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烟本就不想露宿在外,见到此处像废屋一样,便想在这先休息一晚再起行。怎料如此破旧的木屋竟尚有人居住。老妇说得虽然诚恳,但凌风烟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说:“多谢老人家,若此处有柴房,晚辈过去那边便是。” 老妇听着笑得开怀说:”小公子莫要说笑,我虽然看不见,但此处的破旧程度我是感受到的,不要说柴房,连正式的房间也只有两间,来,不要客气,就在这里休息吧。吃过了吗?我到厨房弄些吃的给你。” 凌风烟笑着说:“晚辈有备粮,不劳烦老人家,多谢老人家不嫌弃在下打扰,晚辈这便到另一房中歇着,不打扰老人家您。” 老妇带着有点失落的表情点了头说:“不客气,那你自便。” 老妇转身离去,凌风烟笑着说:“晚辈无意冒犯,老人家的眼睛是看不见了?” 老妇听见,便又转过头来笑着说:“是啊,人老了,眼睛也不看见,手腿也不利索。” 凌风烟笑了笑说:“我方才敲了门,看没人应门,以为没人居住,老人家听不见吗?” 老妇笑着说:“对啊,耳朵也不好使,哎呀,人老了,什么也干不了。你先歇下吧,我到厨房弄些吃的。” 凌风烟笑了笑说:“老人家在厨房吃饭?” 老妇失笑地说:“小公子真会说笑,饭当然要在桌子吃啊,怎么可能在厨房吃,要不我也给你弄些吧,干粮留着明天路上吃也可。” 凌风烟忽然拔了剑刺向老妇,老妇轻身一转便到了另一边笑着说:“小公子,突然对人动刀弄剑可不行啊。” 凌风烟冷笑着说:“我喜欢怎样就怎样,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老妇笑得开怀地说:“小公子眼光不错啊,我的戏都演不下去了。” 凌风烟带着轻藐的语气说:“那你演戏可真不用心。桌子布满了尘,何来常在那吃饭的份?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碰巧我今天心情不好,就你拿来喂我的剑!” 凌风烟轻身转到老妇的跟前,以青夜刷出三剑攻向她的左肩,老妇笑着侧过身避了过去,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长鞭向青夜挥出,凌风烟把青夜转了方向恰恰避过了闪电般过飞来的长鞭。老妇张开了眼,向天画了圈,长鞭划过的上空形成了一道黄色的光圈,他向凌风烟的方向挥出,光圈便飞快地飞到凌风烟顶上向下想要把凌风烟套住。凌风烟向青夜注入灵力,向天挥了一剑,便把那光圈生生的斩开。 老妇微愣,笑着说:“小公子不错啊,可以破我的咒圈。” 凌风烟没有回答,他一跃便到了老妇的身旁向她的下盘攻了两招,老妇带着笑跳到桌子上避开,凌风烟笑了笑,以青夜向老妇的方向划了一道弧形风刃,老妇用着长鞭把风刃撞下,但风刃像吃住了长鞭般一直向老妇的方向推进。老妇一惊,开始向长鞭注入更多的灵力,但风刃没有打散或后退,反而更向着老妇的身上推进。凌风烟又使出了四剑,分别刺向她的双肩及双腿,老妇的灵力已大部分注入到长鞭中,已无多余的灵力防御,而且双手架在长鞭上与风刃周旋着,完全分不出手来挡下那四剑,便被青夜刺穿了手腿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凌风烟走到了老妇身旁,看着吃痛的老妇,然后向她拿着长鞭的手一剑挥下,便把她的手生生斩了下来。老妇被凌风烟斩了右手,痛得大叫着,叫声震响了整个森林,泪流满脸地握着断手在地上爬着想要逃离此处,却被凌风烟一剑刺在小腿上把她钉在了原地。 老妇边惨叫边哭着求饶说:“公子对不住,公子放过老身吧!” 凌风烟没有拔开刺穿老妇小腿的青夜,他笑着张开了手掌,手中便多了一把褐色的剑,踩着老妇的断手说:“我说过,我心情不好,求饶也没用,我要杀,便杀,要不杀,便让她求生不得。” 老妇此时张开了眼看着凌风烟那冷笑着的脸,心中寒意顿生,连忙哭着重重的磕着头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凌少爷,竟打凌少爷主意,想要吃了凌少爷以增加自已的灵力,请凌少爷饶了小的吧!求你饶了小的吧!” 凌风烟面带笑容,把褐色剑慢慢没入老妇的另一肩膀,然后一气刺到底把老妇的肩膀也钉在地上。老妇痛得昏死过去,凌风烟皱着眉说:“莫邪,把她的胳膊炸开。”话音刚落,刺入老妇肩膀的褐色莫邪剑发了光,然后便啪的一声,把老妇整个肩膀炸烂。 凌风烟踩着老妇的头,看着她说:“死了?” 他的目光移到了屋内房间中阴暗之处,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喃喃说:“混沌,召来。”
