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唇又被堵住。 对方的力道比之前更凶了,他甚至一度觉得无法呼吸。 他们贴的很近,江锦慌乱去抵抗时手也碰到对方,碰到对方身上的东西,他握到了什么,指尖一片冰冷,触感又很熟悉。 他绝对摸到过。 江锦的眼睛上的红绫已经挣扎松开了一点,他瞥见自己握到东西的一角,顿时愣住。 是那枚玉佩。 呼吸凌乱间对方似乎因为他反抗无果而轻笑,接着微凉的吻一路向下,江锦听到对方笑反抗的更厉害了,嘴巴终于空住,他又问:“我们真的是不是认识?” “你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他现在有点后知后觉,脑海中闪过和郁茗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想起了那东西对他这样那样的触感。 还有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一交到他手中,就吸收了他的血液认主。 郁管家说过,郁茗最珍视他。 也说过,郁茗死后魂魄并没有散开,而是被禁锢在某个地方,等待和他结阴亲而聚拢。 这一点一点零碎的回忆,还有最初就萌生出来的各种猜想形成了一个荒诞而只能按此推论的结果。 江锦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挣开了束缚一把扯过他脸上的红绫。 然后他看清了对面东西的面容。 然后江锦裂开了。 他反复深呼吸几次,并且指尖探上自己的鼻息,确认自己还活着。 所有的猜想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他心底却没有那种尘埃落定的稳重,反而内心越来越复杂,说不出的情绪令他目光凝视着的对方。 这的确是郁茗的样子,但对方和他一样穿着古老中式喜服,均是一头泼墨长发。 好像是原来那个人,又好像不是。 江锦见对方目光死死盯着他,郁茗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脸上没有一丝活气,江锦轻声道:“郁茗?” 他刚歪头,对方突然发作将他扑入被褥中,接下来江锦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江锦醒来后,看着手机上的背景图,气得直接换了照片。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是郁茗。 其实也该早察觉的…… 仔细想来郁管家或者卢林很多话里话外延伸都能的出这个推论。 是江锦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他悔不当初。 埋头在被褥中反省了一会儿,又在看到火红色的被子吓了一跳顿时滚在地面。 还好地板上铺了地毯,不至于摔得屁股开花。 江锦发呆,他现在彻底凌乱了。 知道那东西顶着郁茗的脸对方这么做,和不知道完全是两个感觉。 甚至昨晚他们拜过堂……什么都做完了。 原先那东西不现形对他折腾他可以一直反抗,但是现在知道是郁茗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想着郁茗亲他,对他做这种事情。 他想都不敢想,也觉得不可能。 要是还在大学时候有人跟他说他以后会被郁茗这么对待,他当时绝对会嗤笑一声然后毫无阻拦骂回去。 现在不会了。 现在也不敢了。 尤其是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时,更加崩溃。 到底怎么会发生成这样! 手机震了震,是郁管家发来的信息,他抬起头看一眼,又把手机扔了出去。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通过手机上的时间他确定自己又睡了很久,已经到饭点了。 他跑去浴室好好洗漱一番又换了新衣服,才腿软着打开门。 今天的椅子上面放了垫子,这场梦做的很真实,直到现在江锦还能清晰回忆起来当时的各种触觉和缠绵。 郁茗折腾起他来还真是不留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的缘故,没有了活人的情绪,对他完全不温柔。 他坐下时裤子布料摩挲过腿根,他一颤。 那处似乎还残留着指尖微凉又火热的触感,江锦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上面的指印。 结合身上其他的痕迹他能够确定一点。 那就是那场梦,真的很真实。 他就是被人上了。 他吃饭,郁管家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等着,江锦吃了一点就没了胃口,郁管家问:“江先生怎么吃这么点,是不舒服吗?” 江锦回神,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种事情他压根不好意思说,只是摆了摆手,继续拨弄碗中的米粒。 郁管家显然不依不饶:“江先生,您有任何身体上的不舒服,都可以和我说,我会给您最好的治疗方案。” “……”江锦别过头,“没事,就是睡的太久了没什么胃口。” 郁管家:“那我让人先把菜温着,您要是想吃随时都可以。” 江锦:“嗯。” 昨天被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江锦这会儿没什么功夫和郁管家客气,吃完就慢腾腾起来回了房间倒下。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又做了一些梦。 这些梦很杂乱,都是之前他所梦到过的画面,混杂在一起,江锦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维越来越艰难,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在干什么。 他感觉全身都热,还不能动弹,一动弹全身都酸疼,就这么挣扎许久,有人抱着他。 冰冰凉凉的指尖落在他身上,和他全身都发热的身体形成了对比,江锦只觉得很凉快,控制不住往那边靠。 他被捞在怀里,全身都被冰凉碰过,碰到腿见他忍不住一颤全身缩成个虾米,他这幅受惊的样子,对方没有强迫他,而是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轻拍他的背安抚。 