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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

时间:2024-09-13 00: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神殊

  此话一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地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接什么比较好,索性长叹一声,各自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没人注意到,此时闪过了一道身影,原本放在桌上等人来取的食盒瞬息间便不见了几个。

  姒荼拎着食盒在黑暗里疾行,他身形飘渺,宛如鬼魅云烟,加上一路都在有心避开守卫,并没惊动夜间巡逻的弟子。

  只偶尔有些鼻子灵的弟子会突然闻到一阵饭香,抬头疑惑地左右瞟两眼,却没见什么异常。

  只道是那楼五公子又饿了,正吩咐人做饭,许是从后厨飘过来的香气。反正这楼五公子饭量一向大,每晚多加一餐早已成了惯例,小弟子见怪不怪,就也没再细想。

  姒荼皱着眉,一路上都在仔细琢磨着方才厨子说的话。

  老夫人偏心?楼岸罚跪祠堂?怎么和楼岸同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姒荼就是觉得以楼岸的性子犯不了什么大事。这,民以食为天的,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连晚饭都不让吃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而且姒荼这几日也听楼岸说了不少关于楼家的事,虽然还没亲眼见过那位楼老夫人,但楼岸说话时,他眼里对老夫人规规矩矩的尊敬是错不了的。

  那究竟是什么情况,让几位在楼家做工多年的厨子都看出了楼老夫人明晃晃的偏心,楼岸自己却仿佛浑然不觉呢?

  姒荼不信楼岸会蠢到这种地步。

  他摸索着巡逻弟子的数量一路往里走,越是偏僻,弟子的数量就越少。

  终于,在一个算得上阴森可怖,黑灯瞎火的小祠堂里,他找到了楼岸。

  少年板板正正跪在地上,面前是张小桌子,此时正就着一盏油灯正认认真真抄写着经书。

  此时虽是夏季,但楼家本就位于山上,夜间寒凉风大,这间祠堂又略显破败,根本挡不住寒意,少年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在漆黑氛围的衬托下更显单薄可怜。

  姒荼在门外瞧着,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下一瞬,他心头火起,暗骂楼岸是个傻子,让他跪着抄他就跪着抄,倒还真是一点都不躲懒,晚上这么凉,也不知道喊人拿件衣裳。

  姒荼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祠堂里。

  他也不说话,只抿着唇把手里的食盒往楼岸的桌上一放,砰的一声,藏着股无名火。

  楼岸放下笔,揉着酸痛的手腕,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姒荼垂着眸,没搭理他,将食盒一一打开,取出饭食糕点放在他的面前。末了,才拧着眉抬了抬下巴,没好气道:“吃吧,饿不死你。”

  楼岸摸了摸仍旧温热的食盒,夜间温度低,这人一路从后厨来到这里,饭食是免不了会变凉的,现下却还带着热意,只可能是有人在路上默默用内力给食盒加热保温了。

  思及此,楼岸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面色不佳的姒荼,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多谢。”

  由于许久未开口讲话的缘故,少年唇瓣干涩,嗓音也略显沙哑,落在姒荼眼里,显然是一副遭了大罪的模样。姒荼冷着脸起身,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楼岸的肩上。

  他知道自己身为外人,没道理去插手旁人的家事,但这会儿心底的火一下子没能压住,还是开了口:“出了事不会打发个随从给我递个话吗?要不是我今晚出来恰好知道你被关在这里了,你现在还吃不上饭呢。”

  “你倒是真听话,让跪着抄就真跪着抄,一关就是半天,夜里寒意这么重,也不穿个披风,还有这个破灯,光芒这么弱,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连饭也不让人吃。”

  他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把周遭上至漏风的屋檐,下至地上杂乱摆放的蒲团都骂骂咧咧数落的一通,但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明显弱了弱。

  毕竟是老夫人下的命令,自己公然在楼岸面前质疑他敬重的祖母,有些大不敬的意味。姒荼悄悄瞄了楼岸一眼,见对方没什么不高兴的反应后,才清了清嗓子又道:“好了,赶紧吃吧,我这一路辛辛苦苦护着过来的,别又凉了。”

  楼岸点点头,猜到眼前的人也还没吃,于是将筷子递给姒荼道:“一起吃吧。”

  两人安静地将饭食吃完。

  姒荼瞧了眼他还没写完的经书,坐在蒲团上晃了晃腿问道:“还差多少啊,要不......我帮你抄点儿?”

  楼岸捏了捏指骨,提笔落下一行行规整的字:“快了,一会儿就能抄完。”

  姒荼无聊,沉默了一会儿后闲不住揪着自己袍角又问他:“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楼岸笔尖顿了顿,随后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楼骁,我的堂弟,同祖母说藏书阁里的典籍不见了,是我弄的。我不认,就被罚了。”

  姒荼闻言瞪大了眼睛:“就这样?”

  “就这样。”

  “不是,凭什么啊。”姒荼气的坐直了身子:“都不调查清楚的吗,就听你那个堂弟的一面之词?这么草率!”

  楼岸这些日子给姒荼顺毛顺出了习惯,见他这会儿生了气,下意识就伸手往人脑袋上摸了摸。过了半晌才发觉有些唐突,他手指僵了僵,又慢慢收了回来。

  姒荼对此浑然不觉,一心忙着催促楼岸:“你说啊,到底什么情况?”

