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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

时间:2024-08-07 0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无韵诗

  常慕远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便道:“好吧。不过我们故人相见,有许多话要说,我要和你们昭亲王殿下同行说说话,这你总要允许吧?”

  他好歹是一国之主,如此谦卑的态度,这样小的要求,如果王钊再拒绝,那就太不近人情了。王钊只得抱拳低头道:“末将遵命!”

  “那好,你就远远跟着就行,我和你们殿下要好好叙旧,你可别跟太近,扫兴,明白吗?”常慕远半是命令半是玩笑地道。

  王钊脸一黑,不悦地低声应道:“诺。”

  叶长洲兄妹二人一番寒暄后,和薛凌云一同上了常慕远那辆马车。四人挤在狭小的马车里密谈,四周皆是叶长洲和常慕远的护卫,王钊的人马只能跟在马车后十丈之外,别说打探他们密谈的内容,就连马车都快看不见了。

  “将军,这怎么办?”王钊身边的士兵低声问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万一庆安国人要动手,可怎么办?”

  王钊脸色越发冷,死死盯着远处的马车,恶狠狠地道:“放心,皇后娘娘有办法让庆安国人不敢轻举妄动。”

  马车里,叶长洲望着常慕远夫妇,热切地道:“还好陛下和月儿来得及时,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

  常慕远虽做了皇帝,但依旧是一副少年心性,热切而恣意地冲叶长洲微微一笑道:“昨夜景纯兄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我和月儿也担心你父皇的那群老臣不可靠,所以快马加鞭赶过来。我们连銮驾都舍弃了,用这辆马车跑得快些。”

  他伸手捏了下叶长洲肩膀,一双俊美的眼眸满是坚定:“小舅爷你就放心吧,当初我一穷二白被人追杀,你和月儿不嫌弃我是个被废的皇叔,为我风里来雨里去,花费那么多心血助我夺回皇位,这次我庆安国定举全国之力支持你。”

  他收了笑,认真地看着薛凌云和叶长洲二人:“我大军就在北疆集结,只要小舅爷你一句话,我几十万人马尽归你调遣!”

  叶长洲连忙一笑:“这倒用不着,我没想过武力逼宫,只要皇后和太子能听从父皇圣旨,不为难我,我也不欲为难他们。至于珩亲王会不会放过他们,那我就管不着了。”

  常慕远一双淡蓝色眼眸上下打量着叶长洲,有欣赏,有感慨:“小舅爷,你真的跟在庆安国时不一样了。”

  叶文月坐在叶长洲身边,一听这话又抹了泪:“我听十九说,皇兄你在南疆九死一生……几次差点没命……”

  说起南疆,薛凌云和他真是水深火热中蹚过来的。见叶文月提起叶长洲数次遇险,薛凌云脸色又阴沉了。叶长洲不想再提及此事让薛凌云难过,连忙笑道:“好了月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如今南疆尽数归我,有游夏人的供给,又有湘楠郡主为我镇守,我十分放心。”

  他见众人都有哀戚之色,振奋了下精神笑道:“别提那些旧事了。如今你皇兄我得了父皇的信任,他要让我做储君,你不是该为我高兴吗?”

  叶文月闻言却并未高兴,噘着嘴道:“谁不知道他冷血至极,若非太子实在庸懦,皇后又死死防着二皇兄,他哪舍得让皇兄你做储君……”

  常慕远呵呵一笑连忙打断叶文月:“如今都好了,只要我们护着你皇兄进宫,待他顺利拿到太子之位,日后你皇兄便一飞冲天。”

  “嗯。”叶文月抹了泪,抬头对叶长洲道,“皇兄你就就放手去做,我和陛下,还有庆安国,永远做皇兄的后盾。”

  都是韶华之岁的人中之龙,四个年轻人并肩同侪,心意相通,壮志凌云。叶长洲微笑着对二人道:“好,待大盛天下太平,我们两国摒弃前嫌,互通有无,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富足的日子。”

  “嗯!”叶文月夫妇齐齐应声。

  此刻,顺天门下氛围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般,紧张之感弥漫至每一寸空间。城门之巅,袁氏负手而立,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穿透喧嚣,俯瞰着城门之下巡逻的侍卫,一切动静皆难逃其眼。

  薛文博立于袁氏身后,心绪难宁,双腿微颤。他心中如擂鼓,咚咚作响,恐惧又不安。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叶长洲被围杀,而是想看叶长洲身边跟着的薛凌云。

  他怕薛凌云来,又怕薛凌云不来。

  他偷偷瞥向一侧,只见城墙之后,士兵们借助城垣之蔽悄然藏身,手中弓箭寒光闪烁,如暗夜中的毒蛇蓄势待发。薛文博不禁打了个寒颤,脊背发凉,仿佛已看到那箭雨如注、刀光剑影的惨烈景象。

  他希望这一战薛凌云死于城墙之下,希望薛其钢恰好看到那一幕;可是又怕薛其钢发现自己站在皇后和太子这边,事后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不过回头一想,自己有了皇后和太子撑腰,又何惧薛其钢?到时候只怕薛其钢也得对自己唯命是从。

  想到这里,薛文博心里的恐惧又被强烈功利心给压下去了。

  袁氏的谋划堪称天衣无缝,她在顺天门布下重重机关,天罗地网,只待叶长洲踏入这必死之局:城门之上,数十名弓箭手隐匿于无形;城门之下,两侧藏兵洞内,数百精锐之士手持长枪战刀,静默如林;而叶长洲身后,则是王钊两千人马,彻底堵住叶长洲的退路。

  无论是远攻之箭矢如雨,还是近战之刀光剑影,只要叶长洲踏入顺天门,便断无生还可能,此乃必死之局,无解之围。

  城墙之巅的左方,李震岳的尸身被赫然高悬,如一抹不屈的孤影被凛冽寒风肆意撕扯。他破败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曳,衣衫褴褛,残破的衣袂翻飞,悲凉中透着不屈。

  叶伯崇急匆匆从楼梯上来,一脸焦急对袁氏道:“母后,不好了,王钊派人来报,常慕远夫妇居然绕道取南和十六汇合了!他和十六本就臭味相投,若是十六混在他队伍里进宫,我们动不动手?”

