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我靠] 姜露:[老板大气!放心,我一定把她押送到你面前!] 姜露:[敬礼.jpg] 姜家的家底不在商业,而是人文艺术,虽然年轻一代出了姜露姜霖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姐弟俩,但他们二人的小姨姜沛算是上一代的传奇人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此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天地四方的奔走中一边寻找灵感一边完成艺术。 而她也是如今姜家血脉中最擅天地占卜的人。 - 徐景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祝七蹲在他那间豪华仓鼠大别墅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少年穿着一套全是猫咪头像的卡通睡衣——他自己挑的,蹲在那儿显得人更小一只了。洗过吹干的发蓬得像天空中的云朵,远远一看呈现出略微的炸毛状。 听见脚步声,祝七转头道:“这个你是在哪里买的?我这几天在网上都没搜到这样的。” 徐景祎走到他身侧,看他那一头炸毛着实有些不顺眼,伸手顺了两把——娴熟的动作就像过去无数次撸仓鼠毛一样。 祝七仰头看他。 徐景祎蓦地止住动作,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那只能够随手撸成饼的小鼠了。 他淡淡收回手,说:“定制的。” 祝七“啊”一声:“那一定很贵吧。” 徐景祎睨他。 祝七弱弱嘟囔:“我就感叹一下……” “时间不早了,去睡觉。” “哦……” “对了,”徐景祎叫住他,“没有抱枕,你先委屈一个晚上,明天一起买。” “没关系,我有被子。”他这几天都是抱着被子睡的。 徐景祎皱皱眉:“别着凉。” 他每天早上起来都得帮祝七扯扯被子,不然半个身子在外面,还露个肚皮,迟早着凉。 客卧本来就是家中徐景祎气味最淡的地方,自从上次软禁危机解除后,一直闲置到现在,味道便更淡了。 祝七熄了灯躺在床上,听见门外徐景祎关掉客厅灯的声音,然后脚步声从门前经过,短暂停了一下。 “晚安。” 男人沉冷的嗓音隔着房门,没入夜色,像大提琴厚重的回响。 祝七抱着被子回应:“晚安。” 脚步声渐远,进入主卧,而后房门阖上。 祝七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两圈,望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光出神。 还是联系不上宠物基地。 三天过去了,也没有变回动物。 徐景祎说,欠他的等下次变回仓鼠再还。可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又抱着被子翻身。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祝七眼睛一睁,直勾勾地对着黑暗,大感挫败。 睡不着! 怎么回事呀…… 客卧的床不小,他侧躺着,手臂伸直搭在床上,总觉得另外半边空荡荡的…… 徐景祎不在,好像有点入睡困难。 不确定,再试试。 …… 翌日一早,主卧的房门一动,祝七立马坐了起来。 他扔开怀里被蹂躏了一夜的杯子,急忙忙趿着拖鞋跑去开门。 徐景祎刚经过客卧门口,时间还早,他没打算叫醒祝七。却不想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不敲自开。 开门的人张口就是一句:“我要跟你睡。” “……” 这几天已经经过祝七许多充满野性的纯自然话语的洗礼,徐景祎已经能够平常心对待:“怎么了?” 少年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眼里浮着委屈巴巴的怨气,一看就是没睡好。 他软着声控诉:“我失眠了。” “做噩梦了么?还是换新环境不适应。” 祝七摇头。 “因为没跟你睡。” “……” 徐景祎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安眠香的作用。 酒店那几个晚上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回到家,家里房间足够,徐景祎认为没有再和别人挤一张床的必要。 但祝七状态不佳,拒绝的话暂且按下不表,他退步道:“你如果不介意,现在可以去我床上睡。” 出人意料的是,祝七躺上徐景祎的床,没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今天也确实不适合出门,一早空中便阴云密布,到下午四点,压抑了一天的乌云终于开始往下抖落雨珠。 祝七这一觉也睡到现在。 在睁眼之前,更先进入耳中的是雨弹击在窗上哒哒声。失眠一夜后的补觉让他浑身沉甸甸的。 他在书房找到徐景祎。 “醒了?”徐景祎起身,“洗把脸来吃饭。” 祝七睡一天,饿坏了,他边吃饭边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幕:“我们是不是不能出门了?” “很想出去?”徐景祎将热好的汤放到他面前,“慢点吃。” “想……” 祝七说想,也只是单纯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任性,也不是在央求。 徐景祎沉吟片刻,说:“等雨停,你不嫌地上湿,我们就出去。” 少年睡醒后显得蔫巴巴的表情一瞬亮起:“好。” 