  楼岸想了想道:“典籍不见的那日,我的确有去过藏书阁,也恰好能和失窃的时间对上。”

  ”今日之事发生的猝不及防,加上楼骁在祖母面前咬死了是我做的,典籍找不到,我又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证据,祖母为了服众,便对我小惩大诫。”

  往日里,这种事情已是司空见惯,楼家不少小辈见不得楼岸天赋出众,屡得先生夸赞,暗生嫉恨,但又武功上比不过他,就暗地里使绊子。

  楼岸对此倒是无所谓,但看着姒荼为他着急的样子,心底的某处突然软了软。

  姒荼非常不理解,他怒其不争:“不是你干的,你就认罚了?”

  “当然不会,”楼岸冲他弯了弯唇角:“但当时在众多长老宗亲面前,我只能领罚。这样也好,等真相水落石出之际,我才更能显得无辜可怜。”

  姒荼一顿,确实,在那样的情况下,不争不抢是更好,全了楼老夫人的面子,在宗亲面前留下了好印象,也为将来查明真相后的自己狠狠铺垫了一把同情。

  楼岸迅速写完最后几行字,握着姒荼的手将人拉了起来,缓声道:“放心吧,典籍失窃的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明天应该就能查清楚了。”

  姒荼转头,看着眼前少年在烛光下显得温润的侧颜,心里的火莫名消了不少。

  但,他还是有点生气。

  姒荼眯了眯眼,明天,等明天他就悄悄把那个劳什子的楼骁套麻袋揍一顿。


第21章 本座心疼楼小岸

  没过几天,楼岸果然找到了那本丢失的典籍。

  被发现时,那本书正同近日里楼家各院丢失的宝贝一块往外运,从后山拐着弯地绕路离开,一旦出了千仞山的地界儿,外面天高海阔的可就无从查起了。

  幸而楼岸早在多年前就发现了楼骁底下的人手脚一直不怎么干净,素日里偷偷摸摸顺走了不少物件儿拿去变卖,但都不是什么过于要紧的事,受害者都没说什么,他懒得去掺和这些事非。

  谁料近些日子,那几个仆役的胆子是愈发大了,见单单只是倒卖个花瓶摆设在江湖上赚不了几个钱,竟然打起了藏书阁孤本典籍的心思。楼家自开宗立派至今近百年,藏书阁里放置的书册有不少都在江湖上绝了迹,真正是称得上一书难求。

  刁奴随主,若说这些年没有楼骁这个正主的默许,这些仆役又怎会平白无故多生出了这么些心思,连孤本都敢盗。

  楼岸顺藤摸瓜查下去,不多费神便理清了来龙去脉。

  原是这几年来,他们这一辈的楼家弟子差不多到了接令下山历练的时候了。初入江湖,免不了被繁花迷了眼,那楼骁便是在一年前随着楼家大哥下了山,不想着早日完成任务,却一头扎进了赌坊。

  那坊主也是个聪明人,猜到楼骁身份不俗,也故意捧着他玩,一输一赢地把握着尺度,放长线钓大鱼。但日子久了,赌坊也是要赚钱的,那老板也早早在这段时间里摸清了楼骁的喜好性格,深知什么样的饵料才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上钩,不下几日,楼骁就赔了个精光。

  以前也并非没有输的时候,但数目都不大,偶尔卖卖家里的饰物倒也能还上,但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在老板刻意的引导下,楼骁欠了赌坊一个不小的数目,白字黑字被人压着按了手印的那种,若是逾期未还,那老板可就会带着人亲自上楼家讨要了。

  楼骁从小被宠坏了,但也深知对于楼家这种级别的名门正派来说,名声才是最重要的。祖母爹娘再纵容他,也不会容忍他丢了千仞宗的脸面。

  这位小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就慌了神,知道一旦被捅出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在憋了半日后,他总算想出了这么一个可行的主意。

  花瓶书画不值钱那就弄点值钱的出去卖呗,总能填上那个窟窿。但楼家这些日子丢了不少物件,已经有人加强了院里的看守,若是再丢了些更要紧的物件,保不齐真会引起什么大规模的搜查。

  此时,便需要闹出一场更大的动静,掩盖这些事,并让那个倒霉蛋成为众矢之的,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而无父无母,性子孤僻冷淡的楼岸,身份在楼家略显尴尬,加之楼骁自己也颇为看不惯这个哥哥,便成了背锅的最佳人选。

  事情也的确如他所料,一番大肆宣扬后,众多丢了东西的宗亲长老和弟子们看着在厅里跪的笔直的楼岸,神色几番变换,交头接耳间似乎顺理成章的就认定了楼家出的小偷便是楼岸。

  因为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总是劣迹斑斑,少不得有些性格上的缺陷的。

  只是没想到近些年楼岸不但没能如他们所想的变得低下不堪,还越变越优秀,隐隐有了当年剑道魁首楼自青的影子,掩盖了不少人的光芒。他们对此大失所望,但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却突然峰回路转,天子骄子楼岸被人当中指出偷拿了藏书阁的孤本,这些人心思各异,面上不显,却各有各的幸灾乐祸,少不了要落井下石一番。

  哪怕当时有不少教导过楼岸的先生替他说了话,也没挽回些什么,毕竟世人最喜欢看的,是类似于表面孤高的天子骄子其实是个阴暗卑劣的小人这种戏码。真相如何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要事情发展符合自己想象就好了。

  事发突然,楼岸也的确是嫌疑最大的那个,毕竟典籍失窃的那几日,只有楼岸去过千仞宗嫡系弟子才能进的藏书阁顶楼。再加上洒扫弟子,仆从侍卫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料,在楼骁刻意地交代他们模糊了楼岸的真实情况后,他们就巴结着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坐实了楼岸偷盗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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