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呀!”薛凌云凑到叶长洲面前,笑眯眯地看着那如金似玉的人,眼里透着微光,“陛下对我真是好,临死前还要把他儿子往我面前送。”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无赖样,“殿下,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叶长洲不想跟他这么废话,认真道:“我是父皇亲封查案特使,专门查你杀十三皇兄叶恒丰一案。” 见那人一身金贵玄色郡王服,身姿笔挺,常年养尊处优使得他细皮嫩肉,在薛凌云眼里,当真是好一个极品尤物。 他抱着胳膊看着叶长洲,脸快要凑到他耳朵边了:“殿下想怎么查?薛凌云必定配合。不过,我不喜欢在这里查。”他凑到叶长洲耳边,促狭一笑,“我喜欢在殿下的暖阁,一边进犯殿下,一边查……” 这人都被关进天牢了,还这般放肆。叶长洲有些怒了,后退了两步,斥责道:“薛凌云,外面有人,你休得放肆!” 他发怒的样子,在薛凌云眼里犹如龇牙的幼兽。这两日在天牢里所受的委屈和压抑,夹杂着对他的怨恨和思念瞬间爆发,几种情绪拧在一起,越来越汹涌,喷薄而出变成势不可挡的凌/虐欲。 面对这送上门来的美人,他再不客气,一把将叶长洲搂在怀里,看着他惊吓的样子邪笑道:“穿上这身皮,还当真是人模狗样的。殿下自己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手边不干净地撩开叶长洲衣衫下摆,就要犯浑。 叶长洲哪容他胡闹,推了两下推不开他,又不敢大声喊,若是将郑怀先引进来,自己才是跟着薛凌云万劫不复了,低声怒道:“薛凌云,放开我!” “就不!”薛凌云作恶地低头亲了他一口,看着他羞恼地红了脸,铁钳似的双臂将人牢牢控制在怀里,双手去解叶长洲腰带,带着极重的情欲和亵/渎,“我这人啊……最是喜欢看着高贵变低贱,纯洁成污浊。殿下越是高洁,我越是想看你被玷污的样子……” 叶长洲见他犯浑气愤不已,挣扎了几下还是推不开他,衣衫被薛凌云扒开,连肩膀都露了出来,又惊又怒,情急之下径直一巴掌摔在他脸上:“啪……”清脆的耳光狠狠打在薛凌云脸颊上,顿时肿起五个手指印。 “你发什么疯?!”叶长洲低声怒吼,正想把衣衫拉好,突然被薛凌云一下捂住嘴摁到在肮脏的地上,一胳膊肘击到他额头。叶长洲脑子“嗡”响了下,顿时被击得眩晕了片刻。 薛凌云眼里暴起欲望之火,越烧越旺:这是叶政廷的儿子,他活该! 薛凌云喘粗气望着地上陷入半昏迷的叶长洲,内心腾然而起的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再不怜香惜玉,红着眼睛将叶长洲按在草垛里,犹如一头饿了许久的狼闻见肉味,撕开便大快朵颐。 晦暗的天下起了暴雪,狂风夹杂着雪花劈头盖脸浇来,天牢庭院中唯一的桂花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枯黄的树叶早就没有了,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在风雪中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修长硬挺的枝干随着狂风摆动,树梢挂着的雨雪随着那摆动甩得滴落地面,化作点点滴滴融入泥里。 狂风携裹着干草,将它吹到天上,打着卷飞舞,随即又被它掼摔地面,践踏到淤泥里,和污秽混为一团。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提前发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下一章星期天晚上发哦~对了,说不定还有小剧场空降呢,敬请期待!
第54章 牢笼诉衷肠 叶长洲修长的胳膊裸露在外,双臂大开,手腕被麻绳捆住系在牢门上。薛凌云那肘击并不重,他只是眩晕了片刻就清醒了,接来就陷入薛凌云狂风暴雨般、夹杂着恨意的发泄中。 叶长洲无力挣扎,只能全盘接受。他知道薛凌云委屈,对自己还有恨意。此刻外面有人,薛凌云已经失了理智,不便与他硬来,叶长洲便一言不发,拧着眉毛咬着下唇生受着。 外面的郑怀先听到里面异响,但没有叶长洲的吩咐又不敢贸然进来,只得伸长脖子喊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没事。”叶长洲生受着薛凌云的凌虐,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但在身上的人疯狂攻击下,他哪忍得住,一开口便带着黏腻和些许痛楚的情/欲。 郑怀先满脸疑惑,难道叶长洲也被薛凌云打了?连忙问道:“殿下,您真没事吧?” “没事!走远些!”叶长洲快被身上人和外面的郑怀先逼疯了,拧着眉毛闭眼怒吼了一声。 “是是是……下官马上走远些。”尽管心头疑惑,但见昭郡王发怒,郑怀先还是识趣地带着人又后退了些。 赵欢抱着胳膊看着他直笑:“郑大人,阿谀奉承这一套,我真是甘拜下风。” 郑怀先捂着脸,站直了腰板,道:“赵大人,什么事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都官居二品了,不会连这道理都不知道吧?” 赵欢白了他一眼,转身带着衙役往后退,大声道:“听本官令,都站远些,不许靠近天牢!” “诺!”众衙役齐声领命。 见叶长洲不挣扎,薛凌云更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激烈地发泄了一回,才颓然退场。此时已过了半个时辰,郑怀先又担心地在外面喊了好几次,但都没得到叶长洲回应,不敢擅自进来。 叶长洲脸色潮红瘫倒在草垛里,方才还光彩照人的特使昭郡王,此时万般狼狈,所有的骄矜都被薛凌云踩在脚下,撕毁揉碎,软成一滩水。 