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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慕华辰踉跄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柳叙白会抛下他,他稳了稳身形,向着柳叙白曾经居住的屋子跑去。

  熟悉的房间之内,一切如常,桌案前,还摆着那张被擦拭的发亮的焦尾琴,但唯独不见柳叙白的身影。

  是因为自己昨天下达的任务吗?

  是不是柳叙白误会了什么?

  不行,一定要找他说清楚。

  “阿青,你将昨夜下达给锦瑟的任务转交给司弦,其他的人,都给我去寻锦瑟的下落。”

  “不惜一切代价,带他活着回来见我!”

  “不可伤他半分,听到没有!”

  常青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慕华辰,在他的印象里,自从柳叙白入府后,慕华辰的情绪一直很稳定,除了柳叙白受伤那次,他几乎没有这般失态过。

  “是!”常青知道慕华辰的脾气,他说的事情片刻也等不了,必须马上执行。

  慕华辰被这突入的变化刺激的身体虚火尽浮,他扶着桌面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当他将捂在口边的手撤开后,掌心内花开的红色令他再度震惊。

  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衰败了这个程度。

  慕华辰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鲜血,然后顺手抚了抚那把焦尾琴。

  琅環,你谱给我的新曲,我还没听过全曲。

  我还没停过,你的独奏。

  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呢?

  不知不觉间,一行清泪顺着慕华辰的脸颊轻轻滚落,他这些日子,隐忍的实在太过辛苦,对于柳叙白,他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是希望能将这份平静坚持到日后。

  现在回过头来看,慕华辰竟越发觉得自己可笑,他固执的认为,是因为自己对于柳叙白不理不睬,让他不在能感受到从的前关怀,所以才会失望离去。

  但是慕华辰不知道的是,他与柳叙白的错过,仅仅是因为一段没有听完的话。

  自那之后,慕华辰再也没有收到有关柳叙白的任何消息,十二乐师连带第一楼的线网,全部失灵,就连与柳叙白一向交好的言涟和苏渺曼,柳叙白也没有再联系过一次。

  柳叙白就像是从他的世界彻底蒸发。

  有时候慕华辰会回到柳叙白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坐在那把焦尾琴面前,拨弄着琴弦,弹奏这他第一次教给柳叙白的曲调。

  或许那个时候就应该放他离开吧?

  慕华辰总会时不时的这样想着,然后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局势,也是从此刻发生了改变,十二乐师接连传来噩耗,追杀慕浮生的人马很快被沈凛截杀,慕浮生也暂时失去了消息,朝堂之中的所有的不利之风都吹向了慕华辰。

  而慕浮生的回归,则为慕华辰失败添上了关键的一笔。

  回到朝堂的慕浮生,利用自己的手腕,很快让原本投效在慕华辰门下的将臣倒戈,这种完全的逆转让原本就身体虚弱的慕华辰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连带他一直花费心血培养的十二乐师,也被慕浮生连根拔起收入麾下,慕浮生更是将他戕害皇嗣之事翻到了明面之上,瞬间,瑾王慕华辰成了众矢之的。

  恰逢皇帝病危,这主政大权便落到了慕浮生的头上,册立太子也成板上钉钉之事,在旁人看来,慕浮生这翻身仗,打的实在是漂亮,他在入主东宫后的第一件事,便命令言涟,将瑾王府上下,全部处死。

  包括,瑾王妃刚刚诞下的婴孩,也没有能逃过此劫。

  “司弦,你有没有见过锦瑟?”

  “他可还活着吗?”

  慕华辰看着眼前的向他逼近的言涟,平静的问道,他依旧抱有一丝侥幸,他希望柳叙白只是回避见自己,但是并没有断绝同言涟等人的联系。

  “兄长,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门外传来了慕浮生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走到慕华辰身边,看着已经精神透支的他淡笑道:“言涟,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兄长说。”

  待言涟离开后,慕浮生附在慕华辰耳边道:“嗯,兄长这里的千秋岁,和他身上的一样好闻。”

  千秋岁?他?慕华辰的脑子飞速将这两个词叠合到了一起,他一把扯住慕浮生的领子,大声的喝问道:“你把琅環怎么了?”

  “琅環?叫的真亲切。”慕浮生一把拍开他的手,而后轻蔑的说道,“兄长大可放心,我没有把他怎么样,我能活着从厄舍岭出来,都是柳先生的功劳。”

  “亲手培养的棋子,如今成了别人的手中刀,这滋味,如何啊?”

  “这夺位之仇,你冲我来,不要伤害琅環!”慕华辰双目通红的说道,而后声音逐渐变小,慕浮生的话虽然充满了挑衅,但是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低喃重复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怎么会伤害他呢。”

  “柳先生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慕浮生笑的更加灿烂,似乎对于践踏慕华辰最后的尊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

  “你想圈禁他?”

  “慕浮生!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你不能这样对他!”慕华辰疯了一样的扑向慕浮生,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但是他能让任何人去触碰他的飞鸟。

  特别是触碰那只已经飞出这天牢地锁的飞鸟。

  “言涟,动手吧,太聒噪了。”慕浮生一脚将慕华辰踢倒在地,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言涟重新回到了他的视野中。

  “栽培之恩,今日奉还,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言涟将一旁的焦尾琴琴弦取下在手中一绕,而后道:“瑾王殿下,上路吧!”

