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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

时间:2023-08-18 22:00:50  状态:完结  作者:麻甩

  春风里是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名门望族消遣的地方,虽是白天,但店里仍几乎坐满了恩客,有的谈笑风声,有的干脆迭股而坐,屋内的空气充满了颜色。刚坐下,二楼的老鸨摇着手中的铃铛响遍了整个青楼,全屋几乎同时静了音,像期待地等待着老鸨接下来的发话。老鸨扭着腰,挥着帕子,笑着向下扫过各种各样进来寻欢的男人,眼中发着光芒,笑着说:“各位公子久等了,今天夺魁的条件是‘赏音’,望各位抱得美人归。”

  “夺魁?”青衣男子好奇地看着旁边的青楼女子询问道。

  青楼女子面带微笑说:“是呢,只要条件符合咱家如烟姑娘的心意,便可与之共度春宵。”

  “哦?”青衣男子像完全没有兴趣般,拿起了青楼女子刚倒下的茶杯转动着。

  恩客们纷纷在场拿出自家的绝技演奏了起来,看上去就像平常向恩师交功课也没这般卖力,但老鸨仍然笑着站在二楼上看着那些奏琴奏得大汗淋漓的男人。良久,全场的男人几乎都奏琴奏了个遍,还不见如烟的任何表态,他们抺着汗等待自己被唤的名字。忽然一个侍女般的女子在老鸨耳边说了句话,老鸨便徐徐地走下来,走到青衣男子的身旁,弯着腰对着他说:“公子,如烟姑娘有请。”

  听到老鸨的这句话,全场男人无一不哗然,其中一个肥硕的男人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涨红着脸说:“凭什么一个坐着屁也没放一个的人得到如烟的青睐!”青衣男子也一脸疑惑地捉着脸干咳了一声说:“在下的确没有奏乐,如烟姑娘是否看走了眼?应当是另一位公子?”

  老鸨掩着帕子吃笑地说:“诸位莫怒。如烟姑娘的喜好,奴家也捉不透啊,她只告诉奴家请那位唯一没有奏乐的公子上楼一聚。诸位,还请明天吧。”说着,老鸨便拉起青衣男子往二楼走去,青衣男子又干咳了一声便默默的跟着老鸨,忽然一把剑拦在他的面前,持剑者是一位长得高大的男子,看着他所穿的衣裳便知不是来自平常人家。

  那拦路人怒视了老鸨一眼,老鸨吓得缩了回去,赔笑着说:“魏公子,您这,您看,上次您不是相中了咱家的梦如吗?奴家这就安排上来。”

  那魏公子是雅安御剑楼楼主的三公子魏政仁,平日便仗着老爹的脸嫖赌皆沾,到酒馆吃酒也不付银子,魏楼主平日繁忙,家中事务皆交由大夫人魏氏撑管,那三公子便是大夫人所出,三公子平日品性如何,大夫人便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其母必有其子,百姓敢怒不敢言。那老鸨看见魏政仁的模样像是要吃人般,但如烟是春风里的顶梁柱,而且与春风里没有契约,随时要走便可,她更不敢得罪,左右不是人。

  青衣男子笑了笑,看着魏政仁那杀人般的脸说:“公子是何意?”

  魏政仁冷哼一声说:“小爷我要的人,没人可以抢走。”

  老鸨见状,连忙唤着刚才口中所说的梦如过来,打着眼示其过去侍候魏政仁,魏政仁用手大力一推,梦如便往身后撞去,青衣男子伸出手护着梦如的后腰收了回来,梦如便恰恰掉进了青衣男子的怀中。梦如惊觉下红着脸,无意间收紧了手指轻轻捉着青衣男子的衣裳。

  “看来魏公子不懂何谓怜香惜玉啊。本来在下无意与在场各位竞争,但看样子,在下也不好推搪了。请魏公子让路。”

