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刚要从背后抽回的手一顿,马上又伸回去。 书书刚松开因害怕而抓紧的手臂,看到又退回来,满脸懵逼。 书书:好,好家伙! 太会说话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虫那么会讲话呢? 一虫一书极力保持这个姿势,这时候放回去难免有些尴尬。 艾勒特的情绪起伏不定,路卿不想进一步刺激到他,也不想再多纠缠。 阿拉奇说得一句话没错,他确实有点疲惫,脑海里混沌不堪,声音草草过去,轰隆隆的也没听清什么。 两个雌虫的虫素挤压一起形成的空间对平时的他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此刻他的手里还拿着从阿拉奇手里接过的玉佩。 他怕再碎一次。 有时候一件事戛然而止才不会多生事端。 路卿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我没有这些想法,阿拉奇也不是我的雌君。” “少将,如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忙。阁下也先回去吧。”话落俯身微微行礼,转身朝屋内走去。 艾勒特——帝国最忠诚的一条狗喜欢路卿。阿拉奇从路卿说话起就关注着艾勒特的表现,在最后一刻确定这条显而易见的结论,心思便多了起来。 有时候比起□□上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更加深刻。 不管是打击这位曾弄瞎他眼睛的仇虫,还是他本身就对路卿抱有不一般的心思,阿拉奇都不想让他好过。 “您没听见吗?该回去了,少将。”想到远比先前更快意的报复方式,阿拉奇笑容化阴霾为灿烂,在路卿转身离开一段的时候用仅两虫能听见的声音说:“小七累了,我要和他先回房间了,恕在下不能奉陪。” “哦还有。”阿拉奇笑容越来越大:“现在我不是雌君,但实话实说我们订了婚,你知道小七一向害羞严谨,所以才会说我们没有关系。我真诚地希望少将对别虫的未婚夫能保持距离,别抱有不单纯的想法,真的——” “很恶心。” * “砰——!!” 尖锐的鸣啸声刺破耳膜,炸得耳旁轰隆作响。 路卿猛然转身,看到前几秒还正常的两虫打了起来,卷起漫天碎裂的叶片。 斗争防不胜防,只是前后脚的功夫。 “你恼羞成怒了?艾勒特——”阿拉奇舔去唇边被击出的血丝,故作轻松道:“因为自己的嫉妒?” “多么可笑啊。你喜欢的雄虫不喜欢你,你还像个疯子一样瞎吃飞醋。” “瞧瞧你扭曲的脸,太丑陋了,这就是所谓的星野玫瑰?” 面对似是而非的挑衅,艾勒特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自星际战场回归,他的神经紧绷成一条随时会崩裂的细线,看似坚韧实则经不起挑逗,稍有不慎便会失控。 零落的记忆碎片,战场莫名熟悉的感觉,他迫切地想知道。 本该去医院检查他的大脑,可有一个更加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叫嚣着来找路卿—— 向他求婚,对他说“我爱你”。 这是他应该对雄虫有的保证。 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雄虫与其他雌虫定情的画面。 怒火夹杂着被石椎凿开的苦痛在阿拉奇的刺激下,彻底释放。 看这快要天崩地裂的架势,阿拉奇也被疯魔的雌虫打出内伤,倒在地上从口中喷出血,极有可能发生重伤难愈的情况。 路卿放下玉,见这锋刃阿拉奇必不可避,不得不出手,强行用身旁木椅的巧劲挡在雌虫面前为阿拉奇化些力,抵挡住炸开的能量漩涡。 “艾勒特,适可而止。”路卿在化力的同时开口道。 而在路卿出现的一瞬艾勒特便已经有意识地收手,刚好毒尖擦过阿拉奇的脸插入泥土,掀起土尘。 路卿的本意只是用简短的话语来让艾勒特快速明白到他的意思。却不想收了蛛脚的雌虫眼神悲泣地望向他,仿佛下一秒便沁出几滴泪。 路卿愣住了,启口正要说什么,雌虫的眼里刹那间陷入无尽的血色,疯意席卷走所有的理智,如光速冲向雄虫的方向,猛然将他推抵在白墙上。 阿拉奇忍着撕裂的痛撑起上半身体,却见通往屋子唯一的大门被狠狠关上——把一雄一雌彻底锁在门的另一头。 彻底看不见了。
第65章 “砰!” 通往屋内的唯一大门被狠狠关上—— 艾勒特抵着雄虫的长颈, 小臂似铁棍一般死死撑着他耳侧的白墙,按住他交叉合拢的两只手腕。 最脆弱的地方正毫无保留地出现在雌虫眼前。 他克制不住浓烈的渴望,柔软的灰发凑到袒露出的一小截颈窝, 任灼热的呼吸如冰雹般在雪白的皮肤上细细密密地砸下,激起雄虫滚烫的刺痛。 “艾勒特……放手!”路卿的手被瞬间禁锢, 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雌虫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他底线,纵使他再怎么故作无意也会感到不适。 然而不过刹那间,唇已然落下,炙热的唇舌吞噬了冰凉的唇瓣,将肆意与疯狂倾泻而下,一如沉进眼底深邃似凝血的黑暗。 “对不起。”不过是亲吻分离的一瞬之差, 艾勒特的下唇粘合着云似的柔软含糊不清地道歉。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和驯服的柔和, 眼眸却未有任何想要退下的意思,甚至溢出如稠墨般的深黑,与舌尖勾结的同时愈加深沉。 路卿抵不过雌虫压在他身上如巨山般的气力。 他能与S级靠巧劲相拼, 却唯独不能控制住艾勒特的行动, 别过头还是被靠近的唇瓣堵住呼吸。 门外传来阿拉奇的叫喊声和碰撞声。 