兰浅猜测,随风应该使用了障眼法。 全身被电流击过的战栗已经消失,兰浅还陷在余韵中,眼眸湿润。 他没有抬头,靠在随风怀里眼睛半睁,将“不舒服”演得惟妙惟肖。 随风无视了随帆伸来的手,不仅没把兰浅交过去,还把兰浅往上颠了颠,搂得更紧。 “大哥怎么这样客气,为嫂嫂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随风笑了,“他出了这么多汗,我带他去洗澡。” 随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会给他洗。” “你会吗,你洗得舒服吗?” 随风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随帆脸色微变。 在他怀里的兰浅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好似被两块饼干夹住的夹心。 “弟弟说笑了,洗澡我怎么不会?怎么让你嫂嫂舒服,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懂?” 他的措辞变了,从“阿兰”变成了“你嫂嫂”。 明显拉开边界感的话,随风却好似没听懂,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大哥,嫂嫂还难受着,你确定我们要在走廊里浪费时间?或者你问问嫂嫂,他愿意给谁洗澡,他愿意让谁给他洗头?” 兰浅没有回答,倒是随帆怒了,“他是你嫂嫂,你还想给他洗澡?!” 两兄弟身高相仿,气势都很迫人,像两头互不相让的雄狮,沉默的对峙带来重若千斤的压力。 “要不然呢?大哥,嫂嫂之前眼睛看不见,我不给他洗,你想让别的男人给他洗吗?” 他俩表面客气,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弟弟。 话语里针尖对麦芒的暗涌,却越来越汹涌。 兰浅不想在随时有人会过来的走廊,听他们说无聊的车轱辘话,更不想变成被两头狼争抢的猎物,挣扎道:“放、放我下来。” 随帆扫过他的脸庞,下意识侧身。 随风抱着兰浅便走,停在了自己房前。 “随风。”随帆没有叫“弟弟”:“这是你的房间?你嫂嫂已经复明,我也回来了,他应该和我睡才对。” 他露出一抹笑,“谢谢你为你嫂嫂做的一切,这么关照他。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带你嫂嫂回房。” 说着,他抬手,手臂穿过兰浅的膝下,径直将兰浅从随风手里抢了过去。 随帆抱住兰浅,冲随风笑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我找个弟媳了。”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顿。 随风没有阻止,等随风即将转弯,才在后面说:“好啊,大哥有资源的话给我介绍一个?像嫂嫂这样又乖巧又带劲的就很好。” 兰浅:“……” 他被随帆抱在身前,随风的目光不可能穿透另一个人的身体。 可他分明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窥视,从天花板、从墙壁,近在咫尺。 随帆嘴唇紧抿,将他抱回房,放在凳子上。 他给兰浅倒了杯水喝,用湿巾擦去了兰浅头上的汗,眼中盛着满满的关心,“老婆,感觉怎么样?” 兰浅摇摇头:“好多了。” 随帆凝重道:“怎么会突然发病,坐都坐不住,脸还那么红。” 兰浅:“……后遗症。” 不用多说细节,三个字足够随帆脑补。 随帆心疼极了,环着兰浅,不停摩挲他的后背,“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人间地狱,才能在失明的情况下捡回一条命。都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和你走散,绝不会抛下你一个。” 随帆靠近时,兰浅感觉到了比先前更尖锐的逼视,汗毛根根竖起。 在怪物身侧无异于与虎谋皮,表面上的亲近是一面纸糊的墙,随时会被打破。 怪物是不可控、不可预测的,兰浅对随风示好,可他心底很清楚,他的行为并不安全,同样危险,同样是高空走钢丝。 随风能在公众场合让触肢玩他,要是再惹怒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兰浅推了推随帆结实的胸膛,低声说:“我想洗澡。” “现在吗,要不要先吃药,缓一会儿再洗?” 兰浅摇头:“不用吃药,先洗澡。” “好,我带你去洗澡。” 随风将兰浅抱入浴室,打开淋浴试了下水温,弯腰来给兰浅脱衣。 “不用,我自己来。” “老婆,你身体还虚着,我给你洗。