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变得有兴致起来,问,“后来呢?” 艾尔,“后来我听到有人大喊‘上帝!竟然有地鼠!’紧接着我就感到山崩地裂,我脚下的山突然运动了起来!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就滚到了地上。然后被一只手捧了起来,那人捧起我就‘啊啊’大叫着逃走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登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巨人,而且是个怕地鼠的巨人……”他噗地笑了出来,“那就是我第一次遇见雷森。” “咔嚓!”马修捏断了手里的鹅毛笔。他的脑袋后方立刻出现了一双蓝眼睛,阴森森地盯着被折断的笔,还有漏在桌面上的墨水看。 想起这些,艾尔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跑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确定那只地鼠跟不上来了,才停下来。他笑着对我说,‘嘿,小英雄,你可真勇敢!难道你打算用这根鼠尾草对付地鼠?’然后我抬起头,看到了他的脸。”艾尔陷入回忆,两眼亮晶晶的,“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可真是雄伟,他的一根睫毛就和我的人差不多长。几乎是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爱河。” 马修,“……你的意思是,你的伴侣是巨人族里的一名男性,是吗?” 艾尔惊讶道,“啊……我之前没有告诉过您吗,真是抱歉。” 马修,“是的你没有。那……呃……”他没有处理过异种族间的情爱问题,突然觉得非常棘手。他下意识转动手中的笔,这才发觉鹅毛笔已经被自己折断了。他抬眼,发现笔记本上的“推荐书目:”这一条被一道横杠划掉。并多了一个箭头,指向他写的治疗方法中的第一条:行为治疗法。那枚箭头的左右两边一模一样长,深深透露出笔者的严谨与龟毛。 马修当机的脑袋终于活了过来,自然地衔接了自己的话,“有关跨种族恋爱的书籍很少有涉及到性,这在魔物当中非常少见。” “是的我知道,”艾尔仍然沉浸在回忆的幸福中,愉快地说道,“我和雷森的交往纯属意外,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但是格里夫医生,如果让我看书恐怕有些困难,我不太擅长阅读那些方块字。如果您有其他意见,我真是求之不得!” 马修暗地里松了口气,说,“是的,我正要向你推荐其他方法。” - “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树叶上,树叶在世界上最平稳的河流上漂浮,缓慢地,轻柔地荡漾。温暖得像融化的黄油那般的阳光洒了你的满身,充满甜果气息的空气抚摸着你的皮肤。” 马修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他的声音就像世上最柔软香甜的巧克力慕斯,你尝过一口,绝不想错过第二口。 艾尔正闭着眼睛,躺在铺着舒适软垫的火柴盒里,接受他的放松疗法。 马修,“想象阳光温暖了你的双脚,你的双脚彻底地放松,没有一丝负担。你的皮肤放松,变得敏感。你的指尖渴望着抚摸。”他单手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转动眼珠,看到桌子上出现了一只手,正用清洁咒清洁着刚才洒在桌面上的墨水。 “阳光缓慢地往上移动,温暖了你的双腿,你的每一寸皮肤都浸润在黄油一般的阳光里,彻底地放松,没有一丝负担。”他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无聊地看着劳伦茨清洁桌子,“阳光里充满着欲望,它们透过你的皮肤,源源不断地渗入你的身体。小腿上的皮肤被唤醒,你的每一丝肌肉,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躁动,渴望着触碰。” 整整半个小时,马修帮助艾尔放松了全身——尽管他的全身才拇指那么大——并看着劳伦茨从桌面一直清洁到地面,一寸一寸地施下清洁咒。当他终于完成了催眠放松法,他发现桌面已经锃亮得像镜子一般,映出了他百无聊赖的脸。 “好了,睁开眼睛。”马修打了个响指,将艾尔从催眠中唤醒。这是一次成功的催眠,艾尔睁开眼后显得精神焕发,十分兴奋。 “我感觉棒极了,”艾尔从火柴盒里站起来,大声说,“浑身充满着力量!而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隆起的部分,不好意思地摊摊手,“这真是太奇妙了!” 马修微笑道,“这种程度的催眠十分容易,你学会了吗?在你与你的伴侣开始之前,建议为他做一次催眠,让他的身体为接下来的事做好准备。” 显然艾尔感觉刚才的催眠过程不错,他跃跃欲试,充满自信地说,“好的,我一定会尝试的!” 马修,“频率为每周两次。记住,当你们双方的感觉都不错时,才将事情进行下去。然后这里是第二个治疗方法,艾尔,把你们每一次的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写在性爱日记本里。记得,是详细过程。我建议下次诊疗时间为一个月后,让我们来看看效果。” 艾尔离开后,马修听到了身后一声冷笑。刚刚清洁完桌面的劳伦茨先生心满意足地扯了扯手套指尖,空中露出了他的嘴唇。 “你是在轻视我的工作吗,赫伯特?”马修问道。 “不,”劳伦茨说,“对于你出挑的应变能力,我感到佩服。” “好啦,别取笑我,”马修求饶地举起双手,“要知道这个我可没经验。好在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用来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准备搭腔,劳伦茨的嘴唇消失了,露出了一双靴子。至于这不靠谱的英国佬究竟是对“跨种族恋爱”没经验,还是对其他方面没经验,谁在乎呢? 一个月后,小人族的艾尔勤勤恳恳地扛着他的树叶日记本,再次离开他鸟语花香的家园,从国王湖跋山涉水来到了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劳伦茨堡,参与他深以为然的心理治疗。 当马修见到鼻青脸肿的艾尔时,他抬起了眉毛,惊讶地说道,“我的天,艾尔,发生了什么?你的脸快肿成一个蚊子包了。我想比起看心理医生,你可能更需要报警。” 