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秦纨反倒是微微俯下了身子。 而后用一种魅惑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沈入忘。 仿佛要将沈入忘一口吃掉。 他伸手微微撩起少年的内衬。 远处的动静又是响了起来,零零星星还能听到那个熟悉的汉子声音,正在喝骂什么。 同时,这层楼道间,有些人也开始陆续醒来。 有些人还要再荒唐一早上,方才算心满意足。 沈入忘正在探听那几个汉子说话,冷不丁,皮肤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方才匆忙按住大师兄的手,而后皱着眉说:“好了,够了!” “不够得很。” “要办正事了!” “我们在做的不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事?” 沈入忘知道和秦纨说道理,不如与他胡搅蛮缠,于是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将怀里的秦纨掀了个人仰马翻。 而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纨说道:“大师兄,有些事儿你可别太过放肆了!” “放肆又如何?小师弟还能将大师兄我吃了不成?”秦纨仿佛很是得意,笑容满脸,甚至说得上有几分期待。 沈入忘想要骂上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冷哼了一声。 却是哎哟一声,原本属于自己的软玉,如今已在他手,猝不及防。 沈入忘只觉得大师兄的呼吸,轻巧地扑打在自己的脸庞,不由得有些面色发烧。 秦纨似是也看懂了局势,他非常明白见好就收,过犹不及的道理。 而后他低声说道:“小师弟,师兄想你想得好生痛苦。” 沈入忘只是拿手顶着秦纨的胸口,不至于让他太过靠近。 他对秦纨的态度,始终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名义上,他是自己的大师兄,只是如今的山门已经败落,世上哪还有什么小蓬莱?他们这对苦命的师兄弟也算是彻底名存实亡了。 其次是,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大师兄从前对自己的照顾,居然是另有所图?过去的秦纨和现在的秦纨纷纷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惩罚自己的秦纨,掏出糖果的秦纨,甚至是现在这个骚话连篇的秦纨。 他便觉得一阵阵的晕眩与不安。 很多时候,当立场转变之后,沈入忘反倒是会觉得无所适从,从一对曾经兄友弟恭的师门同袍,到现在这种尴尬的模样。 沈入忘总觉得,这是命。 也是上天的旨意。 他无数次的安慰自己,但等到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等来的不过是一声叹息。 还有当下如此尴尬的局面。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也就在这时,门外的壮汉们,熙熙攘攘地从一头跑到另一头,其中一人说道:“今日就算要将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王爷想要的人抓出来,兄弟们,听到了没有!” 几个人应和了一声。 沈入忘这才冷静了下来,他拦住秦纨,低声说道:“还真是王府来的人,这下有够麻烦的了。” 秦纨搂着他的后背,也淡淡地说道:“有人知道咱们来了,但不知道咱们俩是怎么样的模样。”沈入忘一分析,觉得这还真是稀奇。 若不是有道术的人从旁协助,哪有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简而言之,如今他们便是在与某些人斗法。 “有这么一个尾巴无时无刻算计我们俩,恐怕真有些麻烦,做起什么事情来,都是束手束脚。” “应当是个颇为有能耐的相师。” 沈入忘此时也懒得和秦纨计较,他的手一刻不停地在沈入忘身上游走。 “那怎么办,如何是好?” “小师弟看来,在玉皇宫的时候,很多功课都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 “玉皇宫教授的东西太多太杂了,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东西。”沈入忘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德行,他在玉皇宫的时候,便是众多调皮捣蛋孩子的首领,坏得流油。 所以学业始终都是在低空飞行,一不小心就可能失败,而后被逐出山门。 所有秦纨所说的不少东西,他都像是听过,但却完全不知所云。 秦纨叹了口气,说道:“所谓相师算命,测定阴阳,用的乃是天地阴阳交合之时的气机,但这世上想要阻止这种话窥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既然这世上有阴阳交合之法,自然也有能够提振阴气阳气的手段。”秦纨小心地附在沈入忘耳边说了几个字。 原本一张老脸没皮没臊的样子的沈入忘都不由得变了颜色,脸上的红彤彤更是胜过往昔。 他将一颗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 但秦纨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一张英俊的脸庞,已是靠上前来,而后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番。 “你你……你……你……” “没什么,我觉得好像还不够,需要再来一会儿。” “你等等,你别过来!做这种事情,你会有报应的!”沈入忘怪叫了一声,秦纨却已经轻巧地将他推在床上。 “这我不也是为了师弟着想?你便从了罢。” …… 福王府,坐落于南和城的正中央,与四围的落寞相比,福王府显得巨大无比,像是一只突兀的怪兽一般。 此时的福王府仍是安静十分,一个穿着怪异巫师长袍的人,正在围绕着一枚水晶球,不断做着手势,可哪怕他打手势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晶体球之中,却没有显现出任何画面。 