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鲤觉得奇怪,往大卡车那瞥一眼,张景立刻上前,有意无意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笑着说: “那我先过去啦,那边还有事要忙。” 明怀鲤点头微笑: “好,有空你过来玩啊。” 张景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转身回去了。 车子开动,谢望潮轻笑一声: “你刚才,是在帮我招呼客人么?” 明怀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叫别人来家玩,都没问谢望潮的意见,他连忙找补: “哎呀那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吗……” 谢望潮转过头来,黑眸微眯,松弛又温柔地笑着: “我很喜欢你这样。” 明怀鲤怔住: “什么?” 谢望潮轻笑,昏暗的傍晚里,他的眼睛明亮,仿佛盛满倒垂在海中的灼灼星光。 “我喜欢你像我的爱人一样,招呼客人来家里玩,你是我的爱人,你可以全权代表我做决定,不用解释任何事。” 磁性低沉的声线传入耳中,如同情人絮语。 明怀鲤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立刻转过了脸,轻声回答: “哦。” 谢望潮却又是轻笑一声,像是看见什么美景一般,喜悦地说: “你脸红了?” 明怀鲤捂住脸。 一根触手爬上来,将他的手强力地掰开,明怀鲤能感觉到,谢望潮的视线仿佛实质,热辣辣地落在他侧脸上。 谢望潮声音里带着甜蜜的笑意: “你脸红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明怀鲤尴尬得要命。这简直是……丢人!太丢人了!都怪谢望潮,怎么都天黑了视力还这么好?你们怪物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的吗! 到了家,明怀鲤径直回房间,谢望潮伸出一大串触手,把所有大包小包挂在不同的触手上,一次性搬运回客厅摆着。 “宝贝想试哪件,随便拿就行,等你新鲜劲过了我再收拾。” 说完这话,谢望潮立马又去做晚饭,一进厨房门就自觉地脱光衣服,只套上一件小熊围裙。 明怀鲤心情复杂,望着一客厅的奢侈品,又看看厨房里光着只穿围裙的谢望潮。 该怎么说呢,这家伙要不是物种不对,那简直就是完美男友啊……也不怪他脸红,这怪物实在是太会说情话了,他又确实还涉世不深,很容易被哄到。 明怀鲤叹了口气。 吃完晚饭,明怀鲤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条新闻:某地化工厂发生爆炸事故,导致21人死亡,100余人受伤。 谢望潮在一边说: “是我们一族做的。” 另一条新闻:某村出现恶□□故,数十人深夜熟睡时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谢望潮: “也是我们一族。” 又一条新闻,谢望潮: “还是我们……” 明怀鲤不得不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望潮: “我们一族有很特殊的信息交流方式。而且,他们一般来说,对人类都不太友好,不像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怪物。所以跟我在结婚后,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明怀鲤: “啊……那你还挺好一人……一怪物。所以你是说,其实怪物已经完全渗透进我们的生活中,还会到处烧杀抢掠人类,只是官方还瞒着大家,用各种方法找补,是这样吗?” 谢望潮点头,又补充: “不过你放心,你怀了我的蛋,就有我的标记,没有怪物敢伤害你的。” 明怀鲤瞬间有点绝望,这样说来,如果外面怪物也那么多,那他能逃到哪里?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晚上睡觉前,明怀鲤非常想找个理由让谢望潮别进来,又怕做得太明显让谢望潮怀疑,于是只好委委屈屈地躺床上,给自己穿一身长睡衣,从脖子以下到脚踝以上都包得严严实实。 果然,他躺下没几分钟,号称在收拾屋子的谢望潮,就窸窸窣窣爬过来了。 谢望潮舞动着一身触手爬上床,躺在明怀鲤身边,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纷纷朝着明怀鲤伸过去,试图把他彻底揽进自己怀里。 明怀鲤挣扎一会儿无果,只能被触手捆成粽子,整个人塞进谢望潮怀里,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那些到处作乱的触手。 谢望潮声音低沉压抑: “宝贝……每次这样抱着你,我的生殖触手就想伸出来。” 明怀鲤立即浑身僵硬: “这这这,这玩意儿可别乱伸啊!咱们孩子不喜欢!而且我需要休息!” 谢望潮喉音却像是喝醉一般,带着火一样的炽热: “要不今晚试一下?我的孩子应该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你也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 明怀鲤大脑转冒烟了: “啊……不行!我有件事要问你!” 谢望潮鼻尖蹭在他后颈上,像条小狗一样轻咬,喉音朦胧暧昧: “嗯哼?” 明怀鲤拼命往后躲,一边使劲想话题,忽然想到一个: “啊对!你不觉得我们邻居,那个张景有问题吗!” 谢望潮: “嗯?这个时候,你居然提别的男人?!” 明怀鲤身上数十条触手猛然收紧,代表着主体的愤怒和嫉妒,那咬在皮肤上的小狗牙齿也忽然用力起来,吓得明怀鲤立刻找补: “没有没有,我只是发现那个张景可能在搞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万一影响到我们这个家呢对不对?他会不会其实是个怪物什么的,你说呢,既然怪物可以像你一样变成人类,那他也有可能……” 触手们缓缓松开,谢望潮声音平淡: “他不是怪物。” 明怀鲤: “你又知道了?” 