第38章 据为己用 凌风烟话音刚落,神兽混沌便随他的召唤从地面中浮着的黑气出现,混沌身似犬,四足长着黑色长毛立于凌风烟身后,向凌风烟低下了头说:“主子有何吩咐。”凌风烟目光没有移开过那幽暗的房间,他阴沉地笑了一下,手指指向房间的方向,混沌领意,四肢便以犬状的姿态走向房间。他在门前以犬鼻嗅了嗅,又走回凌风烟身旁俯着身子说:“回主子,是剑尊大人的气息。” 凌风烟冷笑着说:“果然如此。”他侧头向混沌说:“多久前的事?” 混沌低着头说:“气息微弱,怕是已离开多时。” 凌风烟眼光落到那老妇身上,混沌走前在老妇身上嗅了嗅,又回到了凌风烟的身旁说:“此是蛇妖,虽然甚微,但身上仍带着剑尊大人的气味,而且,尚存一丝气息,还未死去。” 凌风烟摇了摇头说:“蠢货一名,被人利用了还懵然不知。蛇妖,说起来,像这种蛇妖,怕是灵丹也有千年以上,看来还是老头子特意安排了一件礼物给我。” 他走近了蛇妖的身旁,手中召出赤霄剑,以赤霄的剑尖对着蛇妖侧腹,他把剑停在了空中,混沌突然充满杀气怒吼向林中奔去,在一身青衣人前挥出尖锐的前爪,青衣人侧过身避过了突如奇来的致命攻击,抽出了青剑迎了上去,混沌露出了獠牙想去咬着青剑,却听到了凌风烟的声音说:“混沌,停下。”混沌听了凌风烟的命令收了獠牙,眼光还是透着杀气看着那青衣人。 那青衣人便是白君离,他笑了笑说:“十大神兽的混沌?剑尊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凌风烟没回过头去,眼光看着那奄奄一息的蛇妖,他用剑尖轻轻的划破了蛇妖的脸让那蛇妖睁开眼睛看着他。濒死的蛇妖艰难地半睁着眼看着冷如冰霜的凌风烟,眼泪便哇哇的流了出来说:“少爷,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杀了我吧。” 白君离走到了凌风烟身后不远处,混沌死死地跟着他,眼光没有离开过半分。白君离看着地下支离破碎般的蛇妖,掩了鼻子皱着眉说:“你干的?” 凌风烟轻轻地用腿踩了蛇妖已被炸烂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地,他没有回答白君离,只冷冷地用赤霄抵住了蛇妖的腹部。蛇妖受了惊吓般,忽然睁大双眼颤抖着说:“你要生剖我的灵丹吗!?” 白君离走近了一步说:“生剖灵丹,那可是比此人现在受的伤还要痛苦十倍,你要动手吗?” 凌风烟冷笑了一声说:“可笑,我可是魔族,没什么我不会做的事情。” 白君离皱着眉想要伸手拉着凌风烟,混沌拦在他们之间,向白君离露着獠牙低吼着。凌风烟侧过头来,带着极冷的神情看着白君离说:“怎么,想阻止我?” 白君离轻握着拳头,像是思考一样闭上了眼,又缓缓地睁开,表情缓了下来,放开了原本轻握拳头的手说:“不,只要你喜欢,我不会阻止。”他轻跃了一下,便跳过混沌到了凌风烟旁边,手握青霜剑把蛇妖的腹部剖开,蛇妖痛得连从喉咙发出叫声也做不到,光张着嘴哑着声流着泪,白君离用手伸到了蛇妖的腹内,从中抽出了她紫色的灵丹,然后便以青霜剑划过蛇妖的颈部把她的生命彻底结束。从旁看在眼中的凌风烟与混沌呆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白君离带着笑走到了凌风烟跟前说:“剑尊大人,麻烦先把神兽退下。” 凌风烟收回了表情,看向了混沌,混沌便会意消失于黑气中。凌风烟冷笑着看向白君离说:“很好啊,灵心阁阁主也会生剖别人灵丹,若是被其他仙门知道了,灵心阁怕是要遭罪。” 白君离从袖中抽出原本已沾了血的帕子拭着灵丹的血笑着说:“千年前还没有灵心阁,无妨,剑尊大人欢喜便可。” 凌风烟皱着眉看着白君离说:“你疯完了?” “只要剑尊大人还在,在下便没有疯完的一天。” “你若是找死,那就滚远点。” “在下是前来领死,滚不了。” 白君离把灵丹含在嘴中,把凌风烟拉了过来,贴着他的唇把灵丹喂到他的唇上,用舌头把灵丹顶进他的口中,然后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说:“领死前,先侍候剑尊大人用膳。”凌风烟把带着血气的灵丹吞进腹中,脸上浮着薄红说:“你的确在找死。”他轻轻的推开了白君离,走到桌子边指了指那熄灭的油灯,白君离领了意,笑着以火咒把油灯点燃,屋内便瞬间泛起了微弱的光。 凌风烟收了赤霄剑取了油灯走到了另一房间之中,那房间虽然破旧,但稍作收拾仍可稍作休息之用,便对白君离说:“用符咒把这弄干净。” 白君离苦笑着摇头说:“师傅要徒儿学符咒的目的就是方便使唤?” 凌风烟微笑着说:“不然呢?” “是,是,师傅说得是。”白君离念着咒文,以水咒洗过房间,再以风咒把房间吹干,不久房间好像也显得没有那么破旧了起来。他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外面去,凌风烟也不理会他,只打量着房间内可用之物,他坐到了床上打起了坐,开始运转灵力,把方才吞下去的灵丹化作己力。 白君离到外面良久后便又回到了房中,看凌风烟在运气,便没有作打扰,静静地站在旁边守着。不久后,凌风烟呼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轻握了双手,又缓缓打开,满意地笑了。白君离看着凌风烟的表情,便知灵丹已成功化作他的灵力,而且让他的灵力增加了不少。千年蛇妖的灵丹已经这般效力,难怪凌风烟在殿中说要取凌沧笙的灵丹作己用。 凌风烟运转灵力过后,已汗流浃背,额上泛着的汗流到了下巴上。白君离上去用袖子把他的汗擦了一下说:“来,去沐浴,衣裳都湿透了。” 凌风烟干咳了一声说:“也没有干净的衣裳,沐浴了还得穿回原来的。” 白君离笑了笑说:“我在旁边找了被子,方才洗了又把它弄干了,可用。” “我说没有衣裳,你弄个被子作甚?” 白君离笑着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说:“沐浴,直接就寝,什么也不用穿,衣裳,我替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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