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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多有失礼,在下唐韵,曾在琉蓉内庭任司天监长史。”蓝衣人自报家门后,柳叙白便蹙起了眉,自己不曾在上御都生活,所以对这些朝臣一无所知,但他在姜川曾有听闻过这个司天监长史的威名,此人深谙星学天相之道,占卜测算从未出过错漏,一度受到琉蓉皇庭的重用,但后来他便辞官退隐,此后便消失在了江湖。“长史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自然是帮殿下看清真相脱离苦海。”唐韵将一张符箓从怀中掏出,然后双指按压将它推向道柳叙白面前,“宁王对殿下牵肠挂肚的原因都在这里,想不想看,任凭殿下选择。”

  “我凭什么信你?”

  柳叙白看着眼前的符箓有些惧怕,他害怕自己若是看了,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美好都会被打回原形,他才刚刚对沈凛卸下防备,此刻让他重新捡起,实在有些痛苦。

  唐韵应是料到了柳叙白的担忧,所以补充道:“只要将符箓燃尽,就可以看到这里记录的内容,殿下自己看过便会知道要不要信我。”

  “这里……到底记录了什么?”柳叙白声音有些发抖,唐韵见他有些动摇,便继续引导道:“宁王之所以对殿下青睐有加,是因为殿下的容貌与他的一位故人相似。”

  “……”柳叙白沉默,依唐韵所言,沈凛是将自己当做了那位故人的替身?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柳叙白心口一痛。

  “那位故人为了宁王可谓是七生七死,只不过最后还是没得善终,宁王觉得亏欠,所以才百般偿还在殿下身上,殿下难道就甘愿做他人的傀儡吗?”

  唐韵的话如同利剑一般,每一个字都刚好击中柳叙白最脆弱的地方,柳叙白的手紧攥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显露出来,但他的无声等同于回应了唐韵,于是唐韵便不再收敛。“宁王如此欺瞒殿下,戏弄殿下的感情,有愧当年殿下的救命之恩,殿下难道甘愿如此吗?”

  “那也比活在琉蓉任人欺凌要好。”柳叙白身上恨意四起,他在琉蓉的时候活的连条狗都不如,沈凛即便是有所欺骗,也起码没有亏待他。

  “哦?殿下难道不担心有朝一日,宁王会失了兴趣,对你冷淡无情,然后将你抛弃?总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殿下应该明白,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

  唐韵的话直接撕开了柳叙白的心脏,这何尝不是他所担心的,自从唐韵在皇宫与他会面之后,他就一直陷在这情绪里无法自拔。

  “殿下在上御都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如我与殿下做个交易,如果殿下愿意合作,我可以送殿下坐上琉蓉的皇位,到时候,殿下想怎么处理那些人都可以。”

  唐韵抛出了橄榄枝,他知道柳叙白肯定一时拿不定主意,自己也不便在听秋馆多留,“殿下好好想想,如果想明白了,只需点燃符箓我便会来接应。”

  说完便又从后窗跃身而去,只留下在桌前发愣的柳叙白,桌上煨水的茶炉噼啪作响,壶中的水也早已煮沸,柳叙白望着唐韵留下的那张符箓,心思翻涌。

  要不要看?柳叙白心中摇摆不定,他知道,这张符箓就像一层窗户纸,在他没有戳破之前,一切都还维持着原貌不便,但是如果自己亲手去触碰了这个真相,那他就可能就会输的一塌糊涂。

  柳叙白焦虑不安的一直在桌前坐到了晚上,沈凛这一整日都被琐事绊着所以未曾来听秋馆,柳叙白索性将灯火吹熄,因为沈凛知道自己休息后是不会再来打扰的。

  算了,不过是被打回原形而已,他本来也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再难的日子自己也熬过来了。

  思虑再三,柳叙白缓缓站起身,长时间的坐姿让他背后酸痛不已,他随手取了见寻常的衣物披在身上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日访客诸多,他扮成这样不易被察觉,借着夜色,柳叙白绕到了王府后院的观书阁,正逢年节,观书阁少有人来,守卫也相对松懈一些,在听秋馆的话他怕沈凛会突然来访打断过程,所以便选了这个安静且不会被烦扰的地方做观看之地。

  柳叙白将符箓拿在手中,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符箓点燃,他深吸一口气,无论看到什么,他都必须要接受。

  宁可要真实的痛楚,也不要虚假的幸福。


第一百零四章 恩断义绝

  火线一点点向着符箓的边缘蔓延,直到燃烧殆尽,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出现了变化,本来干爽的空间内突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烟尘,而在游离在空中尘粒正在拼凑着一张张画面。

  柳叙白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那画面中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人,心跳不由得加快,原来他们长是如此的相似,每一张画面中,沈凛的装束都多有不同,那身着月白色道服的样子,是他未曾见过的。画面无声,柳叙白只通过细读二人唇语才能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

  “我不在的日子,琅環君有没有想我?”

