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乖乖过去,停在傅时昱面前。原本以为傅时昱要跟他说话,却见傅时昱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倾身将他拥进怀里。 姜缈呼吸一滞:“干、干嘛?” 傅时昱语气平静,回答:“你离开太久,和别的alpha待在一起,我有点不舒服。” “别的alpha……俞星卓?” “嗯。” “他不是你外甥么?” “他首先是一个alpha。” “……” 姜缈无言以对。 他很想知道俞星卓怎么好意思说他像狗,明明他们这些alpha的圈地和标记行为才跟狗一模一样。 傅时昱释放出许多信息素,直到姜缈身上重新充满苦艾的气味才停下。 姜缈抬头看傅时昱,说:“他们说易感期的alpha,会很想要标记omega。” 傅时昱没有否认。 姜缈问:“你也想标记我吗?” 傅时昱不回答是或不是,只说:“这是alpha的本能。” “昨晚你有很多机会标记我。” “我答应过你,不做你不愿意的事。”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姜缈说:“我相信你。” 不管别人怎么说易感期的alpha有多可怕,姜缈和傅时昱待在一起,从始至终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 他靠回傅时昱身上,小声自言自语:“标记……会不会很痛?” 傅时昱想了想,回答:“也许会痛。” “会痛的话,为什么那些omega会愿意让alpha一遍遍标记自己?” “因为,有一些东西,可以让人暂时忽略疼痛。” “什么?” “我讲不清。” “那还不是会痛……” “你的腺体还没有长好,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哦。差点忘了,我还是一个绿色香蕉。” “为什么突然问标记的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可能是因为这两天闻了太多你的信息素。” “你有不舒服么?” “腺体有一点不舒服,胀胀的。” 记得梁医生说过,催熟腺体的过程要循序渐进,不可以一次让姜缈接触太多alpha信息素。显然易感期的傅时昱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从昨天到今天,姜缈接收的信息素已经远远超量了。 傅时昱抿了抿嘴唇,说:“今晚还是分开睡吧。” 姜缈抬起头,问:“为什么?” “你的腺体会承受不住。” “可是……” 拒绝的话到嘴边,姜缈想起梁医生的叮嘱,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那你可以分我一个孩子吗?” 傅时昱一滞,问:“什么孩子?” “呆呆和小白。” “它们是……你的孩子?” “原本不是,但我搬出去睡的话,它们就很像留守小孩。” 傅时昱看起来不太能跟得上姜缈的脑回路,沉默片刻,说:“知道了。把小白分给你。” 姜缈问:“为什么不是呆呆?” “呆呆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想留下它。” ——实际上是因为呆呆身上有更多姜缈的信息素,而小白和姜缈在一起时间不久,几乎还是一个新的兔子。 姜缈不知道傅时昱的小心思,只以为傅时昱真的想留下陪伴他更久的那只玩偶,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两个人分配好毛绒玩具的抚养权,姜缈用手指戳戳傅时昱的后背,问:“你还不放开我吗?” 抱了这么久,姜缈都有点热了。 傅时昱肩宽手长,每次抱他,都好像用身体把他包裹起来了一样,易感期这两天尤其抱得紧。还好姜缈没有被标记,听说标记过后,alpha在易感期会更粘人。 “粘人”这两个字,怎么看都和傅时昱不搭边…… 傅时昱松开姜缈,面不改色地说:“我忘记了。” 姜缈不疑有他,离开傅时昱的怀抱,问:“之前的易感期,你都是怎么过的?” “待在房间里,就当是休息。” “一个人待在房间吗?”姜缈小声嘟囔,“好可怜。” 傅时昱没有听清,问:“什么?” 姜缈连忙摇头:“没什么。” ——如果按照十八岁第一次易感期来算,傅时昱今年三十三岁,也就是说,他至少度过了三十次一个人的易感期。 姜缈很少同情alpha,但想到傅时昱每次易感期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至少一周不见人、也不与人说话,姜缈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同情。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让何叔去叫我,我上楼去陪你。”姜缈认真地说。 傅时昱愣了一下,说:“好。” “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alpha都好面子,但这没什么丢人的,知道吗?” 傅时昱垂下睫毛,点点头:“嗯。知道了。” 姜缈满意了。 吃完晚饭,姜缈跟着傅时昱上楼拿兔子。一进房间,姜缈迫不及待跑进去扑到床上,把毛绒小狗和毛绒兔子都摆在面前,哭唧唧地说:“可恶的alpha,又要把我赶出家门,呜呜呜……你们两个谁愿意跟我一起走?” 狗和兔子都不回答。 “你们都不愿意吗?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好可怜。呜……” 傅时昱跟进来,看了眼姜缈和床上的两只毛绒玩具,说:“如果你不舍得它们分开,可以把两只都留给我。” 姜缈演戏演上了瘾,哭天抢地地在小白和呆呆面前表演:“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狠心的alpha呜呜呜……” …… 哭够了,姜缈把兔子拿起来,抽抽鼻子,问:“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一个人睡,对不对?” 兔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缈。 “我还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兔子,所以你一定会跟我走的,对吗?