艾勒特的吻湿软绵密, 气势嗜虫, 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谁能抵抗得住雄虫身上飘逸的清冷茶香呢? 他的迫切变得矛盾又合乎情理地自然, 像是被整个包裹起来,躺进一片汪洋大海浮浮沉沉。 自第一次接触皇.片以后,他偶尔会刷到疑似xx的信息暗示。 大数据的推送将直观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印刻在他的脑海久久不曾消散。 太难忘却了。 那些因科普而作出的瑟.图和路卿的脸重合,干瘪的图样有了形色。 他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无时无刻不在抑制自己想要贴近的欲望。 “对不起。”艾勒特轻咬着路卿的下唇瓣,低声而又带着一丝强硬的味道。 “事后您可以随意折磨我, 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将您的眼睛盖住。” “很快就好了。” 唇又覆盖上来,滚烫与身体贴合——唯独离开这件事他不能让步。 雄虫被禁锢在雪白的墙面,深色的发像一点墨水在白纸上晕染出凌乱艳红的颜色。 艾勒特忍不住不去发疯,看不得路卿与别的虫欢好。 原来嫉妒的滋味那么深入骨髓,如蛆附骨的阴暗想法在脑海里,竟然被雄虫一句阻止瞬间点爆。 他认命了。 他这般自私自利的虫子做不到默默守护。 他要占据路卿心里的位置,哪怕是厌恶与恨意。 “滚。”路卿猜到艾勒特所说的很快是什么意思,这次的雌虫不是上次在会场里怅然若失的可怜狗狗,而是带着癫狂般冷静的疯犬。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盖住路卿的双目,他只能感受到浓烈的硝烟血气,却再也看不见东西。 有东西彻底脱离控制,变得含糊不清。 * 两虫跌跌撞撞地齐齐倒在一侧的沙发上。 艾勒特屈身压在雄虫身上,用腿卡住身下虫的行动。 门外阿拉奇暴怒的声音震耳欲聋:“该死的,艾勒特!你强.暴一只雄虫,你不会好过的!你这是在犯罪!!” “你忍心侵犯一只那么好的雄虫吗?你要他一辈子恨你吗??” 艾勒特充耳不闻。 手腕的位置被一根长粗带取而代之地捆绑,艾勒特柔声说:“这样您就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拿出药来了。”这种材质不是徒手便能挣脱。 路卿的声音沙哑:“这就是你不再强迫我的保证?” 雌虫动作的手猛然一僵,攥着路卿衣摆的指节微微蜷缩。 他一抬眼,路卿眸底的失望之色刺痛他的眼睛,原本坚定的心神开始摇晃。 艾勒特面露痛苦之色,松开衣摆的手指在心绪几经变化之下,还是化作坚定地覆盖上去。 “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呆在您身边。 手掌的热度消失,眼睛也在转而即逝的灯光下转为透光的灰。 “抱歉,阁下,现在只有这种带子了。” 艾勒特在路卿的双目系上一条红色的丝带,饱含歉意地说:“您可以闭上眼睛,这样就完全看不见了。” 路卿的声音冰冷刺骨:“想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阁下。” 艾勒特撇开路卿额前的碎发,细碎的光影落在路卿的脸上,连愠色都融化成水润的光晕。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解开路卿的衬衫纽扣。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书书化作一张干扁的纸进来,看见两虫的姿势大感不妙。 路卿的脸隐忍难耐,被迫举过头顶的手臂绷直,仿佛在经受什么煎熬。 书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能为力,只能拿一些又细又小的尖锐东西去砸他。 雌虫无动于衷。 路卿注意到晃过去的书状物,扭过头对着天上焦虑乱飞的书书轻微地摇摇头。 这样做只会让书书的存在被发现,艾勒特是木不是傻,更何况现在是条疯狗。 “雄主,请您现在,看着我好吗?”哪怕只是今天。 “求您,只看着我……” 艾勒特的眼底猩红带着血丝,捧着雄虫偏转过去的脸对上自己的双目。 蒙上的丝带依旧遮不住黑亮的眸光,雌虫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俯身用尖牙在雄虫喉结处轻咬。 为什么要看大门,还在想自己未来的雌君吗? 艾勒特的胸腔像被酸涩的苦水灌满,痛得喘不过气。 那么喜欢那只雌虫……酸意被故作镇定的安慰取代。 没关系,只要一个名份就好。 就算是做雌奴,做最卑贱的那一个,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艾勒特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转而闭上眼贴上那张绷得发白的嘴唇。 布料摩擦皮肤缓缓滑下。 路卿溢出的呼吸逐渐急促,清癯的手攥紧沙发,在手背上凸起青白的经脉。 他紧抿着唇,咬紧牙关将那一声闷哼吞下,脸却不受控制地泛开不正常的红晕,扬起修长的脖颈。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闪而过,路卿只能看见影子,却不知道雌虫在身上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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