  “我不想你再一个人了。”

  “我不是喜欢男子,我只是喜欢琅環君。”

  “琅環君莫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一次,换寒濯作你的眼,引你前行。”

  “好在是我,这要是琅環君,我定会心疼的。”

  明明是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但是那些与沈凛一起嬉笑怒骂的回忆,却不属于他,柳叙白的眼泪无声的滑落,他看着那个手执长剑潇洒超然的人,心里无比失落。

  那个人是可以与沈凛并肩作战的人,他值得沈凛为他掏心掏肺,但是自己又能做什么,除了生活在沈凛的庇护下,什么都做不了。

  焰火灯会、桃花深林、温泉山庄,沈凛眼中的爱意根本无需掩藏。

  画面里,沈凛轻抚着那人的长发,替他梳起精致的发型,如此琴瑟同谐的场景让柳叙白不由得失声哭泣,他捂住嘴,不想让外面巡夜的人察觉,但是因为心中过于哀痛,他呜咽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微微传出。

  沈凛心里的人,不是他。

  沈凛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对那个人的弥补。

  终还是自己不配。

  为什么,为什么?

  柳叙白心中的痛苦引得他频频喘息,他倚靠着墙壁缓缓跌坐,眼睛里原本闪耀着的光开始熄灭。

  自己怎么能与他相比,他冰清玉洁,自己早就沉沦在地狱中无法自拔。

  他本就不该有所期望的,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该属于自己。

  于此同时,沈凛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当他站到二层窗户向听秋馆望去,发现房间内的灯火已经熄灭。

  琅環君今天这么早就休息了吗?沈凛有些诧异,他本还想去找柳叙白一起赏月的,看来这个想法只能作罢,正当他准备转身的一刹那,灵心道骨突然频颤不已,沈凛下意识的扶住窗台,另一只手紧紧的按在心口。

  怎么回事?这颗的灵心道骨与柳叙白之间的羁绊颇深,如此震颤只能说明柳叙白可能有些遇到了事端,他重新审视着听秋馆的房间,丝丝的灵力残留让他顿感不妙。

  沈凛额间的印记也开始闪烁,他急忙调出查看,却发现原本“向死而生”的字样在慢慢变淡,只有“死”字还清晰的留存在案。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死局?

  沈凛被着突如其来的改变弄得不知所措,他快速下楼赶去听秋馆,他要确认柳叙白现在的状况,他手指在门扉之上轻巧了几声,房内无人回应,情急之下,沈凛掌间用力将门板震开,他走入房内轻声唤道:“琅環君?”

  房间内空无一人,所有的陈列摆设都被覆上一层银色的月光,屋内火炉刚熄,温暖的气流还滞留在空间内,显然柳叙白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沈凛闭目感受着周围丝缕飘存的灵力,与上次在替柳叙白解红袖招之毒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唐韵,沈凛颅内敏觉的闪过了这个名字,是那个人出现了吗?可现在柳叙白在哪里?相比起追踪唐韵,他更担心柳叙白的安危。

  残剩的灵力向着窗外飘移,沈凛没有什么更好的思路,所以只得打开窗户,跟随着灵力的指引向着王府后处走去,直到他行到观书阁,才发觉此处有着浓烈的灵气聚集,沈凛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轻缓的将观书阁的大门打开,引入眼帘的便是悬浮在空中的烟尘呈象。

  这是?沈凛看着那些画面惊叹不已,这都是他与柳叙白曾经的过往,每一件都历历在目,他的视线向下移去,便看到了双瞳无神的柳叙白。

  “琅環君,你怎么了?”沈凛赶忙上前想要将他搀扶起来,但柳叙白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然后用噙着眼泪的双目盯着他,露出一丝悲惨的笑意。“你与他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琅環君你在说什么?”沈凛一瞬间心底发凉,柳叙白发出一声淡淡冷笑,然后轻歪着头对他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身份有别,是不是连你也快要把我当做他了?”

  “我原以为,你对我的用心是真心喜欢我,没想到,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觉得亏欠他,我左右不过是他的替代品罢了。”柳叙白说着说着,眼泪便又重新淌落,他扯着沈凛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沈凛只能苍白的辩驳着,后面的话他不知要怎么说出口,总不能直接告诉柳叙白,他看到所有回忆里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吧?无论是碎片还是分身都是他本体的一部分,这些事情沈凛不能说,如果一旦说出,这就不是违规这么简单了,那些过往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会将整个世界的格局扭曲,到时候不光救不回柳叙白,甚至可能会将这个世界引向灭亡。

  这个唐韵真是好算计,沈凛心中暗骂道,他居然用柳叙白自己的回忆诓骗他,现在还害得自己有口难言,如果不和柳叙白解释清楚,恐怕柳叙白真的会一心求死。“琅環君,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喜欢的就是你。”

  这种无力的辩白,沈凛算是着实体验了一把,他现在完全可以感同身受柳叙白当日的无奈,这种憋屈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是舍不得这张脸对吧?”柳叙白松开他,然后将桌子上的花瓶推落在地,他伸手拿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抵在脸上,“此生因为它,我已经倍受煎熬,如今我将它毁去,还我一丝太平吧。”说完便要向着他的脸颊割去。

  沈凛眼疾手快,站起身一把握住了柳叙白的手腕,“琅環君,你别这样。”柳叙白的力道远比不上沈凛,即便他再怎么用力想将手收回都无济于事,看着手腕上那串红绳编织的铜钱手串,柳叙白讽笑道:“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行不行?”

  说完,柳叙白便向着沈凛走前一步,眼眸微阖,话语轻淡道:“是不是同他们一样,你也想要我好好服侍你?”他的手指绕上了沈凛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拉丝绦便掉落在地,原本层叠的衣衫也顺势敞开,“何必如此费心,你直说便好,反正我都没得选,如今没了红袖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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