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也有淡淡的血腥味,腥甜的味道勾引着尹笙似的。 尹笙看着紧闭双眼,红着脸,微张着唇的叶青,咽了下口水。深吸了一口,终是被勾住吸引了去。 舌尖轻柔的伸进叶青逝的口中,骚着他的舌,尹笙也闭上了眼,轻轻吻着,叶青逝渐渐的也忍不住了… 他尝试着动着舌尖,与尹笙的舌尖纠缠,一来二去两人都发觉了其中的乐趣。 也在取乐逗弄着对方,一边在对方的领地搅动着,一边默契的纠缠也在一起。如发春的蛇般缠绕对方。 不知是谁先捉住了谁的舌尖,像是汲取着什么甘甜一般嘬了一下,引的对方一阵轻颤,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一般。一时间都在逐着对方的舌尖,想引来对方的轻颤,满足自己的愉悦… 二人在口中你追我赶着,将对方的地盘上放置自己的占有。两人赶了对方片刻,都有些轻喘着退开。 这一路的追逐累的两人都有些气喘脸红,又有些意犹未尽,尹笙将头抵在叶青逝的头上。手捧着叶青逝有些发烫的脸庞,把温热的气息覆在他的脸上。 语调有些不稳道:“逝儿你相信我,我刚才失控了,不是有意,伤你的…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叶青逝眼眶微微发红,可怜巴巴的道:“笙儿,你刚才那样和攥我手腕那次真的好吓人,也好疼。” 尹笙心颤了颤,轻轻吻了下叶青逝通红微肿…热呼呼的唇, “是我的错,我没控制住自己,我给你陪罪。” 叶青逝眨巴了下眼睛,似是还没从刚才缓过来,匀了下呼吸。看着尹笙,“你…你怎么陪罪…” 尹笙想了一会儿,看着叶青逝,在他的唇上又啄了一口道:“今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第12章 纵容 寅时,今日叶青逝到醒的早,抬头看了看,尹笙还在睡。 叶青逝窝在尹笙怀中,向上看去的视线中,尹笙的唇红红的,有一点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有些疼。叶青逝轻嘶了一声。 自己的唇肿的好厉害…叶青逝的一声轻嘶,让尹笙悠悠转醒。 两方视线相对,各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干咳一声,尹笙转头看了时漏一眼。再看向怀中的叶青逝,“逝儿,今日还要上学吗。” 叶青逝听他这么叫,耳朵有却些红,把脸埋在尹笙怀中传出的声音闷闷的,“不用,今日休息,怎么了吗。” 尹笙笑了一下,叶青逝狐疑抬头看着尹笙,问道:“你笑什么?”尹笙用指腹抹了下叶青逝的唇。 叶青逝吃痛轻嘶,尹笙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还不懂吗,你嘴这样,还能见人吗。”叶青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是被茹藘染过似的。 无声的笑了下,抬起叶青逝的头,怕他把自己捂死了。对他道:“别羞了,再这么埋着别把自己捂死了。才寅时,不用上学就在睡会儿吧…” …………… 箭亭中,叶湲对着前方的耙子,一剑射出正中红心。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子辕好箭法啊!” 叶湲哼了一声不理他,叶苶变戏法似的,给叶湲拿出了一盘马蹄糕,讨好道:“子辕,你看,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 话音未落,叶湲调准箭头,拉弓对准了叶苶。叶苶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叶湲皱眉看他。 叶苶一顿,捧着马蹄糕就这么站着,不敢动…一声破空,箭矢出世,在叶苶的颈侧飞过,带走一根发丝。 叶苶咽了下口,笑嘻嘻的凑了上去。道:“别生气啊,吃一口吧,嗯?”叶湲这才收敛了方才的烦躁,拿起一块马蹄糕。叶苶一见他吃东西,就知道叶湲消气了。 正准备问,叶湲先开了口:“尹笙醒了吗。”叶苶不知道这句话问的是尹笙还是叶青逝。 想了一下把两人的情况都说了下,“尹笙昨日就醒了,子戣可高兴了,听宫人说…”叶苶看了叶湲一眼。 叶湲皱眉着他,道:“说什么。”抽了一支箭拉开弦瞄准,便听叶苶道:“听宫人说,他们昨完晚一起睡的…今早还抱着…” 咻的一声,长箭飞过,但射歪了。 叶湲放下弓,眼中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不由的多说了几句:“逝儿当真没心没肺。哥哥们担心他在东宫恐会不适,延嫔娘娘求父皇无果,眼下还在凄凄… “他到好…有了尹笙就行了,给他操这么多心也是白费心思。” 叶苶吃笑,他倒没叶湲这般生气,但听到消息后也是有些不悦的。更何况,父皇急急忙忙把人送走,着实让人费解。 叶湲这两天天天来练箭,身上来总带着股戾气,搞的他都不敢来缠着叶湲,怕他一箭把自己给射死了。 叶湲真没这雅志去射叶苶,他从小开窍早,知道这宫中的险恶,自己的母后是怎么死的他也听了个遍。 他的生母是太后指的婚,直到诞下他,父皇母后都是恩爱的,他不知道怎么了因 为什么,父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两岁后,父皇就再没来过,后来有人禀报,在他两岁生辰时,宫中报喜。苏贵人有了身孕,也就是如今的德妃苏兆玉。 叶湲那时还小,本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开什么,后来他长大了,记事了。 