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烟低怒着说:“你能把被子弄干,不能把衣裳弄干?” “我的咒术对衣裳不起作用。” “你!” “我不滚。”白君离也不待凌风烟继续说话,便把他抱了起来说:“我来侍候剑尊大人沐浴。” 凌风烟被白君离突然抱了起来,怒着说:“现在可是千年前,我的灵力远远在你之上,你不放我下来,我便把你轰出去!” 白君离没有理会凌风烟,边走边笑着说:“可剑尊大人刚才运转了灵力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为己用,这我还是知道的。就像你取回剑灵时的状态一样,只是现在你的灵力足,比千年后要好上一点而已。” 凌风烟默不作声,现在的他虽然灵力深厚,但刚溶化的灵丹还是要时候才能完全吸收为己用,自己自身的灵力此时也会处于空白状态,所以方才才会召唤混沌出来守阵,既是换成了白君离,那么凌风烟也没必要留着混沌守在这,就此刻换句话来说,有点碍眼。 白君离看着凌风烟沉默着,便知自己猜得不错。他抱着凌风烟走到了已注了热水的水池旁说:“幸好,这里的沐浴之地是一处浴池,看来此处原本所住之人也非普通人家,只是不知何故,这里废弃了,可惜。” 凌风烟皱着眉说:“浴池浴桶都只是沐浴之用而已,哪来的幸好。” 白君离把凌风烟轻轻的放了下来,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凌风烟说:“浴桶容不下二人。” ---- 风:麻甩,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了的节奏? 麻:咳,要来的总会来的,为娘是时候要把你嫁出去了(哭) 风:滚! 离:来,滚这来。 风:…… 麻:下一章,快去!
第39章 寂静之夜 凌风烟微张着嘴看着白君离目定口呆说不出话来,他像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白君离的话,在脑中回想了一次,好像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好像哪里不对劲。白君离看着凌风烟的表情轻轻地笑了笑说:“来,张手。”凌风烟收回了张着的下巴,轻咳了声说:“不用,我自己来。”白君离轻轻地摸着下巴笑着说:“一直都是我侍候你沐浴的,怎么忽然就不用了?你在害羞什么?”又把头靠在了凌风烟的耳边说:“还是在想什么?” 凌风烟推开了白君离,耳根泛起了薄红脸带怒容说:“滚。” “我滚哪去?我也要沐浴啊。” “你滚回房去,待我沐浴完再出来!” “为什么?难道剑尊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凌风烟气得不再说话,心道:“再说下去还是自己吃亏,倒不如不要再说。“他转过身去,门外吹进了凉风把他的长发吹得飘起拂过白君离脸颊,像羽毛般轻轻地抚着白君离渐渐燥动起来的心思。他看着凌风烟泛着淡红的颈与耳根,那燥动的感觉越发强烈,便走前一步,从后搂着了凌风烟的身子,搂得紧紧的。 凌风烟被白君离搂着,心跳快了起来,他不自觉得屏住了呼吸,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白君离在他的颈间轻声说:“我明明想要等,可我看着你,就想,我等不了,不想再等,何必再等?“ 凌风烟闭上了眼,脑中不停有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再陷下去,不要再与白君离有任何更深的交集,远离他,便是他最好的选择。“手放在了白君离环着自己的手臂上,沉声说:”你永远都不会等到什么,什么也不会等到,放手。“ 白君离没有放手,把凌风烟搂得更紧,头埋得更深说:“我现在放手了,便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凌风烟心头一震,搭在白君离手臂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他咬着唇,想要把白君离的手臂拿开,却怎么也发不出力来,手还是轻轻地搭在那里。 白君离感觉到凌风烟在颤抖,他没有把头抬起,而是轻轻地捉紧了凌风烟的衣裳说:“五百年了,你还是要走吗?要丢下我吗?“凌风烟轻轻抓住白君离的衣袖沉默着。 “风烟,我忘记了,什么也记不起来,唯一埋在心底的,是你,只有你。我不知道青夜,但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那是因为你,从来都只因为你。我以为我忘了,原来一直记挂的只有你,你明白吗?“ 白君离充满着鼻音的声音传到了凌风烟的耳边,他痛苦地看向屋外,眼中泛起了湿润,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可是,你不明白,我不可以。“他咽了一下喉咙,一滴滚烫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到了白君离的手背上。白君离惊觉地抬起头,走到了凌风烟跟前,把咬着唇泛着眼泪的凌风烟收入了眼中,心胸像被敲了一下般,疼痛得要命。 凌风烟哭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剑尊大人哭了,眼前的人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痛得让看在眼中的人也同样感觉到那般疼痛,想让人好好的把他藏起来,不要被世人发现,不要被他人欺负,藏得深深的,深得只让自己能好好地把他护着,把他搂着。 凌风烟扭过头去不去看白君离,白君离轻轻地用指腹抺过了凌风烟的泪痕,苦笑着说:“我的剑尊大人,有何不可?我的剑尊大人喜欢做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止,对不对?