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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契与入土

时间:2024-08-12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Alit

  被迫躲着不去公司的女爵烦躁不已,她终是拿起手机拨打白博的电话。

  “喂。”白博接听道,语调依旧平淡无起伏。

  “问你个问题。”女爵轻快地说道,语调依旧稀松平常。

  白博闷应一声,女爵便似随意一问般说道“你为什么从来没选过我?”

  “你太干净了。”白博回道,平常得似在与好友闲聊般。

  女爵握着手机抬起另一手捂住自己朝天的脸,所有的思绪都被掩在掌下。

  掉进安静的通话让白博开口问道“怎么了?”

  女爵轻笑一声说道“我快半个月没回过公司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

  “需要我做什么?”白博柔声问道。

  女爵笑叹一声说道“不用,就是烦了想吐槽一下。”

  白博闷应一声后通话再次掉进安静里,在他以为对方要继续这漫长的沉默时,女爵轻吐‘挂了’便结束通话,他无所谓般抛掉手机就继续翻看手里的东西,身边围的一圈人没一个敢正常喘气。

  被其折磨的不止女爵一人,Psycho最近也深受其扰,他手上的工作是轻减两分,但精神压力却重上几分,他担心白博的状态又不敢去打破现有的稳定,皆因一份摇摇欲坠的稳定好过没有。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Psycho,过去的画面快速经过大脑,他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

  屁股底下的余温提醒着他,他离白博那么近,又那么远。

  手机不适时地疯狂震动,Psycho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他看清来电时不禁诧异一瞬,随即接听。

  “疯子,你如果想得到些什么,你会怎么做?”白博平缓地说道,但声音听上去有些难受,似宿醉未醒般。

  Psycho缓缓闭上半张的嘴,那未能吐出口的问候被他吞下,他没有再次张嘴。

  沉默几息,白博接着说道“你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吧…”

  Psycho紧捏手机却不发一语,他求而不得的是白博良好稳定的状态,是那属于对方的梦魇能离其而去,可他不能说,也什么都做不了。

  白博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还记得以前你和我说…想要就去争取…哪怕是抢…也要抢过来…”

  “属于你的就该属于你…不属于你的…那就让它变成你的…”

  话语听上去似在回忆,又似在感叹。

  “但我最近发现…好像有些东西…没办法用抢的…也没办法…让它变成自己的…”

  说到这里,白博的声音似一挥就散,轻得不能再轻。

  通话里只剩白博平缓的呼吸声,他没有再说下去,沉默一点点将通话吞噬。

  Psycho轻声唤道“白博…”

  “嗯。”白博清晰地应道,继而说道“做了个梦,已经忘了,先这样。”

  通话被挂断前Psycho似乎听到了恢复平常的白博,但他还是无法松开眉心,无法吐出郁结在心的那口浊气,他惯性点开定位软件,红点稳定地停在自家某个场子的位置上闪烁着。

  屏幕画面切换到通讯软件,Psycho给该场子的负责人发去一则信息,让对方有空时给他回电。

  定位的画面持续出现在Psycho腕上的手表屏幕里,他无法得知白博过去的轨迹,无法判断对方接下来的行为,他能做的只有似个变态般实时监视对方的位置,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一直到第二天Psycho都没敢合过眼,就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所幸那红点如常地回到住所,如常地出入自家的场子,停留在惯去的地方,所有负责人的回电都无异,Psycho高悬的心终于得以堪堪落地。

  城中平淡无奇的一个夜晚里,女爵带着满腔躁郁踏进club,满脸写着一点就着,招迎的前台那是一个大气不敢出,毕恭毕敬地把人送进电梯里。

  女爵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她穿着一身私服就直接前往大家惯待的休闲区,刚踏进门就迎面撞上一位男dom,对方满脸笑意调侃道“夫人最近不是很忙?怎么还有空来?”

  “就你长了张嘴?”女爵哼笑道,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话里满是烦躁。

  对方朝她抬起双手掌心摊了摊,用表情和眼神向她表达着歉意。

  女爵懒得理人般直接越过人前往吧台。

  场内的受控者一个个眼放精光,难得遇上女爵心情不好的时候,个个心里都直犯痒,女爵不过刚点上酒就有人靠近她。

  哪怕是这样的状态下女爵也不愿舍弃自己的形象,她温柔地与之交谈,只是笑意不再像以往那般明显。

  接连几个人前来示好,女爵的耐心似乎快要见底,准备上前的人暗自斟酌着该不该去,身边的同伴似乎有着相同的顾虑。

  就这么一小小的空档足以让女爵灌掉手中的酒,她站在吧台边刚点上第二杯身边就出现一人,她假意没有察觉仍看着正前方吧员的动作,她暗自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等对方主动开口。

  不想直到酒杯置桌那人都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无声地站在女爵身边用炽热的目光一直看她。

  那个温柔平易近人的女爵再次出现,她侧头想要照顾一下身边这个青涩又勇敢的人时却发现对方是自己早已丢失的那条狗。

  那笑容似翻书一样变化,一瞬间被冷漠取代。

  “主人。”男人轻声唤道,双眸回荡着无法言说的情感,微张的双唇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但终是只剩‘主人’二字。

