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被他狠命抱住,胸腔受到挤压,只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勒出去了,哑着嗓子极力安慰他:“呃……薛凌云,我错了,我方才定是饿糊涂了才胡言乱语。” “凌云,景纯,世子爷……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向来最疼我,原谅我好不好?” “景纯……原谅我吧……” 叶长洲轻声哄着他,谁知半点作用也没起。 正当叶长洲被他勒得眼冒金星,再说不出什么话,薛凌云突然转头一口咬住叶长洲脖颈,两排牙狠狠用力。 叶长洲痛得皱眉,咬牙忍着,心里却松了口气:便是给他咬下一口肉来也无妨,薛凌云心头的痛,只怕比被狠狠扎几刀还痛。 “呵……薛凌云,对不起,是我混蛋。”叶长洲不挣扎了,感受着他的无助和绝望,极尽全力安抚这头受伤的狼。 片刻后,约莫是他的安抚起作用了,薛凌云牙齿松了些,从泄愤的咬慢慢变成用力的吮吸和亲吻,紧勒着他的手臂也缓缓松了些,颤抖的唇贴着叶长洲脖颈,却哭得不断颤抖。 叶长洲闭着眼,高高昂起脖颈,将最脆弱的咽喉径直暴露在薛凌云面前:“心肝,景纯,世子爷……我可太想你了……” 被狐媚的言语姿态狠狠勾起,薛凌云如恶狼扑着羔羊,将叶长洲摁在爪下狠命撕咬泄愤。 “额……啊……薛凌云!” 薛凌云一把抓住他双手,径直将叶长洲抵在岩壁上,哽咽着恶狠狠地在他耳边道:“叶长洲,你欠我的,休想就这么蒙混过去!” “嗯……欠你许多。”叶长洲直视着他,暂时忘记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和伤害,“薛凌云,别光说啊!让我看看你怎么报复我。” 薛凌云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耳边呼出热气,颤声道:“叶十六,你是坏人,我要惩罚你!” 夜幕低垂,山洞之中,烛影摇曳,似与洞外之景相映成趣。透过那稀疏的洞口,窥见外面那轮皎洁的明月。 月华如水,洒落在万山之巅,银辉熠熠,如梦似幻。那月仿佛一位清雅脱俗的仙子,轻拂着轻纱,悄然降临凡间。其光华柔和而明亮,将周围的山峦映照得如同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洞口之外,金沙河静静流淌,波光粼粼,与月影交相辉映,似银色的丝带在夜色中轻轻摇曳。那流水之声,叮咚作响,宛如天籁之音,洗涤着心灵之尘。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五晚上发哦,谢谢大家~
第93章 罗带结未成 他低头啃咬着叶长洲耳边鬓发,一把撕开叶长洲罩甲。 叶长洲心里畅快,嘴里不断刺激他:“你就这点本事吗薛凌云……” “呵……不够。” “世子爷,你行不行?” “你不行。” “你好弱。” “啊……你没吃饭吗?” “你也不过如此。”…… 薛凌云许多日没碰他,正憋得慌。年轻气盛哪经得起叶长洲如此挑拨,顿时血气喷涌,径直伸手将叶长洲腰间那缀着宝石珍贵鞶带扯下,三下两下缚住叶长洲双手,拉起就往岩壁上粗树根上绑。 “叶长洲,你这磨人的狐狸精。”薛凌云狠狠将他顶在岩壁上。 春雨下了一阵便停了,此时洞外悄然无声,一轮残月从乌云里露出半张脸,将清辉洒向金沙河。清澈的河水揉碎满河月光,洗去堆积一个冬天的暗沉。微风徐来,带着山间的清新与花香,拂过面颊,令人心旷神怡。风声、水声、虫鸣,交织成一曲悠扬的夜曲,令人陶醉其中。 叶长洲勉强站在地上,半躺半倚,双手被鞶带缚住绑在头顶粗树根上,身上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比那洞外的残月还要白皙一些。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脯上下起伏,挂着汗珠,浑身冒着热气,倒是一点也不冷了。 “薛凌云,放开我。”他有气无力喊道,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手疼。” 薛凌云也敞着衣衫,热得直冒汗,正坐在旁边裹身上的伤。一场酣畅淋漓彻底发泄不快和郁结。他径直过去将粗树根上鞶带取下,抱着站立不稳的叶长洲回到巨石坐下,却没将他手松开的意思。 “还不解开?”叶长洲双手还被鞶带紧紧绑着,手腕勒出红印子,举到他面前,噘嘴道,“发泄够了吧?” “不够。你不是嫌我不行吗?呵,你也就只剩嘴硬了。”薛凌云抹了一把汗,像抱着珍宝似的将叶长洲拥入怀中,动情地贴着他脸颊,轻声道,“叶长洲,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狐狸精?” 温热的肌肤相贴,似空气里都多了几分甜蜜味道。嗅入鼻中的是对方带着皂味的气息,好生让人心安,足以令人放下所有警惕。叶长洲皱眉:“我不是狐狸精,狐狸精是形容女子的。” 薛凌云咧嘴一笑,揉搓着他腰腹:“你是男狐狸,更让人欲罢不能。”他把下巴放在叶长洲肩头,闭着眼睛道,“打一掌给颗糖,是你惯会的伎俩。” 叶长洲苦笑,看着自己被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还有被鞶带紧紧绑住的双手,问道:“这块糖,够大了吧?” “不够。”薛凌云摇头道,“你这巴掌打狠了,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这块糖必须要能弥补对我的亏欠。” 叶长洲不满地问道:“这样还不够?我都快累死了。” “不够。”