“他把手轻轻地抚着凌风烟泛着湿润的脸颊说:“龙渊之前告诉过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剑尊大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想去想之后会怎样,我只知道什么是活在当下,什么是珍惜。你比我活得长千岁有余,难道比我更不懂事不成?” 凌风烟轻轻笑了一下说:“你们,放肆。” 凌风烟带着泪光的轻笑,彷佛一道火咒般,把白君离心中的引子点燃了。他轻托着凌风烟的脸苦笑着说:“我不等了,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我可是要变成和尚了。”他把嘴唇凑了上去,与凌风烟的唇轻轻地贴着,凌风烟闭上眼,感受着白君离的轻吻。他心中那道防线还是打开了,只因“活在当下”四字。 凌风烟心道:“若是现在放手,是不是便会回到五百年前一样,带着遗憾去过着日子?还是应该捉紧对方,让彼此有着回忆,让那回忆成为彼此?我不知道,不想去想,我已经很累,累得不懂得如何思考,累得不想去思考,累得不想去理解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倒不如放空脑子,活在当下。” 凌风烟把手环到了白君离的颈后,白君离微愣地离开了凌风烟的嘴唇看着他,只见凌风烟眼角泛着红,脸上也浮着一层薄红,把他深深的收进眼中。凌风烟的目光放到了白君离的嘴唇上说:“什么也不要说,闭嘴。”他吻上了白君离的嘴唇,吻得很深,吻得白君离有种眼前的凌风烟换了一个人的错觉。他把凌风烟搂得更紧,深深地品尝着彼此的味道。 白君离吻着凌风烟的嘴唇,吻着他的颈间,吻着他的耳朵,让凌风烟的呼吸渐渐凌乱了起来。他摸索着白君离的胸膛,一直摸索到他的腰带。白君离轻轻地捉住了凌风烟的手,离开了他的颈间笑着说:“我先侍候剑尊大人沐浴。”他吸着凌风烟的颈间,手把他的发冠拆下,让他的墨发散了下来,披在他的肩上,抚过自己的脸颊,感受着他的发间散发出来彷佛有着媚药般的香气。白君离解开了凌风烟的腰带,替他宽了衣,然后把他抱到池中放下,继续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 他带着不舍地离开了凌风烟的吻,脱了自己的衣服扔到旁边笑着说:“沐浴。”凌风烟泛着的热足以把白君离烧烫,他们搂着彼此,感受着池水带来的热气,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池水泛起了带着节奏的波澜,拍打着池边溢了出去,湿了一地,湿了扔在地上的数件衣裳。晚风吹着门打开了,又闭上了,重复着,发出木门开着的哑声。入黑的森林静得本来只剩下雀鸟低咕的声音,此刻却夹着一些重重的呼吸声和一些低吟的声音。 浴池的水彷佛散去了一半,池中的二人乏得趴在池边。白君离与眼前带着泛红羞涩之态的凌风烟对望着,欣然的笑着。凌风烟把头埋进了趴在池边布着红痕的手臂中低声说:“不要看我。” 白君离笑着说:“剑尊大人现在这种美态不看待何时?难道……随时可以再看?” 凌风烟没有抬头低怒道:“滚!” 白君离凑近,从他的身后环着他,咬着他的耳朵一字字地道说:“我,不,滚。我,要,进,来,了。” ---- 今天把风烟嫁出去了,为娘我很开心。 君:谢谢!! 麻:(摸着君离的手)不客气! 风:……
第40章 血之契约 秋天清晨的阳光显著金黄色,带着微风吹过了林中废屋的门窗发着哑声,鸟儿已醒来,拍打着翅膀在林中飞驰,停在了废屋的窗外,好奇地看着榻上卷被而睡的二人。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户射在白君离带着倦意的脸上,他侧身而卧,臂中搂在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腰上。他被阳光照射着的眼缓缓睁开,跟前散在榻上的墨髪映入眼帘,他满意地笑着,轻轻的向前吻上了那墨髪。他不舍地放开了手臂,坐在床边,想穿回衣服,但眼珠子环顾了房中一周,也寻不到他的衣裳。他坐在床边发着呆,然后笑了笑想:“衣裳好像还落在浴池旁。”他想站起来去浴池旁取回衣服,身后便传来了翻身的声音。他转过头去,便与刚转过来的凌风烟对上了眼,二人互相对望着,一人会心地笑了,一人干咳了一声,眼珠子在游走着,脸颊浮上了一层薄红。 白君离笑着说:“早安,我的剑尊大人。” 凌风烟又干咳了一声说:“谁是你的,放肆。”白君离掩着口鼻半遮着笑得欣然的面容说:“对,我是你的才对。”凌风烟眨了眼,便要坐起来,忽然下身传来一阵痛,他“嘶”的发出了声音,白君离微愕地看着他,转过头又掩着嘴笑得开怀地说:“昨晚,是我放肆了,抱歉。” 凌风烟脸上热得发烫,他想下床去穿衣裳,却看见坐在床边白君离有着流畅线条的背部,想起了什么,便又更烫了起来,又躺了回去,用被子盖着头闷声说:“我的衣裳,取来。” 白君离轻叹了一声说:“取不了,还未洗。” 凌风烟把被子拉得更紧没有说话。白君离笑了笑站了起来说:“我这去洗了弄干取来,侍候剑尊大人更衣。” 白君离有点后悔昨晚说沐浴完直接盖着被子睡觉,现在想找块布去遮挡身体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光着身子走到屋旁的浴池那里。他在想如果现在换着凌风烟,他大概宁愿一直窝在被子里面一辈子不出来,也不愿意光着身子走到外面去。 白君离走到了浴池边,只见池中的水已去了一大半,散在地上的衣裳也湿得透透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昨晚是太放肆了。若此时剑尊大人的心思放在了昨晚自己说:“衣裳我替你洗”,上,大概现在已怒着开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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