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太子以后,也能如此勤恳好学,不辜朕的一片良苦用心,钦此一一” 叶青逝睁大了眼睛,严公公已将圣旨递在叶青逝面前。双手接过圣旨,看了眼榻上还昏着尹笙。 即日搬去东宫,笙儿怎么办?叶青逝看着严公公小心开口,“公公.…笙,尹笙他一一” 话未说完,严公公笑着打断,“殿下,尹笙是陛下赐你的伴读,您在哪他便在哪,耽误不得,否则陛下该不高兴了。” 叶青逝蔫了,他不想让父皇不高兴,也不忍心让笙儿路上颠簸。最后还是干巴巴的对严公公道:“多谢公公提醒,孤知道了。公公慢走。” 见他这副小模样,严公公笑了两声,转身走了,叶青逝起身把圣旨放在尹笙枕边。 撇了撇嘴,“笙儿,对不起,我不想上让父皇不开心,我也不能违抗父皇的话。我给你把轿子上多几层褥子,让你不那么难受,笙儿你别怪我,好不好。”
第11章 东宫送 养心殿内,延安帝看着进了殿门还有些笑意的严公公,呷了口茶道:“子戣如何了。”严公公躬身,道:“陛下放心,太子殿下打小便听话,奴婢刚才点了一下,殿下也是聪明些了,怕惹的陛下不高兴,并未给尹笙求情。” 延安帝冷笑一声。“那小子在他府上时也未听过患病,该是个底子好的,怎的跟了子戣快一年,也病了?” 严公公应声接道:“是未曾听过这尹笙有过什么病,这次也不知怎的,跟着太子殿下一天课来听完,竟吐血昏迷了。 “听那位给尹笙看过的太医说,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也是昏迷高烧,但没吐血,第三天就醒了,而这次已经三天过去了尹笙还未转,看着怕是要不好。” 延安帝哼了一声:“怎么,他爹当日在朕的脚下磕了整整一个时辰,自请求朕将他五马来保全这么个儿子。 “朕将他赐给子戣后便再没看过那孩子,难不成是太子大典那天,看见了朕,又叫他的表字,气的吐血了。” 话中有调笑的语气,严公公听的打了个冷颤,陪笑道:“陛下说笑了,那尹笙是罪人之子,陛下体谅他还是孩童饶他不死。 “那尹笙该感恩戴德,为陛下鞠躬尽瘁才是,他岂敢与陛下置气,这可不是大逆不道。” 说罢,严公公利落的给延安帝换了盏新茶。 延安帝接过轻呷了一口,道:“不错,是朕多想了,待尹笙醒后你去传诏,朕单独见他。自从朕将他赐给子戣后,这孩子走哪把尹笙带哪。” 延安帝说到这句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额头严公公见此,忙绕至延安帝身后,把佛尘往右臂一搭,给延实帝轻揉起了太阳穴。 恭维道:“陛下下误怪,这个岁数大的孩子都爱找玩伴,尹笙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陛下不也夸过这孩子。太子殿子自然与尹笙走的近些。“” “嗯…不错,那孩子是水灵,就是可惜了。”严公公不知这个可惜指的是什么,不敢接话。一心一意的为延安帝按着头。 这边,叶青逝忙着给尹笙铺褥子,看的宫人们都低头,看的叶湲直扶额,叶苶快憋不住了。 叶愆嗤笑,见叶青逝还在搬褥子,叶苶笑着把叶青逝拦下了笑道:“好了好了,已经够软了,子戣是想热死尹笙吗。窗子都快堵住了,这殿中宫人的褥子快被你搬完了。” 说罢抬手弹了下叶青逝的脸袋,叶青逝捂着脑袋凶巴巴的,“才不会!”叶湲也忍不住了,上前揉了揉叶青逝的头,道“逝儿听话,老三没骗你,褥子太厚了会捂的尹笙不适,听皇兄们的,乖。” 叶青逝咬了咬唇妥协了。 在把尹笙抬上马车时,叶青逝还乍乍呼呼的,生怕宫人一个不注意把尹笙搞疼了。对此,叶湲和叶苶有些好笑。 叶愆就当他们这般是将死前的依偎。不过,父皇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让叶青逝搬去东宫,他还想着对尹笙的背部下手呢… 如今,尹笙跟着叶青逝去了东宫,他能得手的机会更少了。在学时期眼睛众多的,他也不好下手。 想到如此,叶愆便对延安帝有些哀怨,这么着急让叶青逝去东宫做什么。如今叶青逝远在东宫,他又不能去找延嫔的麻烦,倒是要看母妃会如何了。 想到这里叶愆四下看了一眼,延嫔呢? 她平常这么宠这个儿子,恨不得儿子去哪都跟着,如今叶青逝独自只带个昏迷的尹笙。 宫人都是延安帝赐的,她会放心吗。叶愆并不知道之前叶青逝的身边,其实是有延嫔的人。 叶愆在这儿自己想着,那边要上轿的叶青逝也在四下看了看,咦了一声,叶湲上前道:“怎么,可是落下了什么。” 叶青逝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看着叶湲,“母妃没来…”叶湲看了看是没在,抬手揉了下叶青逝的眉心道:“延嫔娘娘大概是不舍的逝儿,怕亲眼看逝儿出宫会失态。 “或是有什么事要处理才未来,逝儿不心担心,日后延嫔娘娘可以出宫去看逝儿,逝儿也能回宫看她的。” 叶青逝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体谅母妃没来的,他也会经常回宫看望母妃的。待叶青逝也上了马车,一行人走向宫外,为他送行的几位皇子看马车渐行渐远,都相视对方后各自散了。 养心殿中,汐染儿跪在地上请求着上座的延安帝,延安呷了口茶。 就这么看着这个初识举止得体,后来温婉得惠的人。没半分仪态跪在地上的模样,眼神中别说叹息,就连数年前的情,连一丝怜悯都没有丝。 