每日记得最清楚的,不是之前父皇与母后的恩爱,他记得的是母后的以泪洗面,他问过父皇怎么不来了。母后为什么会哭。 他的母后便会告诉他,“好孩子,你父皇有要事,不能来看你,你别怨他。” 叶湲那时便很男子汉大丈夫的向母妃承诺,“儿臣不会怪父皇的,父皇是江山之主。 “他的事情,都是不可耽误的,儿臣还想快快长大,为父皇分担!” 再后来,叶湲如愿以偿的长大了,他没等来父皇的亲睐,和母后的欣慰。他等来的是自己的十二岁生辰。 是母后再也没了温度的眼神,是父皇安葬母后的圣旨…叶湲还记得母后对他说的最后三个字…竟是 “要懂事。” 母后去世,叶湲在宫中也真的学会了懂事,只是,他日日期盼父皇能来时,延安帝都选择去了更远的钟粹宫。 去找了苏兆玉,说不恨是不可能的。母后在这宫中待了多少年,又等了延安帝了多少年,直到母后过世。 母后等延安帝等到容颜不在,等到身体每况愈下的那些年,是延安年宠爱苏兆玉的那些年。 自古帝王多薄情… 叶湲也想过这句话,这句话又不是没有依据。 自从母后去世,碍着太后与父皇薄面,他是没受过什么欺负,可他也没被重视过… 更何况,他日日听的那些个流言呢,她们说,叶湲的母后不是因为伤心过度,也不是因为人老了。 是有人下毒。 是被下了慢性毒药。 那毒药连小虫都毒不死。 可他的母后吃了十几年。 十几年! 那药就是药性再小,十几年的累积,还有谁能活着?! 还有人说,他母后的身体早被越啃噬穿了,怕是内脏都不成形了。也就是因为放不下叶湲这么个儿子,才又撑了那么多年… 当时叶湲就在她们身后听着。 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仅年十二岁的小叶湲,听着宫人讨论着母后的死因。 听到最后,竟是自己才害的母后又白白受了几年的苦。 没能等来延安帝的怜悯,最让小叶湲受打击一振不起的是宫人们的另一桩传言。母后身体里的毒,是太医查出来的… 当年听到这个消息后叶湲都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太医不是父皇的人吗…? 怎么会呢,小叶湲努力的笑着否认,“不会的。母后与父皇很恩爱的…是我,是我的出现才导致了父皇的远离… 是我的问题。”尽管小叶溪再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 皇后吃了十几年的慢性毒药,太医查出过知晓此事,延安帝自然也知道。可他没有阻拦,那时的叶湲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他的母后被人下毒,他的父皇都知道,还在纵容。 他的父皇在纵容着母后被人下毒,被人下了十几年的毒…… 那时的叶湲在笑,也在哭。他把所有人赶了出去,他不敢砸东西发泄,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笑着哭,也许是因为那次的失态吧。 叶湲开始懂事,也不爱说话了,他把为父分担的样子做到人尽皆知。 做到延安帝也会赞赏几句,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一这么混混噩噩的做个孝子的。 后来,他在下学路上碰见了叶苶,叶湲当时还不知道,他与母后相依的那些年,不止苏兆玉受宠。 他看着那个如自己小时一般好玩的小孩儿,皱了皱眉问宫人:“这是哪宫娘娘的皇子。” 宫人恭敬回道:“回殿下这是瞳贵人所出的三皇子,今年刚满十岁。” 叶湲自嘲的笑了一声。 原来,那些年母妃中毒,父皇纵容到罢,还给自己添了两个皇弟。 还好两个皇弟好歹隔了一年,不是同年出 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又管不着。 正转身要走。忽觉衣角被人揪住,皱眉回头,发现是叶苶,这叶苶大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宫人都唯唯诺诺立在原地,他倒是直接上前拉人。 直到叶湲看了她们好几眼,叶苶跟着的宫人才上前请罪,“大殿下勿怪!我家三殿下贪玩,不是有意拦大殿下。” 叶湲只说了两个字:“放手。” 语气中的不悦让宫人抖了几抖,小声劝着叶苶放手,可这小孩儿不放道罢,还要起无赖来,“他们说你是我皇兄,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告诉我你的字,我就放开。” 叶湲眯眼轻声说了句:“没大没小”。 对叶苶后的宫人大声道:“颐和轩的娘娘是个不涉事事的主?所出皇子怎的这般行径。” 宫人惶恐请罪:“大殿下恕罪!我家娘娘是不参和宫中之事。我家殿下是因陛下常说皇子便该如此活泼才显生气,这才纵的殿下莽撞!大殿下恕罪!!!“ 听着这话叶湲指尖都有些发冷,哼出一声轻笑。再看向叶苶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丢下一句,“子辕”抽袖离去。 小叶苶还没反应过来,宫人见叶湲走了才小声与叶苶附耳,“小殿下,大殿下名湲字子辕。您年龄小,大殿下不计较告诉您他的字。您可别乱叫!” 说完便起身带小叶苶回宫,看刚才的情态,叶湲怕是有些不悦了。还是先把小殿下带回颐和轩。 那时的小叶苶便不知是不是有意寻叶湲开心,还是逗他开心。经常去找叶湲,叫他的字,其实叶湲与尹笙一样。 自从母后去世后便没人叫他的字了,延安帝一年召见不了他一回,也没奢望着从这个父皇口中听到自己的字。 陡然被个小家伙缠上,次次叫他的字,慢慢的叶湲也放下了对叶苶的一丝丝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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