  袁氏苍老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哼一声道:“十六果然奸诈,有那帮辅国大臣的御令天符还不放心,居然还想借助庆安国的力量。”

  “母后,怎么办?”叶伯崇在袁氏身后低声问道,“有常慕远夫妇在场,我们只怕不能动手。”

  “慌什么!”袁氏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教训道,“本宫教过你多少次,遇事不要慌张。”

  她转头又看着城下开阔地带,脑子里幻想着叶长洲到达此处后被乱箭射死的场景,双眼满含杀气:“他想借常慕远这棵大树乘凉,本宫偏不如他意!”他转身唤道,“来人!去把曹氏那贱人和十九给本宫带到城楼上来!”

  “诺!”侍卫领命而去。


第259章 变故陡然生

  叶伯崇顿时心安,咧嘴一笑:“还是母后有手段!有曹氏母子在手,不惧常慕远和叶文月轻举妄动。”

  袁氏心里装着大事,无暇理会他,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问道:“他们到何处了?”

  “刚进坞原城,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顺天门。”叶伯崇道。

  “好。吩咐下去,所有将士严阵以待,听本宫命令行事。”袁氏道。

  薛其钢、左思勤,以及叶政廷精心挑选的数位辅国重臣,引领着朝中一众要员,步伐匆匆直奔顺天门。未至城门,众人已遥遥望见城楼左侧那刺目的一幕——李震岳的遗体赫然悬挂,触目惊心。

  此景一出,众人皆骇然失色。左思勤更是心如刀绞,悲痛欲绝,他失声呼喊着“李兄”,哀恸地“扑通”重重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其哀之状,令人动容。

  与李震岳交情笃深的朝臣们亦是悲愤交加,纷纷跪地痛哭,哀号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更有甚者一边捶打着胸膛,一边声嘶力竭地咒骂着那狠心的凶手,场面悲怆而激愤。

  薛其钢凝视着李震岳那双仍不瞑目的眼,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沉重的阴霾瞬间笼罩心头:薛文博那孽子,此番竟是闯下了如此滔天大祸!他脸色骤变,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心道此次若是能度过这劫难,一定要那逆子给死去的人偿命!

  紧随其后的孙振武,强忍泪水愤愤不平地控诉道:“李将军一生忠肝义胆,为大盛王朝立下不朽功勋,今朝却遭此横祸,悬尸示众,如此肱股之臣都能被随意侮辱,将来我大盛臣子岂不是人人自危?!这是我大盛天威之辱,皇法之耻!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发出更为强烈的共鸣,一声“为李将军报仇”的怒吼响彻云霄,如同惊雷般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群臣的情绪瞬间被点燃至沸点,李震岳的悲惨遭遇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们内心深处对自己老去结局的恐惧。他们怒不可遏,不仅因为对李震岳的同情和悲痛,更是因为意识到,若不严惩此等暴行,自己将来的下场亦可能同样凄惨。

  群情变得异常激愤,他们疾步向城门下进发,心中似有火烧,誓要为李震岳将军讨回公道,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此捍卫大盛的尊严与正义,同时也为自己、为所有忠诚于国的臣子,筑一道保障之墙。

  “母后!不好了,你看!”城楼上,叶伯崇目睹愤怒如潮的大臣们汹涌而来,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不由自主地退避两步,面色凝重。

  袁氏目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而决绝:“区区朝臣,岂能撼动我分毫?即便他们胆敢与本宫为敌,也不过是自寻死路!”她猛然提高音量,厉声喝道,“侍卫何在?速将这些擅闯禁宫的叛逆之徒一网打尽!”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城楼下的侍卫们迅速响应,手持长枪,如同铁壁铜墙般将群臣紧紧包围,寒光闪烁的枪尖直指那些手无寸铁的朝臣,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群臣之中多是文弱书生,虽有满腔义愤,却对眼前的武力束手无策。他们脸色苍白,恐惧又无助,尽管哭骂未歇,却只能颤抖着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千钧一发之际,薛其钢一把抓住左思勤,坚实的身躯为身后的文臣筑起一道防线,低声对左思勤说:“左太傅,此时愤怒已无法改变现状。我们的策略虽受挫,但责任重大。个人生死事小,若不能确保十六殿下安全入宫,我们即便牺牲,亦难辞其咎,更无颜面对李震岳在天之灵。”

  左思勤乍见李震岳遗体,悲愤交加,一时情绪失控,幸得薛其钢之言如当头棒喝,使他迅速恢复理智。他强忍悲痛,迅速抹去泪水,转身面向身后的群臣,声音虽带哽咽却坚定:“诸位同僚乃我大盛之基石,值此国难之际,更需保持冷静。我等首要之务,乃保全自身,方能图谋为李将军雪恨,不负陛下重托!”

  左思勤威望素著,一言既出,群臣皆静默无声,即便被侍卫重重包围,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拭泪,凝重又悲壮。

  城楼上,袁氏居高临下,冷眼旁观,语带嘲讽:“尔等此举,意欲何为?莫非欲行逼宫之实?”言罢,她目光如炬,直刺薛其钢,语气森然,“煜王,你竟敢领头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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