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放心,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着你回来。到时候……哼哼,那个臭alpha,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对兔子说完,姜缈又转向小狗,说:“你也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们两个都是我的!” 傅时昱走到床边,提着姜缈的后领子把人拎起来,说:“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你干嘛!”姜缈手忙脚乱地抓起兔子抱在怀里,回头拍打傅时昱的手,“不要抓我,讨厌!”说着举起兔子,对兔子说:“看到了吗,就是这个臭alpha欺负我!” 傅时昱抬了抬眉毛,问:“让你一个人睡就是欺负你么?” 姜缈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当然了!” 话音落下,傅时昱逼近姜缈,幽幽地说:“你也可以留下,但我不保证易感期的alpha会做什么。” 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距离太近,姜缈不由得浑身一激灵,刚想躲,却见傅时昱云淡风轻地站了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去吧,早点睡。” 姜缈反应过来傅时昱刚才在吓唬自己,为了找回面子,他小声说:“睡就睡,我才不怕你。” 傅时昱不在意姜缈的口是心非,淡淡一笑,说:“拿好小白。” “哼!知道了。”
第31章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姜缈其实很愿意请假在家陪傅时昱,家里有吃有喝,不用上课,还可以骗傅时昱帮自己写作业,但傅时昱只许他请一天假,第二天就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学校。 第二天课不多,姜缈中午去找池纾吃饭,顺便说了傅时昱易感期的事。池纾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姜缈,问:“你老公易感期,你就这么没事人一样来上课了?” “老公”两个字来得猝不及防,姜缈愣住,三秒钟后脸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池纾一头雾水,问:“我说什么了?” “你说老,”姜缈的声音小了下去,“老公……” “老公怎么了?他不是你老公吗?” “他是我……但是我不这么叫他……总之很奇怪,你别这么说。” 池纾想了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之间有别的称呼,上次见面,他叫你缈缈。嗯……可是缈缈也很普通啊,我和你哥都叫你缈缈……” 姜缈打断池纾,说:“没有别的称呼,我就叫他傅时昱。好了跳过这部分!” “哦……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他易感期,你就这么来上课了?” 姜缈反问:“那不然呢?” “上次你发热期,你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已经很稀奇了,这次他易感期,你们还是什么都没做?傅时昱是乌龟吗这么能忍,还是他有什么问题?等等,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池纾像发现惊天大秘密一样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凑近姜缈,问:“缈缈,你老公他,不会那个吧……?” 姜缈被池纾搞得云里雾里,顾不上纠正“你老公”三个字,问:“哪个啊,你在说什么?” “那个,”池纾往下撇了一眼,“不行吧?” “?” 姜缈终于反应过来,池纾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 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被池纾按回去:“小声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他根本就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试过。” “我……” 姜缈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他确实没有试过,但傅时昱作为一个高阶alpha,那方面不应该有问题才对。 池纾语重心长地说:“缈缈,你老公虽然是一个有钱又帅的alpha,但如果你们性生活不和谐,以后感情一定会出大问题,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弄清楚比较好。” 姜缈心里没底气,语气也弱了下去:“这种事,我要怎么弄清楚……” 池纾瞪大眼睛,说:“你们都结婚了,难道要我一个处男教你怎么做吗?!” “那我,我,我也是处男啊!” “你是处男你老公总不……等等,你老公不会也是处男吧?” 姜缈点头。 “……” 池纾的脸色变得很复杂,震惊、不解和同情在三秒钟内接连出现在他脸上,他看着姜缈,摇摇头,说:“完蛋了……三十多岁还是处男,他可能真的不行。” 姜缈也急了,为了傅时昱的名声,毫不犹豫地反驳池纾:“你不要乱讲啊,他只是忙得没空谈恋爱。他没问题的!” 池纾叹了口气,拍拍姜缈的肩,说:“年纪轻轻就守活寡,真可怜。” “你再胡说,我揍你!” “怎么还急了,我警告你,不许动手啊!” …… 两个人在餐厅的小沙发上闹起来,姜缈捂着池纾的嘴巴叫他不要乱讲话,池纾一边挣扎一边奋力探出脑袋,说:“处男还不让人说!我就说,处男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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