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不会? 叶遥很想骂杜霰,但想到杜霰才刚出关,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大约没办法耗费太多精力,所以还能怎么办!只能他自己来! 叶遥勉强挪动位置,合得更近,握住杜霰酿酒的捣棍,往果肉的尾蒂处带。他低头,正好看到杜霰那双含着笑还带着一点狡黠的眼睛。 真漂亮。 叶遥想着,沉了下去。 果肉的尾蒂处被捣入,空气里弥漫开阵阵酸意,叶遥弹起来,又被杜霰摁下去。杜霰的力道很大,双手箍着整颗果肉上下浮动,引得叶遥溢出几声申银。 叶遥伏在杜霰身上,被带着连续震了几次,被捣出的汁水已经在前面漫湿一片,酥感和痛感双双带来灭顶的战栗。他已经有了半途而废的打算,试图扒开杜霰的手:“不要了……” 突然,杜霰猛地翻身。 天旋地转,视野变换,背后成了柔软的被褥,叶遥脑子空白片刻,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双膝已经被高高架起,杜霰伏在自己身上,继续酿酒。 叶遥细细叫了一声:“……你不是刚出关,身体不好么?” 杜霰轻笑道:“现在好了。” 酿酒换成了另一种方式,现在是杜霰主导。 他凶猛地来回拍捣,叶遥的果肉被反复摆弄,挤出鲜嫩的汁水。叶遥只觉得既难熬,又贪恋着巴不得更加难熬,希望杜霰在他身上索取更多。 泪水控制不住地沾湿床褥,叶遥轻轻抽泣,别过脸不去看杜霰,恰巧在摇晃的视线里看到散落在旁边的衣裳。那是杜霰的中衣,他想也没想便胡乱抓过来咬住,斜眼去看杜霰。 “怎么咬我的衣裳?” 杜霰俯下身吻他。 长命锁悬在两个人之间,随着动作来回摆动。 叶遥咬着那片薄薄的布料,随着杜霰的动作哼叫。杜霰抬起上半身,一手摁着叶遥的肩膀,捣得更凶。 “师尊,无妨,附近没有人。” “叫出来。” “阿遥……” 叶遥迷糊地想,真好。 真好,与他纠缠的人是杜霰,不是别人。 天地纷扰,春山雪化,人迹罕至,只有他们。 外面天塌地陷了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作者(摁下审核手里的锁头):大人,我们这是正经酿酒! 突然发现,今年没吃到几颗荔枝,夏天就过去了,唉有点可惜。
第69章 我没有力气 窗外的日光渐渐暗下去。 叶遥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可以在何重天天门外与路鞍大战两个时辰,却敌不过杜霰连番的纠缠。他不清楚做了几次,只记得每次都是杜霰低声祈求着他,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覆过去,每个姿势维持了许久。 最后,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杜霰只埋在他肩头喃喃:“师尊,我好累。” 叶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云间新雁砌了许久的浴池终于派上用场,杜霰在池子里放满热水,抱叶遥去洗浴,又重新铺床、点燃炭火。叶遥穿上新换的衣裳,靠在杜霰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叶遥想翻个身继续睡,勉强动了动,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劲。杜霰抱着他,二人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叶遥才完全清醒过来,却也不想起床,蹭着杜霰的臂弯。 “饿么?”杜霰问。 “不饿。”叶遥回答。 其实他们神仙是感觉不到饿的,但在碧溪湾待久了,吃吃喝喝这等口腹之欲已是正常,若是许久没进食,倒好像有一点饿的错觉。 杜霰又道:“那师尊想吃什么东西么?我去准备。” “不想,只想躺着。你也别走好不好?陪我一起。”叶遥道。 “好。”杜霰轻笑。 叶遥忍不住问:“你觉得骨头酸么?我好酸。” “……还好。” “那为何只有我酸?”叶遥纳闷。 杜霰道:“师尊必定是教得好的,只是徒儿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多做几次就不会酸了。”说着他环住叶遥的侧腰,“我帮师尊按一按。” 叶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话,只消磨时间,单单相拥,就已经足够让炭火的消散变慢。后来,杜霰的手闲不下来,一开始还能好好按摩,后来却不安分地解叶遥的衣裳,挑他的红豆。 又是一场荒唐的酿造。 日头落下又升起,已经是第三日了。 叶遥习惯性转身埋入杜霰怀里,却扑了个空, 身边的人不在。 他睁开眼睛,朝床帐外看了看,见窗边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只天虞山的灵信鸟正从杜霰手里飞出去,消散在窗外的空中。 “怎么了?”叶遥伏在床边问。 杜霰转身,负手走过来:“窦师兄知道我没死,说要派人回来接我,我拒绝了。” 旖旎的美梦终将会结束,即使这里再怎么没人打扰,他们还是与外面的事情息息相关。 叶遥默了默,问:“他们在南荒战况如何?” 杜霰在床边坐下,道:“南荒的魔族人少了很多。” “……” 叶遥微微失神。这不知道是喜讯还是警钟,上天梯的魔族少了,要么是怕了,要么,是全都成功登上九重天了。 