直到江锦半晌放松一点才把他的身体舒展开,冰凉的膏药往腿间抹。 江锦闷哼一声,他无力蹬了下腿又被拍了拍脊背安抚。 全身换过衣服,干干爽爽,最后被捏着下巴张开嘴塞进了药,苦味在口中蔓延,江锦皱了皱眉,又被堵住嘴唇。 对方将他口中的苦味吻了个干净,来不及的吞咽也被舔掉。 全身都碰着冰冰凉凉,怀抱很熟悉,江锦就在这种温度下慢慢稳定下来,身体的燥热褪去,他又睡了过去。 江锦这一觉睡得稍微踏实了点,刚醒来就感觉额头上贴着什么,触感也很凉,他迷茫眨了两下眼,又听到郁管家的声音。 “江先生?” 郁管家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江锦才反应过来,他顿了一下睁开沉重的眼皮。 喉间干涩,郁管家递过来一杯温水,江锦慢慢全喝完后说:“郁管家……” 他想问郁管家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四周也只有郁管家一个人在,郁管家却先说:“您发烧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锦很轻地眨了两下眼,慢吞吞说:“我发烧了?” 他想起睡梦中那种难受感,的确很符合发烧的症状,郁管家接过杯子又说:“我们发现的时候您还在高烧,但是目前看来已经稳定下来,您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江锦点了点头,他才刚醒来,很多事情想的比较慢,迟缓回忆起睡觉时迷迷糊糊的事情,又问:“郁管家,这期间只有你一个人吗?” 郁管家点头,江锦又说:“那个,那东西……又回来了。” 他床头上还放着玉佩,说话间江锦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玉佩上,郁管家察觉到了,拿起玉佩放在江锦的手中。 江锦垂眸,脸色还因为发了烧有些苍白,但双颊确实红的,他的脖颈又出了一层汗,微微仰头露出上面清晰的脉络,郁管家的目光短暂落在上面又收回。 江锦:“就是当初我请郁瑜去我住得地方的最初原因。” 他把这件事情和郁管家详细说了,当初郁管家请他住这里,并且把玉佩给他时就说过已经没问题了,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 江锦不是傻子,被这么连续几次蒙过去,怎么着也会长记性。 就这件事情而言,江锦就知道不可能会那么简单。
第19章 改变 郁管家听了还在沉默,江锦说:“我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收留,但是我想,我还是得出门找工作。” 闻言郁管家抬头和他对视,江锦说:“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就算是因为那件事情不得不搬出来住,也不能在这里住的长久,我终究还是要到外面去独自生活的。” 况且这也不是他的家里,就算是他家他也不能一直这么无所畏惧摆烂,还是得出门找工作,他都这么大人了。 郁管家闻言眉间微蹙,他犹豫一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半晌开口:“可是……您和郁茗少爷……” “我知道”江锦接过他的话,认真说,“我明白你们让我过来自然有道理,但是我想说,我不可能永远都住在这里不是吗?我也需要找工作。当然这和帮你们没有冲突,我就是和您说一声,顺便问一问我这样和郁茗结了阴亲就一定要永远住在这里不能出去吗?” 其实江锦自己很确定答案,不管郁管家同意不同意,这里永远困不住他。 江锦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就算郁家人比他有钱有能力,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人。 他什么都没有坦坦荡荡,这才拿的起放得下也不用担心和郁家人唱反调失去些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过。 这个想法早在江锦一早住进来时就想好了,他那时候就想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不过现在等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呆不下去。 他之前住的房子里有那东西已经足够渗人了,没成想来到这里之后他更觉得渗人。 在得知自己被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后,江锦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他不干了。 就算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他也是有脾气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看向郁管家的目光里面带了决绝 郁管家和他对视,半晌叹了口气。 “不一定”郁管家回答,顿了顿他又说,“结了阴亲之后一切事请都稳定下来,如果您想出去找工作也可以,但是必须每月中旬回来给郁茗少爷上香。” 江锦点头,这个他可以。 郁管家又说:“还有,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这就不用了”江锦先一步打断他说,“我说好了要去外面工作,那还是要住外面的,总是住在这里不太好。” “我觉得好,郁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郁管家说。 江锦还是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决定了。” 郁管家见劝说他无果,轻轻摇头后说:“那么先等您的神图回复,再考虑这件事情好吗?” 郁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商量的语气,不知是不是江锦的错觉,江锦总觉得自己这一觉醒来后郁管家对他的态度都变化了不少。 像是更耐心,更加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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