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证据能够说明,容寂是那个23号在阿斐村走失的孩子。” 植宿清楚地指出了问题所在,“现在根本没有能将溶洞失踪案和阿斐村走失案串起来的一条线,目前所有的结论都是猜想而已。” 就算种种巧合都在把这两件事往一个方向上引导,但没有一条能够将两者串起来的明确的线。 要是现在凭着自己的感觉推导下去,万一最后结果错了,那他们就要将之前的推论全部推翻。 所以,他们首先要找出的就是这一条线,这条线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件事。 为了更形象一些,植宿比喻道:“就像串珠子一样,珠子要一颗颗地串。溶洞失踪案是一颗珠子,阿斐村走失案也是一颗。” 植宿盘腿坐在床上,他的背部总要靠着点东西,所以现在也是将枕头竖起,靠在上面。 他抬起两只手,一只手比着一个圈,另一只手像是捻着一条线,做着一个串珠的动作。 “现在要看这两颗珠子是不是同种类型,孔洞大小一不一致,能不能穿到·同一根线上。” 江也补充道:“是三颗,还有一颗是沈奶奶。” “为什么?” “我刚才打的电话,是沈奶奶家的号码,也是报纸上阿斐村走失者家属的电话号码,沈奶奶的孙子就是容寂。” 江也说,“这三颗珠子里,只有沿着沈奶奶这个方向是能查出些东西的了。所以我还要去一趟。” 他必须要找出沈奶奶这颗珠子和其他两颗的联系。 “我也去。”柯乐说。他在这里快要闷死了。 “两个人就够了,人太多动静太大,会打扰到别人。”江也说,“这个明天再说,你们刚才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植宿:“你知道《新年好》是改编后的吗,这首歌有原版的。” 江也摇摇头。 植宿拿出一张纸,摊平在床上,“我把那首歌的原版默写出来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对的。” 因为之前他还专门查过这首歌,所以印象深刻。 这一张纸写了原版歌曲的译版,旁边还放着那首童谣,江也边看边对比着。 ... “这就是这首歌的全部内容了。”植宿说。 目前只有前半部分的童谣是已知的,对比前半部分,江也发现了改编版和原版有着较大的出入。 植宿说道:“原版是一位父亲为了纪念溺水去世的女儿写的歌,而游戏里面的版本,歌词的重点好像在找黄金。” 柯乐:“但改编版本上也有关于溺水的部分啊,比如‘她的脚绊到石块,掉落进了菜叶子里,红唇轻划过水面,吹出闪闪的泡泡’。” “不对。”江也说,“还是要结合实际发生的事情来看,才好解开这童谣的意思。” “‘二十岁的,一个矿工,还有他的小容丽’”,柯乐念叨着,“这么年轻的男人,那个小容丽该不会是他的女儿吧?可真的有鞋码五十六的小女孩吗?” 江也:“腌菜坛子是她的裙子,所以鞋码的数字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代指着什么,否则说不通。” 植宿:“也不一定是女儿啊,也有可能是女朋友啊。” 江也:“也可以是姐姐或者妹妹。” “哎!”柯乐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巧合的点,“你们看,这个容丽和容寂都是姓容啊。” 植宿:“该不会真的是兄妹或者姐弟吧。” 徐侧:“你们忽略了一点,这首童谣是在容寂的上一代开始流传的。” 所以容寂和容丽不可能是兄弟姐妹,容丽的年龄要比容寂大。 至于大多少,就没有一个确定的数字了。 而且也不一定有血缘关系,万一真是巧合而已呢。
第139章 地下黄金窟[7] “好了,先休息吧”,江也打了个哈欠,“明天再说。” 现在他们还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分房。 植宿最先说了:“我要跟江也一起。” 柯乐:“不行,为什么是你先挑。” 徐侧:“不行。” 柯乐和徐侧这时候的意见出奇地一致。 植宿没管柯乐,而是看着反驳他的徐侧:“你和江也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不行。” 后者还认真地想了想,而后说道:“睡/过的关系。” 柯乐、植宿:“?” 江也一听这个描述,就觉得怪异得很,于是连忙多说了几句:“只是在一张床上单纯睡觉而已,游戏所迫。” 徐侧看了眼江也:“那现在也是游戏所迫。” “不,我跟植宿睡一起。”江也选择了这一群人中年龄最小的植宿。 柯乐一想到自己要跟徐侧住一起,浑身不自在了,“为什么!” “因为他年纪小。”江也说道。 “我跟他同龄啊!”柯乐眼睛瞪得更大了。 柯乐根本无法和徐侧在一个拥挤的空间里待着,这让他感到局促,“求你了江也,你让我跟你,或者我跟植宿吧。” 徐侧也不介意他们这样,而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植宿嫌弃地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柯乐,“滚开,恶心死了。” 最后江也还是拗不过他们,只能和徐侧住一间了。 徐侧率先背过身子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江也一眼,他侧目斜睨,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心中难以掩饰的心情。 江也在植宿他们的房间磨蹭了好一会,直到他们要休息了,江也才起身离开去洗漱。 ... 从浴室里出来,去到他和徐侧的房间,就看到徐侧坐在椅子上,头枕双手,闭目似已入梦。 江也还是第一次看到徐侧有这么安分的时候,他的几缕碎发轻轻垂落,遮住了大半的眼眸。 