  那魏政仁推掉的女人竟掉进了别的男人怀中,本来已有的怒气在心中更加燃烧的旺盛起来,怒吼了一声:“找死!”便拔剑刺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搂着梦如错步转身到旁边的椅子让梦如坐下,魏政仁一剑刺不成便反手由下向上劈了上去,青衣男子以手中青扇恰恰挡住了对方的去势,然后把剑身向前一挥,魏政仁便往后退了两步。

  魏政仁自出娘胎以来哪受过这般气,他弓步挥动着剑,每一剑均往青衣男子的要害刺去,分明是要取其性命。青衣男子仍然面带笑容以青扇挡着魏政仁的杀招,每次都只要轻轻一点便破解了魏政仁的剑技,魏政仁虽杀得满头大汗,但怎样也沾不了青衣男子的衣角,差距显而易见。青衣男子忽然衣袖飘起以魏政仁为中心转了一圈,魏政仁后颈被他的手刀劈了一下,便整个人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魏政仁到青楼有个习惯,他不会带太多侍从进来,只留下身边贴身侍从,此时侍从看见自家主子晕倒了,吓得连忙扶起软得像烂泥的主子,靠在一边休息去,还不忙喘着气骂道:“你知道你得罪我家主子有什么下场吗!”

  青衣男子仍然带着那不慌不忙的微笑说:“有事冲着我来便是。”

  那侍从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他挂在腰间的那个玉剑佩,像想到了什么,气都立刻往肚子里吞下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的他想的那位,真心得罪不得,便默不作声地伴着他的主子。

  青衣男子彷佛没看到那侍从的表情变化般,把扇子轻轻拍在手中,笑着对老鸨说:“有劳带路。”老鸨尴尬地笑了笑应了一声,便领着青衣男子往二楼上去。

  老鸨轻敲了一下房门说:“如烟,公子到了。”

  “公子请进。”轻飘飘的声音透过那薄如纸的扇门传到青衣男子的耳边,老鸨向青衣男子轻轻点了头,便离开了。青衣男子说:“打扰了。”便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第3章 出豕败御

  屋内的摆设与其他青楼一样,以大红为主,除了会客用的桌子外,旁边的几案摆放了与屋内格调完全不搭的一株未开的昙花,桌子上点着香熏,那是一股淡淡的昙花香味,往里隔着一个屏风,青衣男子猜想那是沐浴的地方,而桌子的旁边是一张挂着红帐的大床。

  桌子前坐着一红衣女子,女子生得十分好看,眉弯嘴小,妆容也并不夸张,若不是处身于青楼之中,难以想象她是一名青楼女子。如烟的动作十分温柔,她端坐在桌前,手中轻捏着帕子,眼中好像泛着一层雾气对住青衣男子说:“公子请坐。”

  青衣男子也没客气,拱了手便坐到如烟的对面,微笑着说:“承如烟姑娘的厚爱,如今一睹姑娘的芳容,便知刚才的公子们何以如此紧张。”

  如烟微愣,轻笑了一下说:“公子不认得奴家?”

  青衣男子淡淡地说:“我们曾经见过?”

  如烟收回了那带着些许的落寞神情说:“……没有。只是公子面善,可能认错罢了。”

  如烟轻轻的捏起了酒壶,拿起了酒杯,倒了半杯酒递到青衣男子的跟前说:“公子,请。”

  青衣男子笑了笑,一把捉着如烟的手把她抽到跟前,另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死死地按在怀中,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如烟面无表情的在白君离耳边轻声说:“公子好生心急啊。”

  青衣男子像回应般把头轻轻低着,唇抵在如烟的耳边说:“美人在前,何以忍耐。”

  青衣男子笑着依然在白君离耳边说:“那,公子,你来啊。”

  青衣男子像被刺激到般,把如烟推到床上,单手把她的双手按住,慢慢的俯身向下,鼻尖几乎贴着如烟说:“姑娘若不动手,在下先来咯?”

