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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经理无声点头又微微倾身，在他捏着麦低语的同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从他面前经过，又消失在那闭合的电梯门后。 潘成稍稍侧头去窥白博的侧脸，他不知对方到底还有多少在其名下的地方，他只知自己不会再对此感到意外，尤其是在他独身走进那一个个地方又无人阻拦后。 而这个在城中只手遮天的人正牵着他的手，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所有的思绪都藏在那倒映着光影的双眸后。
第81章 076｜自问 “脱。” 白博那闷声的指令随着房门关闭吐出，潘成应得是那般干脆又脱得那般迅速。 “去洗。” 白博的声音懒懒地从衣里透出，潘成在转身前窥见了那露出的腹肌，衣物落地的细响出现在他身后，脚步亦跟在他身后。 潘成缓慢地迈步，双眸来来回回在房里扫看，眼下的他无心欣赏眼前的环境，只想快速判断浴室的方向，他被白博无声地越过，他亦自觉地跟在其后，视线惯性地停在对方的背上，其上的旧疤在他眼里是那般清楚，他那自然垂落的五指不禁轻攥。 对方身上的疤痕他不是没见过，但他仍觉得其刺眼，他数不清，不管看多少次他都数不清，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旧疤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可他每次都能在对方身上发现之前没被他看见的疤痕，他不知自己还要经受多少次这样的冲击，对方身上的伤疤似乎永远都数不完。 他合了合眸，无声地跪落在对方脚边，安静地淋着从侧上方飘下来的小雨。 “自己去洗。” 白博的声音从水里传出。 潘成眨了眨眼转眸扫看浴室，那属于他的地方不难被发现，他应声落下双手爬到另一边，起身拿好东西就背对着白博跪下。 他明明在看自己双手的动作，双眸却没有焦点，所有的思绪都在背对白博的那一刻全部涌现。 液体入体，但他的大脑却无法放空，所有的思绪都不愿放过他。 不是特定的地方却备着特定的用品，一个又一个猜测出现在他脑里。 明明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思考这些事情，他合眸收了收下巴，试图将脑海里所有的东西都赶出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水流声中，他终是不得不放任大脑自行转动。 是在介意吗？ 他忽然跳出思绪朝自己发问，一个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意，在意此前有其他人和他一样，一样跪在此处，一样做着相同的事情，一样唤对方一声主人。 他又有什么资格介意，凭什么觉得委屈和不甘，又凭什么获得不一样的对待。 是啊，为什么？ 自问藏在无声里，躲在那涣散的双眸后。 白博在潘成沉浸于自身的思绪时已离开浴室。 潘成麻木地爬起身前去淋浴，水柱直打他的脸却打不散那些猎杀着他的思绪，热水能带走身上的凉意却带不走脑里的问题。 大脑自作主张地回忆起过往的长期关系，那一个又一个的人，那一份又一份的心情，他没能从其中找到相似的心情或经历，反倒加深了他的困惑与不解。 为什么… 他不禁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指尖顺着额头往上，一点点梳过头上的发丝。 浴室门忽然打开，动静之大让他猛然睁开双眼，双脚随之并拢，身体亦脱离水帘。 “主人？”潘成轻唤道，双眸努力地透过糊眼的水珠去看白博。 “太久了。”白博冷着脸吐道，双脚直直朝潘成走去，手一伸一收就把人往肩上扛，干毛巾随之覆在潘成身上。 潘成被臀下的台面冷得肌肉一紧，视线在白博给他擦头的动作下忽明忽暗。 “在想什么？”白博沉声问道。 “自己。”潘成轻声应道，双眸自然张合，视线持续停留在白博半敞的衣襟里，似盯着某道伤疤细细观察般。 白博闻言不禁勾起唇角轻笑道“难得啊…都想了什么？” 潘成合了合眸稍稍垂脸吐道“想自己为什么会想以前不会想的东西。” 一声哼笑随之出现在空气里，半湿的毛巾亦落于台面。 “绕口令？”白博勾着嗤笑说道，手顺着话音摸上风筒。 风声不等潘成回答就出现，吹得他无法回答，亦吹得他大脑一空。 他半垂着脸在安静里没等到白博的指令，只等来那摸上肩背的五指。 “泡起来了。”白博哑声吐道，指尖一点点滑过那些正在恢复的伤口。 “对不起…”潘成喃声吐道，脑袋随之垂落两分。 “出来。” 白博丢下两字就往外走，潘成连忙伸腿下地跟上其脚步。 白博落于沙发，潘成本该落于地毯，可双膝还没来得及跪稳就因白博粗鲁的动作转了个方向，潘成被压得吐出一声吃痛的闷哼，温热的胸膛被迫贴在冰凉的茶几上。 背上的手掌于潘成而言就是最大的钳制，亦是最全面的束具，哪怕那手掌在一停一落后便离开了他。 他没等到白博下一步动作，反倒是眼前出现一捆绳，一捆登山绳，他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些许无奈。 “手脚固定，会吧？”