他的睫毛轻触着几根飘落的碎发,透过发丝间的缝隙,隐约可见那双平静的、阖起的眼睛。 眼尾轻佻地上扬,似乎天生便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感。 这时候,徐侧的眼皮颤了颤。 江也瞬间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的行为,有些解释不通。 于是江也一脚踢向徐侧的椅子,椅子一歪,徐侧他差点摔倒。江也这动作也直接把徐侧惊醒了。 对于徐侧控诉般的眼神,江也移开视线,他掩饰性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到你了。” 直到徐侧拿上衣服出去后,江也才坐到床边。 他穿着短袖短裤,正常的睡觉穿搭。 但他此时低下了头,看着因为坐下而往上缩一截的短裤,不知道怎么想的,还伸手往下拽了拽。 原本就充满异样气息的氛围,因为江也那不经意间的举动,更添了几分难以名状的尴尬。 江也索性不再想东想西了,直接翻身上|床躺下,拉过唯一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脑后。徐侧还没洗完澡回来,他就已经沉沉睡去。 徐侧推开房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江也盖着薄被子,床边放着一台风扇,呼呼地对着床上吹,江也身上的白色单衣被吹得下摆飘摇,但他的额头还是冒出了一些细汗。 江也在沉睡之中似乎对周围的热度浑然不觉,反而将被子拉起,覆盖至面颊,仅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他的几缕发丝因为出汗而变湿,柔软无力垂落在额前,随着他侧卧的姿势轻轻斜垂。 或许是徐侧过于炽热的视线叨扰了江也的美梦,他眉头微蹙,又翻了个身,从侧躺的姿势变得正一些了,发丝也变得更加凌乱。 徐侧的目光黏在江也的脑袋上移不开,甚至还觉得凌乱的头发显得有些可爱。 徐侧见他热,于是坐到床边,将他的被子下拉了一些,拉到了胸部的位置。 江也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腹部,由于手部的压迫使得呼吸声略显沉重,腹部也随着呼吸的节奏轻微起伏,这声响在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出。 徐侧没有帮他把手放下去的意思,没有移开过视线,目光紧紧锁定在江也的身上,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 他的目光穿透了表面的平静,捕捉到了江也身上那些微妙而独特的细节,就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徐侧这专注的凝视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仿佛发现了只有他自己才能领略到的秘密。 江也少了被子的遮盖,露出了全脸,脸颊因为出汗有些发烫。江也两边脸眼下的位置粉红粉红的,鼻尖也是。因为刚才被子盖住脸的缘故,所以他的嘴巴微张。 江也脖子上都是汗,衣领也湿了一些。 白色的衣服质量一般,布料很薄。 徐侧的目光落在江也微透着肉色的胸前,那里已经渗出一层细汗。徐侧沉思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抽出两张纸巾,再回到床边。 把江也的刘海撩起,露出了他的眉眼。 徐侧才发现,原来江也的眼睛很好看,内双加上柳叶眼型,当他的眼皮无力微微下垂时,便散发出忧郁厌世的气息。 他的拇指按着江也的眉骨,沿着两边描绘了一番。 直到他手心的那团纸巾松了下来,他才想起来他是准备干什么的。 江也这时突然皱了皱眉,徐侧一下子就把手拿开,还拿走了掉在江也耳边的纸巾。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要帮擦汗的行为很诡异。 算了。 关上灯后,他也在江也身边躺下了,但他没有跟江也抢那一张本就不大的被子。 他仰躺着,一只手随意地垫在后脑勺下。他凝视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要是旁边的人换成柯乐,或者植宿,会想要帮他们擦汗吗? 徐侧不用细想,立马否定了自己。 要真那样,太恐怖了。 徐侧似乎逐渐认清了内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江也才是例外。 这时候,身旁的人动了一下,就连呼吸声都透露着恼意。 徐侧感觉到身旁的热源离自己远了一些。 他再次开灯,往旁边看去。江也已经贴到墙边睡了。 徐侧使用了天赋。 【天赋名称:元素召唤】 ... 【元素形态:冰窖——切换成功】 【攻击效果:将自身所处的空间变为冰窖,温度可以随意控制,自身不受次天赋效果的影响。】 ... 肉眼可见的,这个房间的表面都凝结了一层冰。 徐侧把温度下调到了18度,但他自身是感受不到这种温度的变化的,他的身体感知到的还是原来的空间温度。 在环境温度的变化下,江也的呼吸平稳了下来,眉间的燥意也渐渐消退。 过了一会,江也又把被子盖到脸上,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似乎是温度太低,徐侧成了房间内唯一的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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