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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冕

时间:2024-06-23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阿卡菠糖

  尽管出入都有保镖跟着,贺泊尧身上还是常年带着这玩意儿,睡觉的时候就放在枕头底下。

  别人不说,单是自己,但凡心狠一点,随时都能送他去见他已故的太姥姥。

  但贺泊尧似乎从未有过此种顾虑,躺在自己身边,入睡比自己都早。

  钟衍只知道贺家做的是船运生意,曾经问过贺泊尧还跟什么人打交道。

  贺泊尧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现在南北局势不太平,他带着枪,只是为了防身罢了。

  钟衍轻笑——哄谁呢?

  你贺泊尧若真是活得清白坦荡,哪里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四处提防?

  贺家若只和正经生意人打交道,当年又哪里来的仇家,去绑架你一个十几岁还未涉事的alpha?

  身后人紧紧拥上来,钟衍习惯性闭了眼。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贺泊尧将他身上的灼热传递过来。

  他的皮肤很烫,反应不太正常,像发烧了一样。

  钟衍秉着呼吸,默默留心他的下一步动作,半晌后,人竟是主动松开了自己。

  贺泊尧心口烧得厉害,那种全身血液往一处汇聚的感觉太过熟悉,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被下了药。

  可转念一想,除了在莘辰的鼓动下多喝了几碗汤,自己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一开始是怕自己翻身吵醒了钟衍,所以刻意远离。辗转半天,最后还是没抵住诱惑,又凑过去将人抱住,把头埋在令自己流连的颈间,深吸了几口馨香。

  钟衍的睫毛轻颤着,贺泊尧这才发现人并没有睡。

  少时的钟衍还不像现在这般瘦弱,初夏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映出一双明动而热烈的眸子,即使被晒黑了,也依旧是活泼健康的。

  后来到了贺家,他农活干得少了,皮肤也跟着白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明明很用心地在养他,他却变得越来越瘦。比起普通beta,他虚弱得更像个不堪一击的omega。

  但人,还是好看的。

  “阿衍,你好美。”

  谁会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一个男孩子?可在他心里,钟衍就偏偏合适。

  感受到alpha身体上的变化,钟衍终是无法再安心躺着,避开人灼烧的视线,手肘支着、欲起身坐起来。

  贺泊尧像是渴得快要受不住了,高大的身躯死死压住钟衍不叫人动弹,肤感间细腻的摩擦可以缓解不适,但并不能根治。

  水……他需要更多的水。

  alpha意识短暂从脑海中抽离,遵循本能朝面前的软唇吻下去。

  耳边一声巨响,却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钟衍敲碎床头柜边的水杯,手中紧握着一片玻璃碎片,目光决绝,抵在他自己脖颈的动脉上。

  “贺泊尧,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扎进去,死在你床上。”


第6章 “一起痛苦地活着”

  家里不留隔夜的饭,Botto去了莘医生那儿,昨晚剩下那些食物,忠叔最后全叫人给倒了。

  忠叔询问贺泊尧晚餐回不回来吃,彼时人正站在镜前打领带。

  昨晚冲了冷水澡又在书房睡了一晚,幸而alpha抵抗力强,不然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准要感冒。

  提起晚餐,贺泊尧手边的动作顿了顿,忽然说:“家里的饭阿衍好像吃不太惯,多请几个厨子,分菜系口味多换些花样。”

  “你在旁边注意观察,看他哪种吃得多一点,让那个厨子以后专门负责他的饮食。”

  忠叔应下,替他从柜子里取了风衣,目送人离开。

  贺泊尧本来已经出门,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往楼上主卧瞧了眼。

  默了默,交待身边人,以后进屋无论给钟衍端水还是送牛奶,容器全都换成塑料的。

  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莘辰发来的信息:【你们家那汤里究竟放的什么?】

  贺泊尧急着出门,没工夫与他废话,锁屏将手机装回去。

  没过多久又收到一条:【我身边只有你们家狗,你知道我昨天一晚上是怎么过的吗?】

  【不知道。】

  贺泊尧:【Botto虽然成年了,但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我就把你剁了给它炖汤。】

  钟衍昨晚被玻璃划破右手流了不少血,导致他今天只能单手拧毛巾、单手穿衣,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虽然身旁有佣人伺候,但这些小事,他从来不习惯假借外人之手。

  二楼小客厅的沙发紧靠着窗边,午后可以晒得到太阳。

  钟衍不下楼的时候就坐在那儿,两眼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每枝树杈有多少片叶子都让他数了个一清二楚。

  楼梯上隐约传来些响动,那脚步声过于熟悉,钟衍没有回头,只是惊讶于贺泊尧今天竟回来得这么早。

  人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门开开关关的,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钟衍一抬头,才发现对方手里掂着昨晚用过的医药箱。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钟衍默默看着贺泊尧在自己身边坐下,看对方小心翼翼将自己包着纱布的那只手拿过去、放在他的腿上。

  钟衍不愿再让这人碰自己,条件反射将手抽了回来。动作一猛,扯着伤口一阵钻心地疼。

  但他还是抿唇忍住了,没有在面上过多表现出来。

  “我要去医院。”