这场雨没下很久,一个小时后渐渐停了。 确认两小时内不会再下雨,祝七兴冲冲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加件外套,外面降温了,”徐景祎叫住他,“那天给你买的。” 祝七在室内并没有感觉到气温有什么变化。但听徐景祎的话。 事实证明徐景祎是对的。 他们一路下到地下车库,直到上了地面,祝七打开窗,顿时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瑟缩一下。 徐景祎把窗子关上:“一场秋雨一场寒。” 说完,他又道:“听过么?” 祝七摇头。 动物世界的天气也有这样骤然变冷的情况,但这句话他没听过。 徐景意味不明地应了声,说:“也是。” 祝七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但他没证据。 徐景祎驱车前往最近的一家购物商厦,带祝七购物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在外地,就住两三天,所以只买了当下需要的东西,现在回到家,衣服、各种用品就可以多备些了。 虽然不知道祝七什么时候会再变回仓鼠,但以目前的情形,或许一时半会儿是没希望了。 离开商场时大包小包,比上次壮观得多。 除了祝七的东西,他们还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些菜和零食。零食主要是给祝七买的。 回到车上,祝七抱着一大袋子零食,里面有看上去和家乡长得很像的零食,也有完全没见过的,他像淘金似的好奇翻看。 徐景祎:“回家再吃。” 祝七:“没吃,我就看看。” 徐景祎心想这对话显得自己越来越老妈子了。 养孩子都会变成这样么? 他们逛得久,回去的路上又下起小雨。 细雨如针,在车窗玻璃上划出一道道绵密的痕迹。 祝七饶有兴趣地看着车窗上细密的雨丝,驶入小区后车速慢下来,一道影子忽然从被雨丝模糊的窗外掠过。 他下意识地叫停:“等一下!” 徐景祎刹了车:“怎么?” 祝七打下车窗,看着绿化带旁湿淋淋的小动物:“是你!” 被雨水打湿皮毛后,白猫瘦骨嶙峋的身体仿佛一折即断。 它无精打采地趴在绿化带旁发着抖,听见祝七的声音,给予了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回应:“喵……” 祝七当然认得它。 是那只当初把他碾进管道里的可怜的坏猫!
第31章 可怜的坏猫如今在路边奄奄一息。 徐景祎正要询问,祝七直接扔下怀里的零食,打开车门跑下车了。 绵绵细雨被寒凉秋风吹到脸上,帽檐挡去大部分,仍能感受到针蛰般密集的触感。 他一路小跑到绿化带。突然接近的人让白猫倍感警戒,它瞪着一双溜圆的鸳鸯眼,撑起上半身做出想跑的姿势,可不知是没力气了还是别的原因,它看着逼近的祝七还是没走,只冲他又叫一声。 离得近了,祝七才发现它身体下面藏着一道新伤,湿淋的毛发和泥土混杂在一起,昏暗路灯下看不清是什么样的伤口。 白猫勉强地支起身子,脑袋往祝七伸来的手里用尽力气般撞了一下。 像一种不伦不类的撒娇。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祝七难过又心疼,顾不上其他,赶忙脱下外套,小心地将它裹住抱起来。 明明上次还碾得他满地乱爬,害他只能狼狈地躲进管道里瑟瑟发抖,可威风得很,现在却轻得只剩一把骨头,还在他怀里打着呼噜撒娇。 看来是没认出来现在抱它的人就是之前的鼠。 一把伞遮在头顶,徐景祎跟上来,看着他身上单薄的一件衣服皱了皱眉:“小心感冒,先上车。” 祝七看向怀里的猫:“可是它……” 他知道带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到徐景祎那辆干净又昂贵的车上有点过分,也不指望能带回家,只能跟徐景祎打商量:“我先给它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它身上的伤也要先处理一下……” “上车。” 祝七看着他,惊疑不定地眨眨眼。 徐景祎叹了声气,把伞递给他:“拿着。” “……哦。”祝七腾出一只手握住伞柄,怀里的白猫从刚才开始就抖得更厉害了,脑袋一个劲地往祝七怀里臂弯里埋,似乎很惧怕徐景祎。 徐景祎脱下自己短外套,搭在祝七肩头。 然后拿回伞,说:“带着它上车。” 外套上沾着徐景祎的体温和气味,温暖地将人包裹。 怀里白猫的颤抖似乎略有缓解。 祝七有些意外,忐忑地确认:“真的可以吗?” “不然呢,”徐景祎一手撑伞,视线短暂落在他怀里瘦弱得快死掉的小东西上,又回到少年的脸上,“不让它上车,你好像比它还可怜。” “……我哪有。”祝七小声反驳。 你哪里没有,徐景祎心想。 刚刚抱着猫看过来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扔在副驾驶的大袋子零食已经被徐景祎放到后面。 车内隔绝凉风细雨,白猫的状态似乎好转许多,但仍埋着脑袋,怎么都不肯抬起来。 车子调转方向,往小区外驶去。 “要去哪里?”祝七问。 “医院。” “!!!”祝七惊恐。 徐景祎勾了勾唇角,语气如常:“如果你能治疗它身上的伤,我们也可以不去。” 祝七蔫了。 “这么怕医院?”徐景祎问。 “我小的时候生病,被带去医院打了三天的针,好可怕,”祝七终于有机会告诉他自己有多讨厌医院,强调再强调,“真的特别可怕。” 他想说你都不知道,打针的时候,还得用动物形态打,这样药效作用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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