白博勾着笑说道，身体缓缓陷进沙发里。 “会。”潘成轻应道，随即抬起身就摸上绳，他背对着白博就开始自缚。 绳走在潘成身上，伴着那冰块轻击玻璃壁的声响，衬着白博那稍稍上扬的唇角。 潘成终是吃力地将绳结打在自己双腕间，失去重心的身体缓缓前倾，落于那冰冷的茶几上。 这绳似乎更为难束，趴在茶几上的潘成气息略微不稳，他扭头想要去看白博，但被自己束起的手脚令他无法如愿。 “解开。”白博缓声吐道。 “解不开…”潘成不禁抿动嘴角轻吐道，随即扭动手臂和双手试图去摸绳结，指尖勉强能触到绳结，可任他再怎么努力他也无法做得更多，他用力地挣扎着，那模样就像怕白博不相信他的话般。 在他挣扎与努力间，那只手忽然扯了扯他身上的绳，他顿时停下动作，任由那冰凉的润滑剂糊满他的股间，呼吸也随之平稳下来。 松软的洞口轻而易举地吞进白博的性器，肉道里的褶皱被缓缓推开。 白博轻勾潘成身上的绳，腰胯不紧不慢地挺动起来，似很是享受，又似在欣赏这幅由潘成亲手绘制的画作。 绳索缠绕在潘成的脖上、胸前、胯部、手脚，布着白点的深色绳索宛如一条正在享用猎物的蛇，就像正在缓慢进出潘成身体的白博。 性器一点点带出水红的嫩肉，绳索越加深陷在白皙的皮肉里。 潘成的背上没能出现手掌，他顺着白博的动作一点点抬起头，感受着氧气一丝丝从他身体里流逝，体内的硬物给他带去分外清晰的触感，其坚定又缓慢地畅行在他体内，在他无声的大脑里拨出一道又一道水波纹，所来带的快感似流淌的温水般在他体内晃荡。 白博总是那么清楚潘成的身体，不管是敏感点还是耐受度，他在对方即将晕厥时果断地松开手中的绳，放其自由呼吸。 声音一点点顺着呼吸回到潘成脑里，他顺着口鼻里的氧气咽了咽喉，身体不知为何没有如往常般顺应，反倒是产生自然反应，身体紧了又紧，包括那裹着性器的肉道都连连夹紧，这一下让他又惊又慌，呼吸止在他停止起伏的胸膛里，他赶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有些慌乱，只因白博的性器深埋在他体内却没有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侧头试图去看对方，又顺着呼吸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原状。 他好像是多虑了，他体内的性器已然继续平缓进出，似刚刚的停顿只不过是暂作休息而已。 他以为他的主人会在停顿之后变得凶猛起来，却没想到对方仍是那般耐心地在他体内进出，似要把那肉道里的每一道褶皱都碾磨成一滩水。 细腻又绵密的快感溢满在他体内，是种享受，却也是种折磨，这往往比直接的粗暴来得更磨人。 欲望的堆积来得那般缓慢又清晰，得不到满足的贪欲似化作硫酸，将他灼得冒起白泡，就像那些不停出现在他皮肤上的汗珠。 他难耐地吐出闷哼，双腕虽不安分地扭动，却还是那般乖巧地置在原位。 性器进出肉体所带起的水声就像被人慢放，一声一响都无比清晰地钻进他脑里，听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身体胀热不已。 太紧了。 相同的三个字皆无声地出现在二人脑里。 一人被身上的绳索紧紧勒住。 一人被身前的肉道紧紧缠住。 那只手不知何时又攥上绳，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却不是潘成的脖子。 似白斑黑蛇的绳索正绞着潘成的身体，亦陷在白博的五指间。 门铃声未能打断黑蛇温吞的进食，白博持续进出于潘成体内。 叩叩— “送餐。” 门外的人见无人响应便敲响房门吐出来意，回应他的依旧是走道里安静的空气。 门内的白博在一个抽腰的同时俯下身去，双唇紧贴潘成的耳廓又稍稍挺腰，他的话语伴着那一下下缓慢的抽插送进对方耳里。 “我没锁门。” 白博说完便无声勾起一笑，热气似那亚热带的季风一般扑进潘成耳道，呼啸在他脑里。 “It’s up to you. ” 那凶猛的风再一次刮在潘成脑里，吹得他连心脏都在颤抖，随之发颤的还有他的身体，不管是肉眼可见的还是肉眼所无法抵达的地方。 白博被那突然收紧的肉道夹得更为缓慢，他轻吸一气便平静地抬起身，压着潘成的腰、拽着手里的绳似乐此不疲般在对方体内细细碾磨。 叩叩— 房门再次响起，伴着来人试探性的话语。 “抱歉，送餐，现在方便进去吗？” 话语传进门内，伴着那些由平缓单一的抽插带来的快感，清晰地送至潘成的大脑。 同样被勒得红白相间的五指随之松开，绳索稍稍从潘成的皮肉里冒出。 潘成不觉得身上的压迫感有丝毫减弱，反倒觉得自己像被人掐住了颈脖一般，窒息感平白出现。 他不是没在第三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像无题那样的地方，同类往往不会对同类表露异样的眼光，相同的，往往没有人会产生游戏外的心态，只因他们所有的情绪都安全地被裹在无题里。 而他也只是止步于展露，他从未有过出演现场直播的经历，他开始紧张、开始慌张，剧烈跳动的心脏不再只是因为白博。 他的双腕不安地扭转，就像他那被白博缓缓摆弄的脑袋。 那模糊的视线里出现房门的轮廓，眼里的景象随着那坚定平缓的顶撞一下一下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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