薛凌云穿好衣衫,斜坐在叶长洲身边,看着尚为从情欲中退潮的叶长洲,从地上抓了件衣衫遮住他裸身,半是自嘲半是疯癫地道:“看吧,我这里可是个物华天宝之地,他们生怕我不自尽,甚至连绳索都给我准备好了。”他方才便是用地上的绳索将叶长洲双手缚住。 叶长洲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闭眼喘息。薛凌云慢慢解下捆绑叶长洲手腕的绳索,叹息了一声,忽然轻声道:“小十六,要不然你用这绳子把我勒死吧……反正我不想活了。我被人踩在烂泥里,这次真的爬不上来了……坞原这潭浑水我不想再搅和了……我想死,好想。我知道你恨我,我给你个亲自报仇的机会。来……” 说着他将绳子在自己脖颈上缠了一圈,将绳索两头塞到叶长洲手里,低声道:“你只要稍稍用力,我侮辱你的仇就报了……”他脸颊贴到叶长洲唇边,诱惑他,“来呀……” 一片寂静中,叶长洲轻轻启唇,无力地低声说了句:“滚开……” 薛凌云愣了,好奇地盯着叶长洲苍白的脸:“叶长洲,我对你没用了。我如今沦为阶下囚,于你的大计无望……而且若被人发现你我的事,你也将万劫不复。快,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了,也撇清了与我的关系。” 短短两日的囚禁,竟是耗掉了薛凌云才重塑不久的信心和理智。于亲人,他无法帮助父亲和长姐,反而成为困住他们的拖累;于唯一心动的人,他无法再为他做什么,加之叶长洲时而若即若离,时而冷漠无情,他更觉了无生趣,一天也不想在这牢笼里待下去。 叶长洲双手限制解开,缓缓坐起,一件件将衣衫穿好,起身望着地上狗似的薛凌云,忽然抬腿踹了薛凌云一脚。谁知他没什么力气,那一脚没把薛凌云怎样,反而自己一趔趄差点摔倒。 薛凌云连忙扶着他,一脸惊诧:“你踹我做什么?” 叶长洲推开他,冷笑道:“没用的狗东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少人盼着你去死,你便当真成全他们。你死了,谁难过?还不是你的父亲和长姐!” “若想叫亲者痛仇者快,那你便去死吧。”叶长洲不解恨,又撑着牢门狠狠踹了薛凌云一脚,满心失望地道,“我真后悔这几日熬夜想办法救你,你不配!”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欲走。 薛凌云死志也是陡然间生出,如今听叶长洲一顿怒骂,顿时眼窝发酸。一把抓住叶长洲的小腿,心里那堵墙彻底崩塌,哽咽着道:“长洲,别走!” “不走干什么?看你寻死觅活吗?”叶长洲狠心抽出腿,摇头失望地看着地上一滩烂泥似的人,“薛凌云,枉我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就是个不禁风霜的窝囊废!” “你的人生就该花团锦簇如烈火烹油?就不能有半点失意和落拓?谁规定的?”叶长洲恨铁不成钢又踹了他一脚,伤心指着他,“你以为你为何在万寿阁对我犯下兽行,我不知道吗?不就是被人拴在京城了吗?难道你薛凌云离开战场,就不会战斗了吗?就从狼变成兔子了吗?!” 薛凌云捂着额头跪地无声痛哭,钢铁似的汉子,悲拗凄然,身子颤抖,那般脆弱无助。叶长洲见状,叹息一声,默默看着他伤心难过,并不出言安慰,但也没有走。 昏暗的灯光如鬼火般闪烁着,潮湿霉臭的天牢里,叶长洲与薛凌云并排坐在干草上,听薛凌云仔细说除夕那晚暴打叶恒丰一事。 “长洲,你不懂武功,常年习武之人分寸拿捏得很精准,我可以轻易将他肋骨打断而不伤他肺腑,也可以隔着他肌肤将他内脏震碎,外表看不出伤。”癫狂彻底被叶长洲治住,薛凌云有些羞愧方才失态发疯的言行,怯生生地望着叶长洲,“我没有杀他,相信我。” 叶长洲见他用狗看骨头似的眼神痴痴盯着自己,白了他一眼,低头皱眉:“我相信你能做到,但现在要找证据证明他的死与你无关。” 薛凌云低头思忖片刻,眼里闪烁着冷硬的光:“有人要栽赃嫁祸与我。” 叶长洲自然知道。他用试探的眼神看着薛凌云,问道:“依你之见,谁要害你?” 薛凌云头颅低垂,如拔了毛的公鸡:“我不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看来这人也知道自己平日得罪了多少人。叶长洲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随即收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若是回到万寿阁那日……我也想要你的命。” 虽过了许久,也原谅了薛凌云,但那日受到的伤害,叶长洲这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那种任人凌辱,随意践踏的耻辱。 薛凌云愧疚地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不敢吭声。 叶长洲见他满脸愧色,拍了拍他肩膀,释然道:“不过现在不想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洗清罪名。” 方才听闻他怒骂自己时说过,他这几日都在熬夜想办法就自己,薛凌云心头更加愧疚,可怜巴巴望着他,哭丧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长洲拾起那地上的绳索,拉扯了下,还真是结实,勒死人一点问题也没有。他顺手将绳索放进衣袖里,冷笑道:“这天牢还真是水深火热的法外之地。”随即转头四看,这牢里除了干草、一个破碗里装了些冷水,便再无别的。 叶长洲问道:“薛凌云,你这几日有吃食么?” 薛凌云颓然靠着干草摇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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