  钟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话,明明只是点小伤,或许只是想借题发挥,表达一下自己反抗的意愿罢了。

  果然,贺泊尧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当即识破他那点心思:“我就能处理,用不着医生。”

  钟衍眨眨眼,从头到脚都死气沉沉的:“你有本事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死了、化成灰也别放我出去。”

  贺泊尧笑着,却只当没听到。

  药粉洒出来扑在那道血口子上,换新纱布又将他的手一圈圈缠起来,动作又慢又轻。

  可人毕竟不是专业从医的,掌握不好力道难免会把钟衍弄疼。

  钟衍不吭声,手却控制不住地往回缩,被贺泊尧强拽住。

  “疼吗?”贺泊尧眸光敛住,低头在他手心吹了吹:“疼点也好,下次长个记性。”

  说话间,alpha的表情变了。

  “阿衍,你知道动脉血管一旦被割破,在失去意识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贺泊尧望向他,慢条斯理、像讲故事一样:“人类的皮肤其实非常脆弱,你那一刀划下去,肌肉被割裂会产生令人窒息的痛感。”

  “血液流失的时候,你的体温会急速下降,整个人就像泡在冰川的水里一样冷。可那时候你已经说不出话了,即使想求救,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的身体会被冻僵,在……”

  “够了。”钟衍不想再听下去,深吸一口气,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你又没有自杀过,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贺泊尧却像早已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抚上钟衍的眉骨,自顾自笑着:“阿衍,人死了都会化成灰的。”

  “但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埋在后院的林子里,我就搬个小板凳守在那儿,天天给树浇水,天天守着你。”

  钟衍将他的手拍掉,下颌紧绷着:“贺泊尧,你太可怕了。”

  alpha眼神明亮,指背抚上钟衍脸颊:“所以宝贝儿,别动不动就想着寻死。这种一了百了的好事,哪有那么容易落在你头上?”

  你最好…是跟我一起痛苦地活着。

  -

  树叶总有被数完的时候,除了每天晒完太阳在床上躺着,钟衍实在想不到还能找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

  直到那天忠叔领着副陌生面孔上门,说是从店里叫的设计师,天气暖和了,要为他做几件衣裳——钟衍这才总算意识到,自己这张嘴,原来是可以和人交流的。

  可自己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购置新衣服的必要。

  与贺泊尧独处,他甚至不需要穿衣服。

  钟衍闻不到信息素,但看对方长相白净,只能趁人靠近自己量尺寸的时候试探着问:“你是omega吗?”

  对方没有答话,拿出皮尺横在钟衍双肩一比划,转身伏案记下数据。

  望着面前的背影,钟衍心中却悄然燃起了希望。

  思索半晌,等人回来的时候又问他:“你是从市中心过来的吗?距离这里远不远?花了多长时间?”

  “门外站岗的雇佣兵对你搜身了吗?除了他们,外面还有什么人在守着吗?”

  钟衍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实在太低了,对方从头到尾就像没听见一样,始终低着头。

  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制服上卡着胸牌,低头也只是为了量尺寸,眼神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流露出戒备或者敌意。

  看来是忠叔提前有交待吧。

  让这人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与自己搭话,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量身结束,忠叔过来亲自把人送到楼下。

  钟衍破天荒也跟了上来,甚至一路跟到了大门口,区别只在于对方能出去,而他出不去罢了。

  拉住设计师的手,钟衍凑上来,与他诚恳握了握:“做衣服的事,就麻烦你了。”

  这次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对方扯着嘴角,对他微微一笑。

  司机、佣人、忠叔还有保镖,周遭至少不下十双眼睛都紧盯着这一幕。

  车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开走,除了钟衍以外却没人知道——他的手在抽出来后,在对方掌心里,留下过一张名片大小的纸条。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收藏和海星,写的文有人在看,菠糖真的好开心!(▽ )


第7章 “阿衍,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

  等待消息的日子平静且忐忑,钟衍预想过对方可能不会帮自己,故而对此也没有百分百报希望。

  可尝试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他心里总归带着点期待。

  直到有天晚上,从贺泊尧西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那张纸条。

  钟衍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趁贺泊尧洗澡时去摸他西装的口袋?

  找到手机又能怎么样?自己又不知道他手机的密码,一样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即使电话真的拨通了,自己又能打给谁呢?

  现在纸条捏在手里,远比那通拨不出的电话更让人心焦。

  盯着上面自己亲手用黑笔留下的字迹,不知不觉,钟衍掌心溢出层薄汗。

  偷偷将纸条塞回原来的位置,钟衍回到床上躺下,拉着被子盖过头顶,一双眼睛却在黑暗中大睁着。

  人很快从浴室里出来,赤裸上身带着潮湿的水汽,胸膛贴近钟衍,从背后环了上来。

  后颈铺洒下热气,贺泊尧的吻细致又满含情欲,将头埋下来深深地嗅着。

  贺泊尧总是喜欢躺在床上这样闻自己,尽管钟衍并不知他在嗅什么——自己身上散发不出信息素,甚至在alpha最脆弱的易感期,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自己都无法给予他需要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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