他不由得眉头冒汗,而后,他颤抖着双唇,已是举起了手中的权杖,而后猛地一下打在了自己的水晶球上,而后一阵刺耳的爆裂声,从中传了出来。 水晶球原本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如今却变成了一堆废玻璃,灰暗而枯败。 那人一下子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而门外却传来了一个轻狂的人声:“怎么了,这不是司马大巫师吗?这是占卜出了什么纰漏吗?喲,水晶球都碎了,这可太不小心了,要我帮把手吗?” 那人说话阴阳怪气,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同僚。 那人乃是名门之后,来此另有图谋。 王爷并不是那么信任他,便将占卜的事儿交给他去办。 两人均是同道中人。他也不曾给他什么好面子,只低声说道:“你可别太过放肆,人到现在都还没抓到,王爷为了此事大动肝火,到时候,倒霉的可不只是我一个,想想你自己的处境,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人笑了笑说道:“王爷对此两人可极为看重,毕竟传闻和‘那人’有那么些关系,万一他们是上头派来的密使,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到时候,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和我了,便是整个福王府都会为此倒上大霉。” “我嘛,早有些眉目了,他们应当是周步的人。”他笑着说,“周步这人和我们福王不大对付,这样一来,无论是好是坏,先抓了再说,不是吗?” “你派了人去?!” “自然是我,等到你掐算出什么东西来,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王爷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发生了,到时候,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将桌子一拍,大声说道:“你这个人打草惊蛇还有理了不成!” 来客耸了耸肩头,低声说道:“若是我不这么做,人跑了,还什么努力都不曾做过?那王爷反倒是会怪罪下来。” “若不是你,他们会忽然脱离控制,你才是王府的罪人。” 来客的声音却渐行渐远。 “我本就是千古罪人,罪人做错事,不是理所应当吗?只是千古与万古而已,对我而言,没什么差别。” 【📢作者有话说】 呀,是糖
第94章 花间顾盼缘锦衣 ◎魔头出世,速去南和◎ 沈入忘入目之处, 衣衫束腰散的到处都是。 他有几分腰酸背痛地坐起来,看着秦纨还在一旁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一脚踢在身旁的道人身上。 “哎哟!” “别装死了, 往日从山上跌下去,铜皮铁骨,半点伤没有, 我知道你没事, 别瞎叫唤。”沈入忘打了个哈欠, 算了, 毕竟事已至此,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便权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好了。 谁让他是大师兄呢。 恶贯满盈, 欺男霸女,横行山间,无恶不作。 不就是他秦纨吗? “这样的话, 就可以蒙蔽天机了吧?” “气机紊乱, 阳阳之息升腾,照理说, 这人应当便不知道我们的进度了, 反倒是我们身处于暗处,更能方便做些文章。” “在你准备做文章的时候,能不能把你那只脏手给我拿开?” 秦纨悻悻地收回了往下蔓延的手掌,而后说道:“不过, 一般擅长占卜的, 自然也知道如何望气, 此地已是不可久留, 到时候,他们闻风而动,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还在这儿等什么?”沈入忘一蹦三尺高,抓了自己原本的劲装,已是快速套上。 秦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一边穿着衣服,沈入忘一边问道:“我总觉得对师父,这几年来,越发陌生了。” 秦纨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也很是寻常,毕竟时日渐长,虽然我和师父生活了许多年,但师父在我这儿的印象也算是日渐模糊了。” “师父仿佛有很多的秘密,包括,五师兄他们的身份,这些事情,作为始作俑者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这些。” “师父做什么事情都乃是率性而为。” “如果不是呢?”沈入忘忽然开口道。 两人已是穿戴整齐,而后从春熙阁的楼墙边上,已是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那这个事情将很是麻烦。” “不用师父的那个大麻烦来叨扰,现在我们就有的够头疼的了。” 他们一落地,身边已是不知道在何时出现了几个身背长剑,脚踏七星履的道人。 这些人面色不善,看上去均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乃是道门的骨干,他们的身上道袍颜色明晰,乃是来自名门大派的人手。 秦纨眼神有点不善。 倒是沈入忘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道:“六人之会的人手吗?”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识破了身份,其中一人已是施展开了道法,与沈入忘缠斗在了一处,而秦纨也是对上了数人。 在这条简陋的巷子之中,两人不断混战。 沈入忘虽然是道门翘楚,但面对正在壮年无论是道法还是对敌的经验都要甩开两人一大截的敌人,不多时,他就落入了下风。 而此时的秦纨倒还算游刃有余。 沈入忘气不过,已是伸手连连打出法印。 其中一人大喝道:“别让他动用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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