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邬咎总是泡红枣水总是放致死量的红枣。 后面还记录了几个养生茶的材料和制作方法,写了整整两页。 难怪邬咎做饭水平一般,煮养生茶倒是很有一手。 【今天祝宵跟姓赵的(名字太复杂懒得记)一起去图书馆】 【又跟姓赵的一起去,不想记了,烦】 然后邬咎就真的几天都没记,中间的日期隔了几天,才有了新的记录。 【竟然有人跟祝宵告白,这人眼瞎吗】 【怎么又有人跟祝宵告白,难道瞎子会传染】 【草,谁把祝宵投上表白墙了无聊,举报了!!!】 祝宵继续往后翻。 上班之后,邬咎依然在锲而不舍地记录着。 【单位饭堂好难吃,不过还好我适应能力强,但是祝宵肯定受不了】 【祝宵好像在做饭,香味都飘到我家了!这么香是下毒了吗】 接连记录了几天“祝宵下毒”“祝宵又在下毒”之后,邬咎似乎终于忍不了。 【我要学做阳间饭】 【失败,厨房炸了】 【失败,明天要买新锅】 【失败,着火了,祝宵来了】 …… 【好像成功了,明天拜托鼠仙尝下味】 【…草,鼠仙吃两口就死回地府了!而且还被祝宵看到了,气死我了,祝宵该不会以为我不会做饭吧】 【呵呵,他真的以为我不会做饭:)】 再往后翻,祝宵翻到最近的日期。 【我不得不死了,祝宵该不会掉眼泪吧我记得他哭起来很丑】 【……遗产都留给祝宵好了】 【我才刚死多久祝宵就相亲,无语】 【讨厌老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邬咎每次记录的结尾都是“讨厌老男人”外加三个感叹号。 直到这一天,才有了变化—— 【原来我喜欢祝宵,我跟祝宵表白了】 祝宵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跟之前的每一页都不一样,几个大字就占据了整整一页的篇幅。 【我要跟祝宵结婚!!!!!】 这几个字写得特别大,扑面而来的几个感叹号,更是传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激动情绪。 祝宵抚摸着那几个感叹号,忍不住笑了笑。 “你突然笑什么?”邬咎奇怪道,“谁的命这么可笑?” 紧接着,邬咎看着祝宵手上那本起了毛边的本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阻止道:“等等,不是那本!” 祝宵手上的那本是他的日记,当时跟生死簿放在一起,是为了混淆视听,以免被人看见。 现在可好,被他最不想的人看到了,还看得很彻底。 邬咎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将祝宵手上的本子合上,然后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像甩烫手山芋一样把本子甩进了抽屉里。 可惜为时已晚,祝宵都已经看完了。 邬咎有点绝望,但还是试图挽救一下:“……不是我写的。” “嗯,”祝宵莞尔道,“是鬼写的。” 祝宵弯腰,又从抽屉里拿出刚刚那个本子。 邬咎伸手拦住他:“祝宵,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祝宵挡开邬咎的手,从邬咎的桌子上抽出了一支笔。 他低下头,翻开最后一页,在邬咎最后一句话下面动笔接着写。 至此,经年累月的记录,有了第一句回应。 【好,我们结婚。】
第31章 糖果 再次回到阳间时,邬咎决定跟祝宵搬到一起住。 邬咎这次不用再找拙劣的借口留下来了,而且他现在又可以变回人身,不像以前一样诸多限制。 他们挑了个休息日,去祝宵家隔壁搬点邬咎以前的东西。 比起上一次祝宵来访,邬咎家这次少了许多东西——上次定戒指时他身无分文,他的钱全都当作遗产赠送给祝宵了,买戒指这种事又不好和祝宵要钱,所以他折中一下了,将他珍贵的藏品都变卖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放在玄关处的这尊雕塑。 邬咎一看到它,就露出怀念的神色,他转头问祝宵:“这可以带走吗?” 祝宵神情复杂地说:“你要把这只丑狗放我家?” 邬咎纠正他:“我们家。” 祝宵改了口:“你要把这只丑狗放我们家?” “说了不是狗,这叫马到功成,”邬咎对这匹马非常执着,硬是要让祝宵去看雕塑底下的作品名,“价值十万,全世界就这么一个!” 祝宵十分嫌弃,就这么个丑玩意儿,也就邬咎这个冤大头会买,要是换了他,倒贴他十万他都不想要。 不过邬咎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这尊雕塑,好像那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 他一边摸一边向祝宵投来了幽怨的眼神。 ……不知道还以为这匹马跟邬咎一起上过战场救过邬咎的命。 祝宵妥协了:“……那带上吧。” 不过他强调:“你负责给它擦灰。” 邬咎哼了一声,“你家的摆设本来也是我擦的。” 祝宵也纠正他:“我们家。” 换成“我们家”这句话就不一样了,给自己家摆设擦灰不是很正常? 邬咎心情晴朗,换了个高兴的语气说:“我们家的摆设本来也是我擦的。” 于是这匹丑马就这么获得了祝宵家的准入许可,光荣地踏进了祝宵家的客厅里,伫立在沙发旁边。 晚上,邬咎没有再去隔壁房间,而是主动地走进了主卧。 祝宵问他:“你怎么不去隔壁?” 然后还故意说:“隔壁床铺好了。” 邬咎以光速上了祝宵的床,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我已经躺好了。” 