  一声轻唤听得女爵眼眶发热,挤压许久的情绪被这一声彻底打翻,她的手顿时离开酒杯又扬起,看戏的人似乎已经听到那回荡的巴掌声。

  男人眷恋地望着女爵的脸,神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并不在意接下来自己会承受什么,似乎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对方给的他都甘之如饴。

  预想中的声响没有出现,五指足以圈握的手腕被人稳稳抓在手里截停在半空,一位男子的身影挡在二人间,遮去了即将上演的好戏。

  女爵的怒火猛然转弯,却在看清来人时一下被浇灭,那人眼里有着能让她瞬间清醒的冰冷。

  这是club,她是众人口中那亲和的女爵,她不该失控的。

  那双微热的眼睛慢慢垂落,她一下甩掉对方的手转身面朝吧台。

  “狗很忠诚,不是么…”白博含笑吐道,话语平缓得让人足以听清每一个字。

  女爵转动酒杯无声一笑,不知是在回以讥讽还是在自嘲,那半垂的眼皮让人窥不见其中的情绪。

  “怎么称呼?”白博含笑朝男人问道。

  男人顺应答道“拾九。”

  白博无声颔首便只字未言地转身与女爵并肩而站。

  女爵与拾九之间再无阻隔,那本来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观众眼前。

  “金毛吗?”白博边抬起酒杯边朝女爵问道。

  女爵嗤笑一声,她咽下一口酒鄙夷道“哪里像了?”

  白博捻着杯侧过身,他边打量拾九边说道“看样子挺乖啊…”

  拾九眼下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乖,他安静地站在离女爵一个身远的位置,眼里满是爱意与不舍,温驯又忠诚,实在是不像上次跑到女爵面前自取其辱的人。

  女爵心里的火好不容易被打开阀,偏临门一脚被白博关上,眼下的她根本无法压制自己的烦躁,她伸手推开酒杯就转身背对白博直接对上拾九的视线冷笑道“You wanna play?”

  拾九的双眸顿时出现一瞬光亮,他连连点头,视线一刻也不愿从女爵脸上移开半分,就似一分神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般。

  女爵不屑一瞥,她抬手扣进拾九的choker里就用力把人拽走。

  拾九踉跄地跟在女爵身后,脸上是如同了了夙愿的笑容。

  看客们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没想到女爵居然还会拿正眼看他。”

  “说到底他现在也是条野狗。”这人说完就吐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那说到底,女爵也没说过不要他啊…”

  “话说回来女爵也从来没承认过他,不是吗?”

  “谁不知道他是女爵捡回来的?”

  “那又怎样?还不是养不熟?”

  唏嘘、不屑、鄙夷、事不关己,各样的表情出现在几人脸上,没人继续言说这夜晚里的一点小故事。

  拾九拾九,他是女爵捡回来的一条狗,自以为有了主人有了家,恃宠而骄外出玩乐却忘了归家的路,主人从未搬过家,却再也没给他开过门,他路过一户又一户人家,没人愿意收留他这只目中无人的流浪狗。

  白博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显得有些失神,似乎也在回忆着听来的故事。

  “先生。”

  一道娇羞轻唤带回白博神游在外的意识,双眸聚焦不过一瞬,他果断地移开视线抬脚离去,留下一脸不敢置信似世界崩塌般的Alex。

  今晚的白博似乎不在状态,电梯里那个被点亮的楼层数已然灭灯,电梯门打开又闭合,他始终没有抬脚。

  没人使用电梯,电梯井内的钢筋发出静态下的细响,滋滋声透过厚重的钢板传入白博耳内,安静的封闭空间让他突然觉得耳鸣,他抬起手摁开电梯门就抬脚跨过那条透出气流的缝隙。

  电子锁如常工作,清晰地发出解锁声。

  房门被推开,一切如他离时一样,一样的陈设,一样的布局,连地面那不堪入目的血渍都还留在原位。

  定期的打扫让房间一尘不染,却没能让浑浊的地面变浅半分。

  他知道,club在他失去第一条狗后就为他备好新的房间,那间房一直都在,一直都为他而留,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换房间的话。

  他需要这个从一开始就属于他的房间,他需要这些痕迹、这些记忆。

  房管曾向他提议将其污渍刷去,他直接回绝对方,他说‘有污渍就一定要刷干净吗?’。

  自那之后,房管再也没有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条狗的消逝,地面上残存的痕迹再也无法进行清除。

  白博不像多数dom那样,房间里只有简陋的水泥地,散着幽亮的深灰色毛坯墙,鹿头的标本稳挂其上。

  墙上,天花,嵌着各式各样的锁链挂钩,无窗的房间让其看起来暗无天日,偏暗的冷白光让人不禁感到阴森,格式各样的工器具整齐摆放在架上或柜里,衬上地面大片陈旧的痕迹让人错觉这里是私有的刑房。

  房间只有一道门隔绝里外,放眼望去房内一览无遗。

  不管是浴室还是衣帽间都没有做隔断,房间里没有第二道门,甚至连一块帘子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能被一眼看清。

  白博扫视一圈就抬脚落进惯坐的单人沙发上,身体稍显疲倦地往下滑,后脑落在沙发上,视线里只剩冷白的光和那深色的天花。

  这于他而言从来不是个触景伤情的地方,更不是忌讳的地点,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和他一起迈进这块水泥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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