他还要说什么,却忽然整个人被数十根触手卷住,从床上直接拎起来,以平躺的姿势飞上半空! 他身旁,上半身保留人形,下半身已经变成许多狰狞触手的谢望潮,面色冷淡地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明怀鲤: “啊?不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望潮已经用触手灵巧地打开窗户,把明怀鲤挂在身上,像个挂件一样,提着他从二楼窗户爬出来,在墙壁上有力地攀爬跃动,迅速到达邻居家的屋顶上。 触手把明怀鲤吊起来,挂在窗户边上,保证他完全不受力又能行动自如,像个高级版的威亚。 谢望潮和明怀鲤一起趴下来: “看吧。” 明怀鲤觉得自己怕是疯了,大半夜偷窥邻居家窗户,但是人总是很难抵挡住这种偷看的欲望的,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一眼。 然而就这一眼,便让他震惊得差点儿摔下去。 只见那间灯光白亮的主卧室里,本该是床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极大的双人方形浴缸,浴缸里却不是水,而是鲜红浓稠的血! 浴缸正中,躺着一个完全陌生、肤色灰白的男人。 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
第13章 故事 “啊!唔……” 明怀鲤下意识尖叫出声,但他声音还没完全出来,一根触手就迅速塞满他嘴巴,硬生生把那句尖叫给压回了喉咙。 明怀鲤嘴里塞着冰凉滑腻的触手,转过头去,满眼惊恐震撼,求助地看着谢望潮不断摇头。 谢望潮最喜欢他求救时的可怜模样,像一只纯白洁净的小羊羔,带着全然的信任和甜美的依赖看向他…… 黑暗中明怀鲤大张着嘴,眼神惊慌,嘴唇被水渍染红,月色掩映着他饱满水润的唇瓣……噢,真是美味! 他的生殖触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那根塞在明怀鲤嘴里的触手也来回碾磨了好几下。 但他还是按捺住自己,凑到明怀鲤耳边: “你不是想知道吗?再看看。” 明怀鲤六神无主,此刻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他还真的又去看了一眼。 灯光白亮,卧室空无一物。张景忽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全身赤裸,第一时间按了墙上的按钮,密不透风的漆黑窗帘立即自动下降。 在窗帘下降时越来越小的缝隙中,明怀鲤清清楚楚地看见,张景走向那个盛满鲜血的浴缸,抱住那个灰白肤色男人的脑袋,非常用力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 直到漆黑窗帘隔绝了一切光亮。 明怀鲤震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时间都忘记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了,还是谢望潮主动撤出触手,他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 如果不是怕自己在屋顶上就办了明怀鲤,谢望潮绝不会主动移开触手。但他毕竟是个绅士,是明怀鲤最喜欢的那种温柔绅士,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咬住明怀鲤的耳垂,趁着明怀鲤整个人呆若木鸡的时候,狠狠吮了几下才放开,把那颗耳垂搞得像熟透的樱桃,沉甸甸挂在半空。 明怀鲤还在宕机中,无暇顾及谢望潮揩油的动作,半晌,他终于气若游丝地开口: “我们回去吧……” 谢望潮立刻抱起他,继续原路返回家中,把他放在床上,用触手摆好四肢,又给他盖上轻薄的夏被。 明怀鲤盯着天花板,任由对方随意摆弄自己,像个听话乖巧、脑袋空空的娃娃。 谢望潮要用尽全力来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主动开口: “现在你知道张景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他家了。” 明怀鲤平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神志不清念叨着: “太重口了,明明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一个大学生,现在大学生背地里都这么牛逼吗?” 谢望潮坐在床边,伸出触手摸摸明怀鲤的脸颊,感叹道: “所以我才觉得,像你这样正常又善良的人类真的很难得,你就是我的稀世珍宝。” 明怀鲤已经对这种程度的情话免疫了,满脑子都是那死尸苍白的脸,和张景凑上去用力亲嘴的沉醉表情,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脏了,想把脑子拿出来洗洗,洗掉刚才看见的一切。 不过,也许是他看错了,那不是尸体,是个正常的人呢? 他转过脸,看向儒雅英俊的谢望潮,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现成的八卦神器吗! 明怀鲤转过身子,目光炯炯看着谢望潮: “你能不能告诉我,张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望潮张口正要说,忽然眯了下眼,脸上浮现出笑意: “我说可以,但是,你得付出点代价。” 明怀鲤条件反射,立马捂住自己下半身: “太过分的可不行!” 谢望潮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笑容里充满隐形的压迫感: “原来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啊。” 明怀鲤无法,只好背过身去,比起吃瓜,还是保住贞操更重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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