好像躺好了祝宵就不能赶走他了一样。 祝宵没跟他计较,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 床头光线调暗,房间变成了柔和的昏黄色。 这一次,他们中间没有隔着一条楚河汉界,邬咎不必遵守界限,祝宵就在他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 邬咎心情激动地翻身将祝宵抱在怀里——现在他有这样的权利了,而且他的体温正好,他可以抱着祝宵睡觉。 祝宵还以为邬咎要报他那天胡乱撩拨的仇,没想到邬咎只是单纯地抱着他,头埋在他脖颈里,然后开始傻乐。 邬咎贪婪地嗅闻着祝宵的味道,那是祝宵买的沐浴露的香气,他身上也有,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祝宵身上就显得更好闻一些。 邬咎露出做梦一样的表情,幸福地说:“祝宵,我今晚可以抱着你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从祝宵的脖颈中抬起头,问:“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这个笨蛋该不会做每一步都要先问一嘴吧祝宵想象了一下,觉得有点招架不住,就提前说:“以后都不要问。” 于是邬咎不问了,直接吻上祝宵的唇。 可是他亲完又没有下一步了,祝宵还以为是因为他刚刚叫邬咎不要问,所以他又说:“你还是问吧。” “可以亲多几次吗?” 邬咎甚至说的是“几次”不是“一次”,因为他想把今晚的分量一次性问完。 “……” 祝宵好想说不可以。 指望邬咎开窍太麻烦了,祝宵干脆倾身上前,像上次一样撩拨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水到渠成,比起胡乱撩拨的上次,祝宵这次认真许多。 可是,在关键时候,邬咎却推开了他:“等等,不行。” 祝宵没想到邬咎脸都红了还要拒绝,他们又不是还没结婚。他低头看了看——好像也不是不行的样子,那还能因为什么? 邬咎在他的审视中脸越来越红,却还是要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因为没有安全必需品,所以今晚不可以。 他们俩都没有经验,当然也没有在家里准备这个的意识。 祝宵皱了皱眉,无所谓地说:“我又不会怀孕。” “当然不可以!”邬咎不是很懂,本来也以为无所谓,但他最近恶补了相关知识,发现这事没那么简单,不可以一拍脑袋就做。经过几天的系统学习,他现在已经是安全大使级别的了。 他学东西很快,背起名词解释更是流利,他抱着祝宵跟他讲安全行为,义正辞严地告诉他下次不可以这么随便。 “……” “嗯嗯知道了。”祝宵敷衍地点头,“那你明天去买吧。” 邬咎高兴地回:“好。” 第二天清早,邬咎就出门去买东西了——大早上买这种东西好像很奇怪,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买回来之后,邬咎心心念念等到晚上。 然而,祝宵说着“明天”,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晚上睡觉时他也不再撩拨邬咎,就连晚安吻都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一下唇角。 等祝宵睡着之后,邬咎纳闷地看了一眼抽屉——里面放着他今天早上刚买的东西,是一个蓝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安全必需品。 难不成放得太隐蔽了,祝宵没看见? 接下来几天,小盒子开始了它蜗牛一般的旅途。 第一天,小盒子很含蓄地藏在抽屉里,被人推到很里面,却心机地露出一个小小的标识。 第二天,小盒子露出了它的全貌,从抽屉边角来到了最外围,一拉开抽屉就能看见。 第三天,小盒子悄悄离开了抽屉,出现在了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接下来几天,小盒子一路跋山涉水,越过各种障碍物,一点点地出现在更显眼的地方。 终于到第七天的时候,小盒子明晃晃地站在了床头柜上。 其实在它出现的第一天祝宵就发现了,他只是装没看到,谁让邬咎那天非要煞风景拉他讲安全。 可怜的小盒子被遗忘了,根本派不上用场。 邬咎差点憋出内伤,甚至使出了下作手段——比如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贴在祝宵身边用很绿茶的语气说“祝宵我现在恢复正常体温了你摸摸看”。 可惜没有用,祝宵好像已经遁入空门了,一点都没有接收到他的暗示。 直到这天,邬咎看见祝宵在吃糖。 跳跳糖是附近超市新进的品种,本来是为了迎合小学生的喜好,没想到大学生更喜欢,还在学校掀起了一股风潮。 他们的学生张岳秀未能免俗,买了一大袋,下课时还孝敬了祝宵几小袋——但因为怕祝宵问他论文,塞完就迅速跑走了。 所以祝宵手上这几小袋珍贵的跳跳糖,都来自张岳秀。 邬咎见它的包装跟普通糖果不太一样,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跳跳糖。” “跳跳糖是什么?” 祝宵言简意赅地做了名词解释:“一种甜的,会跳的糖。” “……”好像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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