艾尔的嘴角肿着,不太方便说话,含含糊糊说,“不……没您想的那么糟糕,格里夫医生。请看我的日记本,我记录了一切。” 马修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接过了那本用枯叶缝制的日记。他不得不感叹了小人族闻名遐迩的精湛手艺,然后掏出了他在书房发现的沉甸甸的老式放大镜。他邀请艾尔坐下,后者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橡皮的边坐下,显然他的屁股也受了伤。 马修戴起眼镜,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翻开树叶日记,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起来。 第一周 第一次 今天我尝试催眠雷森,大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面红耳赤地朝我发脾气说,“我已经受够了艾尔,你能不能停止说这些不中听的下流话!” 补充:已经给格里夫医生发了信使小精灵求助 第一周 第二次 今天我再次尝试催眠雷森,我减少了他认为的“下流话”(致格里夫医生:我觉得那些话性感极了!)但他坚持背对着我。快结束的时候他竟睡着了!这令我很沮丧,我真心希望“想做爱”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第二周 第一次 今天我告诉雷森他得坚持住。在一番掏心掏肺的谈话(最近我们每隔一个月都得来一次这样的谈话,但我总看不到事情好转)后,雷森表示他愿意配合。整个催眠过程他都打起了精神,最后因为太精神了,他压根没有被催眠! 补充:今天收到了格里夫医生的信使精灵,三天后我会尝试更正确的催眠方式。 第二周 第二次 今天成功了!格里夫医生的催眠方法简直就像青霉素一样奏效,我终于用正确的方式催眠了雷森,雷森也找到了正确的感觉来接受催眠。过程非常愉快,事后他告诉我感觉很棒。我们两个之间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棒的感觉了,他简直想跟我大干个三天三夜……好吧,这不是他的原话。 催眠结束后,他的那玩意儿有了反应。我们管他的那玩意儿叫小地鼠(我们给它起了昵称,雷森觉得那样听上去不那么下流)。他自己把裤子脱了下来,我看到他的小地鼠已经长到半大了,长长的拖在地上,好像就要抬起他的头。我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热乎乎的小地鼠。他被我弄痒了,笑了起来。黑暗之神在上,我敢发誓他笑的时候我再次爱上了他,我愿意为他的快乐做任何事! 我抱住他的地鼠脑袋,努力地用我的身体摩擦。他愉悦极了。然后我就感觉到身体失重,他的小地鼠突然抬了起来,把我从他身上甩了下去。我还飞了一小段,然后就重重地摔在他的小森林里(别问我小森林是什么)。雷森感到非常抱歉,说他下次会注意接住我。他把我从他的小森林里捡起来,放回地鼠头上。后来自然而然发生了一些事,是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的……那简直就像做梦,一个最甜蜜的梦,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做了那些事!! 正在读日记的格里夫医生,您一定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有点激动,请允许我出去跑几圈冷静一下。 好的我回来了,我想我足够冷静把事情写清楚了。雷森把我捡回去以后,我抱着他的地鼠头,那里又圆又滑,我得尽力不让自己掉下去。后来我发现地鼠头上有个小洞,那里看上去(大段文字被奋力地划掉,马修跳过开始读下一段)。当时我好像是着了魔一般,没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就撩起了自己的长袍,把我的小花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地方——塞进了那个小洞里。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嘿!那是他尿尿的洞眼,这样插进去他一定会把你像蚊子一样捏死的!但我那时一定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我无法阻止自己,就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塞进去的时候感觉到雷森整个都发抖了,但他并没有拒绝…… 原谅我羞于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和我的伴侣都从未体验过如此的愉悦,那简直令人疯狂,我甚至向黑暗之神祈祷让我们永远不要结束。但最后结束的方式有些突然,雷森觉得太快乐了,就射精了。我还在他的里面,他就射精了。然后我就像弹弓上的小石块一样被他射飞了出去。我感到自己被一股滚烫的液体顶飞,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最后一头掉进了湖里。我们的第一次做爱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马修在放大镜的帮助下看完四段性爱日记后,发现后面没有更多的文字记录,便下了眼镜。 “看上去你和伴侣发展得不错,”他说,“那么你把自己弄得那么惨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的表情显得很淡定,好像对一切奇特的事物司空见惯。那缓解了艾尔递上性爱日记时的尴尬情绪。 艾尔肿着脸,羞涩地说,“后来我们又迫不及待地尝试了一次。差不多我刚记完日记就开始了,但是那一次没能记入日记里。” 马修耐心地问,“为什么呢?” 艾尔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哦天哪……我为什么得说起这些,这太令人难堪了……”他捂住了脸,既想笑又觉得羞涩,调整了一下情绪以后才把手挪开,继续陈述道,“我们用刚发现的方法做爱,那感觉难以形容得棒。雷森答应我这一回射精前他会先跟我打声招呼。所以整个过程里我很放心。但是当我快要射精的时候,他也没忍住,再次把我顶飞了。结果我就在空中一边射精一边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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