汐染儿留着泪,但她不敢出声,她怕漏出的一丝声音让延安帝烦躁,她姣好的面容在延安帝看来已是残枝枯柳。 她的狐狸眼再也勾不来延安帝的意乱情迷,他的薄唇也没了半分温暖,“朕意已决,你不如此。” 汐染儿抬头看他,可一想到他已经不喜,甚至是厌恶她。犹其是这双狐眼…又连忙低下头,努力平稳着声线,不让延安帝感到厌恶,“陛下,我想,去看看逝儿。” 延安帝放下茶盏,瓷底在梨花木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把汐染儿吓的抖了一下,延实帝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问道:“你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劲头呢。” 汐染儿小心翼翼的,“臣妾已为人母,又人老珠黄,配不上意气风发了。” 一声嗤笑,延安帝有些乏了,摆了摆手道:“罢了,子戣之事,你不心多问。你一女子,多待在宫中享福便是,别总想着日日去找子戣。 “他如今是太子,你也该收收慈母的性子了,下去反省吧。”汐染儿在延实帝看不见的角度痛苦皱眉。 眼泪落在华服上,在衣上所绣的蕑花上晕开,这是最她爱的花,也是延安帝夸赞过的花。 曾经载着他们的二人的浓情蜜意,如今受着她一人的暗然神伤。 自古帝王多薄情… 汐染儿从未把谢恩礼做的如此端庄正式过。一礼毕,汐染儿轻轻转身离去。那无比端庄的一礼只落在了严公公的眼中。 延安帝在喝茶,他什么也没看见,甚至是抬头后才发现汐染儿已经离去了。 汐染儿的脚步太轻了,以至于延安帝都没听见半点声音,与相见时传来的铃铛声恍如天隔。 让延安帝有一瞬觉得汐染儿像是死人一般飘走的。 汐染儿觉得自己死了,是飘回英华殿的,她感觉不到脚下的知觉。她想着与延安帝初见的模样。 那日,是自己是足腕上的银铃声响,吸引到了那日的翩翩公子,多情少郎。 延安帝和严公公不知道的是,她的足腕上还系着那段银铃,她也不知为何,银铃无声了。 汐染儿双眼无神的停下,抬手拭去面上落泪后,鬼始神差的蹲下。抬手在银铃上轻轻一拨,轻脆依旧,悦耳不复。 可能是心境变了吧,这银铃在延安帝面前竟发不出声响了,在自己面前,声音还是如那日般轻脆。 可她听不出悦耳的感觉了,是人变了吗…还是物变了啊… 戌时已过,在东宫榻上的尹笙才悠悠转醒,叶青逝守的直打磕睡,见尹笙睁眼的瞬间清醒了,扑上去又是一啄,一触即分。 手还揽在尹笙颈上,尹笙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感受着颈上微凉的触感。尹笙的眼睛有些发红,他盯着叶青逝,一眨不眨的看着。 直看的叶青逝有些发怵,叶青逝以为惹的尹笙不高兴了,正要退开,刚向后退了一点,不知道怎的就让尹笙爆发了。 尹笙一手迅速按住叶青逝的头,不让他在后退,感觉颈的手想要撤走。尹笙另一只手扳着叶青逝的肩膀。 使劲一带,把叶青逝按在了榻上,自己压在他身上,看着叶青逝有些害怕的神情,尹笙通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而后对着叶青逝的薄唇吻了下去,不是之前那样的一触即分。是强势露道的破开叶青逝的唇,舌尖顶开叶青逝的齿。舌头长驱直入,掠夺着叶青逝口中的清甜与气息。 叶青逝睁大了眼,他被吻的有些透不过气了,发软的指尖推拒着尹笙的掠夺。口中呜咽试图唤醒尹笙。 可尹笙无视了他不成威胁的推拒,更加疯狂的吻着叶青逝。叶青逝好不容易将尹笙的唇推开了一条缝,猛的呼吸一口气。 尹笙又吻了下去,叶青逝的腿也开始踢着尹笙。叶青逝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过来了,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 口中传来腥甜,让尹笙瞬间清醒了过来,分开唇畔,尹笙看着叶青逝的泪眼,唇上一点腥红的躺在自己身下。 尹笙懵了,这是他做的…? 叶青逝的眼泪滑下眼眶流入发丝,疯狂呼吸着空气,方才,尹笙险些吻死他。抬手覆上红肿渗血的唇。 落在尹笙眼中,不知为何,尹笙皱眉。眼前一片模糊,是一片氤氲的雾气,尹笙声音染上了几分着急,“逝…逝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 尹笙轻轻的把手搭在叶青逝盖在唇上的手,“对不起逝儿….你让我看看。”尹笙慢慢握住叶青逝的手。 慢慢的将叶青逝的手拿起,小心的道:“让我看看。”把叶青逝的手抬起,尹笙才发现他把叶青逝吻的有多狠。 唇上血红一片,比胭脂还醒目。 尹笙不自觉的俯了下去,叶青逝一惊,正要收手捂嘴,双手却被尹笙牢牢抓住。尹笙的声音有些低,道:“别怕”。 尹笙的眼中只有叶青逝唇上的红,尹笙将自己的唇再次覆上叶青逝的,这次吻的很轻轻很轻。 轻轻探出舌尖,将叶青逝唇上的鲜血鲜血舐尽。 叶青逝羞的闭上了眼,唇上一阵一阵的温热的触感让叶青逝红了脸,连气息都有些微乱,尹笙舔舐着叶青逝的唇,叶青逝有招架不住,不自觉的分开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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