  如烟突然用脚一提,便往青衣男子的小腹踢去,青衣男子放开如烟的双手,翻身站了起来离开床边两步之遥,笑着说:“在下以为如烟姑娘不动手呢,那在下可要失望了。”

  如烟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血红色的赤剑握在手中且已出鞘,那原本温柔似水的表情瞬间变成沉如水,说:“好一个姓白的,竟也查到这来。”

  “为何如烟姑娘会察觉到?”青衣男子好像没打算掩饰般,轻说了一下说。

  “天下男子皆为本姑娘的容貌倾倒,只有你,像佛陀般坐着不动,你不是来杀我的难道真来嫖我的?”

  青衣男子心想,你就不能继续装你的端庄吗?说话像换了个人般。青衣男子摇着头,笑了一下说:“那也不一定来杀你的啊?”

  如烟看了一眼挂在青衣男子腰间的黑剑,冷笑着说:“你跟我转什么弯?故意露出玉雕的昙花剑穗,懂的都知道你是灵心阁的人,而且黑剑,白痴才不知道‘月下黑影白君离,青衣一现已无息’。”

  白君离捉了捉脸说:“在下,只是不小心。”他说的是实话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谨慎之人,代表灵心阁的玉剑穗本是藏着的,何时露了出来也不知道,但事实他很早在街上走动的时候已经露出了尾巴来,像如烟说的那样,除非不知道仙门中事,否则很难不知道挂着玉剑穗的只能是灵心阁。

  灵心阁的剑饰什么款式也有,多以动物款式来雕刻,以植物雕刻的只有灵心阁的阁主才能使用,白依离的是荷花,而白君离的则是昙花。故所见昙花玉雕者,必是白君离本人无疑。

  白君离叹了一口气,忽然休闲地在桌前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对绷紧的如烟说:“好了,到此为止。”

  “哈?”看到白君离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如烟轻藐的冷笑了一声说:“你是想不用双手也能打败我?”

  “不,胜负已分。”

  “什么?”

  白君离动了动右手的食指,如烟便整个人僵住,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下,双眼除了直瞪着白君离之外,身体哪个地方都动不了。

  “你看,对吧?”白君离又动了动左手的食指,如烟发现嘴唇好像可以活动,顿了一下,沉声说:“什么时候下的咒。”

  白君离笑着说:“搂美人于怀中时。”

  要对她下咒并非简单的事,而且如烟完全没有看见他何时取出符咒来,除非,现在的白君离已是鬼杀。

  “你是鬼杀。”

  “嗯,猜对了,可惜没奖。”

  如烟心道:所以他才没有掩饰剑穗的事,因为他现在的能力就是咒术师之中世间屈指可数可不用符咒隔空便能画咒的“鬼杀”。所以“青影一现已无息”是指他作为咒术师的能力,而不是剑术上的修为!

  白君离看见如烟那时红时白的脸,轻笑着说:“在下也想不到‘春秋堂’的人这么快便捉到了。”

  白君离笑着说:“还请阁下与在下相伴,回一趟家。不过动身前,还请阁下先换身衣裳。”

  “哼,说到底还是色胚子,还想来个金屋藏娇?”

  白君离像被什么逗乐了一般,笑得比之前放开了一点说:“一个男人喜欢穿女装到处跑我倒是没所谓。”

  “什……?”如烟的脸彻底地绿了。

  “一马平川。”

  “……”如烟沉默了。

  白君离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如烟的身子便能动了,他可以活动的瞬间,便快速地拾起地上的赤剑刺向白君离,在白君离眼前一个手掌般的距离停了下来,怎样使劲也前进不了分毫,就像剑尖刺着一块无形的钢板一样,阻挡着他的前进。如烟干脆把剑抺向自己的脖子,可剑到脖子前,他整个人又僵着了,他垂下了剑,慢慢看着仍然面带着休闲笑容的白君离,终于彻底地放弃了所有念头,是的,死灵契就像他认知的那样,既不能杀下咒者,也不能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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