都洗过那么多回了,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 无处不在的视线陡然变得狂热,兰浅后脑勺绷得发紧,汗毛仿佛要顶穿衣服,皮肤都被割得生疼。 他眼皮一掀,压住了随帆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洗过澡,不都是我自己来吗?” 随帆面不改色,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阿兰总是这么敏锐,想骗一下都不行。就让我给你洗嘛,老公想给老婆洗澡,老婆就准奏一下呗?” 兰浅望着他,在他脑门弹了一下,“不听我话了?” 随帆抓住他的手指,“哪有,老婆的话怎么能不听,可听了。” “既然听话,就乖乖在外面等着,我很快洗好。” 他放松恣意的笑容,亲昵的调侃姿态,让随帆跟着笑了,“听老婆的,我在外面等你,给你找换洗衣服。” “好。” 兰浅关上门,脱掉上衣,手才刚放在裤头,一条湿滑的触肢从后方卷住了他的腰肢。 触肢变换成结实的古铜色手臂,兰浅的后背撞上了火热的胸膛。 那只手在兰浅身上到处点火,另一只手臂抚过兰浅的脖子,迫使他抬头,露出只能被反复揉弄的喉结。 “随风,你疯了!”兰浅无法转头,只能用余光往后瞪,“你大哥还在外面!” 随风低头,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低低的笑音从喉咙发出,传导到兰浅的耳廓,带来一阵酥麻。 “他在外面不是更好吗?嫂嫂,这样才叫偷情,不是吗?” 随风将兰浅嵌在自己怀里,皮肤相吻,没有一丝间隙。 他舔了一口兰浅的脖子,手臂用力将兰浅抱起,兰浅的双脚顿时离开地面。 随风将兰浅按在镶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上,吻了吻他的肩膀,忽然咬住了一小块皮。 兰浅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差点叫出声。耳边听到越来越重的脚步声,可以想见随帆正拿着换洗衣物过来,越走越近。 兰浅的心砰砰直跳,血液直大脑,呼吸都急促了,压低声音说:“随风!” 会被随帆看见的,磨砂玻璃虽然看不到浴室里面,但会看到人的轮廓,里面两个人在纠缠,随帆会看得一清二楚! 被发现、被撞破的紧张感勒住了兰浅的喉咙,在紧张至极的环境中,他都感觉到了罕见的恐慌,手心都在冒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帆过来了! 兰浅看到停在门边那道模糊的影子,心跳抵达了巅峰。 他正要阻止在他身后四处亲吻、留下印记的随风,身体就被强势地翻了过来,微张的嘴唇闯入了一条为非作歹的舌头。 兰浅睁大了眼睛。 随风力气很大,可以说无法撼动。他的身躯完全将兰浅笼罩,激动之下,兰浅的后背撞在玻璃门上,门把手都被撞得松了一下。 “阿兰?”随帆不确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门把手被拧动了,“你没事吧?” 兰浅的心提到嗓子眼,咚咚咚,像锤在心头的重锤。 要进来了,随帆要进来了! 他拼命挣扎,双手捶打着随风的肩膀,随风却把他吻得更深。 兰浅被迫环住了随风肌肉厚实的背,被吻得合不拢嘴,被迫吃入了大量口水,更有无法吞入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被发现的恐惧让他仿佛一条按不住的鱼,双手用力,在随风背上划出几条见血的红痕。 轻微的刺痛让随风更加狂浪,舌头在兰浅嘴里分叉,变成几条触肢,兰浅嘴唇里一处软肉都不放过,仿佛要将他的魂儿吸出!
第94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七) “老婆?” 兰浅心惊胆战地发觉,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进来了,要被发现了。 禁忌像一条锁链,被他和随风亲手扯断,随帆一进来就会看到,弟弟把嫂子吻得无法呼吸。 周边的温度不断攀升,空气炙热,兰浅在惊慌中眼眶通红,湿润的泪滴盈满了眼眶。 门缝大了,越来越大了! 接吻的水声这么响,随帆肯定听见了。 兰浅的裤子已掉到脚踝,触肢卷土重来,和先前吃饭那般入侵。 他在随风怀里发颤,触肢进一点,他就颤动一下,浑身都是红痕。 随帆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面,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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