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直接了。 怪不得顾灵找合作伙伴时总喜欢找时斯,这解决问题的效率没得说。 墙壁上殷红鲜血刺目,时津也嗅到了浅淡的血腥味,他扇了扇风来驱逐味道,先前时斯说酒的气味有问题,但这么久了,他并没有察觉出问题所在。 就是觉得休息室有点闷,因为密闭空间的空气并不流通,待久了保不准会缺氧。 他看了几眼时斯,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只是看到他脸色红了点。 也许是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O气的。 “手机没有信号,只能等有别人进入休息室,或者等宴会结束后,你的助理李禹发现不对劲带人闯进来了。”时津认真分析着目前的离开方式,没注意时斯已经来到他身后。 时斯从后将下巴抵在时津肩头上,嗓音嘶哑,“崽崽——” 时津瞳孔一紧,直觉出危险气息,脑海中警铃大作,拔腿就要跑。 却被身后人圈住腰身,被人从背后,牢牢抵在了冰凉的墙壁前。 “时斯哥!”时津唤他。 “嗯。”时斯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应。 这姿态时津不要太熟悉,谢归想跟他*的时候就是这模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嗅了酒的气味没有问题,但很明显,时斯是中招了! 时斯气息从背后凑来,蛊惑道:“崽崽,放点信息素。” 放你个惊天大炮竹,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放点信息素,那时斯就彻底疯了! 时津一个巧劲儿挣脱了时斯的钳制,像泥鳅一般滑到沙发另一端,和时斯拉开安全距离,一脸警惕。 “时斯哥,说好的冷静呢,设局的人指不定在暗处观察着,你这副模样被人看到,会被沦为笑谈的。” 时津的话让时斯清醒了点。 “哈。”时斯摘下眼镜,手抚上头发,信息素加持下让此时的时斯显得威胁又性张力十足。 时津很少看到不戴眼镜的时斯,带着金丝框眼镜时,这人一笑就会发光,像严谨的神父,像悲天悯人的神明,温和儒雅,是矜贵公子哥。 而此刻,他眉目深邃,眸底酝酿着情欲的旋涡,眼尾泛红,气息微乱,手臂上虬起几道青筋,显然是正在艰难忍着某种冲动。 “你的话提醒到我了,这场局,是针对我的。”时斯说。 被泼酒的人应该是他,时津是不小心被牵连进来的人。 酒的气味有问题,但只针对Alpha,所以时津和刚才想勾引他的小O才能保持理智。 这也导致为什么那位小O在看到他们俩进来时不敢在第一时间现身,因为小O没想到是两人。 在小O眼里,他们时家兄弟,是俩Alpha。 这是一场为他而设的局,时津本应该只是旁观者。 而现在,成了他们俩的专属游戏场。 他们,成了局中棋。 时斯勾唇,“我不会让幕后人得逞。” 但他要将计就计。 伦理道德的最后一根线,原来是根导火索,在这密闭空间里被气味的火星点燃——引爆。 他忍了太久了,崽崽。 时斯身形摇摇欲坠,“我难受,崽崽。” 说完,身形就倒在了沙发上。 时津心里担忧时斯的情况,但时斯的状态又让他不敢太靠近。 他嗅了嗅空气,确定时斯还没有失控到信息素乱放,那就是还在可控范围内—— 吧? 他做好了十二万分要打起来的准备,小心翼翼接近时斯,手刚碰上时斯的额头,蛰伏于沙发上的野兽终于等来了心地善良的小白兔。 时斯睁开眼,长臂一捞,身形翻转,将时津死死摁在了沙发上! “哈,崽崽,抓到你了。”他瞳仁因兴奋而微微放大。 大马士革玫瑰的信息素,弥漫满室。
第64章 那个时家孩子,是谢归 时津瞳孔一紧,大脑被强烈信息素侵袭空白了一秒。 旋即手腕翻转,掏出来过来时顺的时斯的眼镜,一个用力抠下镜片,眼神发狠,用力朝身后人脖颈处划去! 时斯不得已后仰身体避开这一击。 时津逮住机会,得空抽出一条腿狠击时斯脆弱的部位。 没想到时斯竟然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只闷哼一声,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摩挲着他脚踝处的红色脚绳。 时斯盯着时津,眸底燃着烈烈焰火。 他想要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时津咬牙切齿,“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容易被药效控制的人,时斯!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时家人!” “丢人!” 时津忍着脚踝近乎骨折的痛,硬是以别扭的角度从时斯手中抽回来,他果断摸到自己的脚绳,狠心扯断。 看似简单的红色脚绳在时津手里变长变细,竟成了能割断人脖子锋利而坚韧的尼龙绳。 他对上时斯的眼神,冷声冷气,“别逼我。” “我本不想做的这么绝。” 他骤然起身,将变得锐利的尼龙绳眨眼间缠绕上了时斯的脖子,胳膊肘抵在时斯背后,用力一扯。 威胁开口:“收回你的信息素!” “别乱动!” 时斯眼眸半阖,丝毫不因脆弱脖颈间有致命武器而慌乱,眉目从容优雅,启声:“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时津开始警惕时斯的每句话每个行动,生怕他随时暴动再度掌控局面。 “时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时津不语,但后背已然开始出汗。 “可是,我们两人的父亲在外面都没有女人,怎么可能会多出一个孩子呢?” 时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 时斯转头,不顾细而锋利的绳索在他脖间划出一条伤痕,血迹顺着被勒的地方,描出一条细红刺目的血圈。 