  “慕浮生!你回来,你不要碰琅環!你……”言涟将琴弦绕在慕华辰的脖子之上,那后面的话全部被堵塞在了喉嗓之中,逐渐上头的窒息感让他双眼昏花,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司……弦,别……告诉……他。”慕华辰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话语说尽,眼睛望向那窗边门锁大开的鸟笼,视野越过那金雕玉砌的笼框,此刻的星河夜幕格外的明澈,就如他第一次见柳叙白时,那眸眼中不会被磨灭的光。

  慕华辰的手缓缓伸向那夜空,那是曾经是柳叙白所说的,唯一与他有关联的东西。

  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星空,传达最后的遗言。

  他庆幸,他没有折断这只飞鸟的翅膀,并教给了他展翅抵御风雨的能力。

  他庆幸,这所有的污浊与不堪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并没有沾染那洁白的羽毛半分。

  他更庆幸,他没有驯化这只飞鸟,而是被他同化。

  慕华辰的双眼慢慢合上,身体一软,倒在了那张焦尾琴前,停止了呼吸,冷寂的夜风不知从何处飘落一片云雀尾羽,在空中摇摆几下之后,最终落到慕华辰摊开的掌心之中。

  我的飞鸟,飞吧,这天空本该是属于你的。

  我将曾经夺取的自由,还给你。

  只可惜,我没能给你一个想要的归所。

  彼时华风,为你送航。

  飞吧,飞到跟高更远的地方,找寻真正属于你的家吧。

  别回头,离开了,就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琅環啊……别回头。

  别回头。


第二百零七章 以身相搏

  “朕给先生也备了礼,听闻先生素爱弹琴,朕便寻了这乱世古琴想要赠与先生。”慕浮生拍了拍放置在附近桌面上的琴匣,他的身子不断向着柳叙白靠近,虽然慕浮生的年纪比柳叙白要小,但多年未见,身形早已与柳叙白不相上下,慕浮生身上的威压也让柳叙白有些喘不过气。

  “多谢陛下好意,无功不受禄,我没有为陛下做过什么,这礼受之有愧。”

  “先生的救命之恩朕尚未还,先生就不必推辞了。”慕浮生的话坚决的让人无法拒绝,只是一把琴而已收了也不是不行,犯不着得罪慕浮生,柳叙白心道。

  “好,我收下便是。”柳叙白想借着这个机会与慕浮生拉开距离,但慕浮生却直接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柳叙白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前。

  “先生躲什么,朕又不会吃人。”

  柳叙白大惊,他没想到慕浮生竟然直接对他出了手,刚才还相敬如宾,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没有分寸,“陛下这是做什么?”尽管心中不悦,但柳叙白面儿上却一点没露,反倒是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很聪明,不会不知道朕想要什么,所以这装傻充愣的环节,不妨省了吧,朕今日心情很好,不想对某些人大开杀戒。”慕浮生双瞳微闪,显然是对柳叙白又用力窥心之术,所以言涟暗示下的柳叙白的觉悟,他已经看的十分清楚。

  既然柳叙白心里都明白,慕浮生也就懒得再装下去,所以对柳叙白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温文尔雅变成了强取豪夺。

  “我不明白,陛下是否是认错了人,我与陛下只有一面之缘,何至于此?”看的出来柳叙白确实困惑,脸上的表情也是充满了疑问,慕浮生的样子仿佛是看见久别重逢的爱人,这路数柳叙白哪里见过。

  “没关系,先生不需要明白。”慕浮生的上身压前,柳叙白想要躲闪只能拼命后移,但他的背后即是摆放古琴的桌案,慕浮生顺手一推,柳叙白的腰就撞在桌子边缘,慕浮生双手按着他的肩将他控制在桌面之上。

  “今日朕收到最大的贺礼,就是先生你的亲临。”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柳叙白推搡着慕浮生,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柳叙白早就出手将他击倒,慕浮生也没有放弃,他并没着急的继续下一步,而是待柳叙白稍微安分一点后,才继续说道:“你不来,朕也有方法让你来,只要言涟和苏渺曼活着,朕就不怕你不来。”

  “陛下想拿他们要挟我?”柳叙白的手腕被慕浮生攥的生疼,眼见慕浮生的唇要落下,柳叙白急忙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吻,“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蓝澈!陛下认错人了。”

  “朕知道你不是,但是你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他的,先生不需要知道。”慕浮生显然没把柳叙白的反抗放在心上,他只关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朕只要先生成为朕的人就好。”

  “成为陛下的人,还是陛下身边的人?”柳叙白捕捉到了慕浮生的话语漏洞,所以他停止了反抗,定定的看着慕浮生,反正照这架势,慕浮生是绝不可能轻易放了自己,倒不如和他过上两招,兴许还有机会。

  “这没有什么差别。”慕浮生没想到柳叙白会这么问,所以便直接做了答复。

  “陛下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他们都是陛下的人,但陛下身边却没有人,所以陛下是想要我成为的是哪一种?”柳叙白的言下之意便是在质问慕浮生。他想要的到底是人还是心。

  此言一出,慕浮生反倒是犹豫了起来,他看着柳叙白嘴角扬起笑意,“先生果真智慧,很是明白朕想要的什么。”他松开柳叙白,然后淡淡道:“朕喜欢你的聪明,无心之人留在身侧,不是更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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