突然,床头案上的乾坤袋震了震,是有人给叶遥写传讯符。 叶遥懒懒道:“我没有力气,你帮我看吧。” 杜霰轻笑,依言解开乾坤袋,一张传讯符钻了出来升到半空,上面是乔柏的字迹。他看了看,道:“乔柏说,路鞍打到上天庭了。” 叶遥一愣,道:“魔族刚上九重天时,下天庭还可以勉力一抵,但中天庭和上天庭养尊处优太久,基本毫无抵抗之力,下一步,路鞍该要去无极天了。” 杜霰看着传讯符道:“乔柏还说,无思天的神尊们会出手,所以无极天并没有慌乱。” 叶遥冷笑。 杜霰将传讯符放在一边,钻进被子里,揽过叶遥的肩膀。 “路鞍打上无极天后,肯定能见到天君。”叶遥道。 “嗯。” “你见过天君么?”叶遥问。 “刚飞升时,在一次大典上远远见过。”杜霰道,又似乎是想起先前叶遥同他说的容章的事情,于是补充,“连天君都是衣冠禽兽,上天庭必定没多少个好人,我不待在那里是对的。” 叶遥闷笑,伸了个懒腰,埋进杜霰颈间。 “等过两日,我们也去无极天,会会天君吧。”顿了顿,叶遥又道,“他肯定记得我的。” 杜霰微微扬眉:“你和天君也见过。” 叶遥不搭话,只闭上眼睛。眼前原本是暗红的一片混沌,慢慢的又浮现出他记忆中那高大伟岸的身影。 那时第一眼见到的天君,确实是高大且伟岸的。 他缓缓道:“对于许多神仙来说,戴面具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但我以前丝毫未注意过,直到在姑摇山看到丘天翊的回忆,我才很迟地醒过来,我以前始终弄不明白的事,竟然是在那样的境况下水落石出。” 杜霰拥紧他,问:“你之前说想同我说一件事,就是这件事?” “嗯。” 其实从姑摇山回来后,叶遥就有越来越强烈的想法,想和杜霰说说他以前的事情,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直到现在。 “我听着。”杜霰道。 叶遥原本微微紧绷的心情重新和缓下来。 “我两百多岁的时候去过一次上天庭,是为了参加仙考大会。仙考面向中下天庭开设,为了飞黄腾达,几乎所有低等小仙都会去报名,我也很想去上天庭看看,也跟着报名了。”他道。 “仙考有很多个门类,我报的是论剑,我清楚记得论剑台上打了整整四十九天,才打到最后一场。” . 当时,考场设在无由天,入门后是一条宽约五十步的白玉登云梯,拾级而上,眼前大道开阔平坦,一眼望不到尽头,步履匆匆者皆是奔赴仙考的神仙。在大道上走了许久,终于到达比试场,人更多了,各色衣裳挤压在一起顿时眼花缭乱。 所有人都在看论剑台上的最后一次比试。 这是仙考中论剑项目的最后一日了,台上的胜出者,将成为本届仙考论剑的第一名。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只见台上身着桃衣的少年手持长剑,娴熟游走在对方猛烈进攻之间,每一招都巧妙化险为夷,显得丝毫不费力气。等对方越来越心急导致完全乱了章法之后,他突然找准机会,反守为攻,步步紧逼。 一柄长剑如游蛇灵巧,轻松挑下对方几缕头发,将人压在地上。 “下天庭重三十一处,叶遥,胜!” “第二名,周寰!” “第一名,叶遥!” 四下爆起掌声,如雷贯耳。 叶遥负剑走下台,却被一大群神仙围住,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仙友留步,我是这次论剑的第五名,以后常来往啊!我叫……” “叶仙君,这是我的传讯符,请您收下!” “叶兄,改日去我那里喝茶啊!” 刚结束一场论剑,叶遥却不觉得累,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一个个热心回答过去:“好好好,以后常来往!……你的传讯符是吧?是哪位仙君我标注一下……唉好的李兄,好的!来日必定去讨你的茶吃!” 他收了满满两手的传讯符,可是在场的人还是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硬是不让他走。 “叶仙君,你方才的剑法使得那叫一个传神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风雷巨变天地失色,真一个绝字了得!” “是啊是啊,我从未见过那些招式,看得我眼都直了!” 众人对叶遥方才大肆夸赞一番,最后问:“敢问仙君是出自哪位仙尊座下?” 这是在问他得了谁的指点。 叶遥嗤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再次抽出长剑,扫了一个腕花,最后直指头顶天际:“这我自创的剑法,指暮天。” 四下哗的一声,惊疑不定,议论纷纷。 众人反应过来后,调子起得更高,夸得更加起劲,什么“天纵奇才”“天赋异禀”“天不生叶遥万古如长夜”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甚至还有人请他再上台去演示这套剑法。 叶遥当然知道自己很特别,他是天地之间唯一一棵独独叫不上名的仙草,天道让他如此独一无二,必定有它的道理。说不定他将来真的能立一番大事业。 想到此,他在一众夸赞声中热血沸腾,走路都有些飘飘然。他转身重新登台,宣布:“好,那我便完整演一遍。” 大家立即鼓掌,全场气氛高涨。 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无与伦比的舞剑,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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