血迹顺势而下,而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时津声音都颤抖了,“你别动!” 时斯笑,看着时津的眼睛,“听过一句话么,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1]。” “崽崽,你就是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对吗?” “告诉哥哥,真相是什么?” 对上时斯的眼睛,时津瞳孔溃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动。 砰——! 房门突然被人用外面大力踹开,巨大的声音令两人都抬头望去。 看到门口的人,时津溃散的眼神倏然聚拢。 “谢归!” 从没有哪一刻,他看到谢归会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根本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从沙发上跳起,直奔谢归而去。 时斯周身寒气骤起,如实质般朝谢归扫射去。 “真相是你。”时斯紧盯来者,“对么?” 谢归抱住时津,冷漠回应时津的无声攻击,“这重要吗?” 二人的对话无声,时津并没有听到。 外界还有人好奇探过头,又面色骇然大变连连撤退。 “不好不好,时家俩兄弟在自相残杀!” “我看到了,时斯脖子上都是血!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时斯被抹脖了?还死不瞑目??” “时津把时斯杀了?” “夺权了夺权了!时家要变天了!” “快通知时家!!!” 顾灵挤过人群进来,嗅到空气中酒的气味时,面色大变,再嗅到时斯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面色二度大变,她厉呵开口: “立马封锁现场!调查所有可疑人员!” “来几个beta,把房间那服务生拖出来审问!” “敢在我顾灵的地盘上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顾灵姐,我们先走了。”时津从谢归怀里探出头,声音有气无力。 “行,这次的事情我会认真调查,给你们一个说法。”顾灵点头,目送谢归抱着时津离开。 她靠近时斯,面色严肃,低声问,“时斯,你还好吗?” 时斯闭眸,“叫我助理来送我去医院,准备好抑制剂,大量的。” 。 谢归将时津带回了他新的住所,同样不大,时津淡扫了一眼,发现这房间布局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深思房间布局,他甚至没有力气说话,任由谢归将他放在沙发上。 看他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出碘酒和医用纱布,半跪在他跟前,给他扭到几近骨折的脚踝归正,再暖了手,擦拭碘酒,给他已经肿起的脚踝慢慢按摩消肿。 时津痛的五官扭曲。 他学不来时斯,他怕痛。 怕痛的人就是容易心善,心善就容易被人骑。 时津忍着痛,忍得眼眶都蓄着泪,“谢归,你说,该怎样才会不怕痛?” “都是装的。”谢归说,“死人才不怕痛。” “呜——”时津痛的要哭了。 谢归瞥一眼,“有什么好忍的,哭啊。” 时津就真的不忍了,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谢归拧眉,“你还是忍忍吧。” 时津已经不是为脚痛而哭了,他为这次“兄弟夺权自相残杀”的事情曝光后而哭,他已经可以想象时家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后的凝重表情。 大伯时蓬克肯定又在痛斥他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宁老这时候说不定也会跳出来作妖,还有时家那群本身就不太支持他的老家伙们。 他们会齐齐围攻时老和他父母。 他的行为,却要在乎他的人来买单。 他母亲赵唐思一定是最先顶不住的,因为母亲最爱他。 她看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诋毁,她会跪着求时老收回继承人的位置,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让她的孩子遭受这样的压力了。 她从来不求孩子能有多大权利,她只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父亲……父亲能怎么说呢,亲手“废太子”,对于他来说,是煎熬而痛苦的决定。 时老……时老会让老张咬他吧,说他是不争气的东西。 但,真不当继承人的话,对他而言好像是件好事。 时津瞬间收声不哭了,他看了眼谢归。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时斯?” 看戏的人看到那一幕都以为是他要杀时斯,谢归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谢归说:“那你怎么没杀死他?” 注:[1]引用福尔摩斯经典语录。
第65章 挑拨离间 “?”时津震惊谢归的平静。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人都有护短心理,比如说看到陌生人脚踏两条船会骂陌生人人渣,但看到自己好友脚踏两条船则会说“牛逼”。 但谢归这话,是不是太护短了点? 他真杀了人是要坐牢的喂! 谢归继续低头给他肿起的脚踝按摩,手心温度恰好,力道也刚好,舒服到令时津忍不住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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