薛凌云抬头看着他,无比认真地道,“往后,你要随时随地满足我,不论我怎么玩,都不许反抗。” 叶长洲不干了,直起身子反驳:“不行,我好歹是郡王,你让我在下人面前脸往哪里搁?” 薛凌云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不当着别人。你想让人看着,我还舍不得呢。”他想起叶长洲醉酒后要自己绑他的事,抬头看着他,笑道,“而且,你明明也很欢喜的。” 叶长洲压根想不起月牙巷那事,红了脸反驳道:“你胡说!我……我哪里欢喜了?” 薛凌云挠了下他咯吱窝,随即想起这人没有痒痒肉便放弃了,偏要看他羞涩的样子:“那方才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叫刺客听见。” 叶长洲恼羞成怒,绑着手就推了薛凌云一下,急得都结巴了:“你……你胡说!我那是被你弄疼了!” 薛凌云被他推得往后倒了一点,见他羞成这样,更加来劲了,抱着他就用自己胡茬扎他,笑道:“刺客要是听见你那浪叫,要是把持不住喷鼻血而亡,还不用我动手了。” “薛凌云!”叶长洲羞恼地叫起来,一边躲避着薛凌云扎人的胡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小十六你羞什么,方才浪成那样怎么没羞?” “薛凌云,我再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我就一直缠着你……方才还景纯、心肝、世子爷的乱叫,怎么现在变成冷冰冷的薛凌云了?再叫来听听,我还想听你叫相公……” “我就不叫!” “叫一声好相公来听听。” “就不!” 两人打闹成一团,直到都没力气了,瘫倒在地。薛凌云依旧把自己脸埋在叶长洲胸膛里,像依恋着母亲的胸怀。 叶长洲双手捧着他脸颊,趁着朦胧月色,轻声问道:“薛凌云,你还恨我么?” “还恨……可是,我好爱你,爱到骨子里……”薛凌云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胸口不肯出来,“我求了陛下恩典,若庆安国强要你去游学,我就做你贴身侍卫,你去哪我就去哪。” 叶长洲心头一颤,没想到薛凌云竟这般痴情,当即捧着他额头落下一吻,颤声道:“薛凌云,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傻的人?我何德何能,要你这般照护?” 薛凌云道:“我才不傻,我跟你去游学,便也摆脱了质子的身份。” 是啊,两个人,一个摆脱了质子身份,另一个就马上接上,还真是天生一对。叶长洲仰天苦笑,捏着薛凌云后颈,思前想后,洒脱一笑:“罢了,万般皆是命。有你陪着,总好过我独自一人去面对。” “嗯。”薛凌云从鼻腔里轻声应道。 薛凌云抱着叶长洲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洞外渐渐明亮。经过一夜,那些刺客竟还没下到金沙河,不知是被抓了还是跑了。 趁着洞口亮光,叶长洲查看了下薛凌云背部和腿上的伤口,都不再流血,但没有治伤药,只怕时间长了伤口会恶化。 撩开洞口杂草和树叶一看,今日竟是和阴雨天,外面无比宁静,不知他那些兄弟们是否安好。尤其是十九叶明志,他身边有十几个护卫,应当无碍的吧? 叶长洲担心着其他人的情况,叹息一声,转头就见薛凌云靠在岩石上,一点精神气也没有。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想必他定饿得难受。 叶长洲抬头四望,发现那棵大麻柳树的树根处最为隐蔽,不仅可以藏身,树下那一汪河水说不定有鱼。 “薛凌云,你饿不饿?”叶长洲将鞶带束好,转头笑盈盈看着他。 “废话,当然饿了。我伤了腿,不然能用这铁弓射来猎物……”随即想到叶长洲是不食荤腥的,立时闭嘴,打了个哈哈,“哈哈……不吃也没事。” 叶长洲撩起衣袖,得意地道:“那就看我的本事。”说完竟轻手轻脚出了山洞,四下一看没有人,弯腰屈膝小跑到麻柳树下,用大树的庞大发达的根系为自己挡身。 薛凌云好奇地直起身子望着大树那边:叶长洲幼年流浪过十来年,且看他会用什么手段捉到吃的。 “不对啊……”薛凌云愣了下,“他不食荤腥,那……”那还如何猎杀和做熟? 薛凌云对他满心好奇。只见叶长洲撩起衣袖,折了许多麻柳树枝,拖回到树下,用一块小石头一点点将叶子捶打成浆,撒到前面那块水潭。 这水潭并不大,也不深,不知会不会有鱼。薛凌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这麻柳树汁液还能抓鱼么? 可不由得他不信,麻柳树汁液撒到水潭里一刻钟的功夫,居然有鱼开始露出水面,翻出白肚皮。 薛凌云大喜,只见叶长洲脱了靴子下到水潭里,将被药翻的鱼一个个捡起来往岸上抛。刚开始翻的是小鱼小虾,还有螃蟹。到后面,居然后一两斤重的大鱼也翻上来了。叶长洲顿时有些捡不过来了。 薛凌云高兴坏了,撑着铁弓站起来,一瘸一拐过去帮他。两人欢快地捡鱼,捡了足足有五六斤,皆放到麻柳树下,用石头圈了一些水,权做鱼池。 “真有你的。”薛凌云搀着叶长洲回到麻柳树下,盯着池里的鱼,好奇地发现,大条些的鱼居然又活过来,一个个在小池子里游得欢快。 见他一副没见识的样子,叶长洲笑道:“麻柳树汁液有毒,能麻痹鱼。” 若是往年行军知道这个,何至于挨饿。薛凌云从皮靴内扣取下一把匕首,三两下将一条大鱼开膛破肚,在水里清洗干净,回头看着脸色已然不好的叶长洲,轻声道:“你回洞里歇着,我稍后便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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